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天堂發言人 前傳 問蒼天此生何必 第十五章 滅絕
    蕭索然地向山下走去,雖然剛殺了自己恨之入骨的幫兇,但,他的心裡並沒有感覺到一絲喜悅,再怎麼樣,自己的一身工夫大部分還是得之他的傳授。

    他低頭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山下的公路上,他不禁發愁起來:胳膊倒是已經長好了,可怎麼處理一身鮮血,從而不惹人注意地回到市內呢?他正焦慮地呆呆站著,忽然,一輛大吉普飛速地從遠方駛來,車剛停下,燒瓶那喜悅的笑容已經出現在蕭的面前。

    蕭苦笑道:「你還是來了。」

    燒瓶嘻笑道:「蕭哥,我沒有違背你的意思,我並沒有去山上的機場。我只是在這裡附近等你,我要不過來接你,恐怕你很難通過前面路上的關卡。」他的話語停了一下,終於臉上露出壓抑不住的激動:「蕭哥,我知道你一定能夠回來的,我好高興……」

    「我沒有殺死林家父子。」蕭上了車直接說道:「林老頭這個狡猾的狐狸根本不是從這裡逃跑,他很可能還有其他你們情報局沒有掌握的秘密基地。嗎的,也許他們已經離開北京了。」

    燒瓶露出失望的神色,狠狠罵道:「可恨上面的大人物們都在明哲保身,要是現在能封鎖全城,林家在地上挖洞都跑不了。」他從座箱拿出件衣服丟給蕭道:「蕭哥把衣服換了,咱們回去再好好商議。」

    胡亂扯掉染滿血的衣服,換上乾淨的軍裝,便靠在座位上,深深閉起眼睛,此刻他感覺到大戰後極度的疲憊……

    「大哥……」車剛到了燒瓶為他們安排居住的四合院門口,靜子已經聞聲而出,她看到裡面的蕭不禁大哭著撲過來。

    蕭走下車來,抱住了女孩謙聲道:「靜子,別哭,大哥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嘛。」

    靜子死命地抱著他,小腦袋頂著他的胸部猛烈地搖著:「你丟下靜子,你說話不算話,你混蛋……嗚嗚……」

    燒瓶看不慣地插聲道:「蕭哥,你現在好好休息下,我這就回去安排人手搜索林家。」他說完也不看下女孩,上車直接走人。

    蕭拉著哭泣地不依不饒的女孩走進院子,皺皺眉頭道:「靜子別哭了,這次是大哥不對。我向你道歉,……我需要休息下……」他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雖然他的外傷已經在吸血鬼強悍的恢復能力下全部消失不見,但積壓許久的內傷反而更加沉重。

    「啊!」靜子剛才只顧著撒嬌,沒有看到他蒼白的臉色,這時看著男人噴出血來才感覺到不對勁,忙停止哭泣,趕忙攙扶著蕭急聲道:「大哥你怎麼樣……我……」

    「我沒事,扶我進屋休息。」蕭慘笑道:「你也別鬧了,大哥不讓你去,還不是為了你好……」

    「我不鬧了,大哥,你好好養傷,嗚嗚……我再也不鬧了。」

    蕭忍著血氣的劇烈翻滾進了屋,坐到床上,對一邊手忙腳亂拿毛巾給他擦臉上冷汗的靜子道:「我沒什麼事,你幫我看著點別讓人打擾,我要進入深層次的冥想查看傷勢。」

    靜子答應了一聲,像一隻可愛的小貓,乖乖地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前看著心愛的男人運功。

    蕭閉起眼睛,深深呼著氣,然後再急速地吸氣,一長一短,一慢一快,等呼吸到8下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咯登一聲震動,黑沉沉的意識之海忽然光芒大亮起來,猶如點燃一萬隻大蠟燭般照耀的彎曲曲的精神通道清晰無比,這就是精神修煉者們最注重的深層次冥想,它的功用非常巨大,但,同時,這種冥想的危險也是很大的,不僅最忌外界的打擾,同時墜入意識最深層的修煉者將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心魔影響,稍微不慎,就是魂飛魄散的悲慘下場。

