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行頭是如此的怪異,黑得發亮不說,還有點像澳大利亞的索普在比賽中穿的那種連體的皮衣,可是,這件皮衣竟然連頭部也全包住了,只露出兩隻眼睛來。
「吱吱!老大,你改行算了,去當人類電影裡邊那恐怖分子吧!」三吱取笑道。
君子也是一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老大,你這衣服,吱吱吱!不知道是哪個差勁的設計師做的,可就像是多了一層皮呀……」
「去卻是楊名在發話了,這套衣服是他以前精心設計的,就是為的某一天附身支支王去幹某些危險的事情的時候能夠多點保命的本錢,沒想卻被眾鼠貶了個一文不值。看來,眾鼠的智商高了以後還真不是一件好事,竟然連支支王和他們老大的老大都敢取笑了。
又帶上了幾個特殊裝備,楊名和君子、灰皮,三大金剛(本來四大金剛全去了,可是一休由於過了第一關,因此,一休不算在親友團的十個名額之內),大吱,二吱,三吱,七吱便坐上了旁觀席看支支王是如何過關的。
「大哥大,你怎麼還不上身。」在沒有按動啟動按鈕之前,參賽選手有足夠的時間。
「上身?」這怎麼聽起來有點別所扭,支支王的神念在楊名腦海中響起的時候,楊名心裡咯登了一下。
「這次比賽盡量靠你自己了,你不能由我來當鼠王一輩子吧?」楊名說道,「你大聲叫幾聲,就說是要作作準備活動,然後,你扣動你手指上的那個指環,會發出一道光,你再用那道光對準每隻老鼠比劃幾下,我想,也許不用你上台便會有組委會的人來了。」
楊名的話讓支支王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楊名最後的那句倒是合支支王的胃口,「你就當是在T型台上走秀得了,動作怎麼誇張怎麼做。」
支支王扣動了指環,一道閃亮無比的白光擊了出去,像是平地起了道閃電似的耀花了眾鼠的眼,接著整個墓是一陣晃動,墓室上方「嘩啦啦」的一陣碎響,不少石屑掉了下來,看來是這道光起了作用。
「吱!大哥大,這光還蠻厲害呀!」支支王的神念在楊名腦海中響起。
「那當然,你那套皮衣可整整花了我幾百萬呀,那幾乎是我現在的全部家當了。」楊名的神念在支支王腦中想起,「你扣指環時別向著自己呀,那上面有個小孔,是發射光線的,這可是人類目前的最新科技,激光!」
「雞光?」支支王的話差點讓楊名暴走,「這能讓雞走光的東西可真不錯,是不是說射一下雞的毛就會全部掉光?就是怕得罪了雞以後,會沒生雞蛋吃了……」
「你個笨蛋,是激光,不是雞光懂不?!」楊名哭笑不得。
和楊名開了個玩笑後,支支王壯健的身體一個空翻便上了「T型台」。「果然是個好東西啊,有錢就是不一樣!吱吱吱!」支支王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刺耳的大嗓門響起,「颳風了,下雨了,收衣服了啊!!!」邊吼著邊開始把手裡邊的激光開始亂噴。
一陣陣的可怕嚎叫在空中冒了出來,眾鼠們一聽這種五音不全的怒吼聲和看到空中到處亂射的激光時一下子就被嚇瘋了。偏偏這兒又是密閉的墓室,在空中不斷迴盪的聲音讓四處亂竄逃跑的眾鼠們心中難受得想要吐血,全部都搖搖欲晃起來。
「不服的快上台來了啊!老吱我今天打擂台了啊!吱吱吱!轟隆!」支支王是越噴越興奮,墓室裡邊被激光給射得到處都是窟窿,老鼠們全部嚇得吱吱亂叫著開始四處逃竄,誰還敢上台去和這個瘋子單挑?
