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婆婆 遙遙的廢話《引狼入室》 第十四,十五節 大笑話(湊字)
    到底有什麼好笑!婉兒實在想不明白!

    不如趁此機會好好觀賞一下!她支起下巴,瞪大眼睛瞧著上官赫飛——就像古大俠說的:他不笑的時候的確夠嚴肅,但是他一笑起來就像溫暖的春風吹過大地……

    「像溫暖的春風吹過心底!」婉兒喃喃道,目光轉向癡迷。

    「你說什麼?小虎!」上官赫飛含笑走近,英俊的臉幾乎令她窒息,聲音低沉而磁性。「你的眼睛怎麼了,有點對對眼?」

    「沒……沒什麼!?」婉兒趕緊變「眼」,現在可不是心動的時候。「你們到底笑什麼?」

    「畢廚!」上官赫飛臉上仍舊帶著笑意,「小虎是胡大帥侄子,自小在胡大帥府生長,不知道平日裡吃的什麼豬,這次的事不是他的錯!你給他講講該買什麼樣的豬吧!」

    畢廚好不容易直起腰來,愣住了:「將軍!你笑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笑呢!」

    上官赫飛立刻板起臉嚴肅望他一眼。

    正事!辦正事!明白嗎?——那雙眼睛在下命令。

    畢廚趕緊點點頭,轉頭來看著婉兒,忍不住又裂開嘴。「胡副將!」邊說邊笑,「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連這個都不懂……」

    這算什麼話?道歉還是譏諷?「畢大廚!」婉兒翻翻白眼,「您能費神給我講講讓您先哭後笑的公豬不能吃的原因嗎?」

    上官赫飛微微笑。

    畢廚臉有點紅,還是哈哈笑,「我向來就愛哭,愛笑。全軍營都知道!這沒什麼!——男子漢嘛!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這才是真性情!」

    「公豬有什麼不好?」婉兒再次提醒這個愛哭愛笑的男子漢。

    「你拉回的全是種公豬!」

    「種公豬是不是豬?難道它不是豬?」

    「種公豬是豬,不過是不能吃的豬!」

    「不是豬養它幹嗎?」

    「呃!」畢大廚覺得這個問題有些難解釋,難以用文雅的字眼解釋。想了半天,他吞吞吐吐道:「這些豬都是專們用來和母豬生小豬的。」

    生小豬!而且是專門「用來」生小豬!婉兒終於明白豬場負責人躲躲閃閃的話語了。一陣紅潮從頭上湧到腳下,她幾乎想看看地上有沒有縫隙可鑽。她吶吶道:「這個……呃……種豬為什麼不能吃。

    這個問題比較簡單,畢廚不再斟詞酌句,輕鬆道:「這種豬通常養的時間長,肉質老,味道也不好!吃了容易生病,所以不能吃!」

    講述完知識,他拍了拍婉兒的肩膀,語重心長:「胡福將,求知的路很漫長。你要好好多學多看,才不致每一次都鬧笑話啊!」

    婉兒瞪大眼睛。

    「好了!我走了!以後有什麼不懂隨時來向我請教吧!」畢廚正色道。轉頭向上官赫飛,「將軍!屬下告退!」

    現在營帳裡只剩下婉兒和上官赫飛了。

    第一次出馬就辦這樣一件大笑話!婉兒偷偷望了望白馬王子,他會怎麼想?會怎麼說?會不會也用那種語重心長的話讓她多學學?

    然而他沒有說教,他的眼睛裡也沒有平時的冷峻、嚴肅,他甚至在微笑,他只是說:「去陸府調換一下吧!」

    她立刻又開心起來了!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婉兒簡直懷疑自己已經患上了失眠症。已經三更了,四下裡一片寂靜,她躺在床上,不太清楚地聽著巡夜的士兵有節奏地走過,一會兒又走回來。

    為什麼不太清楚?因為她早已困得東倒西歪,幸好是在床上;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激烈地打架;她的頭昏昏沉沉……

    ——世上竟有這樣的失眠症?

    是啊!她不得不這樣失眠,不得不勉強著撐著眼皮,她怕自己睡過去!

    ——為什麼?難道怕睡著了……

    打住!打住!不要往歪處想啊!她只是想等到大家睡著了,偷偷溜出去洗個澡而已!

    咳!這軍營的日子真不是女孩子過滴!

    話說今天晚飯後,小開笑嘻嘻來約她,一進門就大喊,

    「胡哥!胡哥!快點快點!」

    她以為有什麼好事哩,結果小開接下來道:「快脫了衣服!」

    「脫衣服?」婉兒大驚,種種設想掠過:終於被發現了,要驗明正身?

