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行了最後的抵抗後,克拉維帶著傷痕纍纍的身軀被一眾如狼似虎的的禁衛軍官兵嚴密「護衛」著,向皇城的方向押了回去。
「什麼?你們說,你們捉到了克拉維?」在佈置的富麗堂皇的皇宮主殿上,已經焦急的等待了許久的西蒙多正神情激動的看著殿下正在躬身報告的軍官。
「是的,陛下!」軍官恭敬的回話道。
「哦!我親愛的弟弟!看看∼你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裡!我贏了!不是麼?我終於還是贏了!哈哈哈哈!」西蒙多瘋狂的大笑了起來,良久,才注意到殿下的軍官還在等候自己的命令,這才慢慢的止住了笑聲。
「嗯……」西蒙多摸著下巴考慮了一陣子「你們先把他關到天牢去吧!」
「是!陛下!」軍官躬了躬身剛想退出去忽然又被西蒙多叫住了。
「你們順便幫我好好的『照顧』一下二皇子殿下,不要顧及太多了!」西蒙多在「照顧」兩個字上加了重音,想了想,惡毒的笑了起來「當然,也要有個分寸,我過幾天還是要去親自拜望一下我親愛的弟弟的!哈哈哈哈哈」
***
不同與一般人觀念中的那些,由高高的圍牆和嗜血的巨犬包圍起來的建築群,所謂的天牢,事實上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更讓人吃驚的卻是這個地下室建在皇城的中心位置,天牢四周眾多的皇城護衛在擔任皇城守衛的同時,也守衛著天牢,森嚴的守衛足以將一切的劫牢的念頭驅散得一乾二淨,這是帝國最森嚴的監獄。
站在地下室入口處,克拉維面對著石梯下黑暗的入口不禁感到有些後悔了,也許當初自己應該和手下一起逃走的,不過……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媽的!給老子下去!」一個押解他的士兵見克拉維站在入口不下去,起腳就向他踹了過去,他可是得到上面的命令的,只要不打死,怎麼樣都成。
因為傷痛而渾身無力的根本身體無法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克拉維順著士兵的腳滾下了石梯,在抱住頭滾了四米左右的石梯後,他接觸到了冰冷的地面。
「混蛋!」克拉維本能的罵道,晃了晃腦袋想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但還沒等他完全適應裡面的光線,一隻手將他的後領提起來,然後一拳擊在他的腹部,「彭」的一聲悶響迴盪在安靜的地下室裡。克拉維悶哼了一聲,感到似乎自己的五臟六俯都翻轉了過來。
「皇子又怎麼樣?還不是像條死狗一樣……」他的耳邊傳來一個人的笑聲「今天真是有意思,竟然來了這麼尊貴的妙人兒。」然後那只提著後領的手將他的頭狠狠地往地面上撞去。已經被身上的傷痛折磨的的全身無力的克拉維沒有一絲抵抗力地撞向了牆壁。
隨著「碰」的一聲,他的頭狠狠地被撞到了牆上,隨著眼前一陣發黑,克拉維蜷縮著趴在了地上。從腹部又傳來一陣巨痛,這陣巨痛讓他的意識更加模糊,但拳頭卻不會理會他的死活,一拳一拳地擊打著他的腹部……
「喂!可別打死了!陛下吩咐過要活的。」隱約中,克拉維聽到了一陣對話聲,隨後,那沉重的擊打終於停止了下來……
「也許……我真的應該逃走的……」這是克拉維最後的意識。
一桶冷水澆在克拉維的頭上,他漸漸地恢復了意識,但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
只見六個人全身血淋淋地被分別釘在鐵製刑架上。在這六人中,一個滿身血污的金髮男子的人更加引起克拉維的注意,他認的出來,這是他手下的一名將領。此時他低著頭似乎已經昏迷過去了,健壯身體被毒打得血肉模糊,全身幾乎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地方。
