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逸勝回轉身去,看到達納仍然跪在地上,兩手放在地上,隨著達納的一聲大喝,兩手慢慢抬起,竟然連同他面前的一大片土地都給翻了起來,等到他把那塊土地整個舉過頭頂,竟然真的好像一座小山似的那麼大,這要一把仍過來,多少人都要給他活埋了要!
「去死吧!」達納尖聲叫道,同時雙手一甩,整個一座小山就真的向慈逸勝他們飛過來了。
「說你自個呢吧!」慈逸勝不躲反衝,一隻手背到身後,一片白光炸起,修羅刀出鞘了!
小山好像豆腐一樣被修羅刀一劈為二,向兩邊飛去的同時在地上砸起一陣塵煙,而再看達納的時候,修羅刀已經從他頭頂插入,從身下露出後又插入地面,達納整個人直接被釘在地上了已經!
達納不相信似的眨眨眼睛,七孔流血的說道「你,你不是說,不,不拔刀的嘛……」
修羅刀本來散發著瑩瑩白光的刀身猛然間紅光爆顯,一團紅蓮烈火隨即包裹住了達納,很快在一片皮肉被燒烤的滋啦聲中,達納已經只剩了一副骨架。
「你說什麼?」慈逸勝站在達納一邊,伸著腦袋扶著耳朵大聲喊道「哎呀,你大聲一點嘛,我聽不到呀!」
「烈焰咒!真陵乾帝莎婆訶!」
慈逸勝從嘴中吐出一團烈火,把堆在一起的木柴點燃,之後慈逸勝把一根長長的木桿伸到竄燃的火苗上面,木桿上串著的他的衣物,很快就冒出了裊裊蒸煙。
「得得得,得得得,這真言咒,還真挺好使的呢!」旁邊的阿泥樓只圍著一塊遮羞布,蹲在火旁一邊烤火,一邊凍得牙齒打架,很顯然,他的衣服已經被慈逸勝給奪走穿在自己身上了。
「哼,不要以為這樣我就可以饒過你,繼續進行深刻檢討!」慈逸勝撇著嘴,一邊往嘴裡塞著黑米糰子一邊說道「做大阿修羅王的手下,你的眼界和胸襟都要更開闊些,明天開始就給我跟著鳩摩羅多學習真言咒,聽到沒!」
這時鳩摩羅多在旁邊說道「不要因為打敗一個小小的郡將就得意起來了,大阿修羅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阿泥樓在旁邊幫腔說道「沒錯沒錯,就連達納也是用修羅刀殺的嘛,他就是老這麼托大,我跟著他才老是這麼倒霉的!」
「哼!你知道個屁!」慈逸勝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我當然知道那個矬子是假裝不想反抗的啦,就是要讓他以為自己反敗為勝了,就是要讓他以為我不會用修羅刀修理他,哼哼,然後我就是要用修羅刀狠狠給他來一下子,這才爽快嘛,哈哈哈哈哈!」
「惡魔!」阿泥樓和鳩摩羅多低聲的說道。
「不過你不是讓他帶話給韋藍嗎,這下信使都被你幹掉了!」鳩摩羅多皺起眉頭,接著說道「本來我還想拷問他韋藍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慈逸勝撅嘴朝遠處努了努,說道「情報和傳話,斯納的手下會解決的啦!」
阿泥樓和鳩摩羅多向遠處看去,斯納的高大身影即使在一片黑夜當中也能畫出一個模糊的輪廓,那個叫做拔度羅的修羅也在他身邊,兩個人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
「哼哼……」鳩摩羅多看著結束談話向這邊走來的斯納說道「我倒確實有很多問題想問他。」
斯納來到三人面前,高大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不知道什麼原因,看上去他好像在為什麼事情而躊躇著一樣。
阿泥樓抱著身體,得得得的說道「我還以為其他修羅都是已經跑光了呢,看來你的手下對他還是很忠誠的嘛!」
看來經過這次戰鬥,阿泥樓對斯納的戒心減輕不少,說話也完全是一副自己人的口氣了,不過斯納並沒有搭話,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哦」。
鳩摩羅多翻著眼睛看著斯納,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到底是誰?你從哪裡來?你要做什麼?你跟那個修羅說了什麼?他去哪裡了那是?」
鳩摩羅多一連串的質詢也沒有讓斯納回過神來,他目光有些游移的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最終有些猶豫的停在了慈逸勝的臉上。
「你不要上來問那麼一大串問題嘛,搞得跟查戶口一樣,我早說過,斯納想告訴我們什麼的話,就等著他自己說好了!」慈逸勝把長木桿收回來,捏了捏衣角,換個角度又烘烤上去,然後對斯納說道「你怎麼了斯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終斯納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正色對慈逸勝說道「你是勝神修羅,而我是瞻部修羅,即使是王,我也不會跪見你的,希望你可以瞭解……」
慈逸勝一下子沒忍住,一口把嘴裡的米糰子給吐了出來。
這小子竟然因為這種事情而為難,還真是可愛的緊呢!
「那怎麼行!我可是堂堂的勝神修羅王,對我不尊重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慈逸勝板起臉來說道「難道你也想嘗嘗修羅刀的味道!?」
「這個……」斯納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雖然,但是,不過……」
「好啦好啦,他逗你玩呢!」看到斯納呆頭呆腦的,好像又回到了過去裝傻充愣的樣子,三個人不禁都笑了起來,阿泥樓在邊上說道「我是勝神修羅,你哪天看我每天都要向他跪見來著。」
看著笑起來的三個人,斯納愣愣的在阿泥樓旁邊坐了下來,等三個人笑完了才說道「韋藍確實在王城沒錯,達納他們是從修羅場趕回來的,拔度羅告訴我說,達納曾經說過,這次是回王城參加韋藍大人繼任瞻部修羅王的儀式……」
「儀式?」鳩摩羅多皺起了眉頭,他一時還沒明白斯納的話究竟什麼意思。
斯納低沉的說道「沒錯,他要在所有瞻部修羅面前,殺死我王婆雅!」
「這不可能!」鳩摩羅多大叫起來,差點就把「三十年前婆雅已經死在我的手裡」給說出來,但轉念一想,繼續問道「為什麼達納會知道的這麼詳細,你不是說他剛從修羅場回來嗎?」
斯納頓了一頓,彷彿是在回憶著什麼,接口說道「二十多年前,我還是一個剛剛從修羅場回到村鎮的嗜血修羅,達納是跟我同期的修羅,當時我們立刻開赴修羅場,在那裡我們艱難的活了下來,雙雙得到鎮將的資格,可是不久後,我們又被召回了瞻部大陸……」
「我王婆雅已經很久不出現在其他修羅面前了,而當時的瞻部第一羅將就是韋藍大人,他有時候很長時間都住在王城,有時候頻繁的來往於修羅場和瞻部大陸之間,那次我跟達納,還有其他很多修羅被傳召回王城,參加了一次王前比武大會,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了我王婆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