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呦!唉呦」我鼻青臉腫的趴在床上,冰冰小心的給我敷著藥。我多嘴的一句話使得冰冰最終還是給我專門買了藥。
「好點沒?」冰冰看到我一身的傷疤,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下得手你還不清楚?好痛!不行,我得報復。下次打你一頓。你不許還手。」我無力的呻吟著。
「行,只要你能打中我。」冰冰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
「好,說好了啊!對了,我練了這麼久的排打功怎麼一點效果沒有?老是讓你打的鼻青臉腫的。痛死我了。」我不解的問。
「怎麼沒效果。你沒發現我現在打你用的力氣要比以前大的多嗎?你才練了這麼短時間,要不是我經常打你,你能進步的這麼快嗎?」冰冰得意的表功道,然後她又加上了一句差點把我氣死:「我還聽說毆打可以啟迪智慧,平息怒火!所以我才這麼幫你呀!」
暈死,照你這麼說我挨你打還得謝謝你呀!我氣憤地想到。其實我也承認,要不是冰冰老打我,這自虐般的排打功我早就不練了。可我嘴上當然不會這麼說
冰冰上藥的手又重了下,我咧了下嘴道:「這排打功還會練成這樣嗎?那我什麼時候才算練成了?我都挨了好幾個月的打了。你練了多久?」
冰冰幸災樂禍的笑道:「本來是三個月小成,三年大成。可因為你老是偷懶不練,光靠我打你這幾下,你今天才算有小成,所以今天要見血排毒,散掉你體內因毆打而產生的毒血。至於要大成,我估計你還得被我打個五六年吧。」說著抿嘴一笑道:「至於我練了多久,我告訴你,其實我根本就沒練過。我是女孩子,沒人練這個苯功夫。」
「不一定,」我憤憤地道:「鐵屍梅超風就練過。」
冰冰嘻嘻一笑道:「你說的是你的新書射鵰英雄傳吧?那是你編的,什麼晉朝的郭靖被擄到氏族去差點成了符堅的駙馬,一聽就是假的。好多破綻,我都不想提了。」
我歎了口氣,這能怪我嗎?我本來就對南北朝時代不大瞭解,這射鵰英雄傳講的是南宋的事。現在還沒發生。我只好改成以前的朝代。想了半天,只有南北朝時最貼近,可到底不是原著,這漏洞就太多了。實在不行,我只好放棄這書了。
冰冰看我沉默不語,推了我一下道:「你別灰心,這書故事還是很好聽的。要不我去給你借幾本史書來參考一下?」
我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道:「算了,我乾脆太監這本書吧。回頭換本別的寫。」
「太監?」冰冰驚訝的問道。
「就是下面沒有了。」我將這網絡小說中最常見的詞解釋了下。
冰冰眨眨眼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好半天才止住。她紅著臉害羞的推了我一下道:「你哪來的那麼多怪話。」
我嘻嘻笑了下神秘的道:「因為我最討厭太監了。」
冰冰美麗的大眼睛又在我身上看來看去然後道:「既然如此,那你還要太監射鵰英雄傳?」
我心想,這還不是因為你差點讓我當了太監的緣故。
我說道:「其實射鵰英雄傳太監了沒什麼了不起,我曾經見過本比它還好看得書太監了呢。」
冰冰奇道:「真的嗎?還有這麼好看的書會太監?你講給我聽聽。」
我得意的搖搖手道:「這書名叫《紅樓夢》又名《石頭記》故事內容我先不說,我先把裡面的一首詩念一下。這詩名叫《好了歌》。」說完,我朗聲念道:「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
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
「好詩!」我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聲叫好聲。打開門,張虛白提了個酒葫蘆,醉醺醺的走了進來。
「師傅。」「張真人!」我和冰冰連忙招呼道。
因為冰冰的緣故,我屋裡的人都打發出去了。我試圖起身給張虛白斟茶。冰冰搶先一步去了廚房。
「師傅快坐,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我坐起身問道。這張虛白可是稀客。我這裡他就來過一次。
張虛白搖搖晃晃的坐在了凳子上,斜著眼睛看著我半天不說話。
「張真人,您老喝茶。」冰冰像個乖巧的小媳婦給張虛白端來茶水。張虛白接過茶對冰冰的笑了下道:「唐丫頭又來看你師兄了。你可小心點,我看你師兄可不是好人。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
冰冰笑了笑道:「這您老放心,我也有的是辦法治他!」張虛白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這可是你家傳的功夫,別看當年你娘嬌滴滴的,可照樣把你爹治的服服帖帖的。」
