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孑然一人,傲然而立,青絲在風中輕舞,肌膚似雪,風姿綽綽,宛如謫仙,高貴懾人,令人只可遠觀卻生不出一點褻玩之心。
更神奇的是,她身上彷彿有一種很神秘的氣質,牢牢的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這種神奇的感覺,陳辰不是第一次感受到,無論是在*啡廳第一次見到她傾情演繹《月光曲》,還是第二次再遇時聽她完美詮釋《命運交響曲》,還是第三次的悄然偶遇,安月都給了她很震撼很奇妙的感覺。
但這一次,陳辰受到的震撼更加強烈,安月竟然會武!?
看似輕飄飄的一記手刀就震斷了紋身青年的小臂關節,她的身手至少也是暗勁級別的,可為什麼當初自己竟然沒有看出來呢?還有,他記得自己曾經出手試探過安月,可那時她一點武者的反應都沒有,任由自己抓痛了她的手也不做反抗,這又是為什麼?
陳辰不解之餘心生戒備,安月明明會武卻故意遮遮掩掩,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回想起老媽初來京城被人劫持時,有人用一枚硬幣射殺了歹徒,緊接著安月就出現了,難道就是她暗中出手了?莫非安月就是那個神秘的宗師級高手?
如果他的揣測都是正確的,那麼前幾天在文城出現,開著法拉利從他身前飛馳掠過的女孩子一定也是安月,莫非就是她故意告訴許鳳凰殺手的藏匿地點,又出手綁架了謝思語,逼他在兩者之間做出選擇?
可是不對啊,謝思語是見過那紫衣少女的,說她美得和天仙似的,是她見過最美的女孩子,而安月雖然姿容清麗,氣質獨特,但比之謝思語蘇依依還差那麼一籌,分明又對不上啊!
尼瑪都把老子弄糊塗了?那紫衣少女究竟是不是安月?陳辰躲在人群中直皺眉頭。
林小幽見有人以雷霆萬鈞之勢出手干翻了紋身青年,氣焰大盛,抄起燒火鉗子就衝上來又給了他幾下狠得,揍得那孫子哭爹喊娘求饒不已,那妖艷女人嚇得遠遠躲在一邊也不敢出聲,生怕自己也吃虧。
「讓你欺負人,讓你砸我的攤子,讓你胡攪蠻纏,你不是很橫嗎?起來啊,看我打不死你!」1小姑娘痛打落水狗,狠狠地出了。惡氣。
白衣少女也不攔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她動手洩憤,璀璨的明眸中閃過一絲難以琢磨的光彩,意味深長。
「小姑奶奶,我認栽了,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行不行?」紋身青年右手小臂被震斷了,痛得冷汗直流,又受了林小幽幾記燒火鉗子,哪還敢再囂張,忙不迭的求饒。
久在道上混的主,最是欺軟怕硬,紋身青年怕得不是髒兮兮的林小
幽,而是那白衣勝雪的少女,人家分明是練家子,要收拾他跟玩兒似的,再不識相下次斷得就不止是一條胳膊了。
林小幽手持燒火鉗子遙指他的腦袋,怒道:「放你一馬也行,就看你會不會做人了!」
聽到小姑娘這麼說,躲在人群中的陳辰一頭黑線,又來了又來了,我就知道她不會放過這訛人的好機會!
紋集青年也不傻,忙道:「我懂我懂,您的損失我照價賠償。」林小幽見他這麼痛快,頓時眉開眼笑,燒火鉗子一扔,也不知道從哪mō出來一個計算器,啪啪啪按了起來,爾後遞到他面前,笑嘻嘻的道:「燒烤小車一千,食材五百,誤工費五百,精神損失費一千,你賠我三千咱們就兩清了,不過分吧?」
陳辰又是一頭黑線,1小丫頭心真黑啊,就她那麼點損失頂天也就五百塊,卻獅子大開口要人賠三千,也就是她能說得出口了!
「三千?」紋身青年目瞪口呆,yu哭無淚,這下他算是知道自己碰上訛人的祖宗了!
