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8 章 離奇的劫案
閩東省經委,沈斌在副主任常連生的陪同下走訪了幾個部門。//:雲台書屋看小說 ww//=小=說,( ·~ )沈斌並不知道要調研什麼,反正這些事閩東國安會幫他把報告寫好。沈斌所要做的,就是走馬觀花看一看。
沈斌背著手,微笑著問道,「常主任,其他省份經委基本都改制,你們的報告也遞上去了吧?」
「沈廳,現在閩東省經委,在內部已經完全按照發改委的模式進行運轉。目前只剩下名稱沒改,該走的步驟都走完了。」
「嗯,很好,下來之前發改委方主任,專門讓我考察一下這方面的進展情況。也不是我說你們,老薛同志在這方面可有點落後啊。」沈斌打著官腔說道。
常連生尷尬的點了點頭,沈斌雖然官職不高,人家代表的衙門可不小,不管說什麼他都得聽著。
沈斌走馬觀花看了一圈,並煞有介事的聽取了幾個部門主管的匯報。沈斌看了看時間,距離中午下班還有半個小時。沈斌提出先回賓館換套裝束,既然中午去漁家船上吃飯,穿的這麼正規也不合適。
雖然經貿大廈就在斜對面,常連生副主任依然堅持派車送沈斌回去。沈斌沒有過分推辭,他也是基層幹過的人,知道這是官場中的規矩。
回到賓館,沈斌沒有直接去十六層的套房,而是來到大牙所住的層面。昨天這裡發生了點摩擦,沈斌也擔心那些混混再來找麻煩。陳華松早上走的時候專門安排了總台,只要有退出的套房,馬上給大牙調整房間。
沈斌看著安靜的走廊,看來那些混混也不傻,知道省經委的貴客可不是他們能得罪起的人。
來到門前,沈斌按了按門鈴。房門一開,大牙帶著一臉的興奮站在門內。
「哥,這麼早就回來了?」大牙嘴上說的挺好,眼神卻有意的迴避著沈斌。
沈斌微微一怔,「你小幹什麼呢?怎麼跟吃了春藥似的。」沈斌說著走了進去。
房間內,桑格正慌張的藏著一張信紙。沈斌眉頭一皺,「幹什麼鬼鬼祟祟的,藏什麼東西,拿出來?」
桑格看了看大牙,小心的把信紙遞給了沈斌。沈斌一看,上面畫的條條槓槓,還有幾個小紅點。
「桑格,這是什麼東西?」沈斌疑惑的問道。
不等桑格說話,大牙趕忙走過來說道,「哥,這是~這是咱們南城北大道的地圖,我準備給桑格兄弟開家洗浴中心。那幾個小紅點~是~是需要幾個小姐坐鎮。我們倆正商量著呢,他怕你責怪,所以~嘿嘿。」大牙說著,從沈斌手中接過了信紙。
「開什麼洗浴中心,桑格馬上要跟我去北京了,你小就別禍害青少年了行不行。」沈斌歎息著看了大牙一眼,心說這傢伙除了回爐,看來這輩是教育不好了。
沈斌看到兩人都挺聽話,並不在意他們畫的是什麼。( ·~ )沈斌讓兩個人準備準備,估計經委的人馬上就會來喊他們吃飯。沈斌卻不知道,大牙正跟桑格興奮的策劃一場大買賣。
上午大牙本想出口惡氣,沒成想得到了老天爺的眷顧,讓他們發現一座秘密金庫。大牙改變了計劃,他的目標已經不是陳華松,而是那座秘密金庫。白天他們不方便動手,大牙返回賓館,正和桑格商量著晚上的行動。
沈斌這邊一走,桑格看著大牙,謹慎的說道,「大牙哥,晚上師兄要是帶著咱們一起去吃飯怎麼辦?」
大牙想了想,沉著臉低聲說道,「桑格,這事咱們要推到後半夜行動,得手後讓六他們直接回家。等會斌哥喊咱倆吃飯的時候,我就說臉上有傷不便出門。桑格,今天下午咱倆得裝的乖一點,別讓斌哥發現什麼。」
「大牙哥,我看還是算了,那些人手裡拿的都是正規傢伙,很可能是國家的人。」
桑格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主,在中南海的時候就見過各種制式武器。雖然今天觀察到的那些人都沒穿制服,但是給桑格的感覺絕非道上混的保鏢。
