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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糖糖與安娜,兩女離開霍恩小鎮後便東躲xī zang,但每一處都不敢逗留太久,生怕被追兵追上。
天尊的人盡數出動,封鎖了整個倫敦的要道出口,若不是怕動靜太大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還想挨家挨戶的搜查,也正因如此,沒有反追蹤常識的兩個傻妞才能有驚無險的逃到今天。
好幾次,她們差點自投羅網,跟天尊的人正面碰上,幸虧關鍵時刻糖糖對潛在危險的直覺救了她們,兩女才倖免於難。
不過,就這麼逃了三天後,兩女也彈盡糧絕了!
糖糖以前困居海島,吃的用的都是天尊提供的,在她的價值觀裡就沒有金錢這個概念,也壓根不知道錢是什麼玩意兒,身上自然分文沒有。
安娜卻是知道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但問題是,她決定救糖糖只是臨時起意,事前根本沒想到也不可能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因此她沒什麼準備,銀行卡啊什麼的全都沒帶著,身上只有不到一百歐元,勉強堅持了三天後也告罄了。
現在,兩女真的是兜比臉還乾淨!
日上中天,兩個傻妞躲在牆角,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的動靜,她們剛剛又差點被人發現了,跑了五條街才覺得安全了一些。
「累死我了,早知有今天,以前我就該練練長跑。」安娜癱軟在地,香汗淋漓,喘著氣動都不想動。
糖糖畢竟練過,跑五條街跟玩兒似的,她累是不累。卻苦著小臉兒。弱弱的道:「安娜姐姐,我餓了。」
能不餓嗎?從早上開始兩女就沒吃過一點東西,昨晚的住宿費都是老闆見她們實在沒錢。免去了一部分,不然她們至今還被困在旅館裡呢。
「我也餓啊,可是——」安娜無奈的拍了拍乾癟的兜兜。歎道:「我們沒錢了。」
「那怎麼辦?」糖糖看看小肚子,那裡正咕嚕咕嚕的叫呢,她現在終於知道錢的用處了,早上旅館的老闆聽說她們錢不夠,那眼神想起來就讓她害怕。
安娜想了想後道:「先忍一忍吧,等會我們去別人家裡問問,看能不能要到點吃的。」
「哦。」糖糖很乖的點點頭。
安娜暗暗歎息,肚子餓還不是最要命的,沒錢才要命。就算讓她們衝出了別人的圍追堵截,沒有錢也走不了多遠,更逃不出英國。
怎麼辦啊?
必須想辦法弄到錢才行!
可怎麼才能弄到錢呢?去偷去搶?糖糖有是有這個本事。但讓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去做小偷跟搶劫犯。安娜還做不出來。
什麼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小護士這會兒算是明白了。
但偏偏就在這時,危險到來了!
天尊的人又不是傻瓜,他們人多勢眾,經過三天的追捕後,根據情報跟兩女留下的蛛絲馬跡,他們已經確定要抓的人就在附近,因此包圍圈越縮越小,將糖糖跟安娜堵回了市中心。
現在城裡到處都是他們的人,兩女躲在自以為安全的小巷牆角,終於還是被陰魂不散的人發現了!
看到有陌生人走進來,糖糖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妙,拉起安娜慌張的道:「姐姐,他們來了,快跑!」
「什麼?」關係到自己的小命,小護士也不覺得疲憊了,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撒腿就想溜。
她們的異動自然逃不過追兵的眼睛,走進小巷的四人立刻看到了正要逃躥的抓捕目標,其中三人立刻衝了上來,剩下那人開始打電話呼叫援手。
安娜眼見情勢不妙,慌忙對身邊的小女孩道:「還記得姐姐是怎麼跟你說的嗎?我們殺人是為了自己活命,上帝會原諒我們的。」
糖糖一怔,亮亮的大眼睛黯淡了下來,但還是點了點頭,小聲道:「我知道了。」
小丫頭驟然返身,如一道白色的閃電,破開虛空掠去,小小的拳頭似雷神之錐,劃過玄妙的弧線,當頭轟向了一人。
那黑衣壯漢知道她的厲害,大吼一聲,臉色瞬間血紅,動用了禁忌之術,將實力提升到極限,雙掌合攏招架,他的同伴也毫不猶豫的跟他一樣搏命,左右夾擊了過來。
但他三人不過是化境高手,如何是糖糖的對手,小丫頭一拳便將當頭那人的雙掌打爆,強橫的拳勁更震得他雙腳掌都炸開成了一灘肉泥,接著小小的身軀如陀螺般高速旋轉,雙手抹過了另外兩人的喉嚨……
只是一夕之間,這三人便兩死一重傷!