支支王這邊吼得高興,那邊卻是一連串「劈裡叭啦」的摔倒的聲音,就連楊名也覺得自己的身子在搖搖欲墜,沒想到自己叫支支王怎麼誇張怎麼弄,這支支王居然又賣弄起它那可怕的破鑼嗓音來。
「你倒噴得爽了,可這滿場的老鼠,怕是全***都不爽了!」楊名看到面色發青到處亂竄的老鼠們歎息著搖起了頭。
金關的工作鼠員看支支王沒有按第一關的按鈕便跳上了參賽台,本來是要過來制止支支王的,可是一看到支支王手中發出的兩道白光後便不敢再靠近,接著支支王就在那個檯子上扭著身子吼起來開始亂噴激光,工作鼠員們全部都嚇傻了眼。
「神州鼠王,當世最雄,支支一出,誰與爭鋒?」無法忍受的君子忙大聲喊叫起來,嚇壞了的眾鼠一聽也跟著大叫起來,如此發洩般的一吼,倒確實是讓支支王的歌喉的殺傷力減輕了不少。
支支王也得意洋洋的在檯子上比起了走台秀來,還不時的把指環對準不服的老鼠嚇它一下,被它指到的老鼠也全部是一個寒戰,接著也使出吃奶的勁跟著狂吼起來。
「吱!這個,那個,支支王,你先下來吧,你下來吧,我們需要商量一下。」負責第一關的工作鼠員見到支支王不再亂噴激光了,忙跑到台下勸起了它。
支支王自剛剛聽了一休如何輕鬆地通過第一關後,對楊名的鬼主意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現在一聽這工作鼠員說是要商量商量就知道OK了。
「看來這一關又這樣輕鬆的就過了。連金爺都不用挑了。」支支王嘿嘿一笑跳下了台。
坐在工作人員準備的豪華躺椅上,支支王沖楊名發著牢騷,「大哥大呀,你搞的這身衣服緊點也就算了,畢竟可以拉得大,可你好歹應該把嘴這裡留個口呀,就留個鼻洞,這叫什麼呀,你看,我面前的果盤裡這麼多美味的雞蛋,而且全是土雞蛋,可是我楞是沒有口福。」
「目光短淺的傢伙,你只要過了這幾關,到時你要吃什麼還不是一句話。」本來不想理支支王的,可那傢伙的神念老是在楊名的腦海裡聒噪。
工作鼠員不半會領來了四隻鼠,看外表都應該是那些老得成了精的鼠,不但是白鬚白毛,而且,那眼睛卻都是渾濁中不時閃現著精光。看來,這四隻也許是傳說中的氣功鼠!楊名心道,人類武林中那些高手都是眼前這些老鼠的這德性,不修邊幅不說,還都是些酒罈子。
果然,其中一隻鼠已經掏出了酒壺,理了下飄飄發白的頭頂鼠毛後就打個了酒嗝,「呃!吱吱!這位公子可長得俊呀,你的人類老大也真的很帥嘛……」這老傢伙,竟然整出這麼句開場白來。
「過獎,過獎。」支支王捧了捧手,作了個輯。「這位前輩……」
「我是酒仙管平潮,他是賭仙逗你玩,這是要色不要命的色仙天助,那個一臉發青,像是別人上輩子欠了他幾百斤金子似的是小氣鬼走私。」看來四鼠中一般是酒仙對外應酬。
「酒前輩好,賭前輩好,色前輩好,氣前輩好。」支支王跟四鼠一一打過一回招呼後,便拿起自己面前的生雞蛋,「各位前輩,邊吃邊聊,邊吃邊聊。」
「你從哪裡搞來這麼一身行頭,怪嚇鼠的。」酒仙說道,「吱!不過還真挺性感的,什麼時候也幫我搞這麼一身來穿穿?」
支支王和楊名對望一眼,全都來了個廬山瀑布汗!這裁判都***是些什麼鼠呀!
