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殺人?」波恩似乎真的被天上突然掉下來的死人頭砸得不輕,還沒有恢復精神,暈暈乎乎地反應不過來。
「沒錯,就是你,波恩,你殺人了!我們看到你的時候,死人頭就在你懷裡。難道不是麼?」東方勝冷笑著說道,「我,積雷山伯爵,和這位所羅門侯爵小姐都可以證明,你,就殺人兇手。」
「我沒有!」鐵面伯爵的誣陷,讓波恩打了一個激靈,急得跳了起來,「不是我!大人,真的不是我!我是被這個死人頭砸中的!是別人殺了人拋出來的死人頭,不是我殺的!」
他急得有些語無倫次。東方勝這積雷山伯爵的名字雖然有些奇怪,但所羅門寶藏隊長的身份,讓他可以輕易取信於人,只要他一口咬定就波恩殺的人,那麼這位可憐的吟遊詩人再怎麼辯駁,也難以叫別人相信——大家當然更願意相信貴族、相信騎士、相信名聲斐然的大人物,而不會選擇相信光靠耍嘴皮子的吟遊詩人。
「好吧,波恩,我相信你。」東方勝安撫了一下波恩,「回答我,你是被這個死人頭砸中的,是這樣的麼?」
「呃……是的……」東方勝語氣溫和,波恩卻發現事情不妙了。他眼神閃爍,左顧右盼,似乎是在尋找逃跑的路線。
「唔」東方勝吹了一個口哨,左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右手卻緊緊抓住了波恩的衣角,嘲笑道,「波恩,偉大的波恩!強壯的波恩!我想你一定不會知道。這個死人頭其實是我們可愛的侯爵小姐地心愛之物。你也永遠不會瞭解這個死人頭,剛才是從多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的!那麼,吟遊詩人?不和我解釋些什麼嗎?」
「好吧。」沉默了良久,波恩突然恢復了平靜,氣質變化,就彷彿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既然被你識破了。我也就不再掩飾什麼了。積雷山伯爵,所羅門的孩子,一起跟我來吧。讓波恩和你們好好聊聊。我還真想知道你們都跟阿爾弗雷德那個老傢伙學了些什麼。」
「你認識阿爾弗雷德?」波恩的話讓東方勝兩人大吃一驚,雖然他一直覺得這個波恩有古怪,沒想到還真是不一般。
「老朋友了!」波恩笑了笑,領著兩人走進一家酒館。
科凱特不愧是風情萬種之城,這裡酒館的夜生活,比別地城市的酒館,強大太多了。
拳打腳踢地推開熱情的科凱特姑娘。躲開喧鬧地人群,三個人在僻靜的角落裡坐下。
「其實,我和你一樣!」波恩目光緊緊盯著東方勝,他的第一句話,就讓東方勝嚇了一跳!莫非……
「和我一樣?」東方勝面色不自然地笑了笑,隨即想起來自己已經戴上了面具,於是摸著下巴問道,「你是說,你也是……」
「不錯!」波恩此時充滿了萬丈豪情,自豪地道。「我也是隱修者一脈!」
東方勝暗中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波恩說他來自地球的事情呢。幸虧自己言辭謹慎,沒有漏出口風。
「隱修者!」東方勝恢復了揮灑自如的狀態,「我很好奇,波恩。身為隱修者的你,怎麼會成為一名吟遊詩人呢?另外,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地?」
「這有什麼的!別說吟遊詩人了,自從我成為隱修者以後,我還當過鐵匠。當過酒館的侍者,當過神殿的藍衣侍從,加入過傭兵團、強盜團、騎士團。最有意思的是,雖然我本身世襲科凱特侯爵,但我還當過貴族的家庭教師,並最終晉陞為管家。」波恩略帶驕傲地介紹著自己荒誕的故事。並不自覺地使用上了吟遊詩人慣有地吹噓口吻。
「了不起……」東方勝讚歎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瞭解你們身份的嗎?告訴你吧。阿爾弗雷德是我的老朋友了,如果有人在科凱特的魔法師公會打聽他地消息。那麼很快就會傳到我的耳朵裡……我曾經在科凱特的魔法師公會當過侍從,那裡可有不少我的眼線。」
「了不起……」東方勝讚歎道。
「你是不是又想知道,我是怎麼認識阿爾弗雷德的?告訴你吧,隱修者之間許多都有交情,當年我……」
「了不起……」東方勝讚歎道。這次沒那麼給面子了,直接打斷了波恩的吹噓。
也許終於是聽出了鐵面伯爵的敷衍語氣,波恩轉移了話題,他突然俯下身子,悄聲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哦?什麼秘密?」八卦是人之天性,東方勝迅速打破老僧入定的狀態,恢復了正襟危坐的姿勢。
「這次比武招親地名次,已經內定了,勝出者……」波恩一字一頓地說道:「就,是,你!」
「就是我?」東方勝一愣,「波恩?你沒在開玩笑麼?我可沒覺得我會參加這個所謂的比武招親?」
「嗯?為什麼不參加?」
「為什麼一定要參加呢?」
「美女、財寶、名聲?難道這些不是你們冒險者的追求麼?」波恩一副我也年輕過,這些我都懂的神情,「我當時也是參與過冒險團隊的。年輕人,要有敬業精神,既然身為冒險者團隊的實際領導者,就不能忘了自己地職責,眼見到手地美女和財寶怎麼能不要呢?。再說了,你現在說什麼不感興趣,只是因為你還沒有見過米蘭達*費厄莫斯小姐的樣子。她是那麼年輕,那麼漂亮,你只要見過以後,就無法拒絕地!」
米蘭達……想起她那神秘莫測專瞄下三路的魔法箭,以及突然之間就週身荊棘環繞的情形,東方勝下意識地夾緊了腿,什麼念想也沒有了。坦白講,所有的男人都會對這種從下往上發出的針刺狀荊棘感到深深的忌憚,這不關乎實力,而是天性如此。
「算了吧!波恩,我才不會去參加那個什麼比武招親呢!」東方勝狠狠一拍桌子,「絕對不會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