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節替身
司機老劉憤怒的正要下車理論,一回頭看到情況不對,下意識的一踩油門。《》www
匡~!一聲巨響,路虎再次撞在了右側車尾部,方浩然乘坐的汽車歪歪斜斜向前衝去。如果不是司機下意識的踩了下油門,這次的撞擊完全能把方浩然的車輛撞下路基。
「對方是故意的,老劉,快,加速。」黃維看出苗頭有點不對,趕緊對著司機喊道。
不用黃維說,司機老劉也明白了對方的意圖。自從與火電集團鬧翻以後,司機老劉開車非常小心。對方的兩次撞擊,明顯是想讓他們翻出路基摔進壕溝。
「方書記,你們抓緊靠背。」司機說著,油門踩到了底線,緊握方向盤向前衝去。
「方哥~方哥~黃維~說話啊,出了什麼事?」掉在地上的手機裡傳來沈斌急迫的叫聲。
黃維抓起電話,按下免提喊道,「沈斌,有人在撞擊我們的車輛。還好,沒出什麼大事,目前正在逃亡。」
「你們在什麼位置?」沈斌急切的問道。
「還有不到二十公里就到唐山。」司機老劉喊了一嗓子。
方浩然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抓住司機的靠背,秘書韓偉更是嚇得嘴唇都在發抖。方浩然從政多年,幾乎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韓偉陪著領導出巡向來是耀武揚威,哪見過這種玩命的主。倒是黃維與司機老劉顯得比較有經驗,相對來說算是沉穩。
「好,我馬上向唐山警方報警。」黃維接著喊道。
「等等。」電話裡傳來了沈斌的聲音,「黃維,一定要沉住氣,現在警方也不能相信,我馬上通知人接應你們。保持手機暢通。」沈斌說完,立即結束了通話。
這種情況下,沈斌可不相信唐山警方。現在唯一能信任的,就是唐山國安分局。
國安總部,羅志森辦公室房門一開,李龍急匆匆走了進來。
「部長,方浩然受到襲擊。」
「什麼?有傷亡嗎。」羅志森撲稜一下站了起來。
「他們在唐山段遭到不明人員的車輛撞擊,目前正在追逐中。我已經通知唐山分局馬上接應,務必保證方浩然的安全。」
「是唐山警方接的警嗎?」羅志森眉頭一皺。
「不是,是沈斌打來的電話。他與方浩然正在通話中,正好遇到了此事。南城中午十一點正好有一航班飛往唐山,沈斌說他一點左右能到。羅部長,看來對方是準備下狠手了。我覺得唐山力量不夠,光靠一個沈斌不行。目前的情況,誰也不好說咱們的隊伍中有沒有他們的人。」李龍擔心的說道。
「他們還真敢走到這一步,李龍,你馬上帶領韓成兵趕往唐山,務必保證方浩然的安全。如果有特殊情況,你有權動用一切力量。我立即向主席匯報,你們等我命令。」羅志森寒著臉吩咐道。
「好,我馬上過去。」李龍說完,快步離開了部長辦公室。
北京通往唐山的路段上,兩輛車一前一後瘋狂的追撞著。方浩然乘坐的官車是老式奧迪q4,別看路虎攬勝越野性能好,速度卻趕不上奧迪。雙方追逐了不到五公里,路虎就放棄了追殺。
路虎車上的兩名男子有點喪氣,他們是奉命截殺方浩然的其中一組。正常情況下不會輪到他們這一組,結果在通往唐山路口等待的時候他們接到命令,說是方浩然走了這條線。兩個人的計劃是利用越野的性能把方浩然撞的人仰馬翻,然後潑上點汽油一切萬事大吉。沒成想,路虎攬勝在速度上失去了優勢。加上他們撞擊的是車尾,沒有激發安全氣囊,再追下去恐怕唐山方面會有接應。無奈之下,兩個人只能放棄追殺。
一名男子拿出手機按下幾個數字鍵,「老闆,失手了,被他們溜了。」這名男子垂頭喪氣的說道。
「混蛋,一群廢物,他們現在在什麼位置?」電話裡傳來袁旭倫憤怒的聲音。
這兩天方浩然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內。袁旭倫不想動用槍支,本以為製造個事故假象結束方浩然的生命,沒想到居然被對方跑了。既然這樣,逼得袁旭倫不得不找槍手出面。
「老闆,他們馬上進入唐山市區,估計對方已經報案,我們沒敢再追。」
「你們聽著,馬上丟下車輛,銷毀一切證據,回頭再找你們算賬。」袁旭倫說完掛斷了電話。
