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北宋行 第一卷 第七章 青樓紅牌的表演
    「青樓」這個地方是無數傳奇的舞台,也是無數英雄豪傑,文人騷客,風流才子美貌佳人展示各種或悲涼、或歡樂、或激奮、或平淡故事的背景。宋朝就有一文一武兩個經典故事發生在這裡。

    一個是著名詩人柳永,為青樓女子寫詩捧場,留下無數艷麗詩篇。潦倒身死後,後事竟是這些風塵女子集體出錢操辦。讓多少鬚眉汗顏。

    另一個則是大名鼎鼎的巾幗英雄梁紅玉,風塵中識得韓世忠。在抗擊金國侵略時的重要戰役黃天蕩時,親自擊鼓激勵士氣。留下無數動人的傳說。

    金陵城,秦淮河。匯聚了如水般的江南女子。毗鄰兩大美女產地,蘇杭。歷史上再也沒有比這更著名的風月之地了。天下青樓這裡堪稱第一。我在這裡觀察了一番,找了個最氣派的走了進去。

    「雅敘閣」名字很不錯,到底是大城市呀!連青樓的名字都這樣高雅。不像後世用個什麼理髮店,髮廊之類就完事。(可見主角沒去過高檔地方)害得我某次到個陌生的理髮店去理髮,裡面的招待面色古怪的告訴我「我們理髮店不理發」。讓反應過來的我十分沒面子。

    天氣雖然還早,「雅敘閣」前已是人來人往熱熱鬧鬧,隨大溜進去,呵!古色古香竟顯得頗為高雅。大廳中擺了不少桌,客人們三三兩兩散坐其間,喝著茶水伸長脖子似乎等著什麼。漂亮的侍女穿梭往來讓我眼花繚亂。

    「這位大爺,您也是來看倩兒姐姐表演的嗎?」一個侍女看我傻嘻嘻的東瞅西看便上前招呼我。「啊!表演?當然了」青樓中的美女表演當然要看了,想想吧,在青樓中還能表演什麼吶,肯定是無數出國官員都要必看的--脫衣舞了。哈哈!一個美貌的古裝女子,邊跳舞,身上的衣裳邊往下脫……呀!鼻子流血了。天怎麼還不黑,快開始呀!我會用批判的眼光仔細看個夠。嗷嗚!--狼叫。

    心急火燎的幹掉了三壺茶後,千呼萬喚的表演開始了。先是兩個小姑娘彈了個曲子,然後是一群小姑娘跳了個舞。今晚的明星,眾人期盼的女主角出來了。

    美女,絕對的美女!用評書裡的話形容就是。面似芙蓉,腰如楊柳,杏眼桃腮,兩眉儼然淡淡春山,雙眸恍若盈盈秋水,玉筍纖纖,風姿綽約,描不盡她的風流媚致。

    雖相貌比我的冰冰(什麼時候成你的了)稍差一點,可別有種懶懶的嫵媚的奇特風情,她只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掃視了我一下,我的小弟弟就想抬頭跟她打招呼。妖,實在是妖哇!

    我深刻的理解中過美人計的前輩們了。乾嚥了下口水,我連忙左右看看,還好,周圍的人也是一副豬哥的模樣。張個嘴,哈癩子流滿地。沒人注意我。抹了把鼻血,暗自慶幸沒有出醜的我,期待中又有點犯愁。這個叫倩兒的美女還沒脫吶我就有點把持不住,要是脫了的話……

    美女出場不同凡響。嘈雜聲馬上消失了。所有的眼睛都聚集到了美女身上。我當然也很自覺的趁機用眼睛強姦她。美女對這些包含了赤裸裸慾望的眼光明顯抵抗力極強。淺淺一笑,用手撥了下琴弦,才開口道:「多謝各位客官捧場,倩兒這廂有禮了。」說完行了個萬福,又道:「上次小女子的表演承蒙各位客官的厚愛。今天小女子繼續表演,有不足處還望多多包涵」。下面豬哥們的回答當然是「倩兒我永遠你!」「倩兒嫁給我吧,我回去就把老婆休了!」「倩兒倩兒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等等亂七八糟的叫喊。狂熱與現代的「追星族」有的一拼。而我也臉紅的發現,其中叫喊聲最大的就是我。

    趕快用袖子擋住臉,四下看看有沒有人注意。因為我喊的是:「脫呀!趕快脫呀!」

    鄰座兩個聽清我喊的內容的豬哥憤怒的向我看來。大有挽起袖子暴打我的跡象。對比了下雙方實力,我高興的發現我是優勢的那一邊。兩個縱慾過度,瘦幹幹的豬哥加起來也沒有達到我的重量級。太好了,我就喜歡欺負弱者。挑釁的瞥了眼,挽起袖子將我堪比象腿,不,堪比虎腿的胳膊示意了下。世界清淨了。

    不愧是青樓中的紅牌。倩兒恰到好處的羞澀一笑。道:「既然各位客官憐惜倩兒,倩兒今日便使出全身本領回報大家。」哈!演出開始了。我居然沒有望遠鏡。也沒帶數碼相機、DV啥的……痛哭!玻璃的製法我咋不知道呀!回頭一定要試出來。

    倩兒撥了下琴弦。道:「上回書說道女兒國國王看上了唐三藏……」

    什麼!!!我石化了!用手捏了下大腿,痛!沒有做夢。這就是說我寶貴的第一次逛青樓,就是聽名妓說書!

