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玉。
今天的信心開始動搖,那一隻肥貓身邊幾個的女孩子每個都那樣出色對他那種死心塌地,我已經沒有勝過她們的信心——
我問過-何處惹塵埃-為什麼會喜歡上這一隻貓,她只是微笑沒有說話,但是我可以在她紫色的眼鏡背後讀到她不隱藏的甜蜜,她僅僅從她那本書撕下一頁紙給我——上面寫著一首歌,名字叫『世上只有』——
我輕輕的念著那歌詞
望著你講也許更易濃於水的三個字
從我降世一開始到永遠不休止
你亦是我支柱動力和意義
Youmaemery
maemesmile
Maemefeeltheloveistrue
謝謝你的關顧與及無償的愛護
年月漫漫多艱苦你也永遠優先擔心我喜惡
唯恐我並未得到最貼身保護
ohIloveyou
但是我知你都有夢仍將一生給我用
全個世界幾但是我知你都有夢仍將一生給我用
全個世界幾多種愛與愛在互動
也未及這種愛能完全獻奉
YesIdo,Ialwaysdo
Maemery,maemesmile,
Maemefeeltheloveistrue
謝謝你的看顧與歷年來的愛護
年月漫漫多艱苦我再重也不肯拋低我不顧
從不會立下私心怕會給辜負OhIloveyou!
YesIloveyou,Ialwaysdo!
寂靜站立在我後面夏荷冬蘭突然告訴我,其實-何處惹塵埃-第一次遇見那一隻肥貓的時間和地方是距離這裡的一個遙遠的城市,那一年-何處惹塵埃-只有十五歲,是一個美麗但著一點點自閉的小姑娘
沒有玩伴,也沒有朋友。
她純潔的彷彿不應該在這充滿灰塵世界出現,她又像在玻璃覆蓋住四周不受世界污染的花卉隔著那透明的玻璃看著四周,據說說那時候她唯一的朋友就是音樂和畫畫,除父母之外她沒有朋友——
因為她不說話,從不說話。
那一年,流浪的貓去到那城市,在那裡,在她的家中住了半年。
憑著一個兄長一般特有的關愛,他讓她學會了信任學會了微笑,也學會了先對四周的人說『HI!』
或者這一切本來都是微不足道的,但對一個完全不會與人相處的女孩子而言,有一個男子在帶領著她走出了那幽閉世界的時候,不經意間也帶走了她的心
後來,當貓離開那`城市的那一天,她哭泣,因為她的快樂也離開了她。
也許貓不知道他的關心和照顧已經讓一個小姑娘深深的愛上他,但是作為一個女性我知道她愛的有多深-
何處惹塵埃-的生活從他離開後又回復到那種寂靜,雖然她已經不畏懼四周的人,雖然她已經會和人說話,但是她的心最深處還是刻著那一個胖胖但充滿陽光,關愛的人,的微笑。
很多東西,會在時間下變成塵埃
也有很多東西,會在漫長的時間下變的越來越清晰——情感就是其中的一樣。
在她成年的那一天,她就遲別了自己的雙親來這裡尋找她心中的影子尋找那一隻貓
YesIdo,Ialwaysdo
YouMaemery,maemesmile,
Maemefeeltheloveistrue
謝謝你的看顧與歷年來的愛護
年月漫漫多艱苦我再重也不肯拋低我不顧
從不會立下私心怕會給辜負OhIloveyou
夏荷冬蘭凝視住我微笑:這幾句歌詞就是她最好的寫照——愛情有時就像是春天的花,在你不知不覺中已經綻開,當你覺醒的時候——那種芳香甜蜜已經使你不願放手,也放不下手。
『那芷蓮暄沐?!』我問。
『她,她是一個特別的女子,有一點點大不透,一點點的幼稚,貪玩——但絕對的聰明,沒有人會知道她想什麼,如果她不告訴你,你永遠想不到她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很奇怪。』我凝視住她:『說是驕傲可以嗎?』
『可以。』她笑:——『但她有驕傲的資本,誰不知道她這城市公認最美麗,精明,家世最豐厚的女性。』
我無言。
她的眼睛彷彿穿過我的心,我有一種錯感,她根本就沒有將我當成情敵——不是她認為我不配,而是她坦然,她從不曾介意過這是一種什麼情感為什麼深愛一個人還可以這樣毫不緊張難道這就有所為無私愛情?!
我不相信。
也不敢相信!
『你一定想知道,我為什麼愛這一隻貓,是嗎?!』夏荷冬蘭一面喝著那牛奶咖啡一面愉快的說,從她的眼睛我可以看到回憶下毫不遮蔽的懷念——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感,才微笑的說『——六年九個月零六日前,在北京的一個車站,那一個晚上雪是那樣的大,潔白的雪花是那樣的美
那一晚,我就坐在那車站的售票處,這是我第一次從自己居住的小城走進擁擠喧嚷的大城市。
那一刻,我很焦慮。
因為我自己的大意,帶在身上的三萬元學費和生活費遺失了,我坐在這裡考慮過二次後。
我想應該是在火車讓人偷竊去的,我想哭,真的,上北大是我的夢想,但是沒有想到自己沒有在大考中落選——也沒有因為家境不好而被迫放棄,沒有想到雙親十多年承受著沉重經濟壓力,我苦讀高考,借錢讓我上大學的結果——居然因為自己大意而化為烏有
我有一死了事的想法。
我太對不起雙親了。
我真沒有用
為什麼這世界有這種人,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這樣做會摧毀一個人的一生嗎?!
