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拉美西斯晉見法老的日上。一早,拉美西斯穿上了華麗的亞麻長袍,華貴的黃金飾物點綴在布料上,紮起一頭的金髮,套上黑色的假髮,披上褶皺披風。他顯得高貴而英俊。穿戴好一切後,拉美西斯準備出發了。
「躬送二王子殿下。」
坐上門口已經等待已久的轎子,向皇宮出發。臨走前,拉過站在身邊的馬特諾萊特,在她的唇上輕輕的一琢。
「記得,下次要你服侍我了。」
馬特諾萊特瞪了拉美西斯一眼,「知道了。」唉,認命吧。
哈哈哈,拉美西斯大笑的離開,只要有馬特諾萊特的地方,拉美西斯的心情就會很好。
皇宮
「參見二皇子,法老在等您。」侍衛官將拉美西斯帶領到法老的辦公事。
「父王。」
「坐下。」
拉美西斯做在蓆子上面對著法老。
「西裡西亞山的暴雨,你可知道。」
「是的,聽說是百年一遇的。」
「嗯,傷亡很厲害。」
「我能做點什麼?」
「去那裡,去最前線。」
「是的,父親。」
拉美西斯恭敬的告退。他的父親,賽提一世,戰神的化身。他為埃及鞠躬盡瘁,他是人民的公僕。
隨後他去晉見了他的母后,杜雅皇后。
花園裡,皇后坐在亭子裡,優雅的喝著茶。享受難得的清閒日子。
「母后,我來向你問安了。」
「有人阻止你擁抱你的母親嘛?」
「是的。」拉美西斯緊緊的擁抱了下他的母親,他的母親是他最尊敬的女人,她擁有所有女性的優點,她雍榮華貴,她氣質高雅。
「父親讓我去西裡西亞山。」
「嗯,那是增長經驗的好機會。」
「我知道。」
拜別母后,拉美西斯回到了別墅,摩西已經在書房等他了。
「什麼時候來的?」
「就一會兒。」
「你要去西裡西亞山嗎?」
「消息很靈通哦。」
「你要小心,他們最近接觸的頻繁了。」
「你覺得他們要行動了嗎?」
「不排除那種可能。」
拉美西斯陷入沉思,哥哥,你會有行動了嗎!
在謝納德的別墅。
「大王子,這次是個好機會啊。」
「嗯,你都安排好了嗎?」
「是的,由於暴雨的侵襲讓那裡的山石非常的鬆動。」
謝納德示意艾迪諾斯繼續說下去。
「大家都會以為是山神發怒。」
「嗯,很好。」謝納德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拉美西斯就這樣走上不歸路,讓他的心情相當的愉悅,如果拉美西斯死了,那王位對他而言簡直就如同囊中物一樣簡單。
「哈哈哈哈……」陰冷的笑容,將他原本俊美的臉龐扭曲。今天就為你舉辦一個送別的舞會吧。
「馬特諾萊特……」和摩西並肩走出書房,便叫住了從他們眼前走過的馬特諾萊特。
「有事?」馬特諾萊特停下腳步,望著拉美西斯。
「準備下行李,明天我們要出發去西裡西亞山。」拉美西斯吻了吻馬特諾萊特的額頭。
「我為什麼也要去,是旅行嗎?」馬特諾萊特沒能避開拉美西斯的親吻,不禁皺眉。
「不准躲。」拉美西斯命令道。「你去過那裡嗎?」
我又不是埃及人,怎麼可能去過有啊。」
「那就算是旅遊吧。」其實是拉美西斯不想讓馬特諾萊特單獨留在別墅,他要天天都能看到她。「還有,今天你和我一起參加舞會,穿的漂亮點。」謝納德為他舉辦的餞行宴會。
「為什麼又是我?」馬特諾萊特不明白拉美西斯為什麼總是不讓她安寧,可惡的傢伙,她生平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參加宴會,大家都是虛偽的臉,獻媚的,討好的,別有居心的,對於她赫梯公主而言,實在是覺得很厭煩。
