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跡 第四卷 第3章 老虎的傳言
    因為打算在古龍的山裡過夜,所以在早上我們就把行李都帶上出了門,旅館的老闆娘用廣西的桂柳話問了一句話,可是我們卻聽不大明白。於是,老闆娘又費力地用普通問道:「你們這麼早出門是要去哪裡?」

    「古龍!」我微笑著答道,「這麼大老遠地跑過來,不出去轉轉怎麼對得起自己的眼睛?」

    「你們去古龍?去了千萬不要進到山裡,那裡有髒東西的!」老闆娘煞有介事地說道:「你們就是到古龍漂的河邊轉轉就好。」

    「髒東西?大白天總不可能在鬼吧。」我說完就在心裡想著,這老闆娘不會是想叫我們在她的旅館裡多待幾天,好讓她多賺幾兩銀子吧。聽說,本地人最喜歡敲詐外地遊玩的人,我們該不會這麼幸運地就給遇上了吧。

    「是真的,那裡的人都說看到過,而且……」老闆娘說到這裡就神秘地打住了。

    我們都在等待老闆娘的下一句話,可是她就是興奮地忍著不開口,到了後來我才恍然大悟,於是很配合地問上一句:「而且什麼,快告訴我們。」

    老闆娘滿足了被詢問的快感之後,就輕聲地說:「住在那裡的人都經常聽到有老虎的聲音,山裡頭有老虎的!」

    「聽到聲音而已,有可能只是鳥在叫吧。」我相信地答道。

    雖然說廣西有十萬大山,山高林密,谷深峰險,但是在新中國建國初期的1950年,這裡還有很多土匪,為了肅清匪患,解放軍們還在這裡剿匪了。要是有老虎也該嚇得遷徙了吧。不過,我也曾經聽說過,在建國初期,廣西的深山野林裡還是有野生的老虎或者的生物,只是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還會有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嗎?

    「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老虎呢?」信宏聽出老闆娘知道此事情,於是耐心地問道。

    「是我婆婆看到過。她家在那裡,有一次下田里看到的,是前幾天的事情!」老闆娘嚴肅地說道,看起來她並不是在嚇唬我們。

    老闆娘看我們開始相信了她的講述,於是打開了話匣子,說:「前些天,有個外地來的老頭兒,也是住在我這裡。後來他克了古龍,現在都還沒回來,我可沒嚇你們。」

    「克?克了古龍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於是問道。

    「哦,看我這急的,說出了桂柳話了,在我們這裡克就是去的意思。」老闆爽朗地笑道。

    「你怎麼知道那個老人家沒回來?」信宏細心地問道。

    我聽到信宏這麼一問,心臟馬上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難道查老館長也曾經在這裡投宿嗎?於是,我脫口而出:「那個老人家不會是姓查吧?」

    「你怎麼知道的?反正登記的時候身份證寫的查,除非他的身份證是假的。」老闆娘說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剛才不小心說露了嘴。放心,來我這裡住的都保密資料的,剛才是沒注意。」

    「先等等,你剛才說那個老人家到現在還沒回來,你是怎麼知道的?」信宏細心地問道。

    「哎呀,要是他已經退房了我就不知道,問題是他的東西一直放我這裡,都沒回來拿過,這都多少天了,我還想著要不要報警呢。」老闆娘抱怨地說道。

    我們聽到老闆娘的這番敘述,心裡都七上八下的,沒想到查老館長真的來到了這裡。二十多年前就失蹤了一個人,要是能報警早就報了,還用等到現在查老館長自己去找嗎?他們當年在這裡做的事情肯定見不得光,要不然不會這麼低調的。既然是見不得光,我們當然要穩住老闆娘,要是報了警,我們就很難進山尋找真相了。好不容易說服了老闆娘,我們就急沖沖地趕了出來。老闆娘說再過幾天查老館長還不回來就報警,我們只有幾天的時間,這裡少說也有一千座大山,這可難倒我們。如果山裡真有老虎的話,查老館長不會是給老虎吞進肚子裡吧。我隨即又搖了搖頭,這應該不可能,查老館長全身都是老骨頭了,老虎不會吃了他的。可是,我又擔心起來,老虎萬一真餓急了,老骨頭他也會啃的啊。

    「別在那裡傻站著,快來找車啊!」信宏在一旁大叫道,看來是找不到去古龍的車。

    「怎麼了,難道沒人願意去嗎?」我走過去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問了好幾輛的士都沒有願意去的。」信宏無奈地說道。

