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兒和宋晴姐妹兩嚷道:「我們也要去!」
「胡鬧!」宋知縣喝斥道「你們兩個姑娘家去那種地方幹什麼?」
宋芸兒說:「我裝扮成男的不就行了嗎?再說了萬一遇到壞人我還可以保護你們啊!」宋晴說:「我可以叫人好好招待你們。」
楊秋池忍俊不禁:「我們是去辦案不是去遊山玩水要你們找人請客啊?」伸過手去揪了揪宋芸兒的臉「四個大男人要你一個小女孩保護傳到江湖上豈不成為笑柄!」
宋晴說道:「我可以叫人請你們去翠山湖游花船這總可以了吧?」
楊秋池問宋晴:「你這也請那也請你有錢嗎?」
宋芸兒嘻嘻笑:「哥你還不明白啊?泥娃娃是讓他未來的夫君請你們。」宋晴臉一紅跑過去就要呵宋芸兒宋芸兒笑著到處亂跑。
楊秋池問:「她夫君?泥娃娃訂親了嗎?」話語間略感苦澀。
宋芸兒笑道:「是啊她的夫君就是剛才你的老書僮說的那個易峰。他老爹就是寧國府赫赫有名的悅福祥大掌櫃郝員外。在寧國府、應天府、京城等等好多地方都開的有商號。翠山湖上一大半的花船也都是他們家的。」
宋知縣點點頭:「宋宋晴家與郝員外兩家是是娃娃親本來早該成親的可郝夫人兩年前去世了這這耗易峰要服孝三年親事才才耽誤了下來。」
哦?看不出來。你還吊了個金龜婿嘛。看來這宋晴家境也應該不一般問道:「泥娃娃你們家怎麼跟這麼個大戶結上親的?」
宋知縣插話道:「賢侄。你伯父也。也就是我哥以前曾當過京京師池州同知與郝員外是世交兩。兩家從小結的親。可惜你伯父去去世得早。雖然家道中落但赫家倒沒沒悔這門婚。」
原來如此楊秋池說道:「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好我們就帶上你們兩不過不許搗亂!」
宋晴姐妹兩高興地跑回去換衣服。金師爺去安排車馬。楊秋池和楊母、馮小雪說了要去寧國府辦案。馮小雪要給楊秋池準備了盤纏。被宋知縣給攔住了稱所有費用全部他包了。這也難怪。涉及到他個人的前途利益他不承擔誰承擔?
楊秋池帶上侯小旗等四個錦衣衛密探改裝的僕人帶上自己心愛的小黑狗。宋芸兒、宋晴都換好了衣服乘了三輛馬車趕往寧國府。
從廣德縣到寧國府路途不遠乘馬車用不了兩個時辰就到了。
楊秋池是第一次來寧國府進了城見寧國府比廣德縣可要繁華多了城裡車水馬龍人流穿梭不息熱鬧非凡一派繁華都市地景象。
宋晴、宋芸兒提議吃飯龍子胥說醉鶯樓裡有吃的。大家都提議到醉鶯樓吃一行人便來到了醉鶯樓。
宋知縣不讓宋芸兒姐妹進去她們兩只好買了兩個燒餅坐在馬車上吃著等他們。楊秋池讓兩個錦衣衛男僕等在外面帶著侯小旗和另外一個與宋知縣他們一起進了青樓。
宋知縣等人都化妝成了富商模樣。宋知縣擔心人家認出他這個廣德縣知縣來特意讓宋芸兒幫他化了化妝外表粗粗一看還真認不出來了。
進到院子門口接客的龜公一見他們的衣著就知道來地貴客笑呵呵迎上來:「大爺您們來了裡面請。」見到龍子胥微微一怔「你你……」
「我怎麼了?」龍子胥冷笑「趙烏龜不認識你家大爺了嗎?」
此時地龍子胥已經換了一身錦緞長袍僅腰間掛的玉珮就值不少銀子看來人家是鹹魚翻身了這姓趙的鬼公立即滿臉堆笑打著哈哈連說不敢將眾人迎進了醉鶯樓大堂。
大堂裡又矮又胖的老鴇迎了過來象花母雞似地咯咯笑著說道:「幾位大爺老沒見來了姑娘們可都想死你們了。」看見楊秋池身邊的小黑狗誇張地說道:「哎喲∼!這位大爺地這條小狗好可愛哦!」
小黑狗跟在楊秋池身邊扭過臉去不理這老鴇。