    憤怒!為什麼不是脫衣舞?不是韋小寶的十八摸?為什麼不是吟詩作曲?好讓我可以用後世的詩詞、流行歌曲大出風頭,得到美女青睞!哪怕是個調戲婦女的無賴出現,好讓我用女子防身術來個英雄救美都可以……

    古人云:「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倩兒姑娘的評書說的很好,快趕上我了。可我已經沒有了獵艷的心情。垂頭喪氣往外走。一個惡奴攔住了我。大喜,英雄救美的橋段終於出現了。運氣準備使用絕招「撩陰腿」。惡奴後退一步,皮笑肉不笑的說:「客官,你還沒給錢吶!」衰!掏錢走人。

    「這位客官慢走!」倩兒停止了說書叫道。環顧一下發現美女叫的是我。倩兒不滿的看著我道:「這位客官,倩兒的書難道就說的那麼差麼?還是倩兒的薄柳之姿不入閣下的法眼。讓閣下剛聽了幾句就走。」語氣不是詢問,而是在告訴我,美女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看來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的古訓誠不欺我呀。孔老夫子把女人和小人並列也有些道理。瞧,倩兒的話音沒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怒視過來。轉眼我就成了人民公敵。

    「倩兒姑娘要是薄柳之姿,那別的女人豈非要跳河!」多說好話總是沒錯的,倩兒的臉色好看多了。「倩兒姑娘說的書更是餘音繞樑,直如天籟。」倩兒的臉色恢復正常。「實是《西遊記》一書這些天聽的太多遍,所以……」

    倩兒的臉色又重新難看了起來。道:「《西遊記》是金府小姐為還願所寫。完稿不過月許,能提前聽到的只有金府的幾家親友。那也不過是一遍。我雅敘閣是第一個就此說書的。閣下到那裡去聽好多遍。」「這個……實不相瞞,鄙人是金府管家!」我無奈的說。

    倩兒眼唰的一亮,道:「既然如此,閣下請稍坐片刻,倩兒有事相問。」轉眼對使女道:「小紅,給這位客管倒酒,費用算我的。」被美女挽留的感覺真好,雖不是留宿,可周圍人交雜著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使我得意洋洋。期盼著一段蘿曼史可能就此發生。

    「苟管家,你家小姐的大作《西遊記》實在是精彩。不知可有新的作品出世!讓倩兒一飽眼福呢?」倩兒把客人都打發走後,跟我東拉西扯了半天,才將話題繞到了重點。

    切,果然是胸大沒有腦,美女多弱智!拜託,你就是用大腳趾想也該明白,像《西遊記》這樣的世界名著,能是一個十三四歲的黃毛丫頭寫出來的嗎?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作者本人我坐在你面前,你竟然視而不見。沒眼光。

    既然你那麼崇拜哪個黃毛丫頭……「倩兒姑娘,小姐寫《西遊記》只是宏揚佛法,還願!以後多半不會寫了。」看到倩兒失望的神情,我又道「不過鄙人受小姐的熏陶,近日完成了部《仙劍奇俠傳》,內容頗似唐人傳奇。小姐看了也極力稱讚。倩兒姑娘若是有轄不妨看看。李家印書坊正在印製中,估計下個月就可面市了。」「啊!」倩兒沒想道會是這麼個答案,一臉不可置信的看我。我心情大好,手屢下巴(沒鬍鬚用下巴代替),半閉眼做高人狀。

    倩兒驚奇了片刻就恢復了,嬌笑道:「想不道,苟管家也是大才呢,倩兒吃驚的都失態了。倩兒最敬佩有才學的人了,以後苟管家有什麼作品,或是聽到了什麼作品一定要告訴倩兒。倩兒先敬苟管家一杯。」

    得意呀!佩服是愛慕的開始,下面是不是該羞澀的留我住下呀!我咕嚕的嚥了個口水。忙點頭道:「不敢勞姑娘相敬,有什麼好的我作品肯定會頭一個告訴姑娘的。乾杯!」說完一口就把酒給幹了,想來武二哥景陽崗前大口喝「三碗不過崗」。也沒我喝的豪邁痛快!武二哥喝完「三碗不過崗」後就要上山打虎了。我喝完後會不會就要在床上對付這個漂亮的「胭脂虎」呢!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泡妞計劃裡賣藝不賣身的頂級青樓頭牌,我就要到手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倩兒又是一禮道:「那倩兒就多謝苟管家了,今日倩兒有些累了,就失陪了。苟管家不妨多坐坐,雅敘閣裡姐妹眾多,相信會有讓苟管家滿意的。倩兒告辭了。」什麼?好像不對呀!應該是傾慕我的才華對我芳心暗許才對。怎麼走了?

    小紅丫頭過來施禮道:「苟大爺,雅敘閣裡有姑娘二百餘人,除了前二十位紅牌需預約外,其他的分三等,您要選幾等的。」空歡喜一場,我那還有心情選什麼幾等。支吾了幾句,灰流流的結束了我的青樓之旅。

    後來我才知道,我還是很幸運的,雅敘閣頭牌陪酒的消費,不是當時我這種小富翁所能承受的。若不是倩兒將主要的費用給我抹了,我肯定會破產的。

    當我趕回金府時已經是二更時分了。心虛,忘了巡夜內府了。但願老爺不知道。悄悄的溜回房。路過花園時竟然聽到花園有動靜。會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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