    不知過了多久,靜子看到蕭的臉上緩緩出現一圈紅暈,然後消失,一會,他的身體周圍也出現一圈艷麗的紅暈,紅暈轉淡漸而消失。再過了不知多少時間,鮮艷的紅點出現在蕭的額頭,紅點變大,像是一個氣勢滂湃的霸主一樣不斷吞噬著周圍慘白的肌膚,紅點擴散到眉心之間,此時紅點已經變成紅色的絲綢,然後紅綢沿著眉心向頭頂曼延,最後聚攏成一個高貴典雅的虛幻王冠戴在蕭的頭上。靜子看呆了,小嘴不能置信

    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以她接受TOMLY上千年吸血鬼經驗的知識也完全搞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驀然,紅色王冠光華大盛,一道道粉紅色的光從它上面發出照落在蕭的身體上,蕭的身體每接受一次光芒的撫慰就顫抖一下,他的臉上寶像莊嚴,每一次吸收光華,那種威嚴的氣勢便增強一分……,空氣中散發出一種如蘭似麝的奇特香味,王冠漸漸消散,它在發出最後一道也是最刺目的一道已經變為鮮紅色的光芒後陡然消失,紅色光芒罩到蕭身上,他的身體大幅度的劇烈顫抖起來,鮮紅光芒有一絲分光竟然穿透了身體,拐了個彎忽然向靜子射來,靜子已經感覺到那光絲的強大力量,不敢硬接,身子一翻頂開房門落到院裡,光絲像個導彈似的徑直劃破空氣射向高空,女孩呆呆看著空中由那一道光絲所留下的紅色彩虹,不禁懷疑自己是在夢裡。

    「你怎麼了,靜子小姐?」剛進院子的燒瓶看到臉色奇怪的日本女孩呆呆看著天空,不禁問道。

    「哦,找先生繪來了啊。{趙先生回來了啊}」靜子生澀地說道,忽然想到蕭還在屋裡療傷,自己呆呆在外面幹嗎,嚇了一跳急忙向屋裡跑去,一邊對燒瓶到:「他洋上,步能答蕘{他養傷,不能打擾}。」

    燒瓶摸著腦袋想了想才知道她說些什麼,兩人輕手輕腳走進屋子,便看到蕭正微笑著坐在床上看著他們。靜子看到愛人神采奕奕,知道他傷勢已經大好,高興地跑過去也坐在床上緊緊拉著他的手。

    「情況如何?」蕭問出了最急切的事。

    「不好。」燒瓶臉色沉沉:「聽說中央的幾位大老統一不了意見,所以我們局長還是下令暫時不准有任何行動,不過我安排了幾個信得過的下屬暗地搜查線索,所有的飛機場也被監控了,一有消息就會立即報告過來。」

    蕭歎息道:「不用生氣,謹慎點的人誰都不會現在做個出頭鳥的,這樣的局勢下犯點錯誤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不能怪王局長。」他想了想道:「今天下午你有空的話,我想去看看容兒。」他妻子正是葬在北京郊區昌平附近的一處陵園裡。

