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是呵苦呢!」我詫異的搖了搖頭「好好的怎麼會想到要做我的婢女呢?」
「因為……因為……」影魅終於不再堅持著要磕頭了,一臉堅決的看著我「因為我想要報仇!我要替我最好的朋友報仇!」
點了點頭「你想通過我的力量來替你報仇,是嗎?」我看了看影魅,見她點了點頭便又道「但你怎麼知道你認我為主後我就一定會幫你報仇呢?」
「您剛才說您要滅了紫鶴,我推斷出您一定和組織有仇,所以……」影魅頓了頓,喘了口氣「如果有我助您一臂之力的話!您應該知道的!」
「你說的不錯。」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影魅,將她扶了起來「但是,你完全可以以此來和我合作的,又為什麼要自甘作一個僕婢呢?」
「因為這已經我最大的心願了!如果主人能幫我完成它的話,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主人的……」說著說著,影魅的眼眸上又迅速的蒙上了一層霧氣「我想來想去就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請收留我吧!」說著便又要跪下。
倔強的丫頭,我暗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看了看幽幽,再要拒絕的話恐怕只會傷了這少女的心,以為我們是在嫌棄她。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堅持的話!」我還想做一下最後的努力「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謝謝主人收留!」少女的臉上破天荒的露出了一絲笑意「我知道主人是個好人,有這樣的主人,是婢子的福氣!請放心吧!我什麼髒活累活都能做的!」說完,又想跪下去,哪知道一個踉蹌,已然是站不穩了。
「小心!」我伸手將已經脫了力的少女扶到床上。也難怪,一個重傷未癒的女子這麼又是磕頭又是跪的,不脫力才奇怪了。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先把傷養好再說!」我用頗為強勢的口氣止住了少女的話頭,強行替她蓋上了背子,吹熄了燈,眾人走出了房外。
唉!從天上掉下來的一個婢女,應該……也不是壞事吧。
***
躺在床上,我怔怔的想著今日裡的事發愣,一想到幾年前的大仇可能得報,我就有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饒是整日裡趕路的風塵也無法使我興起一絲一毫的睡意。
「別想了,太勞神會傷身體的。」一旁的幽幽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也許是被我翻身時的動作驚醒了吧,見我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床帳的頂蓋,不由的出聲勸道。
「你先睡吧……都是我不好,把你吵醒了。」我溫柔的摟著幽幽的香肩,柔聲道,自己卻仍舊沒有要睡的意思。
(此處涉及H描寫,已屏蔽)***
明月高掛,雪月城的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獸人族普遍有早起早睡的習慣,再加上城中的也生活並不豐富,所以一到夜裡城中就是一片寂靜,就算是街上,除了當值的巡查兵士也看不到什麼人影。
獸王行宮內還是一派燈火通明的景象,這是獸王還在批閱奏章。本代的獸王虎威是雪萊公國公認的有為明君,執政20年來一直國泰民安,吏制安定。也許是上天保佑吧,自他執政以來,雪萊境內就連天災都很少發生,就連原本北方最容易暴發的雪災,這二十年來也僅僅暴發了兩次,都被很好的控制了下來。因此,虎威王一直受到國內百姓的擁戴,受人景仰。
「唉……這麼多時日了,也不知王兒他怎樣了,過的還好嗎……」批了一會兒奏則,虎威王敢到有些乏了,從御案旁站起身來,踱著碎步走到窗前,揉了揉太陽穴,歎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就連獸王也不例外。
「前幾日,聽影衛送來的報告說他們已經到了菲利克斯了……王兒如今也該長高點了吧。」虎威王出神的想著,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怎麼回事?何人如此喧嘩!」被打斷了思路的虎威王心中不快,眉頭一皺,轉身對一旁的侍衛長道「你去看看!」
「是!」侍衛長應聲走了出去,不多時,侍衛長進來了,後面還跟著幾個兵士,兵士們扶著一個身著黑衣的壯碩漢子。
「怎麼了!」虎威王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身著軟甲的身影正是自己手下的影衛副統領,他的任務是負責調查全國大小官員的品行,忠誠度等方面容,然後直接報告獸王,可說是獸王的心腹眼線,但他怎麼會如此的狼狽呢?
