納妾記 第一卷 第285章 不經意的線索
    楊秋池的確是從這痰跡現了綁匪的個體牲從而縮小了偵破範圍當時他對提取到的那痰跡進行了顯微鏡觀察因為這說明吐痰的人患有支氣管哮喘根據痰跡粘稠如膠並帶有血絲知道這人的支氣管哮喘已經很嚴重甚至可能已經患上肺癌他正是以此為線索順籐摸瓜找致函朱胖子。

    朱胖子有些不相信問道:「你從我在那假山上吐出的一口痰就知道是我?吹牛的吧?」

    楊秋池微笑:「我從這口痰知道綁架知州大人的小少爺的人患有哮喘病單單依靠這一點我還沒那麼快就能找到你好在你還留下了其他的破綻。」

    「什麼破綻?」朱胖子粗重的喘息了兩聲問道。

    楊秋池慢慢從懷裡摸出了一張折好的紙展開上面寫著「父債子還」正是朱胖子綁架小孩時留在小孩鞋子裡的那張字條楊秋池說:「你不該用你從藥鋪包藥材回來的這紙來寫留言。」

    「這紙怎麼了?」

    「這種紙叫桑皮紙很結實一般用來糊窗戶糊傘面寫文契之類的不過他還有一個經常使用的用途那就是藥鋪用來包藥材。」

    朱胖子有些回過味來了隨即又問:「既然有那麼多用途你怎麼知道是包藥材的?」

    「包了藥材的紙上面會留下藥材味道的而且這張紙裁得四四方方的讓人一眼就想到藥鋪包藥材的紙了。」楊秋池道又將那張翻了過來指著上面幾道細細的紋路說道:「另外液注意到了嗎?這是藥鋪包藥材的細繩勒出來的痕跡其他的用途不會有這種痕跡的。」

    朱胖子迷著個眼睛看不著楊秋池上前兩步讓他看朱胖子立即緊張的叫道:「退後!退回去!」

    這人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不能著急楊秋池心裡告誡自己連忙退回了原處微笑著說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只是讓你看看而已我乃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你手中有刀又有人質我能怎麼樣呢?」

    朱胖子道:「反正你們誰都不能過來!就在那裡說!」

    「好!我們不過來就是。」

    朱胖子盯著他們看了看這才略微放鬆了一些左手一直抱著這小孩小孩雖然輕但抱的時間長了也覺得有些累便慢慢蹲下身將孩子放在地上尖刀還是緊緊抵著孩子的脖頸。

    這人警惕性很高不好對付楊秋池暗想必須盡可能和他說話麻痺他的思想引開他的注意力才有機會出手。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雖然好奇心有時候會害死人朱胖子也是這樣他眼見自己躲在孩子身後有孩子作擋箭牌心晴稍稍放寬了對楊秋池問道:「就算你看出了那張紙是藥鋪的全城那麼多藥鋪憑這個又怎麼找得到我?」

    楊秋池心裡微覺放心人只要有了好奇心就免不了會疏忽笑道:「沒錯鎮遠城裡大大小小十多家藥鋪我先要找到你在哪一家買的藥才有可能找到你。」

    「對啊那張紙上又沒寫著藥鋪名字你如何稅利哪一家?」

    「雖然沒有寫名字便是每家藥鋪的紙都是各自剪裁的所以大小都不太一樣而且藥鋪經營多年這剪裁的包藥的紙的尺寸都已經形成了各自的規格我只需要拿這張紙到各個藥鋪和他們的紙一一比對也就很順利的找到了你買藥的這藥鋪。這藥鋪就是你住的這地方斜對面的『濟世藥堂』我說的沒錯吧。」

    朱胖子臉上不由自主閃出了一線佩服之情隨即又說道:「就算你找到了這藥堂每天看病的那麼多你又怎麼知道誰才是綁匪?」

    楊秋池微笑:「任何犯罪都會留下痕跡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它很遺憾你綁架孩子留下的另外一個痕跡也被我找到了這個痕跡汴我能夠準確的找到了你。」

    朱胖子吃了一驚腦袋思索了一下並沒有找到自己露出其他破綻的地方疑惑的看著楊秋池。

    楊秋池抖了抖那紅包藥材的桑皮紙說道:「你寫的這四個字筆力雄厚老辣瀟灑自如一看就是很有學問的人這鎮遠州老百姓都很清苦有錢讀書的人並不多能寫出這一筆好定子的人就更少了這樣一來就可以將這些天到濟世藥堂看病的人中明顯是白丁的排除範圍縮小到了有學問人的身上。」

