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阿姨的生日晚會,在溫馨浪漫的氣氛中過去了。趙電要回校,黃阿姨讓袁芳送一下。
他們還是沿著三樂河堤往回走,周圍很靜謐,河水悠悠的淌著,晚風輕撫著面龐,送來陣陣涼爽,那可是五月的風!岸邊長滿了樹,白天再難看的樹,在夜色的輕紗籠罩下,也顯得丰姿綽約。
袁芳溫情款款的挽著趙電的胳膊,緊緊地貼在趙電的身上。
趙電在袁芳前沒談過戀愛,和女孩一起走路,走著走著,就走快了。袁芳不斷地拉拉他,提醒道「走慢點!一看就是個戀愛新手,不知道怎麼陪女孩走路!」
「這你說對了。」趙電放慢了腳步。
趙電問「你媽媽生日,你爸爸怎麼沒來?」
「不瞞你說,我爸爸和我媽媽平時聚少離多,他們倆感情不是很好。我媽媽過生日,他是從來不參加的。」提起這個,袁芳話語中透著傷感。
「喔,是這樣。」趙電點點頭,「那你爸爸對你怎麼樣?」
「不能說他不愛我,他愛我!但我爸爸這個人不是一個把愛表現得很明顯的人,他不善於從細節去表達愛,他總是從大的方面去愛我。比如,我平時吃什麼,穿什麼,他從不過問,但他從不缺我的錢,錢任我花,我需要什麼,讓我自己去買,他從來不買的。」
聽到袁芳的話,趙電說「你爸爸是個好男人!他有真愛!」
趙電走快了,袁芳拉他一下。
「為什麼?」袁芳問。
「就是因為他能從大處著眼。」趙電說,「袁芳,我對你說,從大處著眼的愛,才是真愛。假如有兩個人,第一個人平時喜歡給你送花,請你看電影,買點小東小西給你,愛對你獻慇勤。這第二個人不喜歡對你獻小慇勤,但他為你解決人生的重大問題。你說這兩個人,哪個人對你有真愛?」
「那肯定是第二個了!」
「這不就對了嗎。所以,不能因為你媽媽的生日晚會你爸爸沒來,就認為你爸爸不愛你媽媽。如果你媽媽遇到什麼重大事情,我相信你爸爸不可能不管的。」趙電又說「看人,看事,要看大的方面,要看方向性的東西。大部分女人,都缺乏方向感,所以女人找男人,從某方面來說,就是找一種方向。」
趙電的手指了指胸口,說「這是朕的觀點。」
趙電走快了,袁芳拉他一下。
袁芳學趙電的說話方式,笑著說「陛下的話雖不無道理,但寡人認為細節還是重要的,夫妻之間還是親熱點好,否則,家庭生活還有什麼情趣呢?我希望我們倆以後要給我爸爸媽媽做個榜樣,尤其是--」袁芳停了,側過頭看著趙電。
趙電問「尤其什麼?」
「尤其是你要給我爸爸做個榜樣。」袁芳拽住趙電,「說,你能做到嗎?」
趙電拍拍袁芳的肩頭,鄭重地說「能--做--到。」
袁芳說「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就是因為我覺得你和我爸爸一樣有頭腦,但你比我爸爸有情趣,你比我爸爸要可愛得多。」
趙電說「說你爸爸說了這麼多,我到現在還未見過你爸爸呢,什麼時候和你爸爸見面了,我要和他好好談談。」
趙電走快了,袁芳拉他一下。
「會有機會的。」袁芳說,「我感到,你們倆要是見面的話,肯定會有共同語言的,我爸爸喜歡有知識的人,也是個愛才的人。」
「喔,對了,你媽媽的生日是今天,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呢?」
「我的生日是十月初七。」
「什麼?十月初七?太巧了!有這麼巧嗎?」趙電驚叫道,「我媽媽也是十月初七!」
「大媽也是十月初七?」袁芳問道,「農曆?」
「是的,農曆十月初七。」
「那--」袁芳神秘兮兮的說,「在每年的十月初七,你是給我舉辦生日晚會呢,還是給你媽媽舉辦生日晚會呢?」
「你的話讓我想起了一個著名的故事,」趙電說,「一個女孩,問他的男友如果我和你母親同時落井了,你先救誰?」
「那個男孩怎麼說的?」
「那個男孩怎麼說的,我記不清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假如換成我們倆,我會怎麼做?」
「你會怎麼做呢?」
「同時救人,同時過生日。救人,一手拉一個;過生日,一人辦一桌--左桌的蠟燭放射著母愛的光芒,右桌的蠟燭放射出愛情的光芒,到那時,我同時被這兩種光芒暖照著,作為一個男人,這樣的人生還不完美嗎?」趙電的嘴湊到袁芳的耳邊,悠悠地說「所以,你說的所謂的難事,對我來說是好事--」
趙電陶醉了,腳步又快了,袁芳拉他一下。這一下,袁芳拉得比較用力,把趙電的胳膊都拽痛了。趙電沒叫嚷,反而說
「好妻子,總會在丈夫莽撞的時候,及時地拉他一下。」
袁芳一把抱住趙電,額頭對額頭,輕聲的說「我愛你!」嘴唇輕輕地移向趙電的嘴唇,柔情萬種的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