「王上……」黑衣人伸出手顫顫危危的伸進自己貼身的衣兜裡,掏了幾次,終於掏出一張粘著斑斑血跡的小紙團「王上……這……這份情報……是我們損失了5個精銳弟兄才弄到的……」
虎威王聞言大驚,到底是什麼樣的敵人讓精銳如影衛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急忙一把接過這張帶著體溫的小紙團,看著看著,面色慢慢的沉了下來……
「王上……大公爵佩特洛秘密訓練「血忍」,密謀刺殺陛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您要早做決斷啊!咳咳咳……」黑衣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看來他傷的並不輕。
虎威王沉默了一會兒,擺了擺手對那些兵士道「你們都先下去吧!今晚的事要守口如瓶!如有洩漏半分,全家株絕!」口氣異常嚴厲。
兵士們誠惶誠恐賭咒發誓後跪拜離去後,虎威王讓侍衛長扶黑衣人坐下,開口問道「那些什麼『血忍』的實力你清楚嗎?怎麼樣?」
「很強!」黑衣人斟酌了一番後答道「如果他們全力刺殺的話陛下的話……」黑衣人看了獸王一眼。
「屬下覺得要把各地執行任務的影衛全部召回才能萬無一失……」
虎威王倒吸了一口冷氣「真的有這麼厲害?」
「不錯,大公爵佩特洛居心叵測,他把當年百族大戰時期流落於各地的忍者遺族全都秘密招募起來,並加以訓練,這幾年來,其一直策劃謀逆。因為陛下的威望太高,使其不敢公然做反才隱忍至今,其野心和實力都是非同小可啊!」
當年獸族建國之時的一段時期歷史上稱為百族大戰時期,那是一個英雄輩出的年代,許多著名的將軍,武士,紛紛出自那個戰亂不休的年代,同時那也是忍者最為興盛的時代。那時的忍者分為許許多多的家族和流派,分別效忠不同的勢力,而除了竊取與刺探情報之外,刺殺就是他們證明自己的最好手段。在延續百年的戰爭中,死於忍者刺殺的君主、大臣與將領不計其數,而神出鬼沒的忍者也成了各族高層人士心頭的惡夢。正因為如此,當獅子王亞瑟最終統一百族結束戰爭的時候,所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滅忍」。此後的一百年間,各個忍者家族在軍隊的圍剿和賞金獵人的追捕中支離破碎,慢慢的成為了歷史的遺跡,整個獸人國度雪萊只留下一支合法的忍族,那就是效忠於皇室的「影忍」,也就是以後的「影衛」。
但是,龐大的忍族畢竟不可能斬盡殺絕,還是有人存活下來的,他們隱姓埋名以各種生份生活在雪萊或者是別的國家的某個角落,同時還艱苦的修煉著祖先留下的技藝,這些人就被人稱為「遺族」,他們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天能作為一個真正的忍者去戰鬥。
虎威王當然不會不知道這些遺族的可怕,在大殿中踱了幾圈後,終於作出了決定「從即刻起!召回各地執行任務的影衛,嚴加戒備,等候進一步指令!」
「王兒啊!父王照顧不到你了!你要自己保重啊!」虎威王默默的在心中念叨……
***
厚實的窗簾遮住了陽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只知道滿目俱是藕臂酥胸、雪股玉臀,柔軟的床鋪上足夠睡兩個人有餘,因為昨晚的「激烈運動」幽幽直到此時還未醒轉,玉臂環著我的腰將我抱的緊緊的。
屋子裡爐火正旺,溫暖如春,幽幽就只披著件湖藍睡袍,露出白生生的半截小腿,煞是誘人。輕輕搬開幽幽的胳膊,我躡手躡腳地下了地。幽幽只呢喃了一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一下,我輕輕拍了拍她,示意她繼續睡一會兒,便又沉入了夢鄉。