    「給錢還不去啊,難道有錢賺還嫌棄?」我大感驚奇。

    一輛的士朝我們開了過來,於是信宏把它攔了下來。幾經哀求這位的士大哥才肯搭我們去古龍。上了車後,的士就迅速地開出市區。我們才剛離開市區,公路的兩旁就變成了青山綠水,看來這裡最多的就是山了,類似平原的都很少看到。的士同機看到我們行李大大一包,就問我們是不是要去古龍漂流,還說那裡的漂流和別的地方可不同,別有一番風味。信宏老實地說我們是進到山裡的,所以帶了些必備的東西。的士司機一聽就嚇了一跳,說:「你們……你們……和他們是一夥兒的?」

    「什麼一夥兒,倆伙兒的,說清楚點!」因為車窗外吹進來的風聲太大,於是我就大聲地叫道,沒想到卻把司機大哥給嚇著了,難道這裡的司機大哥都膽子很小嗎?

    「沒什麼,我送你們進去就好,別生氣!」的士司機忽然就變得膽戰心驚起來,弄得我內疚自己剛才不應該這麼大聲吼叫。

    「大哥,別擔心,我們只是來遊玩的,沒惡意。」信宏和氣地解釋道。

    「不是最好,我還以為又遇上那伙兒人呢。」司機大哥聽到信宏的和善解釋。馬上鬆了一口氣說道。

    「難道你以前碰上了專門搶劫的哥的人?」我看到司機大哥如此緊張。於是就胡亂猜測道,「你放心,我們不搶車,對車沒興趣!」

    「那你們沒帶槍吧?」司機大哥謹慎地問了一句。

    「帶那個東西幹嘛,我活膩味了?要是給警察逮著,不得在籠子裡蹲上幾年。」我好笑地答道。

    「你怎麼會這麼問,我們沒你想的那麼惡劣。」信宏也笑了起來,我們看起來很凶悍嗎,這個司機大哥不會是眼睛有問題吧。

    「看你們也不像,」司機大哥從後視鏡看了我們一眼,就繼續說,「我前幾天也是搭了兩男一女到古龍,可是後來……」

    司機大哥說到這裡就猶豫地打住了,看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者是覺得不應該說出來。我們才聽到一半。現在突然打住了心裡怪難受的,於是我催促道:「後來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不會說出去的。放心!」

    「那次,我打了兩個男的外國人和一個女的中國人到古龍,沒想到他們……」司機大哥說到這裡又打住了。

    「他們又怎麼了,你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一次性地說完嘛!」我抱怨道。

    「原本來我們這裡的旅遊的外國人就比較多,當時我也沒在意。」司機大哥回想著,說:「當時這家裡來了個電話,說我老婆要生了,得趕快回去,我正好拉他們到了古龍的路口。於是就想叫他們下車,然後另外打輛車進去。哪知道後來,他們就拿出槍來,逼著我開進去。唉!」

    「槍?不會吧,再打輛車很難嗎。難道他們是……」我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下去。

    「可不是,你們看,就是這裡了!」司機大哥的車速馬上慢了下來。

    我們向車子外面看去,在寬闊的公路旁有一個很小的路口,原來司機大哥說的是這裡,去古龍還得開進小路裡。司機大哥介紹,古龍還得繞進山裡很深的地方,當時他們逼著他開了進去,司機大哥也是無奈,他還說,要不是想好好的回去看剛出生的孩子,他當時就想和他們拼了。司機大哥猜測,他們是來非法捕殺老虎的,所以才帶上了槍。現在,車子開了進去,這條小路顛簸得厲害,路面十分崎嶇,看來古龍並沒有被完全開發,二十多年前的秘密或許還完好的保存著。

    「老虎?你不會也想告訴我們山裡有老虎吧?」我苦笑道,才剛離開了旅館,又來一個嚇唬我們的人。

    「是真的,很多人都這麼說的,還有人見過了!」司機大哥認真地說道。

    「那你見過沒?」信宏問道。

    「見我是沒有見了,天天開車,哪來的機會,不過我有虎皮!」司機大哥說到這就自豪起來。

    「你沒見過老虎哪來的虎皮,還挺會吹的!」我大笑起來。

    「是我爺爺傳下來的,你自己看看我的坐墊,就是虎皮做的。我想虎皮能保平安,所以開車時才拿出來當護身符的。」司機大哥很嚴肅的說道。

    我和信宏聽完司機大哥的話就仔細地盯著他屁股上的坐墊看著,我還特別地去摸了一下,真的是真皮製作的,只是年代久遠了一點。看來,這個地方以前真的有老虎,但是也不能說明現在還有老虎吧。要是它真敢跑出來嚇唬我,我就痛快地給它一刀,讓它下到陰間嚇唬閻王去。

    我們看完虎皮坐墊以後,直起了身子,望著車窗外的風景,剛想說話卻模糊地聽到了一陣低沉地吼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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