「你是好奇寶寶嗎?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你照辦就好。」輕輕的捏了捏她的下巴,並又乘機在她唇上偷了個香。
馬特諾萊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雙眼發射出無數利劍,如果眼睛能殺人,他已經被她殺了八百次了。該死的色狼,老是藉機吃她豆腐。
雖然馬特諾萊特不甘願,卻還是乖乖的照著拉美西斯的話去做了,任由傭人們為她寬衣沐浴,上妝,梳頭。女傭們為她挑選了一件華麗的桃紅色長衫,在衣服上不僅鑲嵌了黃金還有珍珠和寶石,女傭們將她的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黑色和紅色的強烈對比,將她的白皙皮膚映襯的更加晶瑩剔透。黑色的秀髮上帶上了黃金頭飾,黑色的眼線,朱紅的唇彩,更將她推上絕色的巔峰。
傭人們將精心修飾過的馬特諾萊特帶到拉美西斯面前,一瞬間,拉美西斯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他目光緊緊的鎖定住馬特諾萊特,美已經無法用來形容她了,他後悔了不改要她盛裝打扮的,這樣只會為她招來更多的覬覦者。
拉美西斯今天同樣也是精心打扮,只是在華麗的裝扮也無法掩蓋的他的光芒,他太耀眼,渾身撒發著如同拉神一般的光芒。他俊美的臉孔,挺拔的身形,只要他所到之處必將被光芒掩蓋。馬特諾萊特的心在一點點的淪陷,只是唯有理智在告訴她,他們注定是悲慘的結局。
步入舞會的現場,人們都在猜測拉美西斯身邊的絕色女子是哪家的千金。
「我親愛的弟弟,歡迎你的光臨。」謝納德又露出了平時他冠有的儒雅笑容。
「這是我的榮幸。」
「這位絕色佳人是誰?」謝納德從一開始就已經注意到了馬特諾萊特的存在了,她太耀眼,讓人無法不去注意她。
「我的新寵。」拉美西斯將手環住馬特諾萊特的纖腰,預示著完全的佔有。
但是他的回答,卻遭到馬特諾萊特的白眼。「不可一世的傢伙。」
拉美西斯完全沒有在意,滿臉笑意的看著馬特諾萊特。在外人眼裡,彷彿是在調笑的一對情侶。
宴會開始了,樂者們紛紛擁入了宴會的中央,她們身著藍色亞麻衫,旋轉,跳躍,不停的扭動著,在場的賓客紛紛報以讚美。表演結束,舞孃們紛紛被在場的賓客拉住,調笑聲,嬉戲聲充斥著整個會場。
到了自由選擇舞伴的時間,眾多的男士紛紛向馬特諾萊特發出了邀請。自從馬特諾萊特離開拉美西斯後,他的目光從未從她的身上離開。驀地,拉美西斯起身走向舞池,將馬特諾萊特從一名不壞好意的賓客手中搶走,也沒有和謝納德告辭,就離開了宴會。
「馬特諾萊特。」謝納德輕輕的念著這個名字,眼裡出現了讓人難以理解的目光。
「好痛……」馬特諾萊特被拉美西斯莫名其妙的拉出舞會,拉美西斯的力道很大,將她的手骨捏的好疼。「快放手。」
「讓你離開舞會,你那麼不高興嘛?」走在前面的拉美西斯沒有回頭。
「啊?」
「你很喜歡陌生人抱著嘛?」
什麼跟什麼嘛?馬特諾萊特無法理解拉美西斯的話,用沉默表示不解。
「說話啊?」一臉怒氣的拉美西斯瞪著馬特諾萊特。
「說什麼?」
「說你是不是喜歡啊?」拉美西斯大吼。
馬特諾萊特看著拉美西斯很久,都沒有出聲。「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
「但是,我不准。你只能看我,只能抱我,心裡也只能裝著我。」說完,拉美西斯啜住馬特諾萊特的雙唇,將他的不安全都發洩在這個吻上。
「以後你只能跟著我,看著我,在我身邊,你的唇只有我可以吻,你的肌膚只有我可以觸摸。」拉美西斯雙眸直射進馬特諾萊特的心裡。