    「那現在走吧,順便吃點飯。」燒瓶乾脆地道。

    靜子拉拉蕭的手,小嘴撅著,蕭知道她要說什麼,想想道:「帶上你也行,不過路上有人的地方不准說話。」

    三人主意打頂,說走就走,簡單收拾了下,坐上汽車出發……

    等到了昌平黃坡陵園時,已經是下午時分,因為他們吃飯,買祭品什麼的耽誤了不少時間,這還是燒瓶把車開的瘋快,才只用了個多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這裡的陵園打掃得很是整潔,看得出管理員很負責,環境也裝飾得不錯,綠樹成蔭,可惜是初春季節,如果是夏天,那處處可見的小花池裡鮮花開遍的時候,也許會更美吧。妻子的安息之處沒有亂七八糟,蕭心裡略感安慰,他沿著小路走到永那塊遠也忘記不了的他親手雕刻的墓碑前站定,他默默地看著墓碑上的字跡:愛妻容之墓,一陣酸澀的感覺從心裡泛起,連鼻子都被刺激得酸酸的。他輕輕抽出帶來的鮮花放到墓前,跪了下來溫柔地撫摸著粗硬的石碑,用憐愛的語氣柔聲道:「我來看你了,容兒……」不知道妻子九泉之下是否恨自己的無情,4年時間都沒為她掃一次墓,他強忍的淚水終於還是劃過眼角掉了下來。

    「我們大家都經常來看望容兒姐姐,蕭哥,你別太難過。」燒瓶吶吶著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一個大男人的傷心痛哭讓他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靜子看著蕭痛哭流涕,她現在終於明白自己永遠比不上他心中那個死去的妻子,她在這一刻甚至有點嫉妒起那塊石碑,如果可能,她情願也變成一塊沒有生命的墓碑來換取男人心裡永遠的懷念。

    蕭收了淚,在墓碑前又凝視了良久才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他不經意地問了一句:「記得以前附近有一個飛機場,我總擔心喜愛安靜的容兒會被吵到。」

    「那個軍用飛機場早廢棄了,本來想改為民用航空公司的,可後來經濟上緊張,國家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去年見了一回,那跑道還是很新的,可惜只能作為附近農戶曬麥的廣場糟蹋。」燒瓶感歎道。

    「跑道能用?」蕭心念一動,腦海裡有一個模糊的感覺閃過,他邊走邊想,心中基本有了個大概,馬上沉聲對燒瓶道:「車借我用下,你們在下面的農莊等我。」他微遲疑一下又道:「天黑我沒回來,你們就想辦法搭車回市裡吧。」

    「讓我跟你一起去吧。」燒瓶已經想到了原因,對著蕭用很認真的語氣道:「蕭哥,咱們再合作一次,並肩作戰!」

    「別胡鬧了,兄弟。」蕭拍了下他肩膀,奪過車鑰匙道:「他一天是副統帥,你一天是軍人,你就不能跟我一起去,放心,你大哥命長,等我回來。」

    靜子看到蕭轉過頭來要和自己說話,她乾脆緊跑兩步來到車前,拉開門徑直鑽了進去:「這一次,你別想丟下我。」

    蕭用很嚴肅的表情瞪了她半天,女孩不為所動,他使勁拉著那細弱的胳膊想把她拉出車外,靜子疼的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還是倔強地抿著嘴,雙手死命抱著座位不下來。

    蕭沒辦法了,無奈地歎口氣,回身朝燒瓶揮揮拳頭大聲道:「回來哥哥請你喝酒!。」

    車子狂吼著帶著兩人飛向遠方,燒瓶盯著車直到影子都看不到了才低聲道:「小心!」……

    「好了嗎?」蕭不耐煩地看著慢條斯理整理著衣服的女孩。

    「好了好了。」靜子趕忙說道,雖然身上這套剛偷出來的工人服實在顯得有點寬大而不合身,不過也只能瞎湊合了,畢竟想在防衛森嚴的機場裡活動需要適當的偽裝。

    蕭銳利的目光從牆角偷偷向遠處停靠的一架客機望去,月色下,這架飛機就像個龐大的鋼鐵怪物虎視耽耽地臥在地面上蔑視地看著它腳下忙來忙去的一隻隻小螞蟻,當然那忙來忙去的不是真的小螞蟻,那是一隊隊的裝運工,他們正把一箱箱的看起來很沉重的東西搬到客機的尾艙裡。

    「逃命還要帶這麼多東西,真是悠閒的度假。」蕭輕聲道,他絕對相信這架飛機就是將要載著尊貴的副統帥一家逃命的交通工具,天可憐見,終於還是讓自己找到了仇人的藏身之處。他現在唯一發愁的就是如何去實施報仇步驟,是一等林家人來到就殺過去?別說自己還沒有能力面對重武器的士兵,及林家身邊蓄養的能人異士,就算能殺光這些傢伙,只怕林家父子也早跑了,就算放跑了父子中的一個他也絕對不甘心。