冰冰羞道:「張真人,你說什麼呢。」我聽的氣悶,這張老道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哪有當著美女的面說我壞話的。我不滿的道:「師傅,你不好好的去陪皇帝。怎麼跑來徒弟家搬弄是非了。」
張虛白笑罵道:「搬弄是非?你小子上來就胡說八道。我問你,李師師新唱的幾首歌是不是你作的?」
我得意的晃晃腦袋道:「當然是我作的,除了我還有誰會作這種歌。師傅你聽過了,怎麼樣?棒吧!」
張虛白沒好氣地冷笑道:「棒!可真幫!你這歌讓李師師一唱,皇帝好幾天都留在她那裡聽歌看舞不理朝政。專門為皇上安排出行事宜的行幸局,面對百官的追問連謊話都快編不下去了。那太常少卿李剛探得是你編的歌曲,要上書痛斥你敗壞綱紀,編寫靡靡之音。治你的罪。我好不容易才給他攔了下來。」
李綱?這不是那個抗金英雄嗎?倒霉,我還想去見見他呢。這下可好,還沒見面我在他心目中已經成了奸臣了。可是這也太不公平了。這歌曲又沒有犯法的內容,不就是幾首愛情歌曲嗎。靡靡之音這結論也太過分了。何況我也把什麼《男子漢》《笑傲江湖》《男兒當自強》之類的歌給了李師師。是宋徽宗不喜歡聽,干我啥事。
我正色對張虛白道:「師傅,這歌曲確實有幾首是講風花雪月的,可這也不能因此將皇上沉迷酒色怪罪到我頭上呀。那柳永柳三變的艷詞更多。怎麼不見有人說。何況我給皇上說書時講了不少正論。皇上不愛聽,我又有什麼辦法?」
張虛白看來並不清楚我給徽宗趙佶講了些什麼,聞言一愣,奇道:「你不是給皇上講西遊記嗎?對了,還有你那個什麼《進化論》。都是些胡說八道的東西,和《山海經》一樣,只能讓人看個熱鬧。算什麼正論。」
我搖了搖頭沉痛的道:「師傅,你太不瞭解我了。這西遊記就不必說了。進化論可是天下最有道理的論點之一。適者生存到什麼時候都一樣。魚不適於水,就會被淹死。鳥不適于飛就只能在地上走。就連國家要是不適合時代了,就會被新的朝代或異國所替代。這種觀點怎麼不是正論。何況我也不光給皇上講了這個。我還講了很多富國強兵之道。」說著,我把我給趙佶講的內容簡單的描述了下。
張虛白搖搖頭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可我總覺得不是正經的東西。而且有些辦法是在是太惡毒了。比如說你說那打仗為了打贏敵人就要掠奪敵人的財富,必要時還要殺光敵人的平民。就是日後勝利了,也還要輸的一方割地進貢賠償。那樣的話會讓多少生靈塗炭。你這招比當年坑殺四十萬降卒的殺人魔王白起還要狠毒。我真不知你竟會有這麼惡毒的想法。」
惡毒?我冷笑了聲道:「當年五胡亂華時,那些胡人就是這麼幹的。要不是咱們運氣好,先後出了幾個力挽狂瀾的英雄,早就絕種了。還有,這五胡又是怎麼壯大的〉還不是咱們跟他講仁義,養虎為患嗎?講仁義,是要靠實力的。現在的大宋有講仁義的本錢嗎?何況,你對敵人講仁義,其實就是在殘害本國百姓。」
我沒說的是後來的蒙古人幹的更狠,足足屠殺了兩億多人。幾十個國家民族因此永遠的在歷史中消失了。不能因為日後蒙古成了中華民族的一員就有意掩蓋這段歷史。實際上每個民族都有些恥辱的事。掩蓋了反而會讓這歷史再次發生。德國人這點就做得相當好,至於那個無恥的日本相信還會是世界的公害。而拚命掩蓋反而給敵人說好話的中國呢,在我看來如不盡快改正,只怕那天稍一弱勢立即重新成為被壓迫者。
張虛白兩眼如刀狠狠地盯著我的眼睛,我也毫不示弱的用目光迎上去。冰冰忍不住拉了我一把。我依然毫不動搖地迎著張虛白的目光。
片刻,張虛白收回目光,歎道:「我真是看不透你了。你這些想法都是那裡來的。」
那裡來的?當然是看書看來的。我笑道:「師傅,其實我這些想法都是前人的智慧。我不過總結了下。比如孫子就說過打仗要因糧於敵。其實和我掠奪敵人的戰爭資源是一樣的。」「胡說,孫子只是說要搶敵人的糧食,哪像你還要殺死平民。」張虛白反駁道。
我得意的笑道:「當然是我這方法勝過孫子了。因為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嘛!」張虛白沒聽懂牛頓的謙虛格言,恨道:「你太狂妄了,竟然說能勝過孫子。」
我嘻嘻一笑道:「當然是這樣了,我能勝過孫子是因為我學了孫子的智慧。這學生要是學了老師的東西後還勝不了老師,那社會還怎麼進步,還發展不發展了。」
古人就是被這種思想觀點給耽誤了。把幾個聖人擺到神壇上後就只能學他們,而不敢去超越他們。哪像伽利略,不斷地推翻亞里士多德的理論。所以中國人不斷學孔子,越學越狹窄。而西方則從野蠻人不斷的進步起來。以至於到了近代全面超越了中國。
張虛白沉吟著回味我說的話。突然,他抬起眼瞪著我道:「你這些想法那來的?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