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東哥,我不想呆在緬甸,你那朋友如果給我弄了緬甸的身份,我就去香港。我又不會外語,在香港最起碼能聽的懂人家說什麼。」高飛說道。
「行!沒問題,緬甸那邊弄個身份很方便,到時候你可以大模大樣的去香港。」陳嘯東點頭說道。
「大飛,錢的問題你不用操心,我已經在你卡裡存了五十萬。到了國外,我會給你兌換好美元轉給你。」何林說道。
聽到這,劉欣忽然說道,「你要去香港,莫不如申請去新加坡。我們觀察網在新加坡有公司,你可以去我們公司上班。至於簽證的事情,我會讓新加坡公司的人給你辦好。」
眾人眼睛一亮,這到是個好辦法。有公司作為掩護,就可以辦理長期居住簽證。華語在新加坡也是官方語言,生活上也不用擔心不方便。
幾個人正說著,就看到陳嘯東的徒弟六子匆忙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山下來了一大隊警車!」六子氣喘吁吁的說道。
沈斌一愣,陳嘯東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何林與高飛也是臉色一變,這個時候來警車,不用問也知道是針對他們的。
「大家不要慌,這地方可不是警察說抓就能抓到人的。」陳嘯東冷靜的說道。
沈斌臉色一沉,「看樣子是洩露了消息,六子,喊上小九帶著高飛兄弟進山,從後山脈向林前村轉移。嘯東,咱們幾個原地不動,就說是觀察網過來拍攝外景,做網絡宣傳的。」
六子一聽,對著山下擺了擺手,小九很快跑了上來。三個人剛要走,又被沈斌喊住,「等等,把醫藥箱帶走。這東西留下來就是證據,不好解釋。」
「大飛,小心點,不要過度用力。」駱菲擔心的叮囑了一句。
高飛三人一走,劉欣和駱菲各自拿出了手機,對著周圍的山林一陣卡卡的拍照。沈斌和陳嘯東則是四下看了看,別留下什麼證據。陳嘯東別看五大三粗,做事卻非常謹慎。高飛藏身這幾天,他專門吩咐兩名徒弟,每次吃飯所剩下的殘餘,全部找地方掩埋。所以,石屋裡到是很乾淨。
前後沒有兩分鐘,一隊持槍的武警戰士就衝了上來。看著幾個男女悠閒的欣賞著大自然,氣喘吁吁的許谷大喝了一聲。
「都不許動,我是南城下城區刑警隊長,現在懷疑附近有罪犯窩藏,請你們配合。否則,我將以妨礙公務把你們抓起來。」
許谷說完,另外一隊武警迅速展開了搜索,房前屋後及周邊的林子,搜尋的非常仔細。
許谷跑的滿頭大汗,這裡上山只有一條道路,如果想展開包圍,恐怕半個支隊的人來都不夠。在無奈之下,許谷只能採取快速包抄。
何林冷笑了一聲,「許隊長,你還真是執著啊。我在南城你就跟我過不去,現在來到鄉下你還跟著找事。怎麼,國家就沒王法了?小心我告死你。」
沈斌倒背著雙手,一副官派的威嚴,這裡是漢陽地界,他可是堂堂的漢陽廣電局局長。
「這位同志,我是漢陽廣電局長沈斌,你們想幹什麼。」沈斌威嚴的說道。
許谷心說現在還有誰不認識你『斌哥』的,少拿官職嚇唬人,漢陽廣電局長不過是個科級幹部,沒什麼好顯擺的。高飛身受重傷,許谷相信他跑不遠。只要抓了高飛,看你還敢擺這幅臭架子。
「沈斌同志,我們接到線報,有名通緝犯就隱藏在附近。讓你們呆在原地,這也是對你們的保護,請諒解。」許谷不冷不熱的說道。
沈斌笑了笑,「既然這樣,那好吧,我們配合一下。」
沈斌說著,一手一個拉著劉欣和駱菲的手,他是擔心她倆害怕。豈不知劉欣和駱菲連黑道上打打殺殺都不怕,對這些警察根本不在乎。
武警戰士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其他人等。許谷心開始冷了下來,馬上命令一隊人進山搜索。
沈斌幾個人冷笑的看著臉色有點難看的許谷,他們剛才這麼一耽擱,估計想追都追不上了。六子和小九在鳳山飲品基地呆了好幾個月,經常進山打獵,對附近的情況非常熟悉。再說六子和小九身體素質過硬,這些武警戰士想追他們,那可難了。
欣慰之餘,沈斌也有點後怕。如果不是陳嘯東選擇了這麼一處地點,一旦被武警圍困,他們幾個想跑都來不及。
沈斌掏出電話,給苗稼祥撥打了過去。這裡是苗稼祥的地盤,只要他一句話,附近的百姓都能發動起來。
「你要幹什麼,不許打電話。」一名武警戰士對著沈斌怒斥了一句。
沈斌臉色一寒,「怎麼,我連打電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誰給你的權利。」
許谷面色尷尬的擺了擺手,制止了那名武警戰士。畢竟沈斌還不是罪犯,他無權干涉沈斌的自由。
幾名警察在屋中搜尋了半天,也沒找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許谷心急火燎,哪怕有了物證,他也可以把沈斌等人帶走。但是什麼都沒發現,這對白局長也交代不過去。隨著時間的推移,許谷臉上的汗幾乎沒停過。