    他用神觀察著忙碌的搬運工人,心中不禁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嗎的,這個箱子放什麼東西這麼重。」一個搬運工納悶地對著一個不是很大的箱子罵,他又試著推了推,箱子依然文風不動,他惱火地對近處的一個工人道:「老王,你來,幫我一起搬這個箱子。」

    老王搭了把手,兩人抬著箱子氣喘如牛地慢慢向飛機移動,老王的工人不禁小聲道:「估計又是好東西,上午小四把一個很重的箱子給翻了,結果砸出來的全是一塊塊的金條。」

    「草,那咱們該小心點,你看小四被打得那個慘。」前一個工人心有餘悸。

    兩人再不敢多談論,小心翼翼地終於把這箱金條給送進了飛機,這才同時呼出口憋了許久的大氣。

    貨物全部運上機艙後,幾個運送箱子的工人陸續下了飛機,等到機倉裡再沒有人,那個金條箱子忽然嘎嘎響了一陣,上面的木板頓時打了開來,蕭伸展下彎曲得發麻的身體輕輕跳出來,靜子紅著臉也走了出來,剛才兩人困在窄小的空間裡,難免肌膚接觸,一些敏感的地方摩擦著,險些讓女孩呻吟出來。

    「等飛機上了天,我看林家父子往哪兒飛。」蕭笑道。

    「他們的手下很厲害嗎。」靜子擔心著男人的安危,以至於沒有想到自己也已經身處危險中。

    「有一個好手已經被我殺了。」蕭眼睛裡殺氣湧動,思索著道:「也許會有一些更難對付的人吧,靜子,等會不管如何,你要照顧好自己,注意自己的安全。」

    女孩正要說話,蕭耳朵動了一下,他忙舉手示意靜聲,他功聚雙耳,一陣汽車喇叭的聲音傳來,很好,終於來了……

    飛機慢慢在跑道上滑翔良久,,降落架收起,機翼大張,然後呼嘯一聲衝向星光燦爛的夜空。

    「撲撲」兩聲輕音在飛機上下層通道的接口處響起,兩名剽悍的士兵太陽穴中彈,一聲沒啃軟軟倒在地上。蕭和靜子拿著上了消音器的大口徑手槍,悠然地上了上層通道。

    蕭瀟灑地吹吹槍口輕煙:「上層應該沒多少士兵,不過很可能會遇見高手,你要小心。」

    「有大哥在呢,我不怕。」靜子調皮地吐吐舌頭。

    蕭微微一笑,帶著靜子一路正大光明地走去,偶而遇到幾個士兵,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隨手就是一槍,槍下根本沒有活口。

    就這樣走過幾個通道。忽然蕭停住了腳步,靜子正想詢問,隨即也感覺到前方一股巨大的壓力傳來,幾乎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

    蕭盯著正前方那道閘門,眼睛中紅光閃動,血的能量已經貫滿全身,他雙手握拳猶如一個擇人而食的野獸,神經已經蹦得緊緊,隨時準備撲向未知的威脅。

    沉重的鐵門忽然無聲無息的四分五裂,它碎得是那麼的詭異,就像一塊軟綿綿的豆腐,人們稍微用了點力就散碎開了。門後,兩個男人緩步走了過來,一個穿西裝打領帶,戴著細框眼睛的年輕人拿著把小刀微微笑著,像是見了老朋友般和蕭點頭打著招呼。他的身後是個委瑣的粗野大漢,他用一雙沾滿眼垢的從來沒睡醒的眼睛從頭到腳打量著靜子,那種毫不掩飾的眼神幾乎讓女孩認為自己是赤裸著沒穿衣服。

