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跡 第四卷 第17章 似曾相識
    昏暗的洞穴裡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而且是叫喚我的名字,可把我們三個人嚇了一跳。信宏忙用手電筒照過去,對面的出口處正有一個嬌小的人影從下面慢慢地爬了上來。叫喚我名字的聲音是個女人發出來的,這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人嚇人是嚇不死我這人上人的。沒了驚恐就只剩下了好奇,於是我快步走向前想看個究竟。無奈地上的積水太深,而且坑坑窪窪,沒走出兩三步就一個踉蹌摔倒在積水之中。好在積水夠深,我的另一隻手抓著的瓶子落下後只是浮在了水面上,並沒有被打破。這個瓶子遺留在洞穴裡有二十多年了,我一直決定它會非常地有用,等查老館長醒過來就問他個明白。由於擔心再次不小心會把瓶子打破,所以我就小心翼翼地把瓶子塞進了衣服裡,畢竟不是一直能有那麼好的運氣。雖然這樣弄得肚子又大又鼓,但是黑暗裡誰也看不清楚誰,所以我自己也沒太多的顧慮。

    「陳今蔚,鄒信宏!」女人的叫喚聲還在繼續,在空曠的洞穴裡聽著卻很不真實。

    身在異地,而且是在一人跡罕至的深山大穴裡,居然有人叫喚出我們倆的名字,這驚奇得我心裡不停地打鼓,莫不是我老媽老爸一直住在洞穴裡,今天他們倆老知道我來了所以特地來迎接我嗎?可是這樣的推測明顯是錯誤的,幾十年沒見面了,他們怎麼可能還認識我?沒等我胡思亂想完畢,那個女人就從出口處爬了上來,接著一陣強烈地光線刺過來,直接把我們自以為強烈的手電筒光線淹沒。

    「快關掉,刺眼死了!」我大聲嚷道。

    「就你們那破東西有敢拿下來,」女人關掉了手中的照明物,說,「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是她,果然是她!最初聲音冒出來到現在人站在眼前,我一直覺得聲音特別的耳熟。現在終於看清楚這個女人———陳靜!欣喜的我大叫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怎麼不長記性,不是在短信裡告訴你了嗎?我來找東西的!」陳靜刀子嘴,豆腐心,雖然口氣不善,但是眉間仍微露喜悅。

    「哦。我記得你是來找藥的!」我想了想回答道。

    「找花。」陳靜接過話,微笑道。

    「我怎麼記得你是說來找藥的?」信宏半帶著茫然,把話插進來道。

    「女孩子喜歡花,所以我就是來找花的!」陳靜一半嚴肅一半消遣我們道。

    「又是花又是藥的,你找芍葯呢?」我也對陳靜半開玩笑地說起話來。

    「她是「陳靜極其掃興地沒有接下我的話,她看到玉阿姨後就把注意力從我身上挪走了。

    「我是本地人,就在山外的村裡住著地!」玉阿姨處事不驚,別看她細嫩柔弱,一路走進來都沒見她大喊大叫,現在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現在洞穴裡冒出個陌生人。她不但不害怕,反而回答得鎮定自若。要是玉阿姨膽小如鼠。恐怕二十年前查老館長他們也不會帶她進來,但是一直讓我不理解的是,他們為什麼要帶一個小女孩進來,再說了玉阿姨地父母當時就沒有阻止嗎?玉阿姨說完就解釋了進來的緣由,和我們認識的過程,接著還說:「原來你們認識,怎麼那麼巧。」

    陳靜聽完也解釋到,自己在出口下聽到我們的聲音,於是猜想是不是我們也進來了,後來爬上來一看果然是我們。她說著說著,看到了紅色猛獸後,忽然大叫起來:「嗯?這頭東西我認識,原來還真有這東西!」

    「你認識它?」信宏驚訝地問道,不過他的語氣已經沒有原來的焦急衝動。至從從海南歸墟回來他看到查老館長給我們留下的信件後,他就一直憂心忡忡,生怕他母親的迷團就此淹沒在時間長河裡。現在查老館長自己送上門,我們也確定他生命暫時沒有大礙,信宏才安心。才剛見到陳靜,信宏的眼睛就迸出了光彩,看著他這樣攪得我心裡一陣酸溜溜的感覺,難不成我是在吃醋?我真地喜歡上陳靜了?這不可能吧!

