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楊二毛焦急如焚,黨校路依山而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跑了四五分鐘了,竟是一個人一輛車都沒看到,在這樣耽誤下去,恐怕就不妙了。
「打電話,快打電話求救!「謝思語靈光一閃,從陳辰的身上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隨便找了個人就把電話撥了出去。
剛剛處理完公事回到家的林方圓和老妻,還有兒子一家圍坐在圓桌上喝著小米粥,難得今天沒有應酬,不用應付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林書記覺得很輕鬆,很愜意,也很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和溫馨。
林方圓今年五十出頭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他的政治生命最多還有五年時間,已到知天命之年的他已經漸漸看淡了功名利祿,心態也越平穩,如今他只想順順利利的幹好最後一屆市委書記。
為官一世,造福一方,林方圓也想在任期內盡力給文城市帶來一些新氣象,他想要的不多,如果在他卸任後,文城市的老百姓提起他的時候能說一句,林方圓還是干了點實事的,他就心滿意足了。
「吃完飯,我給你剪剪頭吧?「老妻給他添了半碗粥,遞到他手裡。
方圓點點頭,他的頭還有鬍子從來都是老妻打理的,年輕的時候是沒什麼錢,捨不得花錢去理,就讓老妻隨便收拾,漸漸的也就養威了習慣,即便後來他的官越做越大,有權有勢後,這個習慣也沒改掉。
「爸,老城區那邊是不是要要拆遷改建?「林建憋了很久,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林方圓微微皺眉,道:「這個;肖息,你是從哪聽來的?」
「是東林建築的呂總跑到我們單位跟我說的。「林建老老實實的道。
林方圓冷哼了一聲,道:「他消息倒靈通。」
市委常委會剛剛才形威決議,要對老城區拆迂改建,沒想到這麼快消息就傳出去了,看來很多人都盯著這塊肥肉暱。
林建眼睛一亮,道:「這麼說,這事是真的?」
方圓淡淡的哼了一聲。
林建放下碗筷,望著父親欲言又止。
林方圓多精明一個人,瞟了一眼兒子的神色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不由冷聲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不要搞這些歪門邪道,不要跟這些人來往,為什麼你總是不聽?呂榮華讓你來當說客是不是,你收了他多少好處?」
林建從小就怕他,林方圓神色一冷,臉色一陰,他就覺得壓力很大,縮了縮頭道:
「爸,你想哪去了訛肌沒您點頭,我哪敢私下收人東西,呂榮華倒是想送我一棟別墅,讓我給推了。」
「算你識相。「知子莫若父,林方圓哪會不知道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林建也許會收入一些煙酒,但沒有他的同意前,絕對不敢私下收人貴重物品,林方圓人生最為得意的一件事,就是沒讓兒子成為一個紈褲子弟。
「爸,你看呂榮華這事?」林建小心的詢問道,一棟六百多平米的別墅啊,要說他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林方圓微微歎了口氣,道:」你好好上你的班,不要想著這些,該有的,你都會有,不該你有的,你再怎麼說也得不到。」
林建唯唯諾諾的點點頭,不敢再提這事了。
這時,林方圓的電話突然響了,妻子將手機遞了過來,林方圓略帶歉意的看了老妻一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的肯定是急事,看來今晚又沒法陪妻子說說話了。
看了眼來電號碼,林方圓略微有些吃驚,怎麼是他?
等接起電話聽對方說了幾句後,林方圓的臉色立刻大變,沉聲道:「你別急,你們現在是在黨校路嗎?我立刻派人去接。
事情緊急,林方圓也顧不得多說,掛了電話後立刻給黨校校長下了命令,讓他立刻就近派人送陳辰去醫院,然後又打電話給市衛生局局長,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召集所有的醫療專家準備好急診。
一切安排妥當後,林方圓猶豫了一下,又給謝威國打了個電話。
「小林,有事?」謝成國接到林方圓的電話有些意外,他的私人手機號碼市一級主要領導都知道,但很少有人不知趣敢打擾他,林方圓精明過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難道文城市又出什麼棘手的事了?
「謝書記,這麼晚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林方圓嚥了嚥唾沫,雖然隔著干百里遠,但一聽到省委一號的聲音,他還是莫名的緊張。
謝成國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有事說事。」
「是是是,是這樣的,剛才有個女孩子拿陳辰的手機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現在不太好,昏迷不醒,金身滾燙。」林方圓聽到省委一號不滿的口氣,頭上立刻冒汗了。
謝成國一怔,驚道:「你說誰?小辰?」
方圓緊張的道。
謝成國從沙上猛地站了起來,失聲驚呼:「這怎麼可能?」
陳辰這小子生猛得像是一條龍,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昏迷不醒?難道是練拳出了岔子?
