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軍校場,此刻數千兵士都聚集在這裡,將校場圍的水洩不通,但在高順的指揮之下,卻又井然有序、絲毫不亂的排列開來。當我看到這一點細節後,就對高順的練兵能力讚歎不已,說起來,在三國時期的將領中,單論練兵能力,沒有一個人能和高順相比,原三國裡,高順所訓練的八百陷陣營讓劉大耳和曹阿瞞都是吃了大虧,每次遇到高順的陷陣營後,就只有抱頭鼠竄一條路了,如果有這麼個敵人,估計睡覺都不能安穩,幸好我已經搶先把高順攔下來了,要是以後便宜呂布那小子,我可就哭死了。
下得馬來,我與張飛站在校場中央,相對而立。此時張飛一臉嚴峻的凝視著我,那張如黑碳般的臉上怒目橫眉,鬍鬚抖動,顯是鬥志昂揚,欲與我這號稱天下第一猛士的人一較高下。
我神色淡然的看著他,白色的儒服隨風飄動,宛若神仙中人,眾將士看到此景,具是神醉不已,暗道主公果是天神下凡般的人物,以後跟隨主公,必能謀個好出身,以後自己家人也能衣食無憂了。
「翼德,你身上有傷,我也不佔你便宜,只要你能將我逼出這個***,就算我輸。」我用右腳腳尖在自己身體周圍的地面上畫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圓圈,站在正中央,出言輕蔑的看著張飛。
張飛聞言大怒,「休要辱俺老張,俺老張豈是那佔人便宜的小人。」張飛的嗓門真是大啊!我離他只有五米左右的距離,被他的大嗓門轟的頭昏腦漲,單憑這一嗓子,我就敢打賭,原三國中,那些死於張飛手中的將領肯定都是被他一嗓子給喊蒙了,才那麼容易死翹翹的。
我晃了晃腦袋,笑道:「吾乃聖上親封天下第一猛士,汝卻只是一無名小卒,吾便是羞辱於汝,汝又待怎樣?」我這句話不可謂不毒,即便是典韋和徐晃他們聽後,也是暗皺眉頭,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我這麼做,他們也認為自己主公有些過分了。
連他們都這麼認為,那當事人張飛就更不用說了,「匹夫安敢辱我!!」張飛怒喝一聲,腳步前衝,一拳向我揮來,誓要將我一拳打翻在地,以血受辱之恥。
張飛的鐵拳帶著千均之力,呼嘯著砸向我的面門,這要是原來的我,肯定只有被打的滿面桃花開的份了,但現在我已經今非夕比,經過半年多來的內功修煉,我的力氣已經達到了不像人的地步,六識也敏銳的嚇人,不知道左慈的這套內功心法叫什麼名字,竟然能有這麼厲害的效果。
我的精神力高度集中,六識全開,緊緊的盯著張飛揮來的這一拳,只覺的張飛的拳速越來越慢,就像是在放電影的慢動作一般,就在張飛的拳頭離我的面門只有半尺之餘,典韋等還以為我必然受傷無疑,發出陣陣驚呼的時候,我動了。
就見我伸出右手,用掌心硬接下張飛的這一拳,在張飛呆楞之際,我的左手拉住張飛的右臂,左肩抗住張飛的腋下,腰腹用力,左肩猛的一沉,將張飛那八尺餘的雄壯身軀摔飛出去。張飛在地上滾了二十多滾才停下來,他此時和我的距離已經拉開了二十多米。
看到我只是一瞬間,就從馬上就要被張飛一拳打殘,到將張飛一下子摔出二十多米的情景,所有人都看的呆了,一時間,校場上變的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片刻的寂靜後,校場上突然爆發出轟烈的喝彩聲:「無敵,無敵,主公無敵,無敵,無敵,主公無敵……」數千人同時喝彩,那場面令對我忠心耿耿的典韋、張遼等人具是熱血澎湃,只道是主公如此神威凜凜,建功立業,當不在話下,如果自己運氣好,自己的主公以後要做了皇帝,那自己封將拜相,豈不是指日可待,一念至此,典韋等人也跟著一起轟然叫好,而關羽則是駭然之下,看著自己的二弟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連忙跑到張飛身邊,將他慢慢扶起,語中透著焦急和關懷道:「二弟,二弟你怎麼樣?」
那張飛被我一個過肩摔摔了個七暈八素,半天沒緩過勁來,此時在關羽的攙扶下,逐漸的清醒過來,甩了甩腦袋,看到自己大哥那焦急關懷的神情,張飛只覺一股熱流湧上心田,有如此大哥,俺老張就是死也值了。
「大哥,我沒事。」張飛從關羽的臂膀中掙扎著站起來,待穩住身形,張飛拿狠厲的目光瞪視著我,眼中寫滿了頑強和不屈。
我此刻瀟灑的站在圈中,面帶微笑,白色的儒衫在微風的吹拂下,衣殃飄飄,瀟灑無倫,如果放到現代,怎麼也是個億人迷的帥哥。
「翼德,你可認輸?」
張飛怒目圓睜,青筋暴露,雙拳握的死緊,指甲陷入肉裡,鮮血順著掌心涔涔流下,他想大叫,他想怒罵,他想知道,為什麼自己苦練武藝十幾年,竟然被面前之人一招打翻在地,他不服,他要頑抗到底。
「俺老張死都不認輸。」張飛怒喝一聲,再次衝向我我,但是這次他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看來剛才他確實傷的不清。
我暗歎一聲,這個張飛,雖然不認輸的精神是好,但未免太過不識時務了,只要你認輸,敗給了我,那你跟你大哥的命不就都保住了嗎!你現在這樣,明顯的是沒有用大腦考慮過事態的後果,這麼衝動,怎麼做我軍中大將。
沒有懸念,當我第二次將張飛摔出二十多米後,張飛再也爬不起來了,此時關羽目中含淚,衝到張飛的身邊,看著灰頭土臉,已經昏死過去的二弟,只覺心痛如絞,認為自己和二弟此次已經死不足惜了。
將張飛緊緊的抱在懷裡,關羽目光帶著決然之色,對我昂然說道:「主公,羽與二弟生死與共,主公要殺要剮,便動手吧!」
看著關羽如此情深義重,眾將士無不肅然起敬,我的這般手下,無一不是重情重義之人,關羽如此大義,怎能不讓他們欽佩,但想到我有可能將他們兄弟二人殺掉,心中頓感惋惜和不忍,於是他們具是用求情的目光看著我,即便是荀彧和田豐他們這些死硬派,也是深受感動,認為此等勇猛忠義之輩若被斬殺,委實可惜。
我搖搖頭,道:「雲長帶翼德下去療傷吧!你二人之罪,吾暫且記下,待翼德醒後,吾自有安排。」
見我不殺他們,眾將士具是鬆了一口氣,對我比較瞭解,又深知察言觀色的郭嘉暗想,看來主公並無殺雲長與翼德之心,他二人的性命總算是保住了。而關羽見我不殺他們,心中也是感激,對我一個跪拜之後,就帶著張飛下去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