老鴇又一抬眼看見龍子胥笑容有些僵但這老鴇閱人無數豈不知道此一時彼一時的道理一見到龍子胥的裝束以及和這幾位大爺的關係馬上就明白了也是滿臉堆笑:「龍大爺好久沒見您來了是不是有什麼漂亮妹子把你地魂給勾跑了?」
龍子胥冷哼一聲:「是的是被一隻老母狗給趕跑了。」
老鴇有些尷尬臉上的笑卻一點沒少:「這是那地話啊。」轉過頭抬著肥腦袋扯著脖子高聲叫道:「姑娘們下樓接客啦∼!」
頓時鶯歌燕舞七八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嘻嘻鬧著從樓上走了下來一人一個摟著宋知縣他們地脖子膩味撒嬌。
楊秋池在現在社會不是沒去過夜總會大群的舞女排著隊等人挑可那畢竟不能跟正兒八經青樓相比眼見穿著單薄袒露著半個酥胸的小女子歪著在自己的懷裡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那女子見楊秋池這樣子就知道是初來青樓的少年咯咯嬌笑摟著楊秋池的脖子軟綿綿的身軀貼了上去撲鼻的香味將楊秋池整個罩住了:「小哥哥你好久沒來看奴家奴家可都想死你了!」
楊秋池不知如何作答偷眼看了看龍子胥只見他摟住懷裡女孩子的腰動作很是嫻熟當年想必一定精於此道。再看看宋知縣和金師爺手也沒閒著都緊忙著卡油——難怪死也不讓宋芸兒進來的確不堪入目。
老鴇笑瞇瞇看著他們:「幾位大爺姑娘可還滿意嗎?」
楊秋池重重咳嗽了一聲。龍子胥微微點頭對老鴇說道:「你給我們準備一間廂房我們餓了先吃飯。」
老鴇笑得更歡。下巴上的三層肥肉亂抖:「龍少爺。您放心我這就讓人給您和幾位大爺準備酒席去。讓幾位姑娘陪著你們喝酒、唱歌跳舞。」拍了拍手掌「姑娘們還不把各位大爺請上樓。到廂房裡坐啊。」
姑娘們嬌笑著起身一人扶著一個往樓上走。楊秋池畢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合。以前也常光臨過幾次夜總會又在網上摸爬滾打這麼久什麼美女沒見過。這幾個還唬不到他。經過剛剛的初到青樓的緊張之後現在楊秋池已經鎮靜自若了。挽著小姑娘的手。很瀟灑地邁步往樓上走。怎麼覺得有點像上海灘地味道。
大家到了廂房坐下小黑狗蹲在楊秋池身邊抬著個小腦袋東張西望。不一會。酒宴擺下。
楊秋池向龍子胥使了個眼色。龍子胥會意問老鴇:「最近金可瑩姑娘有沒有消息?」說這話的時候。龍子胥心裡一陣的絞痛強忍住了淚水。
老鴇扭頭看了看宋知縣等人只是哼哼唧唧笑著不開腔。宋知縣是何等人起有不知道她的用意看了金師爺一眼。金師爺咳嗽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這錠銀子十兩綽綽有餘。
老鴇兩眼放光笑呵呵伸出肥胖胖地手就要去抓那銀子。金師爺用折扇打了她地手背一下微微搖頭也不說話。
這老鴇也是聰明人豈會不知道呵呵笑了笑說:「幾個大爺敢情是衝著可瑩姑娘來的啊。要說我這女兒可真是百里挑一多少王公大臣騎馬乘轎大老遠巴巴的跑來就為看她一眼龍少爺最清楚了。當年……」
金師爺折扇又在老鴇手背上敲了一下。老鴇趕緊打住話歎了口氣:「唉你們來的不湊巧我女兒可瑩她……她回老家省親去了。」
這老肥豬明明失蹤偏說省親去了。楊秋池暗罵。
龍子胥又問:「那她以前地那位小丫環春芽還在嗎?」
「在還在呢。要叫她來嗎?」
眾人一聽都是精神一振找到這位小丫環金可瑩當初失蹤的情況就有希望查清楚。
「有勞了!」龍子胥激動之餘話語都有些顫。