    「脫了一起去洗澡!我們都要去軍營旁的河邊洗澡呢!」小開不知道自己脫衣服和婉兒脫衣服的區別和意義,兀自嚷嚷。

    「洗澡!」她瞪大眼睛。

    「是啊!到軍營旁的小河洗澡!上官將軍叫我來叫你呢!」

    軍營旁的小河!婉兒想起來時看到過的小河:從軍營旁邊悠悠流過,清澈見底,在裡面洗澡多麼舒服……

    可是她能和這一大群男人一起去嗎?——即使是俏金剛的邀請。「不去!」她憋氣道。

    「這麼熱的天你不洗澡?多臭啊!一起去嘛!」小開好像一心要和她一起洗鴛鴦浴。

    好像是有點臭!婉兒悄悄嗅了嗅衣服,來軍營後還沒洗過澡呢!今天又去豬場鑽了幾圈,或許又沾上豬的味道……

    可是臭死也不能在一大群光棍面前光屁股啊!

    ——裝病!

    她有氣無力呻吟幾聲,道:「我今日好像感冒了,不能見冷水,你就去吧!不用等我了!」

    ——心裡恨恨不已。

    小開偏偏不走,關心道:「感冒了?吃藥沒有?」

    「吃了吃了!」她揮手,「你快去吧!」

    於是小開走了。

    於是她苦苦等到夜深人靜,等到上官赫飛上床睡著,她才好溜出去,到河邊洗一個澡。

    她轉動著眼睛看了又看,確定上官赫飛的的確確,完完全全,真真正正進入了夢鄉,趕緊從床上爬下來,一邊用手使勁撐開眼皮辨認鞋子。

    她躡手躡腳溜出營帳。

    看守主帥大帳的士兵站得筆直,婉兒向他比劃了個上廁所的手勢,那士兵眨巴著眼睛不明白。

    「噓噓!」婉兒只好小聲撮動著嘴唇,一邊做出在褲子前面抖動什麼的樣子。(生活中到處是知識啊!——幸好隔壁王大娘家的小屁孩經常在戴雲寨隨地小便!——而她竟然還因此粗暴地打他!這樣對待傳道授業者真不應該!)

    那士兵恍然大悟,笑瞇瞇表示理解和。

    婉兒提著褲子向廁所蹦去,不一會兒悄悄從廁所裡鑽出來,鬼鬼祟祟四下張望一番,向小河跑去。

    第十五節:「糞」泳前進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得乾乾淨淨真舒服啊!

    用一塊先噴噴的香皂洗完頭髮後……且慢!哪裡來的香皂?

    哪裡來的?——當然是拿的——從店裡拿的,就是白天去逛的那個脂粉店羅!順手牽羊乃是山賊本分嘛!不經常練習一下豈不忘了老本!

    接著上面講,用香噴噴的香皂洗完頭後,婉兒準備來個全身大掃除!

    她像一尊女神般從河裡冉冉站起,潔白的身軀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澤……

    多麼誘人的場景!多麼詩情畫意的意境!

    可惜是想像!事實是:她歪歪扭扭從河裡爬起來,因為水底實在不平坦,石頭又多又硌腳,加上青苔,差點滑一跟斗;她的身軀的確是潔白的沒錯,不過沒有泛迷人的光澤而是起了一層嚇人的雞皮疙瘩。因為她冷,因為夜晚的河水好涼!洗完頭後她覺得整個頭冷冰冰,全身也冷冰冰,她哆哆嗦哆哆嗦的用不大聽使喚的手在身上擦抹香皂,牙齒咯咯作響。

    好一副狼狽的,美麗「凍」人的月下美人沐浴圖!

    哆哆嗦中她突然聽到一點響動,一點響動就夠了,足以嚇得她趕快滑進水裡。

    最初的提心吊膽過後,她偷偷滴偷偷滴從水裡冒出頭來,前面不遠處,幾個黑影正迅疾地往軍營方向移動。

    黑衣黑褲,黑巾蒙面,雙手拖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

    NN!又是該死的倭寇!天天晚上來騷擾!而且專揀在本姑娘面前,豈不是叫本姑娘想偷下懶休息一下都不行!

    更可恨的是本姑娘現在光著身子,能衝出去打打殺殺嗎?

    那麼就等到他們跑遠了,再慢慢穿上衣服(首先還得裹上那一層層白布),再跑出去叫:哎!有倭寇哩!

    ——黃花菜都涼了!