袁旭倫這次為了對付方浩然,可謂費盡了心思。從北京至南城的所有線路,袁旭倫都安排了人手。按照正常情況,方浩然如果不乘坐飛機,應該走直線回南城。沒成想,方浩然捨近求遠,居然向東繞了一個大圈子。這一下,無形之中也等於甩開了袁旭倫安排的幾波精銳力量。不過,袁旭倫並不擔心方浩然能活著回到西丹,唐山這個地方對他來說,比北京更容易操控。離開了北京這個政治中心,袁旭倫更加肆無忌憚。
唐山市路口,幾輛國安的車子嚴陣以待。方浩然等人剛擺脫了追擊驚魂未定,要不是沈斌打電話告訴方浩然有國安人員接應,司機老劉根本就不敢停車。
黃維讓老劉不要熄火,一旦發現情況立即開車衝過去。黃維獨自一人下了車,驗證了對方身份之後,這才給老劉擺了擺手。
方浩然等人在唐山國安分局的保護之下,馬上去市第一醫院檢查身體。方浩然與秘書韓偉臉色都不好看,不管受沒受傷,必須要接受治療。一切安排妥當,國安分局人員這才通知唐山市局。
一位正廳級市委書記在唐山地界被人追殺,這可不是小事,況且方浩然這個市委書記還是個特殊人物。市局領導不敢隱瞞,當即向政法委書記作了電話匯報。唐山市政法委書記閔一民接到報告,立即前往公安局,親自過問了一下案情。這位市政法委書記說起來還與沈斌有點淵源,當年沈斌去秦皇島營救陳雨的時候,閔一民就任秦皇島公安局局長,李彪父子的案子就是他辦理的。自那以後,閔一民調任唐山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由於閔一民上層有點關係,也被列為省廳下一任廳長考察對象。
南城機場,沈斌焦急的等待著登機。南城至唐山來回都是小線,兩天才有一次航班。沈斌算是趕巧了,今天有去唐山的航班。不然的話,只能乘機去北京,再從北京轉道唐山。現在又是春運期間,去北京方唐山方向的乘客不多,但是回來的機票早已經預定到十天之後。沈斌不停的看著時間,他從來還沒覺得誤機會讓自己這麼心煩。
經過漫長的等待沈斌終於登上了飛機,兩個小時之後,一架老式客機徐徐在唐山機場降落。由於天氣的原因,比預定時間晚了三個多小時。
沈斌剛走出機場,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迎了上來,「是沈斌同志吧,我是唐山國安分局的,李龍司長命令我來接您。」這名男子說著,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沈斌意念一動,把對方全身上下掃瞄了一下。現在是非常時期,沈斌不得不防備一點。看到對方制式配槍和別在毛衣上的國安特製徽章,沈斌點了點頭,跟著這名國安人員上了車。
車輛沒有進入市區,直接從機場路奔向渤海灣方向。行程大約一個來小時,車輛在黑沿子鎮開進一處海景別墅區。別墅區b區d座是唐山國安分局的產業,方浩然也是剛剛從醫院秘密送到這裡。
沈斌進入別墅,跟著一名國安引領到三層的貴賓客廳。李龍方浩然都在這間客廳就坐,除了他倆之外,還有一位沈斌不認識的中年人在場。
「方書記,沒傷著吧?」一進門,沈斌看著方浩然擔心的說道。
方浩然已經從驚嚇中冷靜下來,看著沈斌感激的笑了笑,「沈斌,都沒事,一個也沒傷著。」
「那就好,在電話裡聽著你們的叫喊,可把我嚇壞了。」沈斌喘息了一聲,沒傷著人真算萬幸。
沈斌說完,這才對著李龍點了點頭,「龍叔,沒想到您親自趕來,謝謝。」
李龍站了起來,旁邊的中年男子也跟著站了起來,「周局長,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蘇省西丹中區副區長沈斌同志。沈斌,這位是唐山分局周鵬偉局長。」
周鵬偉一聽沈斌只是個副區長,微微伸出手很官方的握了握,神態之中流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
「周局長好,麻煩你們唐山同行了。謝謝你們保護方書記。」沈斌真誠的感謝道。
周鵬偉一愣,他們怎麼成同行了?李龍趕緊解釋道,「老周,這裡也沒外人,沈斌是特勤組的成員,自己人。」
一聽沈斌是特勤組的成員,周鵬偉臉色一變,立馬把腰微微彎了下來,「沈斌同志,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快請坐。」
沈斌點了點頭,看著方浩然奇怪的問道,「方書記,黃維他們呢?」
李龍接聲答道,「我把他們留在了市區,表面上讓外界以為方書記受到驚嚇,他們都在市區接受治療。這樣可以掩人耳目,讓對方不清楚方書記的真正下落。」