海風吹拂著馬特諾萊特的秀髮,她站在船頭靜靜的享受著大海贈與她的清爽。拉美西斯昨天的告白,讓她的心震驚不已,晚上她不停的問自己可以嗎?這個對她而言太奢侈了,她無法拋棄所有一直這麼跟著他。
「在想什麼?」拉美西斯由後面圍住馬特諾萊特的腰,頭枕在她的脖子上,不停的磨蹭。昨天晚上的對話,讓他終於明白他的心,他愛她,比他自己想像的還要愛,他可以放棄一切只為了她。只是,馬特諾萊特什麼也沒有說,一直保持沉默。而他——拉美西斯,不管她是不是愛他,他都決定要定了她,即使她的心不愛,他也要將她的人留在身邊。
馬特諾萊特想要推開拉美西斯,可是心裡卻又不捨的,好吧,就一會兒,就讓自己享受一會兒這難得美好時光。「沒什麼,只是覺得海景好美。」就這樣馬特諾萊特任由拉美西斯抱著。
「無論你愛我也好,不愛我也好,你永遠都是我的。」拉美西斯在馬特諾萊特的耳邊輕輕的述說著他的決心。夕陽映襯著他們的身影,將他們包圍在這片光芒中。
「王子殿下,到了。」侍衛官的聲音將他們拉回了現實。
「準備靠岸。」拉美西斯冷冷的下令。牽起馬特諾萊特的手,向岸邊走去。
大雨將西裡西亞山的山路變的很不好走,濕滑的山道,因為有了泥土而更加危險,鬆動的山石,有隨時落下的可能。
「你徒步上山很危險。」馬特諾萊特觀察了下山周圍的環境。
「你留下,等我下來。」拉美西斯同意她的說法,他不想要她去冒險,而他身為王子,不可以懼怕險阻。
「等下。我也一起去。」馬特諾萊特堅持。
拉美西斯望著她,「很危險。」
「我知道。」
「但是我堅持。」馬特諾萊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從她踏上這片土地開始。
「走吧。」拉美西斯妥協了。
一行人蹣跚著一步步的向山上走。馬特諾萊特一邊走一邊觀察著一路上的景象,奇怪沒有什麼特別的啊。這個山上沒有什麼大的石塊啊。那我為何會如此不安。正想著,身邊的拉美西斯說:「我們到了。」
來到山頂,馬特諾萊特發現拉美西斯的眼神變了。看見工人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傷的傷,殘的殘。
「拉美西斯殿下駕到。」
礦工們聽見王子駕到,紛紛站起來。
「大家都辛苦了,我拉美西斯二世,代表法老賽提,來向拉神乞求大家的平安。」
礦工們聽見法拉並沒有遺忘他們反而不顧危險前來為他們祈福,一個個都感動的很。
此時的拉美西斯渾身都散發著溫和的光芒,讓人安心的光芒。他熱情的言語,鼓動了人們的信心。他像一個君主一般偉大。這是馬特諾萊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拉美西斯,睿智,溫柔,又不失威嚴。
隨後,將帶來到食物分發給各個礦工,礦工們感謝法老和王子的恩賜。並由軍醫為受傷者治療,而拉美西斯則一個人走到山頂,俯瞰著他腳下的群山。馬特諾萊特只是靜靜的跟在身後,默默的望著他。
「在群山中,你看到什麼?」
「征服。」
「還有呢?」
「還有什麼?」
「孤獨,一個人的孤獨。」
「這是王的宿命。」
薄霧環繞著群山,連綿不斷的山,能站在山頂的卻只有一人。他會坐用天下,卻也將永世孤獨。這就是帝王的宿命,一個無法逃避的宿命。
馬特諾萊特發現在拉美西斯的身上不僅有帝王的光彩,還有被他隱藏起來的悲哀。突然,她發現在離他們不遠的山頭出現了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塊,可是,上山時她並沒有看見這些啊!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走吧,應該差不多了。」馬特諾萊特緊緊的注視著那些看似普通的石頭。當拉美西斯走到下坡路時,巨石紛紛的滾落下來。
