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節人外有人
西丹那家由國安外勤人員開的農家酒莊,今晚成了西丹黑道重點關注的地方。《》www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別看西丹黑道不如南城壯大團結,但因靠近滬浙發達地區,有外地勢力暗中資助,其實力也不可小視。
賈喜成開了一輛掛著地方牌照的車,停在了農家酒莊之外。賈喜成四下看了看,發現酒店的生意不錯,外面的車都停滿了。賈喜成邁步走了進去,酒店老闆一看賈局長到了,趕緊迎了過來。
「局長,這麼快您就到了,沈區長剛打完電話。」
「怎麼,這傢伙還沒到?」賈喜成看了看時間,兩個人約定十五分鐘,他本身就晚來了一會。沒成想,沈斌這小子比他還晚。
「沈區長說讓您先進去坐,他的車太惹眼,要停在別處。」
賈喜成點了點頭,欣慰的說道,「老胡,生意不錯嗎。」
「一般情況,今晚有點特殊,南城黑幫選了我這裡談判。對了,就是您外甥約的場。」老胡故意戲謔的說了一句。
賈喜成一愣,他連姐都沒有,麻痺的哪來的外甥。賈喜成覺得有點不對,趕緊問道。
「老胡,說說怎麼回事?」賈喜成老奸巨猾,沒有否認自己有個混黑道的『外甥』。在沒弄清事實經過之前,賈喜成非常能沉得住氣。
老胡四下裡看了一眼,小聲說道,「您外甥大牙昨晚掃了風雲的場子,聽說風爺很生氣,要殺殺他的威風。怎麼,沈區長喊您來吃飯不是為了這事?」老胡奇怪的看著賈喜成。
一聽『大牙』兩個字,賈喜成什麼都明白了。弄了半天,又被沈斌給耍了。
「媽個比,真把老子當公僕了。還他媽外甥,怎麼不給老子認個孫子。」
賈喜成嘴裡嘟囔了一句,接著說道,「你聽著,等會沈斌來到之後,你就說局裡臨時有個會,我來不了。」
「局座,晚了。」
老胡苦笑著說了一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賈喜成回頭一看,沈大官人剛好走進酒店。沈斌的身邊,還有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女孩挎著他的胳膊。
沈斌把車停的比較遠,倒不是怕他那保時捷惹眼,主要是擔心被誰發壞把車給劃了。今晚風雲迪吧的小弟肯定不少,沒準有哪個手賤的就會幹出這種事。
看到賈喜成,沈斌熱情的招了招手,「賈大哥,來的這麼早。」
賈喜成一看到沈斌那張笑不擦的浪臉,恨不能平地扣起一塊板磚直接拍平了它。
老胡給兩個人打了個照面,趕緊去招呼其他客人。今晚有頭有臉的混混來的不少,他可不想得罪這些人。
賈喜成暗暗咬了咬牙,小聲說道,「沈斌,今晚咱們只是喝閒酒,其他事我一概不管。」
「那當然,本來就是喝閒酒,難道你還想幹點別的?」沈斌一臉壞笑的看著賈喜成。
「行,既然你沈大區長這麼說了,賈某恭敬不如從命。」賈喜成心說等會看你怎麼開口。
「悅兒,這是你賈叔叔。老賈,我侄女小悅。」沈斌帶著一個小累贅,不介紹也不好。
方悅撒嬌的晃了晃沈斌的胳膊,「什麼侄女,賈叔叔別聽他的,我是他妹妹。」
賈喜成一愣,沈斌的家庭成分他調查的一清二楚,啥時候出來一個妹妹。
沈斌微微一怒,「丫頭別鬧,忘了我是怎麼交待你的。不聽話是吧,信不信我把你帶回家綁在床腿上。」沈斌嚇唬著說道。
方悅委屈的一低頭,「好啦好啦,我不說話還不行。哥,我要去廁所。」
沈斌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看來他這個輩份是長不上去了,「包房裡有,前面拐彎第二間就是。」
方悅一聽,蹦蹦噠噠跑了過去。賈喜成看著方悅還未成年的嬌小身影,又看了看沈斌關愛的目光。
賈喜成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呸!禽獸。沈斌,你還要不要臉,人家還是個孩子。」賈喜成壓抑著聲音,要不是顧及影響,他非罵出口不可。
沈斌撓著頭,「我說老賈,你那腦瓜子裡想的什麼東西,他真是我侄女。」
「還侄女,等你年紀再大幾歲,她可以叫你乾爹了,現在流行這個。」賈喜成鄙視的看著沈斌。
