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戰達羅大聲責問著,看來她也出來晚了,什麼也沒看到。
明羅和斯納仍然呆呆的看著前方的大海,如意倒是回過頭來看了戰達羅和慈逸勝一眼,不過也是滿臉的疑惑和驚懼表情。
什麼東西能把三個武藝高強的修羅嚇成這個樣子呢?
「喂!你們三個搞什麼東西阿?」慈逸勝不耐煩的喊道「我還以為已經到了目的地了呢!」
「地獄,是地獄……」斯納癡癡呆呆的呢喃了一句,突然雙膝跪地兩手合十,表情嚴肅的說道「讓我來念誦一段安魂咒,祈禱他們早日安息吧!」
「去死吧!」突然明羅瘋了一樣一腳把斯納踹翻在地,兩手張起來,好像一隻鳥兒似的撲扇著胳膊「是遊魂!是遊魂!是戰死沙場的遊魂!」
看著突然瘋瘋癲癲的明羅,一陣寒意突然襲上慈逸勝心頭,他身體一晃,已經來到明羅的身邊,手掌在明羅後頸上輕輕一擊,明羅逕自倒了下來,而戰達羅剛好也過來扶住了他,把他放在了甲板上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羅雖然好戰嗜殺,但平常卻足夠冷靜,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慈逸勝轉頭對如意大吼起來「你們都幹了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干……」就連三人當中戰力最強處事最冷靜的如意現在看上去也有些茫茫然的「剛才突然,天色黑了一下,一些東西,漂浮在周圍……」
看著幾個人詭異的樣子,捨脂抓住慈逸勝胳膊的手更加緊了,慈逸勝走到船舷附近憑欄而望,除了在正常不過的大海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見鬼了?」慈逸勝嘟囔了一句。
「沒錯。」如意在旁邊應道「見鬼了!」
「你們也好歹去了地獄一趟,至於麼!」慈逸勝話音剛落,突然天地猶如重新置換過一般,本來起伏蕩漾的大海突然消失不見了,天色也完全黑了下來,慈逸勝嚇了一跳,捨脂已經一頭扎進了慈逸勝的懷裡,而戰達羅已經跳到船舷上面,開始四下張望了。
寬闊的海洋突然變成了一條河流,混濁的污水沖刷著船體,竟然不多會就給衝出一個個破洞來,不知道河水灌進來多少,但船已經有些傾瀉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快要沉沒下去了。
「戰達羅!」慈逸勝大吼一聲「你帶著捨脂先上岸!」
慈逸勝說著已經掠去夾起了明羅和斯納,暫時還比較清醒的如意跟在他身後,四個人離開海船向不遠的岸邊落去,而戰達羅和捨脂已經站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慈逸勝放下明羅和斯納,回頭去看河面的時候,那裡只剩下一個不大不小的漩渦,一艘龐大的海船已經瞬間覆沒,連桅桿的尖頂都已經看不到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慈逸勝氣急敗壞的環顧四周,很明顯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到底搞什麼東西!?」
「或許是某種幻術真言咒。」斯納盤腿坐在地上,雖然沒有遭受任何的物理攻擊,但看上去他和明羅都已經非常虛弱了「我試著解開吧。」
「算了,你都無法看穿的真言咒,硬要解咒也很危險。」慈逸勝抬手制止了斯納「何況我看也不像是真言咒……」
慈逸勝話沒說完,突然本來癱坐在地上的明羅突然蹦了起來,兩手一翻,三點寒光直向戰達羅和捨脂那邊射了過去,戰達羅帶著捨脂人影一晃,已經躲過三道寒光的激射,同時慈逸勝也繞到了明羅的背後,反手把他的胳膊擰到了後面。
「你幹什麼!?」險險躲過同伴攻擊的戰達羅向明羅怒喝道。