老鴇站起身又看了一眼金師爺折扇下地那錠銀子很響地嚥了一聲口水才走到門邊吩咐門口的丫環了幾句。那小丫環答應了一聲轉身快步走了。
片刻一個姑娘走了進來。身材單薄衣衫破舊面容憔悴低著頭走進來倒了個萬福。
龍子胥神情有些意外起身走到這姑娘面前微微彎腰看她的臉輕聲說道:「你……你是春芽?」
「嗯∼!」那姑娘仍然低著頭。
龍子胥聲音有些顫:「春芽你抬起頭看看我是誰?」
春芽慢慢抬起頭看著龍子胥漸漸地臉上現出了驚喜之色:「龍少爺?你是龍少爺?」龍子胥點了點頭。
春芽上前一步又站住了眼睛噙滿了淚水:「龍少爺你可來了。可瑩姑娘她……」
龍子胥打斷了她的話:「別著急春芽來和少爺坐在一起。」扭頭看了一眼老鴇:「你可以走了。」
老鴇答應了一聲眼睛還是盯著金師爺折扇下地那錠銀子。金師爺見此行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微微一笑放開了折扇。
老鴇一把抓過桌子上地那錠銀子塞進自己面口袋似的胸脯之間呵呵笑著說:「那好老身這就走各位大爺慢用姑娘們好好照顧各位大爺啊!」老鴇出了廂房隨手將房門關好。
金師爺對那些姑娘們說道:「你們先出去我們有點事情等一會再叫你們進來。」
姑娘們答應了鶯鶯燕燕地出了房門。
龍子胥關好門回身迫不及待低聲問道:「春芽我找了你好多次老鴇都說你不在。你和可瑩姑娘離開廣德之後生了什麼事了?」
春芽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那天我和可瑩姑娘我們與少爺您分手之後正準備出城門姑娘說內急要小解見路邊不遠處有一個廢舊地古塔四周沒人姑娘就下車到古塔那邊去小解。」
楊秋池聽到這裡心頭一凜難道那古塔果真是兇殺現場?問道:「是不是城西門不遠的那座古塔?」
「是的。」春芽點點頭:
楊秋池和宋知縣、金師爺相互看了一眼微微點頭。楊秋池道:「春芽姑娘你接著說。」
「我在馬車上等等了很久也沒見姑娘回來我就跑去找一邊找一邊喊找遍了也沒現姑娘的蹤跡我才慌了我一直等到天快黑了也沒見姑娘這才著了急。我跑回去找少爺你可你房門關著的問了鄰居才知道你到鄉下給人家抄書去了恐怕要幾天才能回來。」
龍子胥黯然道:「那天我是到城外八里屯替一個大戶人家抄書去了。可我……我怎麼知道……唉∼!」
「我找不到少爺只好跑去報官可官差說姑娘失蹤的時間太短也許會回來的要過兩天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不見了那時候才能報。把我趕了出來。」說罷又哭了起來。
看來春芽也沒看到過殺人兇手楊秋池不死心又問道「春芽姑娘你在古塔附近找的時候沒有現什麼異常嗎?比如血跡之類的。」
春芽停止了哭泣仔細回憶了一會搖了搖頭:「沒有那附近的茅草很高我也沒仔細看地面只是一個勁喊著姑娘的名字。——難道姑娘受傷了嗎?她怎麼樣了?你們找到她了嗎?」春芽急聲問道。
龍子胥歎了口氣拉住春芽的手:「你們姑娘她她已經死了!」
啊?春芽絕望地叫了一聲掩面哭了起來。
就在這時廂房門被一腳踢開七八個龜公、男僕拿著棍棒衝了進來隨後是肥豬一般的老鴇咯咯冷笑:「我就知道你們不是衝著姑娘來的說罷你們究竟是哪裡鑽出來的老鼠敢到我醉鶯樓來問這問那。」
方才迎客進門的趙龜公呵呵冷笑:「我方才就看這姓龍的帶這一幫子人不像是來找姑娘。我偷偷一聽果然他們一個勁在盤問這死丫頭關於金可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