他雙手張開,手腕處的大鐵釘避開大動脈穿過了手腕,將他釘在了十字刑架上,而雙腿卻是凌空的懸在離地面大約幾寸的地方,大張著嘴,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臉非常痛苦的樣子。克拉維當年也讀過這方面的資料,心中明白,這是一種非常狠毒的刑罰,行刑的時候將人雙手張開釘在刑架上,而腳卻踩不到任何的支撐物,這樣一來,受刑者為了平衡身體就必須在雙手上付出很大的力量,而支撐他身體的物體就是那兩枚釘入手掌的釘子。之後,受刑人的雙臂會因為劇烈的疼痛和疲勞而麻痺,這種麻痺會逐漸蔓延至他的肺部,最後受刑人會因為無法呼吸而死,整個過程漫長而又殘酷……
克拉維倒吸了一口冷氣,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笑聲從附近傳了過來。
「哎呀呀!這不是我的好弟弟克拉維嗎!」
克拉維被驚得回過了神,望了一眼四周,只見有十來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在這地牢內,地牢的中央擺著一張雕花木的椅子,西蒙多正靠在椅子上悠閒的看著克拉維。
「嘖∼嘖∼嘖∼你們看看,我們尊貴的克拉維殿下怎麼會成了這副模樣。」西蒙多虛偽的歎息著,伸書手指指了指克拉維那青腫的面頰,衝著一旁的士兵道「我不是吩咐你們要好好照顧克拉維殿下的嗎?怎麼會這樣?」
「陛下,屬下等的確是按您的話做了,這些傷痕,都是殿下不小心自己摔的……」幾個士兵也是一臉的陰笑。
「哦!是摔的啊!我說親愛的二弟啊!你也太不小心了!讓我這個做大哥的怎麼說你好呢∼」西蒙多指了指一旁的一名臉上有道大疤的士兵「你去替克拉維殿下好好的「按摩,按摩」!記得要輕柔些,不要弄痛了殿下……」
「是!陛下!」士兵獰笑著走到克拉維面前,雙掌的互相握了握,指節發出了一陣辟辟啪啪的響聲,只見他猛的一把抓住克拉維的衣領將他從地上舉過他的頭頂,再狠狠地摔下去。
隨著一聲落地的沉悶聲,克拉維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全身骨頭都感覺快要裂開了,身上也多了幾處擦傷。
西蒙多對著幾乎又要昏迷過去的克拉維笑道「怎麼樣啊?我親愛的弟弟?是不是被按摩的非常的舒服?哈哈哈哈!」
「西蒙多!你這個畜牲!你有種就殺了我!」克拉維嘴角溢血,呸的一聲,吐出了幾顆被摔斷了的牙齒,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哦!我親愛的二弟!你的舉動是很不明智的!你知道嗎?你在激怒我!」西蒙多那圓圓的胖臉上滿是陰險的光芒,接著他一聲大喝「給我好好的伺候一下克拉維殿下!聽明白了嗎?要好好的伺候……」
十幾個士兵齊喝一聲「是,陛下。」
幾個如狼似虎的士兵猛的撲上去將幾乎毫無反抗能力的克拉維死死的按在地上,克拉維被他們抬起放到了一個躺在地上的刑架上,回過神來的他也知道他會受到什麼折磨,但他也默不作聲任這些士兵擺佈著,他已經絕望了——面對這遲早要到來的命運。
士兵們將他的左手死死地按在十字架上,然後拿起一個鐵釘對準他的手腕狠狠一壓,釘子在巨力下發出「哧」的一聲,瞬間就穿過了克拉維的手腕釘在了十字架上,血從傷口狂流而出。
克拉維在劇痛下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但這並不能讓士兵們手軟,他們照同樣的方法將他的右手釘在十字架上。克拉維在劇痛下已經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他的全身在不停在抽搐著。
「西蒙多……你……你這個禽獸……」克拉維斷斷續續的罵著,聲音嘶啞而充滿了怨毒。
但現在的克拉維根本就沒有一個腳墊可以依靠一下,他的雙腳懸空著,全身的力量完全被壓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後士兵將躺在地上的刑架扶起,這下克拉維的全身重量都靠兩個鐵釘來支撐著,在兩處釘子釘進體內的傷口處,血正在瘋狂地冒出,瞬間就在地上形成一灘血跡。
一個魔法師對著克拉維施放了一個治癒術,克拉維的傷口血止住了,但他在十字架上全身不停地抽搐著,他的生命也在死亡線上苦苦地掙扎著。
「看看∼看看∼這是多麼美妙的一切啊!」西蒙多瞇著眼睛繞著克拉維轉了一圈,饒有性質的看著,還不時的踢一下克拉維的身體,讓他搖晃起來……