「小心。」馬特諾萊特飛快的奔向拉美西斯,用力的將他推倒,兩人雙雙滾下山坡。人們聞訊趕來。
一塊塊石頭從馬特諾萊特的身邊滾過,不幸中的萬幸,二人都只有些些擦傷,馬特諾萊特的頭被一些飛石砸到。
「你沒事吧。」馬特諾萊特趴在拉美西斯的身上問他。
「御醫。」拉美西斯大吼。
「你受傷了,在哪裡?」馬特諾萊特焦急的詢問。
「不是我,是你。」拉美西斯簡直是用吼的回答。
他坐起來,仔細的檢查了馬特諾萊特的傷口,幸好都不是很深,都是些輕傷,除了額頭有流血外。拉美西斯將馬特諾萊特緊緊的抱在懷裡,像是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體內。「以後要以自己的安全為優先知道嗎?」當石塊從馬特諾萊特身邊滾過的時候,拉美西斯的心臟險些停跳。
馬特諾萊特靜靜的任由拉美西斯抱著,現在的她發現有人呵護的感覺真好,被人愛的感覺真好,眼淚迷濛了她的眼睛。「我沒事。」
「以後不許這麼做。」
「嗯。」
御醫為他們包紮好,拉美西斯和幾個礦工聊了一會兒,走出礦工的簡陋小屋。卻找尋不到馬特諾萊特的身影。
「馬特諾萊特小姐,到出事現場去了。」
咯登,拉美西斯的心往下沉了一下,毫不遲疑的飛奔過去。
來到出事地點,就看見馬特諾萊特蹲在地上,仔細的尋找著什麼。
「你在找什麼?」
「證據」
「什麼證據?」
「你認為這只是普通的山體滑坡嗎?」
「你有高見?」
馬特諾萊特笑了,「你過來。」
拉美西斯走到馬特諾萊特的身邊,「什麼?」
「腳印。這裡有人的腳印。」馬特諾萊特指著一處地方,不是很顯眼,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
「有人要害你?」馬特諾萊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是誰?」拉美西斯依然不動聲色,他覺得此時的馬特諾萊特的表現已經完全超過了一個平常百姓該有的智慧了。
「你的仇家。」
「我的仇家很多。」
「知道你在這裡的仇家有多少呢?」
答案呼之欲出,只是兩個都選擇了沉默,因為沒有證據。
「人已經逃走了。」
「不會。他不是這山裡的人就是和我們一起來的人。」
拉美西斯的臉上出現了笑容,只是這笑容有點寒冷,「他是誰?」
「我怎麼知道。」馬特諾萊特自知多言了,聳聳肩,準備下上。
拉美西斯長手一伸,將她攬入懷裡。
「你是不是非要讓我擔心。」
馬特諾萊特疑惑的望著拉美西斯。
「這裡很危險,如果有人襲擊你怎麼辦?」拉美西斯眼神認真的看著馬特諾萊特。
「這個……我沒有想到也。」馬特諾萊特真的沒有想這麼多,她只想要弄清楚真相,保護拉美西斯。
「你……」拉美西斯險些被她氣暈。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我救了你也。」
「不管,你讓我擔心。」拉美西斯耍賴的想要索吻。
馬特諾萊特早有防備,一轉身溜出了拉美西斯的懷抱。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追趕,笑聲迴盪在山谷中。而感情也漸漸在馬特諾萊特的心裡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