大牙一撇嘴,「兄弟,看來你還是欠缺經驗啊。不是我和你吹,這事我敢拿腦袋跟你賭,那些錢絕對是貪污的贓款。桑格,咱們這樣做是替天行道。」
「大牙哥,他能貪污這麼多嗎?」桑格不相信的問道。
「怯~你以為這裡是以前的嶺西啊。閩東這裡遍地是黃金,他一個堂堂經委辦公室主任,光是經手的招待費知道有多少?你聽著,以前咱們幹的活,雖說沒禍害百姓,但是多少心理有點不安。但是這一次,咱們很高尚,這種替天行道的俠義行為,會被載入歷史的史冊滴~!」大牙激動的攤開雙手,興奮的臉上傷痕都在放光。
桑格沒怎麼讀過書,自從認識大牙後,桑格覺得大牙是對他最好的親人。既然大牙這麼說,桑格當然不會反對。再者說,他們倆曾經有過約定, 第 848 章 省辦公經費,自帶酒水去漁家吃飯,總比在大酒店招待一頓節省的多。
看到沈斌下了車,薛平山主動迎了上去,「沈廳,我忘了問你,暈不暈船?」
「薛主任,別看我生活在內地,對大海可不陌生。如果咱倆在海下潛水,你還不一定能潛過我呢。」沈斌笑著說道。
面對大海迎著習習海風,總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薛平山彷彿忘記了暫時的煩惱,開心的笑道,「既然這樣,咱們就在大海上兜一圈。」
薛平山讓陳華松安排漁家,在近海兜一圈,也算是讓沈斌領略一下漁家的生活。二百來噸位的漁船在河道中算是龐然大物,但是在大海中宛如飄搖的樹葉。漁家把幾盆海鮮搬到船頭的甲板上,沈斌也沒講究,幾個人席地而坐開始對飲起來。
兩天的接觸,讓薛平山感到沈斌不像是京城那些世一樣驕橫跋扈,年紀不大到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新】
「沈廳,省經委這塊,如果有什麼沒做好的地方,您儘管指出來。說實話,現在基層的**性很強,經委這邊有些政令在執行上,確實難度很大。」薛平山感慨的說道。
沈斌笑了笑,「薛主任,我只是負責調研和考察,具體工作我可管不著。今天常副主任我們一起走訪了一下,總體來說還不錯。」
薛平山抬頭看著大海,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沈斌這種虛偽的表態,讓薛平山心中有點酸楚。
「沈廳,我聽說你跟瞿副總理很熟悉。回北京後,替我問候一下。」薛平山不想再談工作,主動改變了話題。
沈斌一愣,「怎麼,你跟瞿副總理認識?」
沈斌不禁有點奇怪,瞿輝在中宣部的時候,幾乎沒下過基層,他們怎麼會認識。再者說,瞿輝在干群中的口碑迎風臭十里,基層幹部就算進京,誰敢去招惹他。
陳華松悄悄給薛平山遞了個眼神,薛平山也知道有點口誤。但是話既然說出來,想收也收不回去。
「沈廳,兩年前我去北京開會的時候,瞿副總理當時接見過我們經貿代表團。人家是大領導,估計早把我忘了。」薛平山略顯尷尬的說道。
沈斌覺得有點不對,不過他也不便追問。但是沈斌覺得這個薛平山真要是跟瞿輝熟悉,那他這份調研報告就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由於中午的時間很短,幾個人也沒怎麼喝酒,領略了一番海上風情之後,漁家把船開回港灣。沈斌藉故要回去寫材料,告知薛平山等人下午就不去單位了。
陳華松把沈斌送到賓館,沈斌沒有回房間,陳華松一走,沈斌直接打車去了閩東國安局。