克拉維已經罵不出什麼了,他張大著嘴,劇烈的喘息著,他現在最大的願望並不是逃出去,而是終結自己的生命……
***
薄薄的一層雪花覆蓋在大地上,大地變成了一片潔白的世界。鵝毛般的雪花從天空不停地飄落下來。遠處的景色被從天而降的雪花所阻擋只能夠依稀看到模模糊糊的輪廓。在這一片白色的世界之中,一輛大型馬車艱難而又緩慢地前進著,地面上被碾壓出幾道深深的溝壑。
鑒與內戰已經結束,而且二皇子克拉維又已經被捉住了,雷洛雅在保持了兩個月的戰爭戒嚴狀態後,終於又重新向外地的遊人及客商開放。而我們也離開了駐紮了一個多月的營地,準備進入雷洛雅城。因為眾人的外貌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況且還有迪斯特雷德這位「知名人士」在場,所以我特地先入城去車行租下了一輛大型馬車,由於戰亂的關係,馬車行已經許久沒有過客人了,我順利的用極低廉的價格租到了馬車。現在,眾人正乘做在這輛馬車上重新向雷洛雅馳去。
車窗外下起了紛紛揚揚的春雪,由小轉大,幾乎是在一盞茶的工夫,細密的小雪花就已經變成了鵝毛般大的雪片。因為天氣冷,馬車上已經用厚厚的油布遮蓋了起來,根本看不出裡面的樣子。飛舞的雪花很快就在車頂上積了厚厚的一層,更有許多拚命的往我的袖子、衣領等地方鑽了近來,不得已下,我只好在自己身外布下了薄薄的一層真氣來消融迎面飛來的白雪。
這輛馬車是為旅行而特別設計的,雖然外表並不華麗,但是卻很實在。特別加厚的馬車車廂抵卻擋住了冬天的嚴寒,車廂內還鋪有厚實而又鬆軟的皮毯給眾人帶來了溫暖。看來連續許多日的晴天過後,遲來的春雪終於還是下來的,對於那些以農業為生的小老百姓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壞事,潔白的春雪能為他們帶來更好的收成。
「好漂亮的雪啊!滿天都是!」蓮心瞪大了眼睛趴在窗口上朝外看著車外的雪景,一團團的熱氣呵的車窗也變的白茫茫的。
這個丫頭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對於下這樣大的雪感到極為高興,因為在天風大陸中南部的菲利克斯很少能看到這樣大的雪。平日裡也只是聽往來與各地的客商談起那大陸北方滿天銀白的景色,想不到今天也終於讓她看到了。
湊到窗口看了眼那灰濛濛的天空,虎豽瞥了瞥眉頭說道「這不算什麼大雪,在我們雪萊,有一些常年冰封的地方,那裡的連續不斷的猛烈暴風雪才叫大呢,能把整個城市都淹沒了……」
「暴風雪?那是什麼東西?比這還要大的雪嗎?」蓮心的臉上寫著大大的「不懂」兩個字。
「呃……那個……總之就是很大很大的雪啦!」虎豽一時間也說不清楚,比劃了半天後還是沒能讓蓮心弄明白什麼是暴風雪,的確,讓一個從沒有看到過雪的人明白什麼是暴風雪的確是難了點,就如同讓一個沙漠中長大的人去明白什麼是大海一樣。
「哎呀!說不清啦!要不蓮心姐你來我們雪月城玩吧!我們那兒的冬天能下好大好大的雪呢!雪累起來能有這麼高……」說著,虎豽比了個足到他腰部那麼高的的手勢。
「哇!那不是很好玩!就那麼說定了啊……」
我出神的看著道路兩旁皚皚的白雪,偶爾可一看到一兩座木製的小屋,屋頂的煙囪裡冒著淡淡的青煙。茫茫的雪景不禁讓我想起了那段在卡克村過的日子,那段難望的,溫馨的日子,我忽然趕到一種重未有過的疲勞。不知道卡比大叔的墓怎麼樣了?那座我親手建起來的林間的小木屋還在不在了?我歎了口氣,很長時間沒有回去了,不知不覺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不知什麼時候,幽幽已經坐到了我的身旁,我習慣性的伸出手摟著她的纖腰,任憑幽幽柔軟的身體靠在我的肩膀上。
幽幽舒適的歎息了一聲,忽然道「真好……」
我順著她的眼光望去,不遠處的雪地中的一座普通的木屋強,幾個稚齡的的幼童正互相追逐著打雪仗,雪地裡滿是那清脆的銀鈴一般的笑聲,一位面目慈和的**就站在木屋門口的台階上,靜靜的微笑著,那極為普通的笑臉在那一瞬間竟顯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來!