出了臥室,眼前頓時一亮,太陽剛剛從東方升起,掛的還不太高,紅彤彤的還不太刺眼。外面的街道上隱隱的傳來叫賣早點的吆喝聲,清新的空氣中夾雜著一絲甜香的味道,我忽的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向窗外望去,四周都是假山怪石和高大的花木,把這座雅閣完全包圍了起來,當真是別有洞天。
左右看看,卻不見其他人的影子,想必也都還沒起床。盥洗的物事早已準備好了,我逕自回房梳洗一番,換了一身青色勁裝走了出來,此時,虎豽,月兒,幽幽也都紛紛起床了,走出房來呼吸新鮮空氣,只是臉上或多少的還帶著些許睡意。
因為舊傷尚未癒合加上昨天晚上的一番動作,影魅此時還沒醒來,抱著被子睡的正熟,我輕手輕腳的推門進去看了看便走了出來,吩咐旅店的侍者一會兒端些鬆軟的食物過去。
想起今早還要去拜訪城主俯,也就是蓮心的「家」,眾人早早的就來到了餐廳。
早餐是極為豐盛的,光是桌子正中那一大盤用香料秘製的炸羊腿就足以讓人胃口大開,還有從東方運來的魚子醬,精靈草原特產的新鮮瓜果,大杯的牛奶和果酒……。當然,價格也是令人軋舌的,光是這頓早餐就要花掉一個多金幣的價錢,當然,我並不稀罕錢。
猛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聽到有人高聲喊叫吆喝,氣勢極為囂張。我們都站到廊道上看去,只見一大隊人湧進來,除了幾個一身武士勁裝打扮的,其他的人都衣著華貴,說的話要麼聽不懂,要麼便是發音奇怪的外地語。要不是我和幽幽見多識廣,恐怕一時間也認不出這些人的來歷。
「這些人是阿薩斯的人!」看到月兒和虎豽臉上有疑問,邊上幽幽冷冷說道,顯然是對這些人的行為大為不滿。這可是平時看不到的稀罕啊,月兒和虎豽立刻興趣大增,顧不得我和幽幽眼中不屑的神色,細細觀看那批人。
仔細打量起來,這些人的衣服穿著並不十分的奇特,除了頭上戴著的帽子式樣不同以外,衣服上基本看不出差別來。從他們身上衣服的用料看來,他們顯然是上層人物,和我記憶中的阿薩斯貴族的打扮並沒有什麼不同。
那十多個阿薩斯人中多數都是剽悍粗壯,尤其是幾個武士打扮的,依著當地的傳統,腰間佩著彎刀短劍,拉拉抱抱著許多女子,看來一路上碰到的什麼丫鬟使女都沒放過。中間簇擁著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一副肥胖臃腫的樣子,氣勢看上去倒還有模有樣。兩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左右攙扶著他,一路調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女子。
這群人裡面還有三個打扮奇特的人物,當中有一個壯碩武士,身上穿著一件精心硝制過的獸皮甲,頭上紮著一條紫色的綬帶,我知道,那是阿薩斯皇室所授與的最高級的「天武士」的象徵。還有兩個身形雖然不及這個武士高大,卻也有著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煞氣,再看他們頭上也都分別綁著一條紅色的綬帶,這是較次一級的「地武士」的標誌,可以肯定的是,這三人在阿薩斯絕非無名之輩。
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人顯然都以那個胖子為中心,有意無意地將他們護衛在中間。而那兩個地武士雖然各處一邊,卻也將胖子圍在當中,只有那「天武士」和胖子在一起。看那「天武士」面帶煞氣,目光如電,頭側太陽穴高高隆起,必定是這群阿薩斯人的首領無疑。
