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將柳若冰扶上了馬然後自己上馬坐在柳若冰身後扶著她此時的柳若冰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冷傲像只受傷的小貓咪柔弱依偎在楊秋池的懷裡。楊秋池一手摟抱著她的細腰一手拉著馬韁根據她的指點方向往前策馬飛奔。
柳若冰的秀隨風飄起像情人溫柔的纖纖素手在楊秋池的臉頰上輕輕撫摸。她透明一般潔白的耳輪就在楊秋池的嘴唇前楊秋池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克制住要去親吻她的水晶般晶瑩耳垂的衝動。
棗紅馬飛奔了一小會來到了一個小山前。
柳若冰微微側過頭吐氣若蘭:「到了這小山有需要的草藥。」
楊秋池下了馬小心地將柳若冰背在背上徒步上山採藥。
在柳若冰的指點下先將楊秋池不認識的幾味藥採到了然後將柳若冰放在一塊草地上楊秋池再自己跑去將其他幾味認識的草藥採了回來。柳若冰揀了其中幾味藥嚼服讓楊秋池幫忙將其餘的草藥砸爛成漿然後幫她敷在傷口上從衣袍上扯下一塊布條裹好。
柳若冰盤膝而坐閉目調息良久才輕舒了一口氣說道:「好了這條命算撿回來了謝謝你!」
楊秋池也舒了口氣打心眼裡高興:「太好了。」頓了頓又道「柳姑娘是抱別人的嬰兒的時候被藏在襁褓裡的毒蛇咬傷的吧?」
柳若冰很奇怪地看著楊秋池好像今天才認識他似的:「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楊秋池有些得意:「現在早春二月蛇還在冬眠除非被驚動一般是不會出來咬人的。再說了。你被咬的部位在髖部你這樣的高手別人要靠近你肯定會引起你的警覺除非是你至親的人或者對你根本不可能有威脅的人比如嬰兒。」
「前面我已經分析過柳姑娘身邊沒有男人如果是女人則不會靠你那麼近否則會引起你的警覺。但如果有了距離以你這樣的高手一旦警覺那就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你了更別說毒蛇。」
柳若冰又好好看了看楊秋池問道:「難道不能是我睡覺的時候被藏在被子裡的蛇咬的嗎?」
「不可能吧?難道柳姑娘是早上才睡覺而且起床之後從不疊被子嗎?」楊秋池言下之意如果蛇在被子裡鋪床的時候就現了。這時候的蛇是襲擊不了她這樣的高手的。
柳若冰眼睛裡浮現了一絲笑意雖然只是片刻卻被楊秋池敏銳地捕捉到了。柳若冰問道:「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抱的是嬰兒襁褓呢?」
「從你的衣著就知道你很愛乾淨衣裙一塵不染如果是物什你不可能貼身抱著你這樣的高手要不貼身抱什麼東西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嗎?如果不貼身毒蛇要偷襲你是不可能得手的。所以我想。只有嬰兒才能讓你放鬆警惕。並憐愛地貼身抱著這是女性天生的母愛高手和農夫都一樣。」
柳若冰歎了口氣:「是你猜得沒錯我今天一大早騎棗紅馬到最近的村子去給你們買吃的東西路過山間一戶人家現一塊正在犁地的地裡有一個嬰兒在襁褓裡哭旁邊沒人我就抱著這襁褓往不遠處的一棟木房去看看嬰兒的父母是不是在裡面。」
「我摟著襁褓一邊逗那嬰兒一邊走。還沒到木房就感到腰部一疼被藏在襁褓裡的一條毒蛇咬了。我打死了毒蛇將孩子還給了正在房間裡……的父母。就急急趕回來了。」
楊秋池有些奇怪問道:「父母正在房間幹什麼?」隨即罵自己真笨那還用問嗎肯定是在裡面親熱柳若冰才不好意思說出來。
楊秋池恍然大悟:「肯定是開春了農夫犁地翻出了東面的毒蛇卻沒有現。鑽進了襁褓裡繼續冬眠你貼身抱襁褓體溫喚醒了冬眠的毒蛇這才張口咬了你。」頓了頓又說道:「不過那房間裡地應該不是夫妻而是其中一方正在偷情要不然不會把小孩留在地裡不管地。」
柳若冰垂下頭有些不好意思隨即說道:「幸虧你……要不然我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你也救過我的命啊咱們一命還一命嘛。嘿嘿。」楊秋池笑道想起剛剛在懸崖上檢查她身體她玉體橫陳的誘人體態此刻還禁不住心旌搖曳。
柳若冰凝視著他半晌才歎了口氣:「你剛才用的那暗器好不霸道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等犀利的暗器!」凝想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你勝了我我把你兩個小妾還給你就是從此再不過問你們的事情。只希望你不要辜負了芸兒的癡心。」
