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梁芷柔放下電話,心裡恢復了無窮的自信,重新直起腰身,優雅*了個二郎腿。舒服倚著沙發,纖纖玉手快速撥打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她拿起話筒一字一句道:「你那邊,和雲姨談得怎麼樣了?」
絕對佔上風的口吻,篤定對方會老實回答的口吻。
過了一分鐘,那邊有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惶恐道:「我正在勸她,我會好好勸她和喬軒的!」
梁芷柔得意地無聲地笑了,指甲敲打著話筒,「你可是答應了我的!你要是不上心的話,我就上你們單位找你去!」
「會的,會的!」那邊連聲答應,壓低聲音說:「不說了,他們來了,再見……」趕緊掛了手機。
他在雲姨家裡,這時候雲姨家的門鈴響了,這個男人慢慢起身去開了門,向來人有些靦腆地笑:「來了!」
來的正是展顏和喬軒。喬軒手裡提著兩袋水果,笑著點點頭,叫:「杜伯父!」展顏也就明白,跟著甜甜一笑,「杜伯父!」這時候雲姨出來了,在圍裙上擦著手笑道:「顏顏認識吧?這是南星的爸爸!」
展顏笑著又叫了一聲,那杜南星的爸爸就微微笑,柔聲道:「在婚禮上見過的!」
在婚禮上見過?展顏一臉迷茫,想想好像真的看見過,好像那天雲姨上台之前和一個人說了很久地話。那就是這個杜伯父了!她笑道:「好像真的見過,結婚那天忙的昏頭轉向,我完全是糊塗的!」
「好了,喬軒他們來了就開飯了。正林,幫我端菜!」雲姨笑瞇瞇道。
「我幫你!」展顏自告奮勇,她這一去喬軒也跟著進去,杜南星從房間裡出來看著,笑著說:「這算婦唱夫隨了!」
大家一起笑起來。雲姨是開心地笑,杜正林也搓著手笑,有些畏畏縮縮。
席間,展顏和喬軒經歷了這樣一場風波,更加恩愛甜蜜,你給我夾菜我給你倒飲料,連眼神都是溫馨微笑的,雲姨看在眼裡更加高興,笑著說:「你們搬出來就好了。你看看,現在多幸福!」
她又笑著向杜正林說,「正林,你說是不是?你看喬軒多開
這話卻是有些含義。杜正林哪裡不知道,小眼睛有些敏銳看看她,笑著說:「今天這菜的味道不錯!」
「對了,喬軒,你媽答應你們搬出來的。你杜伯父還不知道呢!」雲姨一邊笑。一邊給杜正林倒酒。「這是靈芝酒,南星從日本帶回來的,一直給你留著!對了。喬軒,你把那經過講給杜伯父聽聽!」
「媽,我們都知道了,就不用再講一遍了!」杜南星覺得雲姨地要求很奇怪,喬軒家裡的風風雨雨,是一道難受的傷疤,沒事揭人家傷疤幹嘛?喬軒和展顏的臉色有些為難,雲姨有點尷尬,又不得不笑道:「有什麼?不講一講,你杜伯父還不知道梁芷柔可惡到了什麼地步呢?」
她和展顏的關係已經十分親密,也就笑著說:「來,還是顏顏來講一講!」
這樣叫著,展顏只好略略講了講,講了後雲姨固然又是流眼抹淚,杜正林卻穩穩端坐,小口抿著靈芝酒。最後,杜正林看著酒杯裡琥珀色的液體,歎了口氣道:「唉,梁芷柔也太過分了!」
這句話一出,雲姨更是止不住的眼淚,杜南星笑道:「媽,好好地哭什麼?喬軒不是已經搬出來了嗎?以後他和展顏會很幸福的!」
這句話倒是寬慰了雲姨,想起杜正林來的目地,又連忙看看杜正林,杜正林只做看不見,顧著挾前面盤子裡的一塊皮蛋。他挾皮蛋的姿勢有點怪異。一般人挾皮蛋,筷子從正面,從上面伸下去,杜正林的筷子卻是從皮蛋地下方鑽過去,把蛋托在兩根筷子上晃晃悠悠,那塊皮蛋十分光滑,他一連伸筷子夾了幾次都晃掉,展顏笑著道:「這塊皮蛋還真怕死哦!」用勺子舀了送到杜正林碗中。
勺子縮回來,喬軒和杜南星也在挾皮蛋,展顏先舀了送去杜南星碗中,再給喬軒,手裡不停,嘴裡笑道:「真巧,杜伯父和喬軒、南星的愛好都一樣!」
雲姨的眼皮驟然一跳,杜正林更是吃了一驚的樣子,皮蛋送到嘴邊都掉回碗裡,展顏又笑道:「都這麼愛吃皮蛋!」
雲姨和杜正林就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展顏又笑道:「不過我發現喬軒挾皮蛋地姿勢很奇怪,和杜伯父和南星地姿勢倒是一模一樣!」杜正林第二次夾起皮蛋到嘴邊,聞言手裡一抖,皮蛋直接掉在桌上,雲姨連忙拿了紙巾過來,掩飾道:「呃,怎麼就沒挾穩呢?」
「這蛋太滑了,嘿嘿,它還怕被吃掉!」杜正林也嘿嘿笑,眼神閃爍不敢正面接觸展顏。展顏越發肯定自己地想法。
這一頓飯雲姨吃得提心吊膽,看著喬軒和杜南星酷似的側面,不由心驚膽戰,不時瞟一眼展顏,看看她發現沒有。好不容易展顏和喬軒起身告辭,雲姨送客回來,不由長長鬆口氣。
杜正林在房間裡翻閱她桌上的一疊紙片,聽到關門聲回過頭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再也不像剛才桌上有些靦腆地樣子,臉色陰沉道:「今天約你談事情,你把他們叫來做什麼?」
雲姨有些不悅,卻又陪笑道:「這不是怕你很久沒看見喬軒了,想他了,所以叫來一起吃飯!」
「算了!」杜正林揮了揮手,接著說:「那你打算怎麼辦?他們?梁芷柔那邊可是問了我幾次了!」
「關我什麼事?」雲姨走過來整理被杜正林翻亂的紙片,是一疊家常菜的菜譜,她打算整理了給展顏的,不過杜正林可不知道。「你也聽見了,當初是梁芷柔自己攆展顏滾的,喬軒和展顏是夫妻,當然要和她搬出來住!」
「梁芷柔說了都是你在中間挑唆呢?還打電話怪我,讓我難做!」杜正林頓腳。
「我挑唆?我什麼時候挑唆了?」雲姨的聲音高起來,杜正林連忙道:「小聲點,要不南星聽見了!」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摻和過,展顏講的時候你明明在場,都是梁芷柔做得太絕,喬軒才下定決心搬出來!早點搬出來的話,孩子也不會掉……」雲姨開始抹眼淚。
「那你就是不勸他們搬回去了?」杜正林被她的眼淚搞得心煩,跺了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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