沈斌當然知道賈喜成的齷齪想法,不禁罵道,「操,我他媽早晚被你冤枉死。你聽著,她是~方書記的女兒。方書記去省裡開會,讓我臨時當兩天保姆。」
「方~方書記的閨女?」賈喜成一愣,他知道沈斌絕對不會開這種玩笑。看樣子,還真是自己誤會了兩人的關係。
沈斌鬱悶的歎息一聲,兩個人在走廊上談話不方便,萬一碰上昨晚風雲認識他的小弟可不好辦,沈斌趕緊拉著賈喜成向預定好的包房走去。
沈斌來之前提前給老胡打了電話,他們的單間緊鄰大牙等人談判的大房間。沈斌意念一動,隔壁房間情況一目瞭然。只不過,沈斌無法聽到他們的談話。如果想聽談話就不能動用穿透能力,況且這房間沒有縫隙,根本無法把意念輸送過去。
大牙比沈斌早到了十來分鐘,不過此時好戲還沒開場。風雲的主要人物還沒有到,房間裡兩撥人都是虎視眈眈,各自品著茶。
老胡給沈斌這邊上了幾道可口小菜,小方悅很懂事的給兩個人倒上酒。方悅剛要給自己也倒一杯,被沈斌凌厲的目光給制止住。無奈之下,方悅只好喝著飲料。
沈斌端起酒杯,「老賈,你小舅子那事,基本沒問題了。高新區有權利自招人才,讓他去高新區稅務局怎麼樣,那邊可是個好地方。」
一說到這事,賈喜成頓時來了精神,趕緊舉起了酒杯,「沈區長,這事可就拜託給你了。這兩天你嫂子天天催著問這事,我都快氣瘋了。等這事忙完之後,我好好擺個場。」
兩個人一飲而盡,沈斌放下酒杯,馬上把話題轉到了風雲迪吧身上。
「老賈,不瞞你說,昨晚我和大牙在風雲差點跟他們打起來。聽說這個風雲的老闆,身後有點門道。」沈斌很有深意的看著賈喜成。
賈喜成眉頭微微一皺,看了方悅一眼,小聲說道,「沈斌,你惹風雲幹什麼。風爺這人不錯,按說不會主動招惹你。」
「怎麼,你認識風爺?」沈斌順著話茬問道。
賈喜成靠在椅子上,猶豫了一下,有些事當著方悅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沈斌看出賈喜成顧忌什麼,笑了笑說道,「沒事,這丫頭不會亂說,你就當她不存在。」
方悅一聽,偷偷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沈斌一腳,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賈喜成歎息一聲,「沈斌,其實這個風爺和咱們還有點淵源。他的名字叫葉楓,今年五十二歲,十二年前也是咱們自己人。後來潘司接手內部調查這一塊,就著手整頓上海分局。在那次整頓中,葉楓等人被清理出來。自那以後,葉楓投靠了世界洪幫聯盟一個基金會,在上海與西丹兩地開始做生意。西丹這塊,他主要投靠當時的市委書記葛存福。沈斌,這種老江湖你最好還是少惹。在方書記沒來西丹之前,陳研修都讓他三分。」賈喜成很隱晦的說出風爺的真實身份。
神筆吃了一驚,他還真沒想到風雲迪吧的老闆,居然也在國安內部混過。
「老賈,如果你出面,這個風爺難道也不給面子?」
「沈斌,少打我的主意。我不是你的跟班,沒這個義務。另外,我聽說葉楓與西丹國屬發電廠的那位關係不錯。這種事,能和平最好和平解決。」賈喜成老奸巨猾,根本不上當。
沈斌意念一動,他發現一夥人走進了旁邊的大房間。看樣子,談判的正主到了。沈斌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賈喜成所說的那位風爺,來的是昨晚那個叫張海的大管事。沈斌一邊聊著,一邊用意念觀察著旁邊的房間。不管怎麼說,大牙是他的兄弟,沈斌不能讓大牙有什麼閃失。
張海一到場,大牙這一桌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昨晚因為有沈斌在場,張海不便發火。今天可不一樣,經過給風爺請示之後,他要代表風雲迪吧找回黑道上的顏面,不用再顧忌什麼。
沈斌看到大牙那邊一個個拔劍弩張,心說有點不妙。大牙就帶來兩個小弟,動起手來肯定吃虧。雖然有馮雷跟著,那傢伙只不過是個觀場的看客,絕對不會幫忙。
