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跡 第六卷 第一章 去向
    從列車下來以後,我就飛速往家裡趕,林月也不知所蹤,她也真是神秘,和陳靜差不多。還沒趕到家裡,只到了樓下,我就迫不及待的抬起頭,卻看到自己的家裡還是黑著燈的。我仔細數了一下,我們的確住在第六層,怎麼那裡是黑著燈的。信宏不是說去找身在內蒙古的何凱教授嗎,還說只去三四天的,怎麼我離開這麼多天,他還沒回來。我就說嘛,我出去這麼多天,什麼音訊也沒有,信宏怎麼可能毫不擔心,都不想辦法聯繫我,原來他自己都還沒回來。

    現在萬家燈火,可是我們住的地方卻沒有路燈,害得我一直摸著黑爬上了樓。記得離開的時候還是亮著的,我才離開幾天,居然搞出這麼多亂子。好不容易爬到了家門口,剛一進門就覺得很是書,雖然家裡不怎麼富麗堂皇,但是非常的自在親切。我把行李包一扔,就馬上鑽進浴室裡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在西藏的時候,我一次澡都沒能洗,要是我生活在那個地方,一定很痛苦。我拿著沐浴露揉搓著身子,渾身都酥軟了許多,一邊洗還一邊哼著小曲兒,別提多自在了。我覺得沐浴露不夠用,於是又想多倒一點兒,可是卻發現浴室裡又多出一塊香皂。我的習慣是用沐浴露洗澡的,而信宏的習慣是用香皂,我清楚的記得,我離開的時候他的香皂已經用完了的,而且還沒把新的放上來。我心想,難道家裡進賊了?我把水一關,抹了抹臉就盯著香皂觀察了一下,這香皂就是上次信宏買回來的那種,我記得他買了兩塊。奇怪的是,香皂並沒有使用的痕跡,完全是剛剛拿出來的。我把身子擦乾淨,就急忙跑到雜物櫃前翻了翻。剩下的香皂已經不在這裡了,看來浴室那塊是信宏拿出來的。可是,既然他已經回來了,怎麼家裡看不到他的身影。我走進信宏的臥室,發現他的確回來過,好些地方都被他弄得凌亂不堪,好像回來了又焦急的離開了。我本想翻翻他的東西,看看他從內蒙古有沒有帶回有用的信息。可是又覺得這樣不太禮貌,所以就作罷了。

    我本來還有一肚子的話要告訴信宏,要告訴他我這次出行心境有了變化。哪知道回來撲個空,把我的激情都澆滅的乾乾淨淨。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找回自己的父母,結果如何都不要緊,至少要知道父母失蹤的原因。我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心裡想著,那一輩的人就只剩下查老館長了,其他的不是死了就是不見了人,等到信宏回來,我就和他一起去找查館長問問父母的情況。自從父母失蹤,我一直沒問過查老館長父母的事情。他也沒和我提,哪怕是鄒伯父也不對我提這些事情。我這些年來一直以為他們是怕我傷心,不過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覺得他們不對我提父母的事情有些蹊蹺,何況他們撫養過林月,這事情誰都不知道,而且林月最後變成了這樣的人,經過又是怎麼樣的呢?要弄清楚這些真是太難了,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著手,真期望信宏快點出現,好幫我理理頭緒。

    迷糊中,我就睡著了。夢裡,又出現了一直夢到的畫面,爸爸媽媽在黑暗裡來來回回,最後一隻美麗的大鳥閃現在黑暗的盡頭,爸爸媽媽也跟著那隻大鳥消失在了那邊,而我一直追趕著他們,可是卻怎麼也趕不上。早上醒來的時候,天還是灰濛濛的,可是我看了看牆上的鐘,卻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這幾天都沒能好好休息,難怪睡得這麼沉,但是我記得手機一直調有鬧鐘的,怎麼今天沒聽見聲響。打著冷戰從被窩裡鑽出來,翻粗衣服裡的手機一看,原來是沒電了。沒電也正常,在西藏的時候,我可是一次電也沒充過,估計手機裡已經有很多信息了,不知道有沒有信宏的。

    我洗漱完畢後,就找來充電器,準備給手機充電,哪知道卻忽然停電了!我在心裡罵了一句,該死,到底犯了誰了,真是背!我無所事事的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由於心裡實在好奇信宏的去處,所以又走進了他的房間。他的床上亂七八糟的,好多東西都是他帶去內蒙古的,好像它們是被從包裡倒了出來,不過還沒來得及整理。信宏好像還拿走了一些衣褲,好像又出了一趟遠門,我嘀咕著,莫非是去找我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我去了西藏。我記得他去內蒙古前,拿了一本黑色的筆記本,說是要把何凱教授告訴他的內容都記錄在裡面。可是,我翻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那本筆記本,估計是信宏還帶在身上,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不能亂扔。信宏裝行李的背包也不見了,不過他的房間裡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告訴我他又跑去了什麼地方。