    蕭用身體遮住已經被看得發毛的女孩子,沉聲對大漢道:「再用你的狗眼看她,我會把你的眼珠挖出來。現在請你們讓開,這是我和林家的私事,外人不要插手。」大漢根本當他是空氣,口水流到下巴,貪婪地轉著視線尋找驚慌的女孩。

    「此路不通。」拿小刀的年輕人依然溫和著笑道。

    靜子已經被看怒了,一顆子彈在蕭動手之前飛向大漢,彈頭在大漢身前半米處神奇般地減速,停滯,然後蹦跳著跌落地上。

    大漢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小姑娘不行,看我的。」

    蕭的身體憑空消失,又鬼魅般出現在大漢身前,一記快如閃電的拳頭直接在大漢表演之前把他打飛,大漢轟地遠飛出去撞在裝甲隔板上。

    年輕人知道今天事不能免,一聲得罪,眼珠竟然轉為灰白色,他低喊一聲:「直死之眼。」蕭身上出現密密麻麻的紅色細線,靜子感覺不對勁,忙上前舉槍向年輕人射擊,被打飛的大漢卻不知道何時已經回來,戛戛笑著,張開毛茸茸的手臂抱向女孩。

    蕭用手扯著那些紅線,但好像是染到衣服上的顏色似的根本摸不到實物,那年輕人抬高小刀隔空一劃,蕭毛骨悚然下,肩膀上大片的血肉沿著細線的範圍離體飛出。他慘吼一聲,巨痛之下,凶性大發,能量噴發,身體像個炮彈似的砸過去。年輕人嚇了一跳,險險躲過蕭的攻擊,忙亂中小刀又是一揮,繼續帶走蕭身上大片的肌肉和鮮血。

    和大漢對陣的靜子聽到蕭連聲慘呼,回過頭看到全身浴血的男人,她嚇的心臟都要從口中蹦出,忙捨了大漢向年輕人攻去,急切之下再無保留,十指甲如利劍,呼嘯著橫掃他的身體要害。

    好機會哪能錯過,大漢尖笑著,拳頭跟隨直追女孩後背。

    蕭心中大恨,自己力量大增,沒想今天卻被一個古里古怪的傢伙弄得如此狼狽,他回拳大吼著直接打在自己身上,剎那,強烈的紅光從他體內射出,照在身上瞬間腐蝕了紅色小細線。他怒聲狂嘯,身形晃動又消失在空氣。那邊大漢的拳頭正要轟擊在女孩背部,忽然空中響起精銳的嘯聲,一個大拳頭猛地出現在自己頭頂上方,他大駭之下,雙手回防,一道深藍的閃電在掌中升起,高達數萬伏的藍白色電光在空氣中猛串。隨後驚天動地的能量碰撞聲響起,大漢的腦袋直接被吸血鬼鋒利的拳勁削成了幾十塊,蕭也大吼一聲,全身被閃電籠罩,瘋狂地在裡面掙扎,不斷發出恐怖而淒厲的叫聲,焦臭的氣味從他身上發出。

    被靜子逼的團團轉的年輕人戚聲罵道:「劉茫你個笨蛋,光顧著女人,早用超能力,怎麼會死的那麼慘。」他眼睛裡閃著仇恨的光芒,眼珠又轉成灰白,對著靜子大聲道:「直死之眼……」

    「去你嗎的吧。」大聲的吼叫在他耳邊響起,年輕人恐怖地看到受了高壓輻射電流的蕭獰笑著憑空出現在自己眼前,一隻長長的指甲泛著冰冷的寒光閃電刺破他的喉嚨……

    蕭抽出指甲,眼睛裡紅光暴閃,機艙中的座椅紛紛飛起,斷裂的螺絲如子彈般在空中劃過,呼嘯著盯到機艙牆壁上。他慢慢呼出口氣,身上的藍色電弧逐漸暗淡,最後熄滅。

    「你沒事吧。」靜子擔心問道。

    「沒事,這些特異功能不防備之下可真得容易吃大虧。不過那些電光很好吃。」蕭微笑道,然後話鋒一轉語重心長地對女孩道:「你今天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發揮出來。對敵人絕對不要心軟,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咱們,記住了嗎。」