有的時候,一瞬也能成就永恆……
我沒有說話,只是摟緊了幽幽,馬車迅速的向前駛去,只是剛才那一幕卻已經映在了我的心底再也無法抹去。
車中的蓮心和虎豽鬧了一陣子似乎覺得有些無聊了,敲了敲前面的隔板。
「大哥,還有多少時間才能進城啊?」
「快了!再過一會兒應該就能看見城牆了。」我估計了一下距離道。
「蓮心你一定是再想你的熱水澡了吧!」我打趣道「放心!一會兒進了城後,你想洗多久都成!」
「吔!!!!!大哥萬歲!!!熱水澡萬歲!!!!!」
我回頭透過簾幕看了一眼車廂內興高彩烈的蓮心,淡淡的一笑,也難為這個小妮子了,一個從小就被嬌慣著的千金小姐居然能夠忍受的住這樣艱苦的野外生活,也是難得了。
馬車靜靜地行駛在漫天飄灑的鵝毛中……
……
也許是由於風雪交加氣候寒冷的緣故,守衛城門的士兵並不多,幾個不停的搓手跺腳的士兵在檢查出入車輛方面也顯得並不那麼的盡心盡責,當我們的馬車進入帝都雷洛雅南郊那寬闊的城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暗得僅僅露出一絲光亮。我不得不將前面那兩盞車燈點上,微弱的燈光甚至無法照亮十米以外的地方,看的出這燈已經很久沒有加油了。
順利的進入南郊之後眾人的心都放了下來,預想中的嚴格盤問並沒有出現,這不能不讓眾人的心情好上不少。
和沙比亞城一樣,雷洛雅城同樣擁有四個巨大的城門,整座城市是正方型的結構,盤距在天風河口形成的衝擊平原之上。南郊是雷洛雅的平民居住區,無論從環境建設和繁華程度上來說都遠不能和繁華熱鬧的市中心相提並論,比起菲利克斯等城市來也要遜色很多,不過就因為這樣,我們才決定在這兒找一家旅店。因為同樣的,這兒的治安也是雷洛雅最被忽視的地方,在這裡,我們能夠很好的隱藏起來不受到任何盤查。
雷洛雅城的歷史極為久遠,遠在特雷洛建國的時代,這裡就已經是一座擁有著一定規模的城市。一路上緩緩行來,我們看到不少屬於那一時代風格的建築物,有些建築物存在的年代甚至比特雷洛帝國本身更加久遠。窄小的道路,長方形的又細又長的窗戶,也許是由於平民居住的都是一些祖傳的房屋的關係,這裡的很多建築仍舊保持著古老的建築風格,所有的這一切是那麼得與眾不同。
雷洛雅南郊的另一個特色便是那些四處遊蕩的乞丐和流浪漢們。即便是那幾位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的小姐也看得出來那些流浪漢顯然不懷好意。好幾次他們想要攀上馬車。他們提目標自然是馬車上面擱著的那些行李。不過很顯然他們找錯了對象,在虎豽閃亮而巨大的戰斧面前,那些好不容易爬上車的乞丐們做出了明智的選擇——跳車。
南郊的正中央是一條由寬闊的官道,直通向雷洛雅城的中心。十米寬的路面用青石板鋪成路面有著明顯的弧度微微往上拱起,顯然這是為了讓雨水能夠流淌到路面兩邊而不至於聚集在道路當中。這種巧妙的建築風格是我很少在別的地方見到的,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雷洛雅城市建築水平的先進。道路兩旁有兩道高出路面的台階,那顯然是供行人走路的地方。馬車和行人被這道台階完全隔開。這裡沒有菲利克斯城那車馬行人混雜的景象。
在迪斯特雷德的指點下,我掉轉了方向,駕著馬車往路邊的小巷裡面趕。很顯然,我們需要一個隱避的場所,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居住在豪華的著名旅店了。
沿著街道一直往前,迪斯特雷德顯然對這個地方相當熟悉,在狹窄的街港之中拐來拐去,不一會兒,迪斯特雷德便把所有人帶著了一座被許多破敗的建築物所包圍的小弄堂之中。
從馬車上下來,眾人好奇的張望著四周。四周是一圈破舊而優擁擠的房屋,緊緊挨在一起的這些高低起伏的房子就像是一道天然的圍牆一樣,將這個弄堂和其他地方隔絕了開來,這裡是一個處於鬧市之中,但是不為人知的天地。我四下轉了一圈,發現通到這裡的只有一些彎彎曲曲的小港。這些小剛狹窄的只能通過一輛馬車。想要進入這條弄堂顯然很不容易。甚至知道它的存在都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在弄堂的最裡面有一家旅店,外表看上去很是精緻,雖然旅店的門面並不大,但獨特的佈置卻讓人有一種舒適的溫和的感覺。是的,溫和,一種讓人從心底裡感覺到溫暖的感覺。店面運用了面積的紫色色彩,一個銀色的薔薇標記刻在旅店的大門上,不像那種豪華的大型旅店那樣,這家小店的店門前沒有侍者,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安靜、別緻。
「沒想到,您還知道這麼一處好地方。」我滿意的看著面前的旅店。
「真是懷念啊……」迪斯特雷德沒有正面回答我的話,出神的看了看旅店的招牌「薔薇旅店,影魅啊……」他忽然回過頭去看了看正站在我旁邊的影魅。
「這裡,當年可是你父親和母親約會的地方啊……這麼多年了,我前幾天進城的時候來這兒轉了一下,沒想到還在這兒,一切……也都和當年沒什麼改變啊!」老魔導師說著,推開門走了進去。
影魅愣愣的呆立了許久,也不知在想什麼,直到大家都進去了,才醒過神來似的最後一個跟進了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