謝成國眉頭緊皺,如果真是這樣,普通的醫療專家恐怕治不好他。
「對了,他老人家這幾天不是在江山省嗎?請他老人家出手,小、辰就有救了。「謝威國忽然想起了這幾天正在省人民醫院坐診的國醫大宗師齊德昌老先生。
這位老先生可是真正的中醫大宗師,更令人稱道的是他還是一位國術大師,醫武雙修,造詣極高,如果能請他這樣一位既懂醫術,又懂國術的大師出手,陳辰獲救的希望才更大。
想到這裡,謝成國沉聲道:」小林,我馬上過來,在這之前,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住小辰的生命,明白嗎?」
林方圓抹了抹頭上的汗,道:「謝書記放心,我已經召集文城市所有的醫療專家待命,保證完成任務。」
文城市人民醫院急診室外,得知消息趕來的陳家人個個面露擔憂,尤其是章雲和畢雨靈,更是哭得跟淚人似的,章雲擔心兒子,美麗俏寡婦在擔心情郎,再加上還不懂事的謝茹,三個女人哭成一團,讓陳德有些心煩意亂。
「好了,別哭了,說不定只是虛驚一場,再說了,爸不是也來了嘛,有他老人家在,不會出大事的。「陳德安慰著妻子,同時也好奇的看了華雨靈一眼,怎麼我覺得她比章雲這做母親的還緊張?
張黑娃煩躁的朝楊二毛吼道:「二子,你今天一直跟著少爺,少爺昏迷之前難道你一點跡象都沒看出來?」
楊二毛痛苦的低下頭,苦思了好一會,抬頭道:「如果非要說哪裡不太正常,也是從喝了那杯茅台酒後開始的。」
「茅台酒怎麼了?被人下毒了?「張黑娃雙目怒瞪。
楊二毛搖頭道:「茅台酒本身應該沒什麼問題,因為不止少爺喝了,我和宋局長也喝了一些,我認為酒只是誘因,有可能少爺的身體本來已經出了問題,只是一直潛伏著,受到那杯酒的刺激,一下子爆了。」
謝思語神色黯然,自責的道:「都是我不好,我就坐在他身邊,卻沒能阻止他。「楊二毛沉默了一會,忽然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抱頭懊惱的道:「我真是個蠢貨,少爺喝了那杯酒後明明已經露出了不適,我這個蠢貨居然一點也沒在意,該死!」
謝思語勸慰道:「楊大哥,這不能怪你,我也沒有看出來。」
楊二毛痛苦的搖頭道:「你不懂,以少爺大拳師的修為,區區一杯茅台根本就不可能喝醉他,因為一旦他感到不舒服,隨時都可以將酒氣逼出去,但今天他從帝王樓出來後就一直處在輕微醉酒狀態,這太不正常了。」這時,陳富明陰沉著臉從急診室走出來,眾人看到他的臉色,心裡頓時涼了半裁,看起來不太妙啊,不會出什麼事吧?
望著圍上來的眾人,陳富明頹然歎息道:
「小辰這是走火入庵了,前線日子威國和他一起來的時候,我就硯他一隻腳已經踏進化境了,當時我就覺得他拳法修為精進的實在太快了,但我也沒有在意,以為他的境界已經到了暗勁巔峰,沒想到州才我探查他的身體,才現他的暗勁還沒練透前胸幾處要害。」
張黑娃是在場除了他之外拳法修為最高的,聽了他的話後驚恐的道:「沒將暗勁練透金身卻已經有了破入化境的跡象?老爺子,武者晉陞半步宗師的時候,金身骨髓氣血會再生,將體內廢血逐步置換,少爺前胸幾處要害的暗勁沒練透,新生氣血進不去,廢血又出不來,這樣一來,時間一長的話,他的五臟六腑會枯死的。」
章雲一聽,頓覺五雷轟頂,眼前一黑,急火攻心,昏倒在丈夫的懷裡。
陳富明上前按住她的虎口,暗勁猛地一送,刺激穴道讓她清醒了過來,章雲無聲痛哭,眼淚嘩嘩的流,拉著陳富明的手道:
「爸,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他,我不要他做什麼國術宗師,我只要他健健康康的。」
陳富明面容劇烈抽動,心中糾結了好一會才沉聲道:「我不太懂醫術,也不知道那些醫療專家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救他,但在我看來,想要救小辰,只有一個方法。」
張黑娃驚道:「老爺子,你不會是想!?」
陳富明滿臉痛苦的道:「沒錨,這個辦法就是一一廢了他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