    「我當然認識,你們可別門縫裡看人,尤其是看女人。」陳靜略為驕傲地說道。

    「我們就認識幾個女的!你少在這裡吹了。要是你真認識的話,就趕緊告訴我們。」我說完就撫摩了一下紅色猛獸的毛髮,它也識相地對著我蹭了蹭。

    「不是我不想說,這東西單個它不好說,得等它們湊齊了才說得明白。」陳靜轉眼就正經地答道。

    「不認識就不認識,這裡才幾個人,沒人會笑話你的。」我故意扯著嗓門對著陳靜說道。

    「行了行了,說正事兒。」信宏打斷了我們再次重逢的喜悅,又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問題上,「陳靜,你來廣西地目的是不是這裡有上古的神器遺留在這兒?」

    「你說什麼?這裡有那些東西嗎?我來這裡純粹是找花的,騙你們又沒好處!」陳靜一看信宏不相信她,立馬就有些生氣又有些委屈地說,「你以為我希罕什麼破爛神器?說白了不就是有點歷史的古董嘛,要是我希罕古玩,隨便就能找到,有必要這麼偷偷摸摸地?」

    「又沒人這麼說你,急個什麼勁兒?」我打著圓場說道,「你找的花是什麼花,我可從沒聽說黑漆漆的洞裡會有花的,沒陽光花怎麼生長?」

    「還說沒懷疑我,你一個勁兒地問問問,還不是因為你們頭髮短,見識也跟著短!和你們也說不明白,等你們見著了自然就明白了。」陳靜氣急地說道,然後她指著紅色猛獸說道,「反正那花和這東西差不多。」

    「啊?和這頭」我一時無語得傻了眼,莫非當今世上真有和紅色猛獸一樣的奇花?若是真有的話,那一定是奇得不得了,別說治療癌症,怕是立即飛天都沒問題。

    「這老頭兒它背上馱的老頭兒我好像見過。」陳靜注視著昏迷的查老館長說道。

    「不會吧,姑娘你知道的事兒未免也多得過頭兒了。」我開玩笑道。「沒想到幾天沒見你還對老頭兒趕興趣了,要不要我們介紹你們認識,剛好查老館長是單身的。」

    「查東林?」陳靜從嘴裡迸出了三個字——查老館長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的,我們沒和你提起過他,你們以前見過?」信宏也詫異地問道。還真是沒想到,玉阿姨認識查老館長,現在連陳靜都認識,查老館長可真有女人緣。

    「算了算了,不說了。」陳靜甩甩手,又關起了話匣子。

    「你不要耍性子好不好,有話你就說,有什麼好難為情的。」我越發好奇地問道,陳靜欲言又止地模樣,不讓我問個底兒朝天,以後哪能睡上安穩覺?查老館長無兒無女,甚至連個伴侶都沒有,陳靜會不會是他的親孫女?不行,不行,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其實也不是也不沒什麼不能說的。」陳靜少有的語無倫次起來,她說:「我只是感覺,感覺認識他,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面了。」

    「你唬我們吧?女人的第六感再怎麼強,也強不到把查東林三個字說出口,我們以前都沒對你提起過的!」我嚴肅地說完話,自己又不禁地笑了笑。

    「是真的!查東林三個字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突然就說出口,我以前從沒說過這三個字,只是它就這麼突然說出來了。」陳靜辯解道,「不過,我肯定以前一定見過他,而且還一直有人在我耳邊叫他的名字!真的,這樣說下來,感覺就越來越強烈了!」