看看旁邊的許多人,臉上都顯出厭惡但又含有懼戒的神情,想來這些人必定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
那一夥人中卻有兩個菲利克斯本地打扮的人,只見這兩個人都用阿薩斯語圍著那胖子說話,態度卑猥,面上堆滿諂笑,唯恐胖子不高興一般。有一個說了幾句,然後轉過身對跟在後面的侍者喝道「快去準備最好的位置,若怠慢了大人,小心你的腦袋!」
那大掌櫃連忙答應著,對手下幾個侍者說了幾句,便領著他們這群人往我們這面行來。
一個侍者小跑著來到我們面前,彎腰對我說道「對不起先生,那阿薩斯的使臣說要在這靠窗的一桌喝酒,掌櫃要小人來給各位賠禮道歉。本來該大掌櫃親自來的,可是實在又不敢走開,日後再親自向各位道歉了。」
我慢悠悠的夾了一口菜,冷笑了一句「原來貴樓做生意有這個規矩,也不講先來後到,只要看起來不好對付就可以要最好的位置。」
那侍者幾乎要哭起來,連連朝我鞠躬道「實在是對不起先生,那阿薩斯人發起火來,我們這裡的人腦袋都要保不住的,還請先生高抬貴手,放小人們一條活路。先生在敝店的花銷,敝店不收公子們分文,只當作是敝店的賠罪。」
我心中也明白,自從魔夜之戰後,阿薩斯幾代皇帝勵精圖治,整個國家武風極盛,再加上其本身就位於大陸上最富庶的糧食產區,使得阿薩斯在短短一百年間國力大為增強,隱隱有威壓周邊地區的之勢。而菲利克斯城南臨阿薩斯邊境,受其威脅日重,故普遍對阿薩斯人抱有畏懼心理,見之也矮上一頭。
「他們算是什麼東西!要我讓路!」我冷笑一聲。看著那些阿薩斯人大大咧咧地走了過來,一路上的人都不由得退開幾步,生怕碰上了他們。而我們只管做在原地不動,冷冷地看著他們走近。
一個矮我一頭,但身軀壯碩的阿薩斯武士直直地朝著我站立的位置走過來,右臂中挽著個驚惶失色的使女,兩隻粗毛大手只顧亂摸,放肆大笑。
「小白臉!滾開!這位置大爺包了!」武士的嘴裡大聲用阿薩斯語喊叫著,當他看見一旁的幽幽,月兒及艾莎三女時,兩眼頓時瞪的溜圓,嘴角哈拉子都流了出來,一臉的急色,一把推開懷中的女人高叫著撲了過來「好美麗的小娘皮!」
「找死!」我身上殺意大盛,驚人殺氣瞬間爆發了開來,那個正撲到一半的武士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倒飛了回去,撞碎了一張桌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腳都呈不自然的姿勢扭曲著,顯然是被我用重手法生生折斷了。
餐廳裡煞時間一片安靜,所有的目光都轉到了我的身上,一些機靈的客人已經悄悄的離坐了,避到一邊,惟恐殃及池魚,而餐館的大掌櫃則是面色如土的縮在角落裡,念叨著滿天神佛的名字,祈求自己的店舖不會被砸掉。
那些阿薩斯人顯然是橫行的慣了,沒想到還會有人趕對他們下這樣的重手,不由得一驚,站住腳打量我。看到我身材高大,裝束氣勢都不同一般,俱都愣了愣,除了那三個高級武士外,幾個普通武士打扮的都已將腰間的兵刃拔了出來。
這些阿薩斯人見我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們中一個實力不俗的武士廢了一個,一時間也吃不準我的底細,只能持刀戒備。看到我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端坐著享用桌上的食物,似乎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內,更加不敢上前輕易出手,一群人成扇面微微散開,十幾雙眼睛盯著我,雙方這麼隔著三丈距離對峙著。