「他已經失去意識了!」慈逸勝放開明羅,明羅的身體晃了一下,倒在地上,看來一時半會是起不來了「我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吧。」
「就是那個……」突然如意輕輕碰觸了慈逸勝一下,聲音顫抖的說道。
慈逸勝順著如意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黑色的大地向外伸展著,似乎在地平線的盡頭,一隊說遠卻隱約可見,說近又模模糊糊的一隊人影排著長長的隊伍,從天的一邊一直延伸到天的另一邊。
「什麼東西?」慈逸勝瞇起眼睛,但這似乎沒辦法幫助自己看的更清楚一些。
「鬼魂,是鬼魂!」斯納突然狂叫起來,戰達羅適時的在他後頸處敲了一下,斯納撲倒在地,否則很可能又會像明羅那樣攻擊起同伴來了。
「我過去看看!」慈逸勝看了看戰達羅「你守著他們,沒問題吧!」
戰達羅看著慈逸勝的眼睛,點了點頭,慈逸勝又看向如意,對方雖然有些發呆,但看上去神智還算清楚,慈逸勝腳尖一點,從河岸邊掠了出去,一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讓慈逸勝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到底什麼東西可以讓身經百戰甚至能從地獄活著回來的修羅嚇成那個樣子,然而天邊的隊伍似乎隨著慈逸勝的奔跑而距離他更加遙遠似的,無論慈逸勝怎麼向前趕,都無法拉近自己和他們的距離似的,永遠給人一種行走在天邊的感覺。
「媽的!」慈逸勝乾脆停了下來,他回身去看,戰達羅他們的身影已經看不到了,然而水聲卻仍然非常明顯,彷彿自己仍然站在岸邊一樣,突然一種不詳的預感佔領了慈逸勝的腦海,也許把戰達羅他們留在岸邊是極其錯誤的決定。
不過現在返回去,如果出事也已經晚了,還不如趕過去查明事情的真相,慈逸勝看了看仍然走在天邊的詭異隊伍,雙手合十大聲喝道「阿修羅王光明飛翔咒!」
一對光翼在慈逸勝的背後展開,瞬間就把慈逸勝帶離了地面,慈逸勝只感覺耳邊的風聲獵獵作響,眼前的光影繽紛閃過,一上來就把速度提到最高,一時之間竟然讓慈逸勝也分辨不清方向了,等他停下來之後,發現那對走在天邊的隊伍已經處在自己的腳下了。
慈逸勝慢慢降落的同時,修羅刀也緩緩出鞘了。
不過這群遊走的人群,似乎並沒有對慈逸勝抱有任何的敵意,實際上他們根本就沒有看一眼從天而將的慈逸勝,仍然向既定的方向緩緩前行著。
說他們衣不蔽體,不入說他們根本就是赤身裸體,一個個骨瘦如柴,暴露著根根肋骨的脅下突然隆起來,肚子倒是全部滾瓜溜圓的,呆滯的目光之中沒有任何光芒,只是機械的向前行進著,步履蹣跚,跌跌撞撞。
雖然場面很是詭異,但慈逸勝並沒有感覺害怕或者恐怖,無論是血雨腥風的修羅世界還是黑暗陰沉的地獄都見識過,這些人給慈逸勝帶來的衝擊遠沒有一下子從大海航行進這個鬼地方來的大。
「喂,這是要幹嘛去阿?」慈逸勝朝著從自己身邊路過的一個傢伙打著招呼,雖然沒有指望能夠得到什麼回應,但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顯然也不是辦法。
那個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傢伙竟然停下了腳步,跟在他身後的另外一個撞在他身上,兩個人同時撲倒在地,跟在後面的一大群立刻踩踏而過,兩個可憐的傢伙很快就被踩的支離破碎,腸血滿地了,慈逸勝看著地上的一堆污血,不好意思的抬了抬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醬子曰喝酒喝到十點多,更的有些晚了,見諒。
嗯,雖然經常這麼晚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