    「那你快想,快繼續想。」我作出焦急的樣子。心裡卻嚷著太不可思儀了,要不是早就認識陳靜,我肯定以為她是江湖騙子。

    「我想不出了!」陳靜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說:「你們審犯人嗎?」

    我們聽後識趣地沒有再追問下去,要是再問下去的話,陳靜的脾氣又要爆發了。不過,她給出的答案誇張得厲害,怎麼聽怎麼假。陳靜和紅崖族的人從抗日時期就遠遷非洲,她是八十年代在非洲出生的,怎麼會認識遠在千里之外地查老館長,其中的隱情還是得等大家從洞穴裡出去再作計較了。

    「那我們一起下去吧。」我又轉回了正題,說:「從那個出口。」

    「先等一下!」玉阿姨沒有繼續走,而是停下來小聲說道。

    「就是,要等一下。」陳靜附和道。

    「搞什麼,有話一次說完,別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我抱怨地說道。因為現在就算找到了查老館長了,時間也不那麼緊張了,但是林月他們早就進來了,萬一真給他們帶走了中華的上古文物,那就是中國的一大損失了。

    「我們本來就是女人,不婆婆媽媽怎麼對得起怎麼的性別?」陳靜笑著反問道。

    趁著鬥嘴的功夫,我一路小跑,不一會兒就到了對面地出口,好奇心立即被出口外的景象驚呆了。出口處有水流往外傾斜,形成了一個頗大的地下瀑布,而出口後面的空間要比洞廳大得多。信宏他們看到我奔過來,也趕緊跟了過來。信宏手裡的手電筒加上陳靜的強光燈,出口外的景象就略為清楚地展現在了我們的眼前。其實,出口處也沒有多大的奇觀,只是裡頭兒的洞廳的一個擴大版而已。地下瀑布飛流直下,雖然它只有十幾米的垂直落差,但是在地下看著總覺得頭有點眩暈。我們所處地地下瀑布的出口正好在大洞廳石壁上的中間位置,大洞廳的頂部裡瀑布口有二十幾米,下面就有十來米這樣。頂部地石鐘乳和下面的鐘乳石都全部被人為地打斷,大洞廳裡地無一倖免。雖然兩道光線遊走在大洞廳裡,但是這只是讓大洞廳顯得更加空曠廣大。大洞廳的中間好像還有一根柱子,給我們上頂天下頂地的感覺,說是好像是因為光線夠不著那個柱子,我們只是依稀地看見而已,不過大柱子並不像高樓大廈的柱子一樣是圓柱體。它好像是一個不規則的形體,東凹一塊西凹一面的。最讓我們覺得模糊不清的地方是柱子連接洞廳的頂部和地下的地方,看著兩端好像接觸到了,又好像根本沒接觸到。如果說那根柱子沒接觸到大洞廳的頂部好勉強說得過去,畢竟不是人造的,大自然偷工減料可以說是藝術的完美,但是如果大柱子的底部沒接觸到地面,就算大自然的威力再大,再無敵,在地心引力橫行的地球上發生的幾率幾乎和太陽上有人類居住一樣,這又不是懸浮列車。

    「你,還有查老館長,再有這頭東西,你們不都是從底下上來的嗎?為什麼我們就不可以馬上下去?」我不解地問道。

    「下面暫時看不出有什麼危險吧,頂多是從瀑布口下去會有些難度而已,那我和你說的查老伯為什麼會突然爬上來?你以為我們吃飽了撐了的,沒事找事?」陳靜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不過,聽陳靜這麼反問倒是提醒了我。查老館長按理說要比我們,甚至比陳靜和林月都來得早,可是查老館長下去了卻又爬了上來,現在連陳靜都突然爬上來,當然除去那頭純粹是為了吃洞穴蜘蛛的紅色怪物。這個問題讓我越想越沒底兒,空曠的大洞廳裡只有一根柱子,他們倆個相繼上來是為了躲避危險嗎?可是,偌大的洞廳裡卻看不到有任何危險的事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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