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鴨……就是，就是……」垂著頭，絞著手指，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給他們聽呢，古代都是男尊女卑的，被他們知道鴨就是妓男，不殺了我才怪。「嗯？」莫雲好像很大興趣的樣子，還在追問，冷殤也在等著我的解釋。「鴨就是……」腦子轉了一下，有了，「鴨就是形容任人宰割，被人調戲，侮辱，也樂在其中的人。」我實在太聰明了，嗯嗯……「……」兩個人的都半合著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我只好挑了一下眉頭，聳了聳肩膀，不信就算，反正這不是重點。「還是等到了葛布族再做打算吧。」冷殤收起了地圖，「下去吃飯。」結束了這場討論。就這樣，快馬加鞭的趕了三天路，終於來到葛布族的總舵範圍，大家都找了一家很隱藏的客棧住了下來，三個男人便開始忙碌的工作。客棧裡剩下我和翩翩，兩個人都沒什麼共同語言。翩翩喜歡發呆，一呆就是一天，閻奕然不出現的話，她就像個木頭人，閻奕然一回來，立刻變成一個風情萬種的絕色女子，兩個人一見面總要纏綿一番，誰也不放過誰，有時候甚至直接抱進房間去。我覺得，她很像兩面人，雙重性格，外表看來感覺到她有許多許多的心事，看得出她深愛著閻奕然。不過，她從來都不會自動給我說話，有時她會出神地盯著我，眼神裡充滿了迷惑，與我的目光一接觸，視線就會馬上飄走。值得僥倖的是，每次冷殤回來，都會為我帶一點好玩的東西，例如用草編織的小動物，還有各式各樣的貝殼，一些可愛的小首飾。一接過那些小東西，就忍不住在他的大冰俊臉上啵一個，閻奕然和莫雲都驚訝地盯著我，我會還個鬼臉給他們，繼續跟我的殤親熱。今天，冷殤和莫雲外出打聽消息，閻奕然和翩翩就坐在我的對面，兩個人低聲說，大聲笑，親密得要緊。我這個旁觀者，坐在這裡礙眼，忍不住站起來，丟下一句話「我出去走走。」馬上離開這個連呼吸也覺得困難的地方。對於閻奕然的感覺，連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是我第一個男人。心裡已經有了冷殤，這個毫無意義的第一個男人，已經不再重要。但是，為何在看見他和翩翩親密的時候，自己會有種刺痛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還越來越重，讓人難受。漫步走在大街上，這個葛布族的小村莊，人們的穿著大致跟烈國一樣，沒有什麼特別。下午時分，路道兩旁都非常熱鬧，擺賣的小販都在推銷自己的貨品，來往的人群絡繹不絕。還可以看見很多的穿著光鮮的美女走在大街上，這就是唯一和烈國不一樣的地方。古代，黃花閨女不易拋頭露面，不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在街上大搖大擺地行走。可是，這個葛布族卻不一樣，很多身穿綾羅綢緞的富貴人家的女子，照樣可以像男人一樣，肆無忌憚地出來逛街，買東西，完全不用坐什麼轎子或者蒙面紗。長得漂亮，當然拿出來大家欣賞啊，所以，很多女子對那些純欣賞的目光不會感到害羞，還很大方地對著那些男人露出微笑呢。還好是這種風氣，讓我可以自由自在的走在大街上，也不會吸引太多的目光。在一個製作小泥人的攤位上停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可愛的小泥人，旁邊一個中年男人，在現場製作中，不禁出神地看著他那雙粗糙的大手，在靈活地捏著那團紅色的泥土。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我的手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拉著離開了攤位，正想問他是誰的時候，覺得他的衣服怎麼這麼面熟……原來是閻奕然，他怎麼跑出來了？要拉我去哪裡啊？「閻奕然，你拉我去哪裡啊？走慢點啊。」明知道我腿短，還跑這麼快，他以為每個人都有他這麼高啊，該死的男人。閻奕然拉著我走進一條小巷子裡，一個轉彎位，突然停下來，大手迅速地固在我的後頸，薄唇毫無預告的吻了下來，另一隻手緊緊地扣住我的後背，兩個人的身體立刻緊貼在一起。「唔……」小手架在他的胸膛，用盡力氣拚命地想推開他，沒想到他的力氣如此大，怎麼推都絲毫不見動靜。蹙起眉頭，牙齒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舌頭……「嗯……」閻奕然一吃痛，離開了我的嘴唇，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里流了出來，鳳眼半瞇，盯著我。「幹嘛吻我，再欺負我，就咬死你……放手了拉……」該死的，他不是嬌生慣養的嗎？哪來這麼大力氣，像一隻牛似的。「我想你，紫眼兒。」薄唇裡突然吐出幾個溫柔的字，讓我驀地愣住了，「我真的很想你……」猛地把我拉進懷裡，緊緊地收攏手臂，彷彿要把我挪進他的身體。「閻奕然……你你……你胡說什麼啊……」他明明跟翩翩恩愛得要緊，為什麼會對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害我的心跳得飛快。不可否認，一股歡愉湧上心頭，他的話讓我很興奮。「我真的想殺了影子，把你搶過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紫眼兒……」他在嫉妒，他在吃醋，可怕的嫉妒，瘋狂的吃醋。我心裡頓時震了一下。「你敢傷害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話一說完，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用盡自己的力氣，把這段時間對他的鬱悶全部發洩出來，盡情地還給他。閻奕然沒有說話，默默地承認著，只是擁抱我的力量沒有減弱，沒有打算放開我。直到嘴裡傳來一股血腥味道，我才鬆開了他。肩膀的白衣處染上了一道血色，閻奕然依然不皺一下眉頭，只是凝視著我。「你……」看見他那血肉模糊的肩膀，有點後悔剛剛的作為，他一定很痛，很痛。自己的心也不覺地抽痛起來。「紫眼兒，這是你在我身上烙下的記號，等我，我會是你的。」他的話剛好跟冷殤相反，只是說他會是我的。他不奢望我身邊只有他一個男人，只希望成為我的男人嗎？一個烈國的太子，居然跟我說出這樣的話，頓時讓我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修長的手指掠過我的臉蛋，停在紫眸的旁邊，鳳眼聚精會神地和紫眸相對望「我喜歡你這雙，可以顛倒眾生的眼睛。不要離開我太遠，要不然，我很難擔保，不會把你禁錮起來，我愛你……紫眼兒……」話一說完，薄唇在小嘴輕啄了一下，放開了大手，邁步離開了小巷。只留下一個正在因為他的話，而發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