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說道:「師父我可真沒有什麼法術也更不可能是神仙下凡如果是那樣我怎麼還會讓我的娘親、媳婦還有您老人家過這清貧的日子呢。那殷夫人是假死也就是說還沒有真正死亡我們錯把她當成已經死了我現之後才把她給救活過來的要是真的死了神仙也沒辦法不是?」
老忤作哦了一聲:「你這話倒也有理閻王叫人三更死豈能留人到五更。這人死而復生的事情我小時候聽長輩們說古的時侯倒是聽說過只不過從來沒遇到過。」
楊秋池道:「可不是嗎徒兒這也是碰了巧了要是當時您老人家親自檢驗一准也能把她給救活了!」
老忤作捋著鬍子笑瞇瞇聽得蠻高興的聽完之後說道:「徒兒啊我今天還聽說知縣大人提拔你當了管監可有這事?」
「那是宋大人抬舉徒兒恐不能勝任啊。」
老忤作笑道:「這就是了你勘驗屍的本事已經高過老夫這忤作學徒嘛唉恐怕老夫也教不了你什麼了。再者說這忤作一行歸於賤民一旦入籍三代都是賤民啊當年若不說老夫家窮也不會入了這一行。」
老忤作仰天長歎一聲彷彿在追憶以往。楊秋池見師父感慨不敢打斷靜等他下文。
老忤作搖了搖頭歎道:「所以說這忤作一行但凡有點出路的是絕對不能幹。」頓了頓拉住楊秋池的手「好在徒兒你現在還只是我老忤作的學徒還沒有在衙門裡真正入籍還算不得是忤作也就不屬於賤民現在知縣老爺又提拔你當了管監你小小年紀已經如此了得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所以這學徒嘛∼」拖長了話音卻不說出來。
楊母心急問道:「您老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從今以後孩子就不要再幹這忤作學徒了一心奔前程!」
楊母道:「這怎麼使得……」話是這樣說心裡也很贊同老忤作的話當初那也是家裡太窮沒法子才讓兒子去當學徒既然兒子現在有了前程這忤作一行還真的不能入否則讓人三輩子都瞧不起。所以楊母話說了一半也就打住了。
老忤作擺擺手:「這都是為了孩子著想!明兒我和衙門裡說說就行了。」站起身來枴杖在地上一頓:「就這麼定了。我走了!」邁步往外走。
這老人家還真是個好人處處為自己著想楊秋池心中感激幾步上前攙扶著老忤作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忤作停住腳步拍了拍楊秋池的手:「孩子你有了本事老夫高興啊!好好幹!」
「哎!」楊秋池點點頭「師父您老人家放心我決不給您丟臉!」
「那就好!」老忤作邁步出門楊秋池一直送到衙門口找了個馬車送老忤作上了車這才揮手作別。
楊秋池回到房裡楊母美滋滋說道:「兒啊你真的有出息了娘真高興。今天上午我去托媒給你說納妾的事媒婆還推三阻四地不願意還不是嫌我兒是忤作學徒家裡又沒錢。待到你當了管監再後來城裡到處傳你救活了白千總的女兒得了五百兩紋銀的酬金。這一晚上已經有三個得到消息的媒婆找上門要替你保媒納妾呢。」
哈哈哈楊秋池大笑有錢能使鬼推磨看來有錢了照樣能讓媒婆推磨。
洗漱完畢楊秋池和馮小雪上了床。楊秋池摟著馮小雪問道:「小雪你和娘替我找師父賠罪去了嗎?」
馮小雪點點頭:「是啊娘和我下午就聽衙門的人在傳說你今天救活了殷夫人大伙都在說你是神仙呢娘和我都高興極了。後來又聽說錦衣衛的人來了要提審犯人我們就估計到你肯定走不開一合計娘說我們先替你去賠罪等你忙完了再去。」
楊秋池故作緊張狀伸手摸摸馮小雪的頭:「那師父他老人家用枴杖敲你腦袋沒有?」
馮小雪撲哧一笑:「那有啊!師父對我們可好了說要到家來和你說說話就一起來了。」
楊秋池歎道:「我師父他老人家還真是光明磊落的一條漢子我昨天下午的確不應該頂撞於他慚愧啊∼!」
馮小雪聽到夫君這樣說打心眼裡高興。
這一晚楊秋池和馮小雪小夫妻兩又親熱了一回之後才相擁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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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睡夢中馮小雪被一陣嘈雜的喧鬧聲、急促的梆子聲和狗叫聲驚醒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只見窗戶上紅光一片映得屋裡亮堂堂的隱隱約約聽到有喊聲:「走水了……!走水了……!」院子裡小黑狗一個勁的汪汪叫。
馮小雪猛地坐起來緊張地瞧著紅通通的窗戶不知道是哪裡失火了不過看這火光和呼喊聲應當離得遠心中稍稍安定了一點推了推楊秋池:「夫君夫君外面走水了!」
楊秋池哼哼唧唧翻了個身接著睡馮小雪急了在楊秋池的腰上擰了一下。
「噯喲!」這下子楊秋池醒了張開眼看見上身赤裸的馮小雪坐在炕上看著自己一把摟進懷裡:「你幹嘛啊?還想大戰三百回合?」
「夫君!」馮小雪在楊秋池的臂彎裡扭動著掙脫出來叫道:「外面走水了!」
「啊∼!」這下子楊秋池才完全清醒過來走水就是失火的意思這他倒是知道一骨碌爬了起來「哪裡失火了?」一種隱隱的不安襲上心頭。
遠處的火光照亮了馮小雪的臉蛋她微微顫抖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楊秋池翻身下床光著屁股跑到窗戶邊推開窗戶往外看只見半個天都被火光照亮了小黑狗正在院子裡朝著火光方向一個勁亂叫。楊秋池辨認了一下方向心頭猛一緊果然正是殷家那一方。
楊秋池轉身找衣服。馮小雪說:「夫君你要去哪裡?」
「好像是殷家那邊失火了我要去看看。」楊秋池一邊穿衣服一邊安慰道:「別怕小雪你乖乖在家裡啊。」
馮小雪將褻衣穿好顫聲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