    看來只有冒險搞點什麼聲東擊西之類的謀略。

    她一邊在心裡暗暗咒罵倭寇的祖宗十八代(十八代就可以啦!罵到十九代、二十代以上去,豈不是辱沒秦人,據說他們中的某些遠渡重洋煉丹藥的是這群島國侏儒的先祖哩!);一邊在水底摸著石頭,TNN,硌腳的時候石頭好像到處是,現在忽然沒影了,摸了幾次都摸起一團稀泥。

    她終於摸起一塊石頭,用盡平生最大的力使勁把石頭扔向河對面的樹叢。

    趁前面的黑影被吸引到樹叢裡,她趕緊以最輕盈的姿態,最麻利的動作飛快從水裡溜到一塊大石頭後。在那裡,放著她的全副武裝!

    她耐心地裹好胸前風光,這個可不能馬虎哩!否則一會兒打鬥時,突然從胡副將胸前蹦出倆小兔子,豈不是叫士兵們當場雙目失靈,鼻孔流血,士兵癱倒是小事,讓倭寇趁此機會逃脫就壞了大事了!

    一切都還來得及!等到她搞定這一切後,黑影剛剛結束樹林的搜索從裡面走出來。

    她抓起一把黑泥在臉上摸了幾抹,風馳電掣向黑影衝去,路過黑影身邊時毫不停留,招了招手,含含糊糊說了句什麼。

    幾個倭寇在樹林裡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端倪,正自惶惶時,忽然間身邊掠過一人,臉膛漆黑,狀似忍者。這忍者向他們招了招手,嘴裡似乎在說:「八嘎!快點快點跟我來地!」

    ——原來今晚的任務還有忍者帶隊。倭寇很有紀律地跟在婉兒後面往軍營一窩蜂跑去!

    跑到軍營後門,婉兒回頭來數了數:一、二、三、四、五,一個都沒掉,說明小日本紀律就是強啊!這樣跑都沒掉隊!

    帶著一群守紀律的倭寇在軍營裡轉悠了幾圈後,婉兒直接把隊伍帶到軍營西北角。

    前面是一個捂得嚴嚴實實的大帳篷,很大很大,裡面透出微弱的燈光。

    她停下來,右手一揮,威嚴地下達了進攻命令。

    ——忍者找到敵方統帥的大帳了!眾倭寇一齊低頭「嗨」,向帳篷爭先恐後地衝去……

    就聽得「撲通撲通」,好像有什麼東東掉進什麼液體的聲音,聲音沉悶,聽起來這個液體比較粘稠。

    空氣中有什麼味道在加重,越來越濃……

    「哎!快來啊!瞧一瞧看一看啊!看倭寇『糞』泳前進啊!」婉兒擦淨臉上的淤泥拉開喉嚨,滿世界蹦達。本想加上一句:「一塊錢一看,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啊!」想了想覺得自己既不是這塊地盤的所有者又不屬於租賃者,好像沒這個權利收錢,再說從睡夢中爬起來的士兵身上恐怕也沒有錢。於是改成:「不看白不看啊!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啊!」

    「小虎!你在幹什麼?」上官赫飛的聲音,有點不滿。

    ——果然數他跑得最快!熱心觀眾啊!婉兒上前和他握手!(想像中)

    「怎麼這麼臭?」上官赫飛聳聳鼻子,繼而發現另一個問題:「茅廁裡什麼聲音?」準備走過去。

    觀眾還沒幾個就開幕太可惜了!婉兒趕緊叫住他,「將軍,再等一會兒好不好!」扯著喉嚨繼續喊叫:「快來看啊!看『糞』泳前進啊!不看白不看!」

    上官赫飛停下腳步。「你在搞什麼名堂?」

    「胡副將!你在茅廁前鬧什麼?」跑來一大群軍士。「怎麼這麼臭?茅廁裡在搞什麼?」眾人紛紛掩鼻。

    「胡哥!深更半夜你在茅廁前鬧什麼?」小開也來了。「怎麼這麼臭?茅廁裡有什麼?」他慌忙掩鼻。

    人差不多了!婉兒蹦到帳篷——也就是茅廁前——忽地揭開帳門,大聲宣佈:

    「噹噹噹噹!請觀賞『倭寇糞泳前進圖』」(注意,這裡這四個當字的音調要用命運交響曲開頭的曲調念)

    於是大家都觀賞到了以下旖旎風光:

    寬闊的糞坑裡(容納幾千軍士便便的糞坑規模當然相當滴宏偉),五個倭寇在劃呀劃。臉上的黑巾早已掙扎掉,閃閃的長刀也不見鳥!見有這麼多熱心觀眾來欣賞,一個個伸長脖子哇啦哇啦叫!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捧腹大笑!——這其中,婉兒聽到上官赫飛的聲音笑得最響亮!

    但是她還嫌不夠!她開始了緩緩的解說。

    「從前有座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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