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跡 第六卷 第六章 挖眼
    「你們也有這麼一個傳說?」信宏頗有些意外的看著陳靜。

    「別這麼大驚小怪,傳說而已,能說明什麼事情,再說也沒誰見過鳳凰或者神鳥之類的東西。」陳靜不已為然的打發道。

    「可是,你們也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千萬不要看鳳凰,有說為什麼嗎?」我問道。

    「沒有,反正別看就是了,我倒是想看也沒看到,大概是唬小孩兒的。」陳靜說完就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然後嘖嘖稱奇。

    「為什麼不能看到鳳凰呢,在中國,甚至別的國家,都把鳳凰當作吉祥的代表,真是怪透了。」我搖晃著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

    「你們還挺認真的,一個問題居然能說這麼久。」司機在前座笑話我們說,「其實,我們這裡也有人見過鳳凰,是一個老人見到的,但是他神經有些問題,大家沒有相信他。」

    「那後來呢,這個老人怎麼樣了?」信宏有些焦急的問道。

    「死了?」陳靜插話答道。

    「別打岔,你聽大叔說完,好不好。」我迫切的想聽到那位自稱見過鳳凰的老人,他的命運最後如何。

    「是死了,都很久的事情了,好像那時候都沒解放西藏,不過我聽長輩提起過,好像那位老人說自己見過鳳凰後,就對世界失去了熱情還是什麼的,老水世界變了,沒味道沒意思了,好像是這個意思吧?」

    「你是說變得消沉?」我接過話答道。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司機專心的開著車,沒注意到我們臉上的表情,「他是精神有問題的,他的話你想當時誰信?」

    「說的也是。」信宏有些失望這樣的答案。

    「那後來呢。怎麼死的?」陳靜問道。

    「自然死亡的吧,好像是太老了,就死了。」司機漫不經心的答道。

    「他死前是不是眼睛瞎了?」陳靜本來在看著窗外的風景。但是她有轉頭問道。

    「是瞎了。」司機答道。

    「看過鳳凰就會變瞎子?」我很是不解。

    「不是,我猜想,他是自己把眼睛挖出來的吧?」陳靜略為興奮的說道。

    「這小姑娘不錯嘛,居然猜中了,你應該去買彩票的。說不定會中大獎。」司機開玩笑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迷惑的問道。

    「紅崖族以前有個老族長,他說在非洲時見過鳳凰,後來也是對生活沒了激情。接下來就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了,我也是聽說的。那族長我沒見過,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把眼睛挖下來。」陳靜朝我吐了吐舌頭,「要是我看見了,鐵定到處炫耀,怎麼可能挖自己的眼睛,他們的腦子都有問題吧。對了,司機大叔不是說了嗎,他們的那個老鄉腦子真的有問題。」

    「那你的老族長腦子也有毛病?」我問道。

    「他倒沒有,要是有毛病怎麼當族長?」陳靜說起自己的成長的地方,眼睛裡沉澱了很多思念的顏色。

    談話之間。我們已經穿過了羊八井和當雄盆地,來到了藏北重鎮——那曲。這個地方位於怒江上游支流那曲河畔,海拔有4500米。由於氣候寒冷偏

    濕,遍野都是低矮如氈狀的蒿草草甸植被,還有那些散落其間的低窪積水沼澤,而這些也成為了西藏主要的天然牧場。現在天氣已經轉暖,放牧季節也已經來到,我

    們車子開進來的時候,很多地方都有成群的犛牛或者綿羊慢悠悠的在遼闊的草原上走著。

    我們的車隊停在不遠處,那裡有許多黑色帳篷。大概都是牧民的居所。何凱教授才剛看到我們的車子開過來,她就在大老遠的地方大喊道:「你們終於來了,還以為跑回頭了呢,資助人都已經到了,你們可比人家大牌多了,要我們等這麼久。」

    「不好意思,我們也想快,誰叫我們選到一輛有毛病的車。」我尷尬的下車,然後急忙解釋道。

    「怎麼這麼嚴肅,和你們開玩笑的,我當然知道車壞了。」何凱教授把我們三個人引進一間帳篷裡,然後說,「給你們介紹這次行動的資助者,就是她了——林月小姐。」

    「啊?!」我、陳靜、信宏都很是驚訝,誰都沒想到資助者居然會是林月。

    「怎麼都這麼驚訝,是不是沒想到會是一個大美女?」何凱教授開心的大笑道,「你們不會以為資助者是一個老頭兒,或者和我一樣的老太婆吧?」

    「沒有,沒有的事,何阿姨很年輕。」我驚訝之餘並沒有忘記奉承何凱教授。

    「你們好,我想我們不用做介紹了,因為我們早就認識了吧。」林月仍舊是那米人又神秘的微笑著。

    「沒錯,我們是認識了。」我嘴裡嘟囔著,心裡卻緊張得把手捏出了汗,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還有一些開心。陳靜和信宏雖然也很驚訝,但是敵意卻更加明顯,我看到他們的樣子,於是馬上打圓場,「我們既然都認識了,那就先去把東西整理整理,何阿姨,你們先聊著。」