我開始明白現實和夢想世界的距離,人不是我想像那一般仁慈的——可惜我學習的遲了一些現在我甚至沒有任何主意,坐在這裡,真的很冷
回家,我很想但是我不敢因為我知道雙親對我的期望有多大我沒有勇氣回去那一個已經幾乎為我付出了一切,處於貧窮中的家。
則使我知道那裡是溫暖,饒恕,和接納的。
就在我煩惱焦慮的時間,他出現——
到現在我還記得那一刻的他,胖胖,傻里傻氣的,他問我為什麼一個女孩子半夜坐在這裡。
我告訴他不關頭的事,那一刻,我可能已經失去理智,我可能恨那小偷,恨每個人他也沒有生氣,他只是在我不遠處坐著,就像一頭大狗熊,笨笨的取出一個飯盒問我吃不吃。
我說不,我就給我一瓶子水。
我沒有接受。
他就放在我身旁邊,也不再說話,自顧埋頭吃那飯盒子——
看到他那種無憂無慮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更苦,為什麼我這麼倒霉那刻,我沒有法克制自己的淚珠我無聲的哭泣』
說到這裡,雖然而她的表情平靜如一,語氣也輕快無比,但是她的敘述語言使我如臨其境,我想我可以領會她夏荷冬蘭那一剎的心境——她沒有讓我久等,在她眼睛一合一張之後,她再繼續她的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條巨大的手帕已經出現在我的臉前——
我沒有接,只是哭泣,也只會哭泣——雖然我知道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是我還是從流灑著淚珠的時候感到好過一點點
他傻傻不知所措站的在我面前,任我哭泣,直到我自己也感到疲乏的時候,他才用那巨大的手帕擦去我的淚珠,對我說:你哭完了,告訴俺是什麼事——或者大哥哥可以幫到你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他突然有一種信任於是我告訴了他整件事的經過
他也沒有說話,只是靜寂的聽,任我說直到我說完,他才輕輕的對我說——別想了,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變好的你要睡眠,你需要休息——不知道怎麼的,聽到他柔和似乎與世無爭的話,我突然間真的很倦,不由自主的關下了眼睛,——那時,我有一個很可以笑的想法——他是不是一個壞人?!
第二天晨間,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一間距離車站不遠的小旅館,身上只穿著內衣,冬季上寒風吹一身上我沒有感寒冷,彷彿對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我也不想再深究
後來他回來。
他手上拿著我媽媽親手刺繡幫我裝著學費的絲囊,他告訴我:-這是他昨夜找回的。
我沒有提為什麼自己身上只穿著內衣,但是他有,他說昨夜因為我一直坐在那裡,衣服都讓雪打濕了,他害怕我生病,才幫我換下的——
我很想感謝他,用實際的行動和物質,我想給他——錢。
但是——他沒有要。
我堅持。
他只是笨笨的笑,說:-『出門在外面大家幫忙是應該。』我再堅持!他想了想才說:-『那好吧,小妹妹你記住今天俺幫了你,那當你有能力,當你遇見一個人像你一般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他,這就是你給俺最好的償還。』
他沒有給我繼續說的機會,就像來的時候,他就那樣的走了』
『就這樣你喜歡上他?!』我問。
『不是。』夏荷冬蘭淡淡的說:『我喜歡上這一隻貓是當他離開後,我發現一件事才確定的。』
『什麼事——』我問。
『那絲囊裡面的錢,不是我的。』
我震驚!
夏荷冬蘭吐氣,她的語氣還是那麼淡:『我很清楚的記得雙親給我那一些錢的時候是有很多零碎鈔票的——但剛才它們都變成整齊的百元鈔票——突然我明白這一些錢根本就不是屬於我的』
她凝視住我:『我想證實自己的臆測,於是我去車站問那售票員當夜的經過她告訴我那一夜,有一個肥肥胖胖的瘋子搜尋行遍了整個車站二百多個垃圾箱,直到找到一個骯髒的絲囊才停止,帶著滿足的傻笑離開』
『為什麼他這樣做,為什麼他不就那樣給你?!』我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我的心中流動著——突然我領會,我自己問的很蠢。
『假設是你,你會接受?——接受以後你會怎麼樣,有什麼感覺?!』她注視我:『他不那樣做——』
『是因為他不想人有欠他的感覺。』夏荷冬蘭微笑:『——所以在離開的時候他也沒有告訴過我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你可知道我坐在這裡,這兩年中他著他幫過多少人,能幫助別人就是他快樂的泉源這裡,這左近的幾條街的人誰不尊敬他,那一個年長者,那一個兒童沒有接受過他的關心照顧』
『一個人有時做一件好事,不難。』她的語氣突然變的幽幽的有一點的沉重:——『難的是,像他那樣,保持著快樂的微笑,一直的做著,付出了自己的時間,空間,或者自身』
我沉默。
她微笑:——『我用四年完成自己的學業,然後我就來到這裡找他——感謝,上天。本來在茫茫的海中找一個人是不可能的事,幸好,他是一隻貓,一隻又肥,又笨又會跑的肥貓於是我找到了他,也在這城市找了一份工作。』
突然她的眼睛變的銳利無比,雖然她的語氣還是那樣的平淡,但是我分明從裡面感到她的決心她說:『我不會放手的,除非有一個人比我更愛他,值的我放棄你還不是!』
我無言,但我知道自己已經敗了
對不起。
貓。
我不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