    靜子點點頭,跟上他繼續前行。

    直到兩人走到了中央艙室,都沒再遇到其他人的阻擋。在那裡他們終於見了名動中外的中國第一號實力派人物林副統帥,他好像是專程等候著他們,見到兩人進來後,絲毫不慌張地指指座位道:「坐下談吧,不用急,我不會再逃。」

    蕭搖搖頭,帶著女孩犯險,他不能不謹慎:叫你一聲林老吧,對於您當年抗日做出的巨大貢獻,我們都是很敬佩的。」

    林標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可惜我終究還是毀了英雄的稱號,你不用著急,你打開左邊的門就可以看到我的兒子立果,他也沒有逃,我讓他安睡了,他太吵,年輕人總是幻想太多。實話說,我們已經無路可逃。」他的聲音裡帶著痛苦的顫抖,曾經威風八面統帥百萬大軍的人也有絕望的時候。

    蕭盯著他看了一會,沒發現什麼作假的表情,他還是不放心地讓靜子小心看著老頭,自己來到左邊房間口,順手一拉門,映入眼睛的景象差點讓他吐了出來。得意洋洋的林公子已經是個死人,他睜著眼睛滿眼不敢相信的神色躺在地上,胸前一處槍傷破開很大的洞,血流滿了地板。房間裡還橫七豎八躺著十多具屍體,大概都是林標的親信家人吧。

    「砰」一聲槍響,蕭的身體猛然蹦回大廳,看到靜子安然無恙才噓出口氣,女孩正捂著小嘴,驚慌地看著前面,林標已經躺在了地上,血從他的太陽穴處緩緩流出來,很快曼延到周圍的地毯上,一隻精緻的手槍正握在他佈滿老人斑的右手中。

    蕭終身也忘不了這一刻的情景,在多年以後他的心裡還是悶悶不解:為什麼林標變得那麼絕望,只是因為暫時政治上的失敗嗎?,還是因為自己的追殺?但是,按林立果死亡時間可知,那時候自己正和兩大超能高手戰鬥,沒分出勝負前,這個戎馬一生的老人真會那麼絕望?這種權利慾極重的人,應該是精力充沛,生機非常旺盛的,但自己見到的卻是一個奄奄一息,絕望悲觀的老人,是什麼樣的情況摧毀了他的信心和身體?太多的事他沒有搞懂,這件事情也許將隨著知情人的全部死亡永遠成為一個不能揭開的謎。

    一聲巨響,一枚精準的導彈擊中飛機,飛機劇烈的搖晃中,蕭和靜子兩人亡命般衝過桌椅橫飛的過道,來到艙口,蕭一腳踢開金屬門大喊一聲:跳。兩人如流星般向下墜落。猛烈的空氣迎面打來,他感覺呼吸一陣窒息,呼嘯的風刮過來似乎要把身體劃成一道道肉片。他能量用到極至,右手死命拉著靜子,在猛墜下大約000米高度後,左手一拉背後傘繩,呼啦一聲,降落傘大大張開,一股向上的拉力使勁把他們急速下落的身體拉起。

    「幸好來得及搶了台傘,要不就完蛋了。」蕭呼呼喘著粗氣道,剛才驚心動魄的幾秒鐘內實在是像在鬼門過溜了一圈,嗎的,誰放的導彈這麼準。

    他大仇得報,心情舒暢無比,大聲對著靜子的耳朵道:「也幸虧你這小豬豬不重,這傘才不散架。」

    靜子回想剛才那生死一刻男人對自己的關愛,心裡甜滋滋的,也大聲道:「回去我就吃得胖胖的,下次還讓你帶著坐傘。嘻嘻……」

    「是的,回去。回去以後讓你吃成小胖豬,回去以後找燒瓶喝酒,找老泥巴打拳,回去以後還要扯光黃老虎的頭髮,哈哈……」蕭哈哈笑著憧想著以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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