    「要真正認識我,那還遠著呢。」林月在身後笑道。

    何凱教授對於我們的認識也很是驚訝,我們一出帳篷,就聽到她問東問西的,根本沒有教授的架勢,活像三姑六婆一般。陳靜他們的意思我也明白,不過

    我們要怎麼和何凱教授他們說林月的事情,她能相信嗎?再說了,這次行動是由林月資助的,有錢能使鬼推磨,誰叫我們沒她這麼有錢。我們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到

    羌塘,要是自己準備,到年老體弱的時候怕是都沒準備好,再說國家也不允許。何況,一起行動情況也沒那麼壞。至少我們能知道林月此行的目的。反正大家誰也不穿誰就是了,我是有私藏了一些古物,有違規定。但是林月也有,她犯的事可比我厲害多了。我研究完畢,肯定會把東西交給國家的,這點我敢保證,林月怕是就

    難了。

    「可是。我不喜歡她。」陳靜聲音尖的厲害,她一出帳篷就表明了立場,絲毫不理會我的分析。

    「不過今蔚說得對。我們要一起去還得靠林月,她沒當場拒絕我們加入就已經很給面子了。」信宏在一邊幫腔。他還算理智。

    「你不是嫉妒人家比你漂亮吧?」我打趣道。

    「怎麼可能,再說了,我不見得比她醜。」陳靜很不爽快的單手插腰說道。

    「行了,行了,總之將就著一起行動,我們都是靠她的錢才進得去的。再說了,有何凱教授在,她能犯什麼事情,也沒見她帶著那幫外國兄弟一起來,國家不會批的。」我說道。

    「那就好。千萬別犯事,越還看的人心越毒,當然我是例外。」陳靜說道。最後一句居然能不害臊,還理直氣壯的。

    「你的皮還真厚,和我一點兒也不像,真不明白你的DNA為什麼和媽媽的一樣?」我脫口而出,不過隨即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DNA?」陳靜聽了我的話很是迷惑,信宏也很著陳靜奇怪的看著我。

    「沒什麼,沒什麼,我瞎說的。」我尷尬的轉身。然後大叫道,「我尿急,先去方便方便,你們去談情說愛吧。」

    我狼狽的逃開了,那兩個人也安靜了下來,估計給我的話弄的害臊了。反正我偷偷去驗DNA的事情絕對不能讓陳靜知道,就連信宏也不能知道,不然我的品就好下降了,在他們的眼中。我想著想著就鑽到了帳篷的後面,哪知道林月也從另一頭走了過來,看到她眉頭緊皺,我心裡也跟著扭來扭去的。我為了避免再

    一次的尷尬,本想馬上逃走,可是卻被她發現了。

    「怎麼,見了老朋友招呼也不打,還跑得挺快的。」林月取笑道。

    「我們不是朋友。」我想到林月以前的行為,嘴上就馬上糾正她的話語,不過心裡卻直嚷著,我們是朋友,我們是朋友。

    「別口是心非。」林月絲毫不尷尬,她的眼睛直視我的雙眼,看得我驚心動魄,而這個描述絲毫不誇張我現在的感受。

    「有沒有好奇我為什麼會資助這次行動,為什麼會來這裡。」林月收起了笑容,嚴肅的說道。

    「關我什麼事,被打擾我們就行了。」我想扭過頭不去看林月,可是脖子卻不聽使喚。

    「我已經知道他不在了,其實我也沒恨過他。」林月居然變得很傷心。

    「你說的『他』是……」我疑問道。

    「查東林,別告訴我你又不知道。」林月的悲傷瞬間又隱藏了起來。

    我看著林月,隨後才想起來林月被查老館長收養過,她也認識我們的父母。現在,查老館長已經死了,那一代人都已經不在身邊,而和事情有聯繫的人,

    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林月。我使勁的敲了自己的腦袋,心裡罵著自己,怎麼把林月忘記了,說不定她知道我爸媽的事情。

    「那你認識我的爸媽嗎?」我低著頭問道,因為我看著林月深邃的眼睛說話老是結巴。

    「你說呢?」林月沒有回答,反而又問了一句話。

    「不說算了。」我低著頭,轉身要走。

    「你還真小孩子脾氣。」林月笑話道。

    「你才小孩子,我可……」

    「嗯,難道在附近!」林月忽然激動的抬起手腕,看著手腕上的手錶,或者是別的什麼機器。林月左右回望,我也跟著看來看去,可是什麼也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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