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是梁芷柔的,喬天陽雖然經常來吃吃喝喝,和店裡的小姑娘談心論國事,但是畢竟不是老闆,而且這個迎賓小姐是新來的,對這酒樓實在瞭解不多,加之那人髒亂的樣子,迎賓小姐恨不得他早點走開免得影響生意,厭惡搖搖頭。
那人立刻就洩了氣,一歪膀子就*在牆上,迎賓小姐連忙道:「喂,請到旁邊去休息,這是我們的店面門口呢!」那人悻悻然,走到一邊去。剛好在這個時候,喬雲波從旁邊經過,聽到了一部分對話,小聲問迎賓小姐:「他找誰?」
迎賓小姐攏了手小聲道:「找一個叫梁曼嬌的,還有喬天陽!對了,喬天陽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呢?」
她模模糊糊又想起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聽她提到喬天陽,喬雲波心裡一動,仔細看看那人,那人已經慢慢走開了去,只看見個略微佝僂的背影,衣服骯髒,背上背了個蛇皮袋。喬雲波皺皺眉,小聲囑咐迎賓小姐道:「這種人來問事情,什麼都不要回答他!」裡面有人在叫他,喬雲波再說一遍:「記住沒有?」迎賓小姐忙點頭。喬雲波又看了一眼那個人,心裡有隱約的不安,這時裡面連聲叫他,他連忙就進去,「什麼事啊?」裡面卻有很多事要忙,喬雲波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那人在酒樓門口問不出結果,滿心焦急,轉到酒樓後面的小巷子,四下裡找。
剛才帶他來的人已經不見了。
難道那女人騙他?那人暴怒起來,將背上的包狠狠摜到地上,這時旁邊忽然探出一個腦袋,四下看看。16K.電腦站隨即閃身出來,竟是喬容,跺腳抱怨道:「吳七叔,你怎麼讓她就這樣走了?」
吳七憤然道:「那個人不是!」
喬容頓腳道:「怎麼不是?我都已經指給你看了,怎麼會不是呢?」
「那該死的女人騙我!」吳七拍了一下頭,懊惱地蹲到地上,隨即又彈跳起來,「那。那你為什麼不再提醒我一下。」
喬容冷笑道:「我提醒你,我已經帶著你來到這裡。還指給你看你都沒找她算賬!」眼睛一轉又換了點笑出來,「不過也沒關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帶你上她家去!」
當著喬天陽的面揭露他的最能幹最好地老婆,讓他後悔當初拋妻棄子,哈哈!喬容幾乎要笑出聲來。
可是。這一次就要慎重,一次就要把梁芷柔弄倒,再也不能像今天這樣失手了!喬容暗中盤算,還是回去和自己的媽還有表哥商量一下,她叫住旁邊正要上公交車的吳七。
「吳七叔,等等,不坐這趟車!」
吳七的一隻腳已經跨上公交車。聽了這話一愣,塞在車門上不動,扭頭問:「為什麼不去了?難道你又反悔了?」
後面的人上不去,嘈雜起來,「前面那個。你上不上,你不上的話就下來,堵著車門幹什麼?」喬容笑道:「你先下來再說,我們再商量一下!」吳七瞪著眼睛不相信她,公交車司機也發話了,你到底要上車還是下車?」
吳七隻好返身下車。抓住喬容道:「商量什麼?」
喬容笑著拿開他的手,「自然是商量怎麼去看望你的老婆。我地後媽。什麼事情,商量一下總要好一點,你剛才不就沒辦好相認的小事嗎?」
喬軒在後視鏡裡觀察梁芷柔。梁芷柔疲倦*在椅背上,看著窗外地景色,臉上的神情又慍怒又恐懼,喬軒開口道:「媽,我送你去醫院看看!」梁芷柔恍若未聞。
喬軒輕聲道:「媽?」
梁芷柔茫然抬頭看他,眼神空洞,過了好一會兒才啞聲道:「你說什麼?」
喬軒有些擔心看看她,「媽,我是說先去醫院看看腳,然後我再送你回去!」梁芷柔哦了一聲,又轉頭看窗外沒了下文。汽車向著醫院的方向駛去,快到醫院門口,梁芷柔忽然坐直身子,向喬軒道:「先去濱海大道,市政府!」「可是,醫院已經到了,你的腳……」從後視鏡裡看梁芷柔又轉頭看窗外發神,喬軒還想說下去,忽然覺得哪裡不對,沉默下來。