「怎麼,嫌多不想賠?」林小幽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笑呵呵的,一轉眼見對方不樂意,立刻怒容滿面,轉身就去揀被她扔掉的燒火鉗子,彪悍得一塌糊塗。
看她這架勢,再看白衣少女無視他的乞求,依舊冷冰冰的,紋身青年嚥了嚥口水只能自認倒霉,垂頭喪氣的道:「賠,我賠!」
「這就對了嘛!」林小幽立刻喜笑顏開,油膩膩的小手兒伸到他身前,笑道:「拿來拿來!、,紋身青年左手費勁的在身上mō來mō去,掏出了所有的錢交到了她手裡。
林小幽點了點,大怒道:「才一千二,還差一千八呢?」
「有有有,您別生氣!、,紋身青年畏懼的避開快要戳到腦袋的燒火鉗子,隨後沖遠遠躲著的妖艷女人怒吼道:「敗家娘們,一點很力勁都沒有,還不拿錢過來。…
那女人哆嗦了一下,卻不敢過來,只將手提包扔了過來,紋身青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費勁的取出一千八交到林小幽手裡,賠笑道:六小姑奶奶,舟看我們能走了嗎?「林小幽眉開眼笑的數著錢,漫不經心的揮揮手道:「走吧走吧。」
紋身青年大喜,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白衣少女,見她冷漠如雪沒說什麼,忙爬起來跟狗攆似的跑了……
林小幽滿足的將手裡的錢數了又數,一副財mi的模樣,看得陳辰又好笑又有些心疼,他知道小姑娘熱衷金錢的背後深藏著心酸和無奈,所以有時明知她無理取鬧也會心軟讓她得逞。
安月也靜靜的看著她,等她心滿意足的將錢收好後才輕輕的道:「你叫林小幽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我們認識嗎?」1小姑娘有一大筆錢進賬,心情大好,笑嘻嘻的。
安月點點頭,淡笑道:「認識的,不過是很文以前的事了,可能你不記得我了。」
林小幽歪著頭mi糊的道:「很久以前?」
安月幽幽歎道:「是啊,很文了!」
「啊,奇怪了,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林小幽微微皺眉,隨即又笑嘻嘻的道:「管它呢,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反正今天我們也算是重新認識了,剛才謝謝你了!「謝我?」安月清麗的容顏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搖搖頭道:「不,不用的,你這聲謝謝只會讓我覺得內疚。」
「內疚?」林小幽不解的看著這奇奇怪怪的女孩子,一臉mi糊的道:「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安月看著她髒兮兮的工作服,滿是油漬的俏臉,美眸中閃過一絲歉意,幽幽的道:「以後你會明白的,對不起。」
林小幽撓撓頭,這仙子似的少女不會是神經病吧?你救了我不用我感謝不說,反過來還向我道歉,這是哪門子道理?
安月笑笑,道:「你別多想了,我不是瘋子也不是神經病,你只要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就行了。」
林小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安月看著她懵懵懂懂的樣子,清冷的容顏上流lu出一抹憂傷,但轉瞬即逝,伸手扶起被推翻在地的燒烤小車,輕聲道:「我還有事,你也快走吧,免得那人回來找你麻煩。」
「哦哦哦,對對對,我得趕緊走了,以後怕是再也不能來這一片了,真可惜!」林小幽一邊收拾散落的東西,一邊惋惜的道。
安月淡淡的道:「沒事的,你過幾天再來就沒人會找你麻煩了。」
林小幽漫不經心的點點頭,也沒把安月這句話放在心上,也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句抱怨會讓某些人多悲慘。
安月默默的看著她推著小車遠去,漸漸消失在人潮之中,悵然若失的輕歎一聲,然後轉身看向陳辰,輕笑道:「看了好久了,怎麼也不出來和我打聲招呼?」
「咳咳咳」某男沒料到安月竟然早就已經發現了自己,不禁老臉一紅,撓撓頭走上前,道:「好久不見,你不是回美國過春節了嗎?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安月笑笑:「美國那邊年味不濃沒什麼意思,過完除夕陪父母拜訪了幾位世交叔伯後我就回來了,這不上午剛到呢。」
「上午剛到?真的?」陳辰不動聲se的問道。
「當然了,這有什麼好騙你的。」安月笑笑,然後微微一怔,看著他皺眉道:「你受傷了?」
陳辰眼眸中精光一閃,道:「能看出我有傷在身,你的身手怕是不在我之下,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向我隱瞞你會武功這件事?」
安月奇怪的道:「我哪有瞞你?」
陳辰一怔,隨即皺眉道:「嗨嗨嗨,少裝糊塗了,你回美國那天在機場我只不過輕輕捏了你一下,你就喊痛,這還不是在演戲?」
安月委屈的道:「我哪是演戲?我是真疼啊,誰知道你會突然發勁的。」
陳辰瞇起了眼睛道:「那你後來總知道了吧,為什麼也不反擊?」
「因為我能感覺到你沒有惡意,就沒動手。」安月笑笑。
陳辰一怔,道:「就哪來這麼大自信?你知不知道要是我當時狠下心來,你的手就廢了?」
「我知道呀,可你終究還是沒這麼做,不是嗎?」安月輕輕一笑,純美聖潔,令人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