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妾記 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當即破案
    現凶器!楊秋池心裡猛地跳了一下王同知胸口的鮮血還有少量血液流出地上的血泊顏色還比較鮮紅說明兇殺應該剛剛生沒一會用小狗追蹤!

    楊秋池將小黑狗抱起來放在那把小刀旁指了指刀把小黑狗已經有多次追蹤經驗馬上明白了楊秋池的意思。它低下頭仔細地聞了聞然後一路嗅著到了外面東嗅西嗅往知府衙門後院走去。楊秋池手一揮帶著牛百戶等人跟這小狗往前走。牛百戶和那些通判等人沒見過小狗追蹤不知道楊秋池在幹什麼不過見牛百戶他們跟著去便也一聲不響跟在後面。

    七轉八轉來到內衙旁邊的一個大院子院門緊閉著小黑狗用前抓使勁抓門嘴裡出嗚咽聲。

    牛百戶問:「這是什麼地方。」

    通判回答:「是王同知的住處。」

    牛百戶皺了皺眉看了看楊秋池。楊秋池說道:「把門撞開!」

    通判等人連忙上前阻止:「撞不得這是同知大人的住處萬一……」

    通判等人不聽楊秋池的話牛百戶可不敢不聽。楊秋池是錦衣衛指揮使特使這個秘密只有他牛百戶知道特使的命令他哪敢違抗再說還有個先斬後奏在那擺著呢。別說是一個小小同知的院門就算是布政使小老婆的房門只要有特使的命令他牛百戶也敢撞。牛百戶喝道:「給我撞!出什麼事我負責!」

    幾個錦衣衛上前一起合力將院門給撞開了。門後面站著幾個僕人臉色蒼白渾身抖。牛百戶給了前面一個僕人一耳光:「他娘的站在後面怎麼不開門?」

    「王二爺不讓開門。」那僕人捂著臉畏畏縮縮道。

    「王二爺?哪個王二爺?」

    沒等那僕人回答小黑狗已經繼續低著頭一邊聞著一邊快往裡走楊秋池和宋知縣他們已經緊跟而去。牛百戶不及細問。也緊跑幾步跟在後面。

    小黑狗來到一間鎖著門的房間沖這裡面狂叫。牛百戶一揮手兩個身形魁梧的錦衣衛上前拍門叫道:「開門!開門!我們是錦衣衛查案子。快開門!」裡面沒動靜。

    「撞開!」楊秋池沉聲說道。「注意兇犯可能在這裡面大家小心!」

    那兩個魁梧的錦衣衛拔出腰刀提在手上抬腳猛踢房門。幾腳下去門嘩的一聲被踢開了。寒光一閃一柄劍刺向其中一個魁梧大漢。由於楊秋池已經事先提醒那大漢已經心生警覺往後一撤身。躲過了這一劍。與此同時另外那個錦衣衛一刀劈出沒想到那人一閃身。躲過了這一刀身手竟然也十分敏捷。

    這人四五十歲。身體健壯。見到正門已經被七八個錦衣衛和皂隸堵住一轉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錦衣衛最擅長地就是捉拿人犯如何想不到這兇犯可能會從窗戶逃跑呢早有五六個錦衣衛守在窗外一擁而上雙方亂戰起來。那中年人雖然身手不錯可寡不敵眾戰不了幾招手中長劍被擊落錦衣衛刀劍齊上將他制住綁了起來。

    將那人制住之後通判等人才敢上前仔細一看都大驚失色:「怎麼是你?」牛百戶問道:「你們認識他?」

    「他是王同知的同胞弟弟名叫王福順是寧國府大戶做綢緞生意的。不過這兩年一直沒見過他。」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楊秋池和宋知縣等人互望一眼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楊秋池走上前仔細看了看王福順地右手現上面有星星點點地噴濺血跡問道:「王福順人是你殺的吧?」