濱海大道寬闊筆直,汽車跑得飛快,路旁的樹箭也似地往後退。到了一個紅綠燈處,前面停著長長的隊伍,梁芷柔看看路旁地建築,彷彿從夢中醒來,整整衣領,從手提包裡掏出粉盒照了照。頭髮有些凌亂,臉色也不好,梁芷柔撲了點粉,拿出腮紅刷子掃了掃,還是慘白無光的臉,她怔怔瞧著鏡子。
前面的車在開動,喬軒鬆了剎車,腳下油門踩動就要跟上,後面梁芷柔忽然道:「右拐,不去了!」
「可是……」喬軒想說現在在中間的車道,沒法右拐。
「右拐,右拐!」梁芷柔忽然尖叫一聲,有什麼東西啪地砸到車裡了,喬軒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就往右打方向盤,這時右側車流的車也在開動,見他忽然右拐,連忙一個急剎車,發出刺耳的聲音。那司機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大聲罵:「這時候轉彎,瘋了?早幹嘛去了?」
罵聲隨著空氣散開,喬軒的車已經轉過右邊,匯入車流去了。
去醫院檢查,醫生看了說是韌帶扭傷,休息兩天就沒事,梁芷柔也想借這個借口在家裡休息幾天。酒樓那邊,那個人既然找了去,肯定還會再去,她還是先躲幾天再說。
還好那個人只是半信半疑,不敢肯定她地身份,看那樣子,也許他也是機緣巧合路過那裡,順便看到自己。梁芷柔僥倖地想。她打了電話叫喬雲波過來,在家裡安排酒樓的事項。
喬雲波歷來比較聽話,做事也是認真負責的,梁芷柔交代給他,心裡也算放下了一半的心,端了水*在在沙發上閉眼養神。
喬雲波倒了杯水過來給她,無意間想起今天在酒樓門口碰見那個人打聽喬天陽,就笑道:「對了,大伯母,今天有人來酒樓打聽大伯父!」
手裡的水杯光當落地,那水順著衣服流下來,喬雲波慌忙拿了紙巾遞過來,「大伯母,快擦擦!」梁芷柔恍若未聞,抓住喬雲波地手啞聲問道:「什麼?打聽你伯父?」
旁邊看報的喬天陽聽到這裡也感了興趣,從報紙上探了個頭,笑道:「找我的?」看到梁芷柔衣服上的水,皺著眉頭道:「怎麼這麼不小心?雲波,去衛生間拿張乾毛巾來給你大伯母擦擦!」
在喬雲波或者李阿姨這些人面前,喬天陽從來都是都是頤指氣使的。前者,承了他們家很大的恩情,雖說這施恩者主要是梁芷柔,可是沒有他這個伯父也就沒有這個伯母對不對?所以喬天陽在喬雲波面前,也是一副指揮者地樣子,習慣把他呼來喚去。
「哎!」喬雲波答應了一聲,起身就往衛生間去,到了衛生間門口又停下腳步,「哪張毛巾呢?」
「就是那張白底紅點子地!右邊!」喬天陽對著衛生間不耐煩地說,回頭來看看梁芷柔,「裡面的衣服沒打濕吧?要不要換下來?」梁芷柔有些恍惚,眼睛看著別地地方,似乎沒有聽見他說話,喬天陽皺眉道:「問你呢?衣服濕了沒有?」嘴裡很關心,身子依舊盤踞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揚起嗓子又喊:「李阿姨,你去臥室裡拿件外套來!」
喬雲波拿了毛巾來遞給梁芷柔。喬天陽沒有忘記剛才的提問,「剛剛你說有人找我,誰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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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給大家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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