剩下那人膽寒欲裂,電話通了卻說不出一句話,轉身就跑!
「殺了他,別讓他跑了,不然我們就死定了!」安娜焦急的大喊。
糖糖無奈,大眼睛一紅,飛身撲上前,似一道神芒,一掌拍在剛剛跑出巷口那人的後背,當場將他打得慘叫一聲,死無全屍。
血肉滿天飛,路上的行人看傻了眼,尖叫驚呼聲不斷,有人更是嚇得暈了過去。
糖糖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小手,上面全是血,雖然是情勢所迫,但殺人之後她心裡還是很難過,晶瑩的淚珠啪嗒啪嗒的淌落。
安娜衝上來拉過她,勸道:「別哭了,我們也是沒辦法,走吧!」
三天的逃亡之路磨練了糖糖的心智,她比以前要成熟了,小女孩抹去淚水,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乖!」安娜捏捏她的小臉兒,就要往外面跑時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走進小巷,看著那仍然沒死,躺在地上渾身抽搐的黑衣壯漢,猶豫了一下之後,水眸中閃過一道凶光,咬了咬牙,撿起身邊一塊巴掌大小的磚頭,狠狠的拍在了他的後腦上,一下又一下,直到將他砸死為止。
糖糖怔怔的看著做完這一切,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滿是淚水的小護士,輕聲道:「安娜姐姐,你怎麼也哭了?」
「沒什麼,這是我第一次殺人,心裡不好受。」小護士的眼睛紅紅的。
「姐姐不要哭。」小女孩也紅了眼,上前抹去安娜的淚水,啜泣著道:「以後殺人的事還是讓糖糖做吧,糖糖反正都已經殺過很多很多人了。」
「不行,我不能總讓你去殺人,自己卻乾乾淨淨的在一邊看著。」小護士淒美一笑。
糖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安娜知道這裡不能久待,便收斂了悲傷,忍著噁心從三具還算完好的屍身上找出了所有的錢,揣在兜裡後,急匆匆的拉上糖糖消失在了小巷中……
…………
…………
…………
一架從雲海起飛的客機自天邊掠來,在機場的跑道上滑行了許久,終於慢慢的停穩。
艙門打開,旅客拉著行李箱走向了安全通道,不時好奇的打量著矗立在身前一動不動的一行人,這些人看著就很精悍,特別是最前面的兩個,雙眸精芒閃爍,氣勢雄渾,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他們似乎在等什麼人,因此視線不斷的掠過從艙門中出來的旅客,但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也沒有等到。
「師尊,怎麼不見人啊?不是說就在這個班次上嗎?」為首那年輕男子看向了身邊的中年人。
「興許是臨時改了航班吧,不過按理說不會的,就算真改了航班,那位也會打招呼的,真是怪了!」中年人也十分不解。
「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年輕人皺起了眉。
「你在開什麼玩笑?能讓那位出意外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別瞎想了,老老實實的等著。」中年人白了徒弟一眼。
「也是,受了那樣必死的傷還能活下來,世上估計也沒什麼力量能讓他出意外了。」年輕人輕笑道。
「那個——」突然,有人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出聲道:「你們是在說我嗎?」
中年人一怔,回首一看,只見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正笑瞇瞇的看著他,左右還有兩名女郎,但卻不是自己要等的人,便神色不悅的揮揮手道:「不是說你,走吧走吧。」
「哈哈哈!」那男人大笑起來,側頭看向右邊的女人道:「你的易容術真厲害,連抱丹境的亞瑟王也看不出來。」
「這可是我保命的絕活,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人看破我就該哭了。」女子得意一笑。
亞瑟王大吃一驚,急走上前,傻傻的上下看了那男子幾眼,最終帶著幾分不確定,小聲問道:「陳、陳少?」
「不是我還能是誰?」陳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五年不見,你已經將要丹道大圓滿了,可喜可賀。」
「真的是您?」亞瑟王驚喜交加,先彎腰恭敬的鞠躬,又一臉慚愧的道:「您別寒磣我了,若非當年您出手斬殺了本傑明,我這會兒早成塚中白骨了,哪有今日?」
陳辰擺擺手道:「我殺本傑明是私仇,與你無關,不用這麼客氣。」
「不不不,不論怎麼說,我都是受了您的恩惠,窮這一輩子也報不完,您這次來英國是不是有事?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您就直言,我一定為您辦好。」亞瑟王誠懇的道。
陳辰笑了笑,道:「我還真有件事要問一問你!走,我們邊走邊聊。」
就在這時,機場之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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