    王福順罵道:「放屁你憑什麼說我哥是我殺的?你有什麼證據?」

    楊秋池呵呵一笑:「你太緊張了我剛才並沒有指明被殺的人是你哥你怎麼知道你哥被人殺了?」

    王福順這才現自己說漏嘴了強辯道:「我聽外面地人說的。」

    「聽誰說地?」

    「衙門裡的人我不認識!」

    「既然兇手不是你那你剛才為什麼拘捕?」

    方纔那兩個魁梧錦衣衛點頭贊同如果不是方才楊秋池提醒猝不及防之下說不定就中劍受傷了。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誰?我以為是強賊呢。」

    「強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寧國府知府衙門裡會有這麼多強賊嗎?」楊秋池冷笑。

    「這……反正我沒殺我哥你別冤枉好人!憑什麼抓我你有什麼證據?」

    通判等人雖然不知道楊秋池的身份可剛才在門口這小伙子一句話撞門牛百戶想都沒想就吩咐照辦這人應該不是一般的人物。剛才聽到王福順和楊秋池地對話通判等人也感覺王福順矛盾百出但如果沒有過硬的證據這王福順可是王同知的弟弟還是大財主可不是小老百姓那是不能隨便亂抓地所以通判等人也疑惑地看著楊秋池想聽聽他有什麼證據。

    楊秋池暗想證據?遺留在現場的凶器刀子上應該有你地指紋你右手上的噴濺血點肯定是王同知的作一下dna鑒定光這一個證據就搞定你但dna鑒定沒法做指紋鑒定倒可以做不過這兩個證據明朝都不會有人相信絕對不能做為證據使用。

    在明朝最踏實最有說服力的證據就是被告人的認罪口供只要被告人認罪就算沒有其他證據一般也沒關係所以楊秋池下決心一定要敲開這廝的嘴。冷笑問道:「你手上的血點是怎麼來的?」

    「是……是……」王福順支支吾吾了片刻「是我殺雞時粘上的。」

    「殺雞?在哪裡殺地?雞呢?」

    「雞雞我吃了。」

    「那刀子呢?」

    「我扔了——你是誰?憑什麼問我?」

    「等一會我會讓你知道我是誰的!」楊秋池冷笑吩咐錦衣衛:「將他腳抬起來。我要看看他的鞋底!」

    錦衣衛七手八腳抬起王福順的腳。亮出鞋底鞋底上粘有一小塊新鮮地血跡。楊秋池問:「你腳上地血怎麼回事?」

    「殺雞的時候粘上的!」王福順歪著脖子說「你知不知道我們王家與應天府布政使的關係?你什麼芝麻小官敢惹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他媽地再不放開我。當心我……」

    「啪∼!」一記耳光響起五個手指印貼在王福順臉上。痛得王福順一聲慘叫。緊接著襠部又挨了楊秋池一膝蓋。頓時癱在了地上。

    楊秋池滿指著地上的王福順對錦衣衛們說道:「好了現在看看你們誰有本事敲開這廝地嘴。」

    一聽這話錦衣衛們都呆了看著牛百戶。侯小旗道:「少爺。讓我來!」一腳踢在王福順臉上頓時鼻血長流兩個門牙被踢掉了。

    錦衣衛們都認識這侯小旗。他是寧國府百戶所錦衣衛的一個小頭目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作僕人打扮。而且很聽這小伙子的話。錦衣衛是明朝的秘密特工行動隱秘侯小旗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地不過他們當然知道不該問的堅決不問這是基本的保密要求。

    錦衣衛們一見長官小旗都動手了牛百戶對這小伙子又敬畏有加心中在無疑慮圍著王福順就是一頓拳腳。

    這些人刑訊逼供慣了當然知道哪些地方打地哪些地方打不得只把這王福順打得滿地打滾哭爹叫娘卻沒有造成嚴重內傷。

    楊秋池見那王福順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面目全非揮了揮手牛百戶叫道:「好了先停下來。」

    楊秋池走到王福順身邊蹲下:「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你今天要是不乖乖老實交待你猜我敢不敢殺你?」話語雖然帶著微笑卻冰冷如刀。