忽然那個身材高大的「天武士」朝一旁的一個「地武士」輕聲說了句什麼話,我憑借靈敏的靈覺已然將其聽入了耳中,說的是「那人的武功看不出深淺,要小心些,你先上去探探底細!」
那個地武士整個人更凝神戒備,緩緩的逼了上來,兩旁的阿薩斯見他出手,紛紛退開兩旁,只是手中兵器仍沒有還鞘,微微晃動著,蓄勢待發的樣子。
感覺到四周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只見那個地武士一步一步走上前來,雖然步子不大,卻沉悶如雷,顯然是在提聚全身功力了。這時,整個餐廳中除了角落中還有幾桌客人因為好奇而沒有離開外,大體上只剩下我們一桌人仍在用餐了。
只聽到他用不太熟練的本地語說到「小子身手不錯,讓大爺來稱量稱量!看看接不接的下我這一招!」我森冷的望了他一眼,卻不答話,就像在看一個馬戲班裡表演的小丑。
地武士見我這般傲慢,顯然面子上有些下不來台,暴喝一聲,全身骨骼關節辟啪作響,那一身似乎是與天武士用相同材料製成的獸皮軟甲也被他撐的漲了起來,顯得他整個人都高大了許多。
霎時之間,餐廳中人均感到勁氣撲面,幾個膽小之人紛紛向後退出幾步,而此時,我仍舊是一副老樣子,坐在桌前彷彿沒有任何的戒備。
那地武士雙目圓睜,右足往前大踏一步,大吼一聲,腰間兵刃出鞘,赫然是一把非刀非劍的古怪兵器,帶出一溜寒光向我當頭砍了過來。
我一直緊盯著他的動作,右手霍然一抬,肉掌迅速的迎上了閃耀著寒芒的鋒刃,在一片驚呼聲中,接刃,斷刃,擊人一氣呵成,只聽得「彭」的一聲沉悶巨響,那地武士直直地向後飛出半丈距離,摔倒在地上,口吐鮮血不已,幾次掙扎了都沒有能爬起來,手中尚握著他那只剩半截的兵器。
「不自量力!」我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便回過頭去,再不去看他。
在場之人嚇然,幾時曾見過阿薩斯皇室御封的地武士被人像紙紮一般抬手擊倒過!此人功力委實是高的可怕了!就連那個一直面無表情的天武士都露出驚訝之色,暗自揣摩著,自己雖然也可以擊敗那個地武士,但也必是十幾招甚至幾十招之後的事了,絕對不可能向對方這般輕而易舉,對方在這短短一招間裡表現出來的眼力、反應、功力,都高明的可怕!而看對方一副游韌有餘的樣子,顯然是未盡全力,如此看來,這個相貌俊美的青年實力簡直是深不可測!決不是自己這幫人能對付的了的。
那個天武士神色不定的看了我好一會兒,似乎是在思量要不要出手,出手吧!未必就能贏,萬一輸了這一世的英名可就付諸流水。不出手吧!自己的手下被打的如此之慘,要是沒什麼表示的話面子上可是太過不去了。這兩難之時,倒是那個胖子側過了頭來,有些面色發青的小聲道「天武士大人,此人看來不簡單啊,依我看,我們實不宜與他硬碰,不如還是回去先秉明王子殿下再做計較吧!」
「那就依特使大人的意思。」天武士順勢下台,一揮手,帶頭向樓下走去。其餘的阿薩斯人連忙跟上,扶起地上的兩名同伴,忙不迭的朝樓下走去,出去的時候還始終保持著戒備的姿勢,一直都不敢背對著我,可見他們心中的驚恐有多麼厲害。雖然這群人在走的時候竭力表現的從容不迫,不過怎麼看還是像在逃跑……
我看了看四周,凡是在場之人都是按按出了口長氣,有些人甚至滿面笑容的拍手稱快,顯然是對那些阿薩斯人怨恨已久了,從眾人看我的眼光中,我發現幾乎都是崇敬的神色。
我伸手招來剛才那個侍者,大大方方地遞給那他幾枚金幣說要賠償砸碎桌椅的損失,可他哪裡肯收,拚命推托,只差跪下來痛哭流涕了,只好作罷。
眾人繼續用餐,地板上的碎片被侍者迅速的打掃了出去,新的桌椅被擺了上來,餐廳中也逐漸的又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