沈斌一愣,他明白這樣做對方浩然很好,但是沈斌不禁替黃維擔心起來,「龍叔,黃維可是我哥們,他也不能受到傷害。」
李龍笑了笑,「放心吧,韓成兵在那邊,沒人能傷害他們。」
「老韓那傢伙也來了?」沈斌心中一喜。
方浩然呵呵一笑,「現在那位韓同志,已經成了我的替身,正躺在市第一醫院接受治療呢。」
沈斌微微點了點頭,心說這倒是個好主意。如果對方繼續作案,憑借韓成兵那手本事,別想逃得掉他的追蹤。
幾個人坐了下來,周局長開始分析著案情。根據周鵬偉從市局得到的消息,撞擊方浩然的車輛已經找到,只不過被對方放火焚燒。車牌也是套牌,並且發動機及其車架號都被挫掉,無法查詢首購人是誰。
沈斌聽著周鵬偉的敘說,悄悄瞟了方浩然一眼,心說是誰下的手還用分析嗎,明擺著的事。幾個人正說著,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是唐山市委書記等要員要去看望方浩然,問問這邊該怎麼辦?李龍讓周鵬偉趕緊去醫院坐鎮,不管誰來一律擋駕。就說方浩然情緒極其不穩定,需要安靜休息。如果有人質疑國安的參與,就說這是上面的命令。包括市局公安人員,只能在外圍警戒,不得接觸核心位置。
周鵬偉一走,沈斌馬上說道,「方書記,肯定是火電集團背後那夥人干的。這裡不安全,我看咱們還是盡早離開為好。先乘機去南城,由南城回西丹。只要進了蘇省那就是咱們的地盤,他們來多少老子吃他多少。」
方浩然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李龍。方浩然也想盡早的走,不過在這裡他要聽李龍的安排。
李龍目光深沉的說道,「沈斌,暗殺地方黨政大員,這可不是小事。你來之前主席已經給部裡下了指示,查案子的事情有公安部出面,不需要咱們過問。但是,國安這邊務必保證方書記的安全返回。另外,部長也下達了指令,讓咱們給對方迎頭一擊,必須叫他們嘗到苦頭。方書記最好停留一兩天,當個誘餌。」
沈斌不屑的哼聲說道,「還查什麼查,都是擺在當面的蒼蠅,把他們一鍋端了多省事。主席這種命令,根本就是掩耳盜鈴。」
方浩然與李龍互相看了一眼,心說沈斌的政治目光還是太淺薄。主席之所以不讓國安查案,就是不想把蓋子現在掀開。那樣的話,只能逼著對方破釜沉舟。這種事,最佳辦法就是敲打敲打小的,讓老的不要超越遊戲規則。目前雙方總體實力差距不大,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誰也不想做。什麼時候勝負已定,才是真正揭開底牌的時刻。
方浩然想了想,面對李龍說道,「老李,唐山這邊我只能待兩天時間,西丹很多事要辦,我必須回去壓陣。今年區縣剛剛進行政治改革,春節期間我們常委都要下去進行慰問活動。這時候我要不出面,外界肯定會有很多說辭。」
「好,我會盡快安排。就像沈斌說的那樣,您與黃維韓偉乘坐飛機先去南城。到了南城之後,我會安排孫靜航署長護送你們回西丹。司機老劉留在這裡,等車輛修好再開車回去。現在正是春運期間,我馬上問一下還有沒有預留的貴賓票。」李龍說完走了出去,開始安排方浩然回城線路。
方浩然看著沈斌,感激的笑了笑,「家裡都好吧?」
沈斌點了點頭,「都好,陳市長餘威猶在,還能壓得住陣。嫂子也很好,她說悅兒那丫頭不回老家了,在西丹陪您過年。」
一提到李麗,沈斌掩飾著尷尬,盡量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昨天李麗還給他打了電話,求著沈斌幫她辦點私事。李麗說有個朋友好像失蹤了,求沈斌找人幫她查一查。沈斌當然知道李麗說的是誰,表面上應付著,內心裡卻有點氣憤。郭慶陽已經被陳嘯東派人送走,不但是李麗在找他,火電集團警務處也立了案。
一說到老婆孩子,方浩然臉上露出了歉意,「這麼多年我在外面幹事業,如果沒有她們娘倆的理解和支持,我還真走不到這一步。沈斌,找一個賢內助不容易,我看謝穎就很好,從不拖你的後腿。這次我去謝部長家,他還讓我催著你們早點結婚。」
「方書記,我的事不急,咱們還是說說你的事吧。西丹火電集團喪心病狂,我擔心她們會對嫂子和孩子不利。嫂子那邊倒還好說,畢竟在教委上班,但是孩子那邊一定要小心。春節期間你的日程安排很滿,好像教委那邊也要舉辦什麼陽光少年活動。要不然這樣,把方悅交給我,我帶她回南城住一段時間。正月裡大家都在搞團拜,即便與火電集團開戰也要過了十五。」沈斌藉機說道。