    我在屋子裡無聊透頂,而且電力也沒恢復,家裡也沒固話,所以我就下了樓,決定找個公用電話打給信宏,問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下了樓,準備找家小賣部打個電話,我卻又看到了林月。在去西藏的時候,我就是在家的附近看到她的,怎麼現在又看到她。我一直覺得奇怪,林月的家也在附近嗎?我看到她急沖沖的走著,好像也沒注意我,於是自己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這一次,路上行人不多,天氣冷了我們這裡的人就不大出門,除非上班,大家都是窩在家裡。或許這就是人的一種惰性,和西藏那裡熱情奔放的人們是不能比較的。

    林月走了很遠的路,我跟著她都冒出了一身的熱汗,而她還沒疲倦一樣,速度都沒有慢下來。我走著走著逐漸發現她去的地方好像是老城區,難道林月住在那裡?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我跟著她走進了狹窄的巷子裡,這個時候巷子一個人也沒有,我怕會被她發現,所以就沒有跟進去,只是停在了巷哭。我哆嗦著站在一根電桿下,一直對著雙手哈氣,雖然現在才步入十一月,可是氣溫卻冷得可以。我看了四周的街景,覺得有些眼熟,隨即馬上想了起來,在報紙上我看到過這個地方,這裡是幾十年前,那場搶劫案的現場!報紙上登過那家銀行的地方,我記得就是這樣的,雖然老城區很多地方都一樣,但是身後一處廢棄的建築有一道痕跡,上面隱約還有銀行二字,估計就是這裡了。而且,徐峰也告訴我,以前他就是和養父母住在井水街的附近,而這裡正好就是井水街,而報紙上說,那家銀行就在井水街!

    我皺著眉頭,心裡極是納悶,林月跑到這個地方做什麼,莫非這個地方還有她想要的東西?我探一個頭,看到巷子裡已經沒有人影,於是急忙跟了上去。誰知道,走到巷子裡的時候,才發現這裡四通八達,林月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我喪氣的走來走去,終於發現了一處早在幾十年前就荒廢的工廠,不知道是何原因,到現在一直沒有拆除。記得,徐峰和駝背老頭都說過,他們是在一處荒廢的地方發現了槍械,而且是在銀行的附近,莫非這個廢棄的工廠大有問題?我悄悄的走近工廠,才發現這座工廠是一座煉鋼廠,不過現在腐朽得像鬼屋一般。

    我看了看左右,沒有行人,於是馬上偷偷的鑽了進去。這裡寂靜得詭異,我的呼吸都被放大了好幾倍,不時的還有蟲子在爬,而且這裡的溫度比較暖和。我還沒走進工廠,就聽到了槍械的聲音,而且還聽到有人用英文說話,最後還聽到林月說了一句話,不過很是模糊,沒聽清楚,只聽到最後兩個字——羌塘。這些傢伙有槍械,我不好靠近,所以又悄悄的鑽出了工廠。看開,我得好好向上級反映一下,居然在這種地方有槍械儲藏,真是奇怪。回頭也要查查槍械的知識,看看林月使用的槍械究竟是哪一類的,知己知彼才能應付自如。

    這個叫林月的丫頭真是謎一樣的人物,本來是查老館長他們撫養的,結果卻變成了這樣的一個人。查老館長啊,我真的有很多話要問你,要不是上次在廣西太匆忙了,早問個明明白白。如果再找不到信宏,我就要自己回去老家那邊,問問查老館長。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問清楚我父母和林月的事情,想到這裡,我的腳步更加急速了,回家的路卻異常的遙遠。離開老城區後,我就坐上了公交車,本來想繼續步行的,但是剛才遇到林月後,心裡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如果現在有飛機我也會坐上去的,更別提公交車了。

    回到家以後,電力已經恢復了。我急忙把手機充電,當電源接通手機的時候,手機就香了來信息的聲音,而且連續香了一分鐘。我都快愣住了,等到手機停止響鈴後,我準備一條一條的把信息看完,可是這個時候卻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我看了手機屏幕,是信宏的號碼,我正想找他呢,沒想到他卻搶先了。

    我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信宏就在那邊扯開了嗓門:「你去哪裡了,快回老家,查老館長已經去世了!」上古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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