國安局的同志已經按照沈斌的要求,把調研報告整理完畢。沈斌讓信息部門幫他查一下,看看這個薛平山有沒有在地方宣傳口乾過。經過查詢,薛平山的底很乾淨,以前是某市的財政局副局長,後來調任閩東省經委任副主任,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看著薛平山的工作簡歷,沈斌更加覺得有點蹊蹺。地方行業代表團去中央開會,沈斌非常明白該是哪個領導接見。如果說是方浩然,那到能說的過去。你一個經貿代表團,怎麼也輪不到中宣部的一名常務副部長來接待。
沈斌沒有給瞿輝打電話核實,但是他已經決定,回到北京先和瞿輝見個面,然後再把報告遞交上去。從船上薛平山的表現來看,沈斌隱隱覺得,這個薛平山應該和瞿輝有著某種內在聯繫。
沈斌在國安局待了一下午,臨近下班時間,沈斌才打車返回賓館。看到大牙老老實實躺在床上養傷,沈斌覺得這傢伙挨頓揍也不錯,最起碼能讓他消停消停。
傍晚,經委常副主任和陳華松等人,在經貿大廈隆重的招待了沈斌。薛平山沒有出現,此時的薛平山正帶著幾名會計師,在金庫中清點現金。
長嶺大道順安胡同的小院裡,八名警衛持槍戒備,薛平山每清點一箱,親自打上封簽封存起來。這是他最後一次清點活動資金,薛平山不禁有點捨不得。
最後一箱清點完畢,已經是半夜十一點。薛平山看了看周邊幾名同仁,略帶感慨的說道,「同志們,明天上午,把這筆錢拿到豐縣民生銀行,按照原計劃存入空殼公司。劉會計,錢一入賬馬上進行分發,分完後立即註銷那個公司。」
薛平山身邊的一名老會計微微點了點頭,「老薛,你真的要走嗎?」
薛平山傷感的一笑,「老劉,你可是老情報人員,怎麼連保密原則都忘了。不該問的不問,這是規矩。好了,時間不早了,小於,你安排一下警衛,今晚要保證金庫絕對安全。」
薛平山吩咐完畢,帶著眾人離開了封閉的金庫密室。當厚重的保險門關閉的那一刻,薛平山忽然覺得心裡有一種失落感。
經貿大廈客房部,沈斌吃罷晚宴與丁薇等人聊了會天。十二點半左右給桑格和大牙打了一個內部電話,得知兩個人都躺下了,沈斌這才收起電腦,懶洋洋的向浴室走去。
夜一點半,大牙帶著桑格跟幽靈一樣悄悄離開了經貿大廈。小六等人早已經等待在不遠處,這次他們沒用偷來的牌照,而是藍色膠帶遮擋住省區號,在膠帶上打了一個『閩o』。猛然一看,還以為是閩東省公安廳的車輛。
「六,工具都準備好了嗎?」大牙一上車,對著小六追問了一句。
「放心吧老大,都在後備箱中。」
「好!出發。」大牙一聲令下,車輛緩緩向金庫方向開去。
大牙等人來到了預定地點,與上午一樣,大牙讓小六等人在車中準備。等一會手機一響不用接聽,直接過去幫忙。
黑暗的胡同中,大牙有點緊張的跟在桑格身後。白天他們已經觀察過,這地方周圍沒有監控設備。薛平山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把金庫設置在這裡。那座小院名義上是一個糖酒商人購置的倉庫,別看外面很放鬆,裡面的監控及報警設備非常先進。就算是一隻貓跳進院,房間內的警報裝置也會示警。只不過,這回他們碰到的不是江洋大盜,也不是什麼聖手神偷,而是一位有著特殊能力的修行人。
暗夜中,桑格舉起了烏木杖,口中喃喃念著咒語,烏木杖首,隨著咒語開始射出無形無色看不見的氣息。這是一種能控制身體神經的咒術,咒術一旦中了,可以短暫的讓人渾身僵硬。隨著年齡的增長,桑格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種能令人昏睡的咒術,居然進階為這種咒術。