「這`~這樣不好吧,你的工作也很繁重,要不就請個保姆。孩子也大了,我就擔心她玩起來不招家。」方浩然當然擔心自己的女兒。
「沒事,我已經向區裡請了一段時間探親假,正好幫你照顧方悅。穎子這段時間也不忙,可以輔導一下功課。」沈斌找著借口,他必須要把方悅帶離家庭才行。不然的話,根本無法為她戒毒。
方浩然感激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沈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有你保護悅兒,比請保鏢都管用。也好,有你這個當叔叔的管教孩子,我和她媽都放心。咱們是兄弟,再說客氣話就虛偽了。」
沈斌暗暗鬆了口氣,他正愁沒借口帶方悅離開,方浩然這次遇到暗殺,也算給沈斌找了一個理由。
傍晚,李龍再次回到別墅之內。方浩然的回城機票李龍已經辦理完畢,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對方上鉤。李龍讓方浩然安心的留在別墅,這裡有國安執法隊員保護,安全上絕對沒問題。李龍帶著沈斌,迅速開車奔向了市區。
「龍叔,這次準備怎麼辦,是大玩還是小鬥?」沈斌看了看開車的李龍。
「羅部長指示不要手軟,要讓對方明白用暴力只會給他們帶來災難。根據總部情報處搜集的信息,唐山這邊黨政要員之中有他們的人。如果對方敢親自坐鎮的話,就滅掉他。」
「好,總算羅部長沒當軟蛋,都欺負到頭上了再不來硬的,只會讓敵人更加囂張。」
「你小子嘴上帶個把門的好不好,別拿領導開涮。對了,西丹那個賈喜成~到底怎麼樣?以前我在南城的時候,就發現這個人有點媚上。不過,工作能力還是不錯。」
一說起賈喜成,沈斌開心的笑了笑,「龍叔,這個人好壞我不管,但是跟我配合的非常默契。真要是弄個包青天似的面孔放在西丹,我倆準得鬧翻。」
「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看樣賈喜成真不適合當這個局長。能與你配合默契的,八成不是什麼好東西。」
「瞧您說的,咱倆配合的也不錯。」
「臭小子,找打是吧。」
兩個人在車上開心的聊著,一點也沒有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擔心。李龍也是老特勤組出來的人,有三位特勤組成員再擺不平小小的唐山,那他們可真白混了。
唐山市委政法辦公大樓中,閔一民皺著眉頭抽著煙。中午的時候他就接到袁旭倫的電話,指示他配合唐山大礦主楊家林做掉方浩然。這一次袁旭倫很大方,許諾只要完成任務,閔一民的私人賬戶裡將會多出五十萬美元。不但如此,閔一民接任廳長之事袁旭倫也會在上層幫他運作。
閔一民不敢不配合,在秦皇島的時候他就投靠了袁旭倫。這幾年閔一民得到的最大利益不是官位,而是唐山幾處私有礦產的干股。這些礦主背後都有大人物撐腰,閔一民誰也不敢得罪。幾年中,閔一民與市裡幾名實權官員勾結,借助手中的權利,把肥碩的礦產當做枯礦低價賣給礦主,而那些礦主得到礦產之後,私下裡給他們一成的干紅。在這種利益的勾結之下,閔一民早已經忘記了什麼是原則。
閔一民覺得有點難辦,他沒想到唐山國安局會直接插手。如果是市局保護的話,閔一民完全可以操控一切。特別是傍晚前閔一民接到報告,說是國安方面已經訂購去南城的機票。也就是說,他們動手的時間只有兩天。兩天之後一旦方浩然坐上飛機,閔一民只能看著煮熟的鴨子飛掉。
閔一民想來想去,只能把楊家林喊來,兩個人重新商量襲擊的計劃。根據國安在醫院裡的保護力量,閔一民決定今晚先來個打草驚蛇,逼著方浩然離開醫院。
只要方浩然在醫院遇襲,市局勢必會參與保護。到時候安排人混跡於警方的隊伍中,很容易下手。即便出了問題,閔一民也想好了推脫之詞。他會把責任怪罪到國安的頭上,因為兩個部門協同保護,誰也不好說那個殺手是國安還是公安隊伍中混進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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