沈斌給方悅遞了個眼色,兩個人來之前早就商定好了計劃。看到沈斌的暗示,方悅藉故出去要飲料,來到了總台。老胡一看跟著沈斌同來的那個小姑娘找他,還以為是沈斌和賈喜成的意思。方悅悄悄給老胡說了幾句,這才返回房間。
老胡招呼過來一名服務人員,悄悄耳語了幾句。那名女服務員點了點頭,從櫃檯上拿著兩瓶好酒向大牙所在的房間走去。
大包房內,大牙正強硬的與對方爭吵著。大牙也是豁出去了,他已經發覺房間內有人拔出了刀子。沈斌再不來救場,恐怕半分鐘之內大牙就能躺在地上。
張海冷冷的看著大牙,嘲諷的冷笑一聲,「大牙兄弟,我敬佩你是條漢子。但是今天你要不低頭,行有行規,我就收你一隻手。」
「海爺,人在江湖混,橫豎一條棍。有膽走天下,無膽寸難行。今個爺們就把這百十來斤撂這裡,只要有口氣,他日睚眥必報。」大牙很硬氣的站起來,把腰間兩把刀抽出來往桌子上一放。
馮雷不禁佩服大牙是條硬漢子,這種情況下面不改色心不跳,說話口氣還非常強硬。就憑這份魄力,足以讓西丹黑道挑起大拇指。
張海不屑的撇了撇嘴,「大牙兄弟,我知道你在南城有點門道。不過我也實話告訴你,這裡是西丹不是南城。即便是南城,風爺也不怕你們那個什麼興盛幫。」
「既然把話說道這份上,那好,要殺要剮隨便你。但是想讓我大牙跪下賠禮,門都沒有。」大牙高聲叫囂著,心說我的沈爺,您老再不來我可真跪了。
就在這時,房門一開,一名女服務員端著茶盤走了進來。看到房內這種場面,女服務員嚇的『啊~!』了一聲。手中托盤差點掉在地上。
旁邊一名小弟瞪著眼罵了一句,「誰讓你進來的,麻痺的不是告訴你們不許進來嗎。」
「對~對不起~是~是~大牙哥他舅舅在旁邊吃飯~聽說外甥在這裡請客~讓我們送兩瓶酒過來~!」女服務員哆嗦著,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話。
馮雷一聽,慌忙站了起來,「海爺,給我個面子,這事~他舅舅在~!」馮雷提醒著張海。
一名小弟接過兩瓶酒,女服務員趕緊跑了出去。張海皺著眉頭,他當然聽說過大牙的舅舅是何人。
大牙臉上露出了笑意,沈斌把國安局長請了出來,大牙心說我看你們誰還敢動手。
看到大牙得意的樣子,張海腮幫子上的肌肉顫了顫,左右看了一眼,「你們等著,我出去一下。大牙兄弟,此事沒完,等我回來咱們再繼續。」
「好啊,山不轉水轉,請!」大牙不在乎的說道。
張海站起身走了出去。順著走廊張海走到最裡面一個房間,敲了敲門走了進去。房間內只有四個人。其中兩位五十左右的男子,正坐在桌子上聊著什麼。另外兩名年輕人,則是筆直的站在兩邊。看到張海進來,兩個人停止了談話。
其中的一位,就是賈喜成所說的葉楓。而與他談話的那位,身份更為特殊。此人是西丹火力發電廠的黨組書記兼廠長,名叫王子言。別看此人只是個發電廠廠長,卻是獨立於西丹政體之外的國土資源部直屬企業一把手,正廳級級別。
西丹發電廠有兩大國有股東,一家是國土資源部,另外一家是鐵道部。靠著這兩大部做後盾,別說是西丹政局,就是蘇省省委他們也不買賬。發電廠坐落在西丹中區和任縣交界處,職工兩萬三千多人,幾乎成了一個獨立王國。
聽完張海說明情況,葉楓不屑的笑了笑,對著王子言說道,「大哥,咱們是不是也該去給這位賈局長敬兩杯水酒。」
「他~哼哼,配嗎?」王子言嘲諷的說道。
「大哥,不能這麼說,賈喜成還算是有點智商之人。雖然兄弟不在乎風雲那點小產業,但是讓別人這麼笑話也不成。就算我放手,阿海他們以後還得在西丹混下去,這事總的有個結局才行。」葉楓不急不慢的說道。
王子言一聽,馬上明白了葉楓的意思。看樣子,葉楓並不是真打算找那個叫大牙的麻煩。擺出這個局,就是要釣出背後撐腰之人。也就是說,葉楓是借大牙之名,為的是鎮住西丹國安分局局長賈喜成。
「那好,我就看看國安的官員,到底還是不是黨的幹部。一個小小的局長親戚就這麼囂張,我看他是不想幹了。」王子言威嚴的說完站了起來。
葉楓給張海遞了個眼色,那意思讓他在這裡等著。等王子言壓制住了賈喜成,大牙那種小混混自然會三跪九叩給風雲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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