    王福順努力睜開浮腫的眼睛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歪著被打開花地嘴唇含含糊糊道:「你你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楊秋池拍了拍他的臉頰:「證據如此紮實你還敢狡辯實屬刁民。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哥哥王同知是不是你殺的?」

    「我……我……」王福順還是沒有回答身子彎得像個蝦米一般喘著粗氣。

    楊秋池站起身不悅地說道:「百戶大人看來你們的手段不怎麼樣啊打了半天他也沒招供。

    「我親自來拷打!」牛百戶面紅耳赤掠起袖子準備動手又有些遲疑「不過我的手重生怕把這小子打死了。」那王福順一聽打了個冷戰恐怖地看著楊秋池和牛百戶。

    楊秋池道:「打死就算了不用怕有我呢。」

    這一下身後那幾個通判之類的官員們都傻了眼了這小伙子怎麼這麼大口氣?這話恐怕知府老大爺都不敢說。再看那牛百戶說了一聲「好!」當真掠起袖子活動了一下粗壯結實的胳膊嘿了一聲走上前將地上的王福順翻過來臉朝下單膝壓住王福順的後背抓住他反綁在後面的雙手擰住王福順的左手小手指問道:「你招不招?」

    王福順小指劇痛沒有回答。

    牛百戶一使勁就聽到王福順出了一聲長長的慘叫左手小指上面一節已經被擰斷。牛百戶又猛地往後一扳王福順又是一聲慘叫那小指斷裂的骨頭露了出來鮮血頓時染滿了王福順和牛百戶的手掌。

    楊秋池看了一眼王福順的手只見王福順小手指上面那一節怪異地後翻著斷裂的白森森的骨頭碴子露在外面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通判等官員看得膽寒宋晴更是臉色煞白低呼一聲躲在楊秋池背後不敢再看。只有宋芸兒跟個沒事人似的抱著雙臂看熱鬧。

    楊秋池轉身安慰宋晴:「不用怕沒事的。」

    宋晴點點頭還是有些好奇地探頭出來看看見王福順這慘樣趕緊又躲到了楊秋池身後。

    牛百戶又問了一句:「你招不招?」

    王福順痛苦地呻吟著一個勁喘著粗氣還是沒說話。

    「卡嚓∼!」又是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王福順再次出淒慘的叫聲小手指下面一節也被折斷露出了斷裂的骨頭碴子。

    王福順痛得大汗淋漓緊咬下唇使勁喘著粗氣。

    牛百戶問一句擰斷一節手指頭而且一點都不著急好像對自己這一招很有信心非常懂得如何才能讓對方更加痛苦每擰斷一節都要在傷口上不停地搓*揉使斷裂的手指骨頭搓入傷口更增疼痛。

    一頓飯功夫王福順已經昏死過去兩次每次都被錦衣衛端來冷水澆醒。當左手的四根手指頭被一節一節擰斷之後牛百戶開始準備擰大拇指時王福順終於忍受不住這種酷刑用孱弱的聲音說道:「我招我招!」

    牛百戶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宋知縣等人心中的石頭放了下來。通判等人都很驚詫果然是王同知的親弟弟殺了王同知驚訝之餘也長舒了一口氣只要犯人肯招這案件就算搞定了。

    這案子是生在寧國府地界本應由寧國府管轄楊秋池他們是為了廣德縣的白骨案順籐摸瓜找王同知沒想到剛好遇到王同知被殺。利用小狗追蹤然後進行殘忍的刑訊逼供結果案沒一個時辰就一舉偵破了這件案子。寧國府通判等官員正心焦破案的事情沒想到這麼快就偵破了很是高興對這神秘的小伙子更是敬畏。當下有專門負責刑名事務的推官拿來紙筆記錄口供。

    楊秋池感歎這錦衣衛逼供的手段可真不是吹的見推官已經準備好了記錄便問王福順:「你把殺死王同知的經過另外還犯有別的什麼罪行?都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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