「大牙哥,可以了。」桑格小聲說道。
大牙一聽,趕緊拿出手機給小六撥了過去。不大一會兒,四個頭戴卡通面具的傢伙拎著麻袋衝了過來。其中一個,手裡還拎著一把手動切割機。大牙和桑格也戴上了面具,小六輕鬆翻過院牆,把大門打開。
桑格奇怪的看著小六等人,對著大牙小聲說道,「大牙哥,咱可說好的每次只拿四十萬。他們拎著麻袋,這是準備拿多少?」
「我的好兄弟,對銀行的錢,咱們可以守規矩。但是貪官的錢,你不拿光那等於害了人家。你想想,咱們只拿四十萬,姓陳的那小是不是得懷疑這幾個守衛監守自盜?所以說,咱們這次就破例給他拿光,也等於是救了這幾個看門的兄弟。」大牙壓著聲音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桑格看了看幾名目露憤怒眼神渾身僵硬的看守,默默的點了點頭,這一次桑格沒再堅持他的真理。因為桑格也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就讓大牙多賺一點吧。
房間封閉隔音效果很好,刺耳的切割機沒有傳出多遠。切割開厚重的大鐵門,幾個傢伙看著一排排箱,趕緊掏出鉗扳手開始破壞封印。
一箱箱裝滿現金的鐵箱被打開,看著這些誘人的鈔票,大牙等人不禁嚥著口水。
「好傢伙,這個陳華松可真他媽能貪,光是現金就這麼多,這混蛋槍斃一百回都不夠。兄弟們,還等什麼,裝!」大牙一聲令下,幾個人跟瘋了似的撲向鐵箱。
桑格站在門邊,他不明白這些當官的要這麼多錢幹嘛,兩輩都花不完。平時還得裝出一副清苦的樣,活的可真累。為了不留下線索,桑格專門把烏木杖藏在了褲裡。這東西就是他的標誌,一旦被通緝出去,南城黑道沒人不知道是他的手筆。
凌晨四點,睡夢中的薛平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吵醒。打開床頭燈看了看時間,薛平山不禁心頭一緊。這個時間有人給他打電話,薛平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喂,我是薛平山,哪一位?」
「薛總,出大事了,兩個小時之前金庫被劫。我們幾個人不知道什麼原因,跟中了邪一樣不能動彈~!」
「你~你說什麼~?」薛平山撲稜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在情報組織內部都喊他薛總,一聽聲音薛平山就知道是保護金庫的警衛領隊。
薛平山的夫人也被吵醒,坐起身吃驚的看著丈夫,不知道電話裡什麼內容把他嚇成這樣。
「兩個小時前金庫被劫,所有資金被賊一掃而光~喂~喂~薛總?」
薛平山一個激靈,手中電話掉在了床下。薛平山本想弓腰撿起電話,但是腦一暈,晃晃栽了下去。
凌晨六點半,北京中南海一處花壇邊,瞿輝副總理活動著身體正在晨練。
不遠處,一名警衛手裡拿著電話快速的跑了過來,「首長,您的電話,是林秘書打來的。」
「小林?」瞿輝一愣,林秘書是專門負責輿情工作的秘書,瞿輝不明白這個點給他打什麼電話。
瞿輝抬起腿搭在石台上,一邊壓腿一邊接聽著電話。
「小林,什麼事?~啊~你說什麼~啊~!」
瞿輝連續叫了兩聲,後面一個『啊』字純屬慘叫。因為他本想把腿從石台上拿下來,結果沒站穩滑了出去,成了一字馬。
警衛們一個個吃驚的看著瞿輝,首長平時抬腿九十度都費勁,啥時候能劈成一百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