    「佩服!」朱胖子讚了一句又道:「不過光憑這一點還是不能知道是我吧?」

    「還不能」楊秋池又抖了抖手裡的那張紙說道:「不過你還留下了一個痕跡讓我們準確的找到了你。」

    「什麼痕跡?」

    「你的手印。」

    「手印?」朱胖子愣了一下。

    「地!知道嗎?人的手上都有看不見的汗漬還粘有一些看不的灰塵所以摸在什麼地方就會把手印留在什麼地方只不過因為汗漬是無色的所以這些手印我們看不見。不過我有辦法能看見這手印我用這辦法在你這張字條上找到了人留下的手印。」

    朱胖子不相信訕笑道:「怎麼可能?就算你有辦法現這紙上的手印但這包藥材的紙那麼多人摸過你怎麼知道哪一個手印是我的?」

    「人定字的時候在手會習慣性的按住紙據此就可以推斷紙的左邊的按壓手印就是寫字的人留下的。」

    朱胖子愣了一下不服氣的又道:「就算你找到了我留下在紙上的那個按壓手印手印了又沒有我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是我?」

    「因為我還有一個本事我能從人留下的手印判斷著這個人的年齡大小和胖度。」

    「看不出來你還會算命哦。」朱胖子譏諷疲乏。

    楊秋池並不生氣微微一笑:「我仔細觀察之後現這個寫字的人留下的這個按壓手印輪廓較大紋錢稀疏溝寬加大還有皺紋說是一個個中老年人留下的另外這手印寬大指紋邊緣呈圓形說明這個人是個大胖子。」

    楊秋池頓了頓總結道:「綜合上面這些痕跡我們就可以下一個判斷這個綁匪是一個中老年大胖子有學問寫得一手好定子患有嚴重的哮喘。痰中還有血絲這幾天在濟世藥堂瞧過病的。你想一想雖然每天到濟世藥堂瞧病的人絡繹不絕他們未必記得住你但是憑我們提供的這些資料濟世藥學的手掌郎中能不能想起是誰來呢?」

    楊秋池又從懷裡摸出一紙說道:「這是你在流世藥堂瞧病時郎中開藥方上面有你的名字:朱隆!人一般都會就近看病所以剩下的事情只需要找到一里正一查就知道你住在哪裡了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朱胖子由衷的讚歎道:「佩服!朱某真的很的很佩服!」頓了頓又冷冷道:「你們找到我又能怎麼樣?孩子在我手裡你們能奈我何?」

    宋芸兒看見小孩受脖頸上刀尖劃出的傷口鮮血流淌憤憤道:「喂!你是不是男人?抓一個小孩子當人質?你沒看見他脖頸都在流血嗎?你的心腸是鐵做的嗎?要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能這對對待他嗎?」

    朱胖子哈哈大笑不過笑聲卻是那樣的淒厲:「我的心腸是鐵做的哈哈小姑娘你旁邊那知州耿風剛耿大人的心腸才是鐵做的!」

    宋芸兒奇道:「耿大人他怎麼你了?」

    朱胖子恨恨道:「你去問他問問這鐵石心腸的耿風剛!」

    宋芸兒轉頭看了看耿知州。

    耿知州茫然不知如何問朱胖子道:「我怎麼你了當年你貪贓枉法我拿你問罪那是理所當然如何鐵石心腸了?」

    「哈哈我貪贓枉法罪有應得可我妻兒呢?他們也有罪嗎?他們也該死嗎?」朱胖子漲紅著臉由於激動一身肥肉簌簌抖手裡的尖刀滑動又在小孩的脖頸上劃了一個小口子。

    楊秋池朝耿知州一擺手隨即又朱胖子急聲道:「別!別著急!慢慢說究竟怎麼回事你慢慢說我們也好當個評判看看這件事究竟誰對誰錯。」

    朱胖子喘了幾口粗氣又一陣激烈的咳嗽隨即啐了一口濃痰呼吸舒暢了一些這才說道:「好我說當年我是這耿知州衙門六房裡的一名小書吏一時糊塗貪贓受賄被告耿知州拿我問罪這我都毫無怨言可當時判我流一千里加徒三年。這流刑是要層報刑部審定並報請大理寺覆核批准的等大理寺判決下來的時候我娘子已經懷胎十月即將臨盆。」

    「我求他先等我娘子產子之後安頓好她們母子我再去服刑可我沒想到這耿知州他心腸都讓狗吃了我在大牢裡遞上去的書信都如石沉大海後來我被強行解送走了都不能看一眼我的娘子和還沒出世的孩子。」

    「後來我在流所收到裡正寫來的信才知道我走了沒幾天我娘子一個人在家裡的時候突然生產鄰居都不知道結果血崩死了我那苦命的兒子嗚嗚也活活餓死了嗚嗚鄰居聞到臭味撞開門看才現他們屍體都已經開始腐爛了嗚嗚嗚」朱胖子抽抽噎噎悲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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