楊秋池大喜:「多謝柳前輩!我一定會好好對待芸兒的。決不讓她受委屈。」
柳若冰點點頭看著他突然抬手打了他一耳光這一耳光半點徵兆都沒有啪的一下便已打在臉上。
「啊!」楊秋池大叫了一聲跳了起來捂著臉吼道:「你幹什麼打我?」這一耳光其實不重卻還是有點痛。
「你心裡清楚!」柳若冰銀鈴般清脆的聲音還是那麼地冷漠。
「我……我……」楊秋池心裡有鬼不敢強嘴。
晶瑩的淚珠慢慢從柳若冰眼角滾落了下來:「你……你就知道欺負我!」此刻的柳若冰完全沒有了絕頂高手地孤傲反而像一個被男朋友無限委屈了的普通女孩子一樣輕聲抽泣著。
楊秋池當然知道柳若冰這話指地是什麼他慢慢放下手猶豫了一下看著隨抽泣而雙肩輕輕聳動的柳若冰終於鼓起勇氣走過去在她身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輕輕摟住她的細腰說道:「柳姐姐我玷污了你的身子……我那時候神志不清……對不起……」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什麼解釋都是那麼的蒼白。
柳若冰低頭垂淚慢慢將臉上的面紗解了下來。一鬆手面紗像一隻蝴蝶輕輕飄落在早春的草地上。
柳若冰皎潔如皓月般的臉蛋掛滿了淚珠看得楊秋池揪心一樣疼。
楊秋池知道柳若冰在他面前脫下了面紗說明她知道楊秋池偷看過她的臉。甚至也知道楊秋池偷偷檢查過她的身子在楊秋池面前她已經沒有什麼秘密了。
楊秋池更明白柳若冰取下面巾意味著要和自己說明白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亂。
楊秋池心想柳若冰冷艷絕倫美麗不可方物。自己現在的幾個小妾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就算自己見過的最美的紅綾姑娘與柳若冰相比也略遜一籌。
而且兩人地美完全不同紅綾美在嫵媚柳若冰卻美在冷艷她又是絕頂高手如果自己身邊有這樣一位級保鏢。那就如同躲進了保險櫃裡。再說了。自己奪走了人家的貞操比當初與白素梅的肌膚之親還要過分對白素梅都納做小妾了這柳姑娘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楊秋池是個負責人的人所以他說道:「柳姐姐你要是不嫌棄跟我回家不要再在這種荒郊野外過苦行僧般的清修日子了好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柳若冰吸了一下鼻子。像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孩抬起頭看向遠處的山巒。靜靜地什麼話都不說任由無聲的淚珠從腮邊滑落。
楊秋池好不心疼。伸手輕輕替她擦掉了眼淚。柳若冰一動不動仍然淒苦地看著遠山。
楊秋池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雙手扳住她的雙肩將她轉過來面對著自己。看著她淚眼朦朧的樣子更是心疼柔聲說道:「柳姐姐跟我回家好嗎?」
「跟你回去做什麼?」柳若冰終於說話了淡淡的像天上飄過的白雲。
「做……做我小妾好嗎?」
「小妾?」柳若冰慢慢垂下頭長長的眼睫毛撲閃了兩下晶瑩的淚珠撲簌落了下來「讓我獨守空房數著指頭攀你來的日子?讓我五更殘漏還孤枕難眠想著自己地夫君此刻正摟著別地女子?」
楊秋池摟著她消瘦的雙肩顫抖了一下無語。良久才不知所云地說道:「我……她們……柳姐姐……」好半天才充滿內疚地說道:「我玷污了你的身子我總要負責的……」
柳若冰慢慢抬起淚眼看著楊秋池問道:「真的嗎:」
楊秋池堅定地點點頭握住她雙肩的雙手緊了緊看著她梨花帶雨的皎潔美麗的臉龐。
柳若冰眼中閃出了渴望對幸福生活的渴望如同沙漠裡的旅者遙望到了天邊地綠洲猛地扶住了楊秋池的腰急切地說道:「球池你放開一切跟我走吧我會一聲守著你你也只守著我一個!我們浪跡天涯!或者找一個山莊漁村好好過日子我會好好做你的妻子一個相夫教子地好妻子好不好?」
柳若冰的雙瞳放出了熾熱地光芒充滿希望的光芒。
可是這光芒慢慢減弱最後消失不見了因為她從楊秋池左右為難躲閃的眼神中已經知道楊秋池不可能拋棄一切跟自己走。
柳若冰慢慢放開了扶著楊秋池腰間的雙手眼睛變得迷迷濛濛隨即抬起手抹了抹眼淚冷聲道:「放開我吧!」
楊秋池紅著臉慢慢放開了柳若冰的雙肩還想解釋:「柳姐姐我不能不管小雪她們……」
「不用說了。」柳若冰轉回身抬眼往天邊看去黛色的遠山是那樣的美麗卻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