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生的男老師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趙電回來後,已是日薄西山。趙電把被面、被裡、被單收進來。然後站在門口,看看有沒有學生從門前經過。

    終於等到了!一個學生從校外進來。趙電對他喊「張工!你來一下。」

    趙電從房間裡拿來一支紅粉筆,說「你把這支粉筆交給袁芳。」

    張工問「是不是出黑板報?」

    「是的。」趙電隨口答道。

    張工走了,趙電回到房中。

    不一會兒,袁芳來了。趙電問「我定的暗號,你沒有忘記麼。」

    袁芳笑笑說「不會忘記的,紅粉筆就表示叫我來你房間。」

    「沒錯,你真的很上心。」趙電說「今天我大姐來了,她把我的被子洗了,我叫你來幫我裝訂一下。」

    袁芳問「你有針線嗎?」

    「有,還是上一次裝被子時買的。」

    袁芳裝被子是比較熟練的,趙電沒想到袁芳那拿鋼筆的手,拿起針線來同樣那麼自然!有時針尖比較澀,她就在自己的頭髮上擦幾下。有時針拔不出來,她就用牙齒咬。趙電看袁芳裝訂被子時的樣子,越看越像個賢妻良母。趙電想,要是今世能娶得袁芳做妻子,那真是前世修得的福分。怕就怕,和袁芳的愛情,到頭來會成為水中月、鏡中花。

    袁芳給趙電訂被子,十分認真,一絲不苟,似乎每一針每一線縫進去的都是愛,都是情。

    袁芳裝被子,趙電在一旁做好配合。袁芳唱主角,趙電唱配角。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袁芳故意以命令的口吻指示趙電「把那個角拉直!」

    趙電回應道「遵命!大人!」

    袁芳忍不住笑了起來。

    袁芳又笑著下令「把這條邊理一下!」

    趙電迅速應道「是!長官!」然後又笑道「媽呀,這哪像老師和學生?」

    袁芳笑得把頭都埋下去了。

    趙電說「問你一個小問題假如你結婚了,你是願意做針,還是願意做線?」

    袁芳答「我願意做線。」

    「為什麼?」

    「做線可以拴住丈夫呀。」

    「你這個想法帶有普遍性,大部分女性都是這種思想。」

    「這種思想有什麼不好嗎?」袁芳問。

    「沒什麼不好。拴,其實是一種愛的表現,妻子想拴丈夫,證明她愛丈夫,如果不愛,幹嗎要拴!趕他走還來不及呢。」趙電說。

    又感歎一聲「做線好啊!」

    袁芳說「趙老師,你的理解水平真是一流的。」

    正談著,袁芳的針卡在被子裡,拔不出來,袁芳說「針不聽話了!它就是不出來!」

    趙電說「不聽話,我來教育它!」趙電使出喝奶的力氣拔針,針猛的被拔出,但針頭刺破了趙電的手,出血了。

    袁芳很心痛的驚呼「呀!你的手破了!」

    她上前拿住趙電的手問「有東西包紮嗎?」

    「用布片吧。」趙電說。

    袁芳很用心地用布片給趙電包紮上,關切地問「痛不痛?」

    「不痛。」趙電笑笑說,「袁芳,告訴你,我是故意的,我想現身說法地給你解釋什麼叫『一針見血』!」

    袁芳說「我知道針為什麼會刺破你,因為剛才你說做線好,引起了針的不滿。」

    趙電感歎「針的心胸太狹小了,只有針尖大!」

    趙電又一語雙關地說「即使這樣,我還是認為線好,你看,現在我的手指破了,還不是線來包紮我的傷!」

    被子裝訂好了,袁芳給趙電疊被子。她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方方正正。用手撫平,再撫平。

    趙電請袁芳坐一會兒,休息休息。趙電把那個雙黃蛋拿來給袁芳看,說「上午大姐帶一隻母雞給我,中午,這隻母雞下了一個雙黃蛋。現在我把它煮熟,我們倆一人吃一個蛋黃。」

    說著,趙電就去用煤油爐煮。

    趙電對袁芳說「我覺得很有趣。」

    「怎麼有趣?」袁芳問。

    「我父親來帶公雞,我大姐來帶母雞,你呢,帶了兩次燒雞。與我關係最親密的三個人,到我這兒來,不約而同地帶的都是雞!」趙電說,「這是一種巧合呢,還是一種緣分?」

    袁芳聽了,笑而不語。

    趙電又說「更奇怪的是,我就是屬雞的!」

    袁芳問「租房子的事解決了沒有?」

    趙電說「後天就放寒假了,租了也用不上,等下學期開學,著手做這件事。你看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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