大約四十分鐘之後,苗稼祥帶著鎮派出所的人趕到了這裡。看著苗稼祥等人的到來,許谷的心情低落到了頂點。許谷掏出一支煙來,準備抽幾口鎮定一下心神。正當許谷點煙之時,忽然發現地面上,有一段細細的魚腸線。
許谷眼睛一亮,這東西是醫院手術專用的縫合線,這一下,許谷差點沒樂瘋。從魚腸線上,他敢斷定有高飛的血跡。只要這東西在手,許谷完全可以給上面一個交代。另外,根據警方零口供斷案,沈斌等人也逃脫不掉干係。
許谷發現了從高飛身上拆下來的線頭,沈斌同樣也發現了地上的魚腸線。別看沈斌表面上渾不在意,但他的意念一直觀察著許谷。
與許谷不同的是,沈斌的心情頓時緊張了起來。沈斌知道這線頭上帶有高飛的血跡,這樣的證據出現在這裡,他們幾個都有嫌疑。沈斌到不擔心何林陳嘯東,但他非常擔心劉欣和駱菲。她們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在警方專家的套話中,肯定是漏洞百出。到時候,所有的人一個都逃不了。
就在許谷剛要彎腰把地面上那一小段不顯眼的魚腸線撿起的時候,就聽著沈斌突然大喊了一聲,「快看,那是什麼。」
沈斌的喊聲震驚了所有的人,那些武警戰士馬上把槍口指向沈斌所指的方向。許谷更是一驚,迅速抬頭看著,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苗稼祥與陳嘯東等人也是一愣,順著沈斌手指的方向看去。
當警察的都有個習慣,看任何事物都喜歡仔細觀察。但是沈斌手指的方向什麼都沒有,許谷觀察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眾人奇怪的看向了沈斌,想從他那裡知道答案,到底發現了什麼。
「哦,剛才我看到天邊忽然升起一朵七彩祥雲,感情是看花眼了。」沈斌不好意思的說道。
許谷氣的咬了咬牙,冷哼了一聲,再次彎下腰去。當許谷看向地面的時候,吃驚的睜大了眼。剛才還在地面得一小段黑線,此時居然無影無蹤。許谷揉了糅眼睛,仔細的在地面上找了起來。這時候,許谷可沒發現,一段細小的魚腸線,正在幾米之外搖曳著向山下飄去。
沈斌暗暗的嚥了一下口水,趕緊用意念之力把剛才拆線的地方觀察了一遍,這才鬆了一口氣。許谷急出一腦門子汗,剛才他明明看到地上有段黑色線頭,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不等許谷直起腰,就看到苗稼祥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這位同志,我是鎮黨委書記苗稼祥,我想問問你們這是想幹什麼?」苗稼祥鐵青著臉,嚴肅的問道。
這麼多年來,即便是市局或者縣局有什麼重要行動,都會提前給鎮政府或者派出所打個招呼。一來是對鎮黨委的尊重,二來有什麼意外出現,鎮政府也好快速做出反應。要知道山區百姓買老婆的人不少,當地派出所雖然知道,但一般很少過問。除非女方逃出來報警,他們或許會護送出去。如果沒有鎮上的配合,山裡的鄉民百姓可不管你是幹什麼的,根本不會讓外地警察把人帶走。
今天來了這麼多警車,夏洛村早就引起了轟動,即便沈斌不打電話,苗稼祥也會趕過來看看。
「苗書記您好,我是南城下城區刑警隊隊長許谷,受上級指令,來此抓捕一名通緝犯。由於怕洩露了消息,所以沒有給漢陽縣分局通知。」許谷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們抓什麼人我不管,但這幾個人是怎麼回事?」苗稼祥指了指沈斌等人。
「對不起,我懷疑他們與嫌疑犯有牽連,所以在搜捕的行動結束之前,他們暫時還不能離開。」
「什麼,他們與罪犯有牽連?你知道不知道他們是誰?」
苗稼祥心裡那個氣啊,心說你沈斌到哪怎麼就不安生呢。前段時間的事情剛平息,這下到好,與通緝犯居然又有了瓜葛。
「對不起苗書記,不管是誰,暫時都不能離開。」
苗稼祥指著沈斌等人說道,「你聽著,沈斌同志是我們漢陽廣電局長,陳先生與何先生是我鎮的大投資商,另外兩位女士是著名觀察網站的投資人。我說同志,你說話可要小心點,不然我會代表鳳山鎮黨委向市裡投訴的。」
駱菲臉色一寒,「你說誰與通緝犯有瓜葛,小心我告你誹謗。」
「對不起,我這是執行上級的命令,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到局裡反映。」許谷毫不客氣的說道。
劉欣剛要接口,被沈斌攔了下來,「許隊長,身為一名國家幹部,配合警方的行動是我應盡的責任。但是你要誣陷的話,那好,我這就向市紀檢部門舉報你的這種行為。」
沈斌說著,拿起電話就要撥打。許谷一看,趕緊說道,「等等,沈局長,請理解我的難處。好吧,我為剛才所說的話抱歉。要不然這樣,我給局裡請示一下,馬上給你們做出答覆。」許谷一看沈斌真要給市裡打電話,他心裡也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