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等慈逸勝說什麼,須跋陀羅挺著巨斧直接衝了過來,慈逸勝雖然能夠非常清楚地看到他衝過來的路線,卻並沒有自信可以躲過對方的進攻。
慈逸勝向一邊跳去,須跋陀羅立刻跟著改變方向撲了過來,斧刃瞬間落到慈逸勝的頭上,慈逸勝兩掌合十,緊緊夾住了斧刃,關鍵時刻慈逸勝竟然使出了一招空手入白刃,他發現只要自己能夠想像出某種動作,身體就可以跟著作出什麼動作了。
但先前胳膊受的傷讓慈逸勝無法用力,斧刃並沒有停在半空,而是劈在了慈逸勝的額頭上面,緊接著周圍爆發出一陣歡呼,看來勝負已定。
然而慈逸勝剛剛雙手的阻攔還是起了效果,雖然沒有完全阻止斧頭劈下來,但也躲過了腦袋被一劈兩半的命運。
須跋陀羅因為巨大斧背阻擋了視線,正以為自己得手並面露喜色的一瞬間,慈逸勝放開了斧頭,雙手仍然保持合十的姿態直接向前刺去,「噗嗤」一聲,竟然雙臂整個貫穿了須跋陀羅的胸膛。
須跋陀羅跪倒下來,不相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胸膛上的大窟窿,又抬起頭說道「阿逸多……」
慈逸勝突然一個後旋腿踢在須跋陀羅的頭上,須跋陀羅的腦袋就好像一個被一棍敲開的大西瓜,碎成了片片紅色肉塊,混合著腦漿子在半空整個炸裂開來。
「媽的跟你說多少次才能記住,老子叫慈逸勝!」
沐浴在血雨中的慈逸勝突然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充足感,從雙臂貫穿對方胸膛開始,那溫熱的血液烘烤身體的感覺讓他感覺莫名的興奮起來,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當中,慈逸勝從來不知道他人的鮮血,竟然可以給自己帶來這麼巨大的快感。
慈逸勝將手上的血抹在胸前,四周的咆哮也越來越鼎沸了。
接下來的戰鬥讓慈逸勝感覺意外的輕鬆,已經熟悉了這具身體,從而身手也越來越勇猛凌厲是一方面,慈逸勝還發現,修羅有著一種專門挑戰比自己更加強壯的修羅的習慣,可能反正他們早晚要死在戰場上,死在強者的手下或許可以讓他們更安心一些。
所以解決了明顯幾個比自己弱很多的修羅之後,慈逸勝越發陷入了那種嗜血的情緒當中,殺戮帶來的快感不斷刺激著他,一次次抹在胸前的血手印也讓他感覺自己確實越來越強壯了。
殺死第九個修羅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慈逸勝用血紅的眼睛掃視著周圍,突然映入眼簾的一個人讓他不禁吃了一驚。
是阿泥樓!
「霍林鎮,地腳天拳無雙流,阿泥樓!」
還真有這個流派啊,怎麼聽怎麼白癡,不對,這個不是重點,阿泥樓瘋了嗎,不是夥伴麼,幹嗎向我挑戰。
慈逸勝剛想出言詢問,阿泥樓一個箭步竄了過來,一拳向慈逸勝的面門打來。
「你瘋啦!」慈逸勝雙臂架起封住了阿泥樓的拳頭,但自己也被震的倒退幾步,胳膊上一陣發麻,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再次迸開,疼得慈逸勝一陣哆嗦。
阿泥樓也不搭話,逕直向慈逸勝衝過來,又是一拳。
這次慈逸勝不再硬接,左手一翻抓住阿泥樓的手腕,一用力把阿泥樓甩飛了出去。
「我知道了,你早就看我不順眼是吧,趁我腦子不清楚的時候在我身邊潛伏下來,伺機出手……不對,那你什麼時候下手都可以,幹嗎等到現在來公開向我挑戰,你腦子進水了麼?」
慈逸勝有些氣急敗壞的大聲呵斥著阿泥樓,阿泥樓爬了起來,眼睛充血的盯著慈逸勝「這是我們的約定,你不會忘記了吧?」
約定?約定兩個只能活一個?什麼狗屁約定!沒等慈逸勝開口說話,阿泥樓又衝過來了,還是老老實實的一拳過來,好像他就這一招似的。
慈逸勝身子一側,卻沒想到這回阿泥樓的拳頭只是個虛招,慈逸勝閃躲的身體剛好迎向了阿泥樓突然踢過來的一腳,慈逸勝沒辦法只好用受傷的胳膊去格擋,「卡嚓」,攻擊是擋回去了,慈逸勝的胳膊也斷了。
「操你媽的!」慈逸勝火了,一腳踹過去,正好踢在阿泥樓的胸膛上,阿泥樓立刻飛了出去。
「簡直給臉不要臉!」慈逸勝接著走上前去,看架勢是要一巴掌結束阿泥樓的性命了。
阿泥樓掙扎著跪坐起來,有些激動地看著走過來的慈逸勝,隨後閉上眼睛,完全一幅準備受死的表情。
「我們不是夥伴嗎,阿泥樓,你起來,給我解釋清楚!」看著阿泥樓這個樣子,慈逸勝反而平靜下來。
阿泥樓睜開眼,視死如歸的看著慈逸勝「來吧,收下我的血,這樣你可以更強壯……」
「放屁!」慈逸勝氣急敗壞的大叫起來「這種解釋我不接受,快說,你吃錯什麼藥了?」
「我的靈魂將會永遠跟隨你馳聘未來的沙場,讓我分享你的榮耀吧……」阿泥樓自顧自地說著,看上去是很認真的樣子。
慈逸勝上前補了一腳,把阿泥樓踹翻在地,卻並沒有要結果了他的意思。
阿泥樓爬起來,眼睛紅的好像要流出血來了「你在侮辱我嗎,阿逸多?」
慈逸勝眼睛也要冒火了「你是我來這裡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怎麼可能下手殺了你,另外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叫慈逸勝,再搞錯就真的殺了你!」
阿泥樓的眼裡掠過一絲迷茫「朋友,是什麼意思?」
慈逸勝絕望的仰天長歎「說出這麼熱血的台詞,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結果遇到的傢伙,竟然都不知道朋友是什麼意思。」
「讓我來告訴你!」慈逸勝一把掐住阿泥樓的脖子,整個把他提了起來「朋友就是決不會殺死你,卻可以為你去死的人!媽的,感覺在哪部漫畫裡聽過這種噁心的話……」
突然阿泥樓屈起膝蓋,雙腳蹬在慈逸勝的胸前,一撐一掙,把慈逸勝給蹬得倒退幾步,阿泥樓兩腳剛一著地,就好像一條瘋狗那樣撲了上來,慈逸勝沒有防備,結果被阿泥樓一下給撲倒在地,阿泥樓口眼歪斜的趴在慈逸勝身上,兩隻手死死的掐住慈逸勝的脖子。
「你在侮辱我嗎,阿逸多!」
徹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