「呃,這個,我們一致認為,你已經通過了第一關,不過,為了公平起見,第二關你不能夠使用那個發白光的東西了,你可以交給我保存!」賭仙說道,一面盯著支支王的手指。
支支王正想答應,誰知楊名的聲音這時在支支王腦中響起,「別答應,這指環到了他手裡就成了他的了,你還指望他還你呀,笨蛋!真是白接收我的記憶了!」果然,支支王一看,其他三鼠都是一臉恨恨的看著賭仙逗你玩。
「這個,我有親友團,他們幫我拿著就行了。」支支王說。
「哦,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逗你玩,逗你玩的,呵呵!呵呵!吱吱吱!呃!」看到賭仙一付煮熟的鴨子飛了的樣子,不好意思的喝了口酒來掩蔽自己的失態。
「那這一關我算是過了吧?」支支王問。
「過關了,第二關由這個門裡進。」工作鼠員領著支支王一行來到另一個墓室。
支支王高興了,果然連第一關的BOSS都沒見就過關了,看來這手中指環的「激光」威力把這幾隻老不死的白毛鼠也給嚇住了。「嘿嘿!這可是個好東西,以後有那只鼠敢不聽我的話,那就狠狠的給他來這麼一下……」支支王心裡邊想到。
第二關,火關。
一進這墓室,所有的鼠以及楊名這個人都感到一股灼人的熱氣襲來。看來這就是第二關了。
支支王看到一隻愜意地正在烤著一竄不知啥東西的一隻大鼠,估計這就是古龍了。
「終於見到一個BOS支王說道。
聽到支支王這沒頭沒腦的話,那只正專心烤肉的鼠兩道精光射了過來,「你沒見到老金就過關了?你竟然沒被老金給抓掉小弟弟?可惜了,沒鼠鞭烤了,這烤鼠鞭可真是美味啊。」邊說著邊故意轉動著手的烤肉邊望向了支支王的胯下,被古龍那流著口水的寒光一看,支支王頓時緊張的夾緊了雙腿。
工作鼠員大汗淋漓地從旁邊走到古龍那裡,對著古龍耳語一陣。
「看來你這鼠還真不簡單嘛!」古龍發出這樣的感歎,「真希望你能通過這關,這樣我便能解放了。老子奉上屆鼠王之命在這裡已經呆了五年了,五年沒見過人間世界了,也不知道我當年那些美眉是不是還在等我呀!吱吱!」古龍懷念般的流露出性飢渴的眼神。
「廢話少說了,台上見真章吧,放心,我不會有意讓著他的!只有我在這火台上被人擊敗我才能被允許離開這兒!我一定會把這小子的弟弟抓下來弄成烤鼠鞭的!吱!」古龍最後這句卻是衝著四鼠說的。
在場的眾鼠們互相對望一眼,背上全部都流出了冷汗,支支王害怕的看了楊名一眼。
「怕個毛啊!這套皮衣能夠讓你在鐵板上不怕烤,這皮子裡面加了石棉。」楊名的語音在支支王腦中響起,「聽這古龍一說,一會也許你能收到一個不錯的手下。」楊名的語音中帶著笑意,「上了鐵板後,你只須按動胸前的那個氣囊,然後你閉住呼吸把古龍背出鐵板就算過關了。」
支支王這才注意到,自己胸前居然有個小小的氣囊,「現在別按,要不然就不靈光了,上了台再按!那裡邊可全部是麻醉氣體!」看支支王好像要試試氣囊的效果,楊名忙制止住他。
「支支王上台後大家都閉住呼吸!」楊名的神念在親友團眾鼠的腦中響起。看見四鼠也一頭大汗的在那裡旁觀,楊名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媽的,你們這些個老不死的妖精鼠可真貪財,連老子這個人類的東西都想要,老子還想把你們墓裡邊這些寶貝都挖走呢,不讓你們吃點苦頭還真對不住自己了。」
古龍已經套上了防火靴,看著支支王還在慢慢騰騰地磨蹭,不由得不耐煩的尖聲說道,「難不成你是怕了,想要棄權?要打就打,快點給老子滾上來!讓老子烤了你的鼠鞭!吱吱!」支支王卻一步三回頭的慢吞吞的走著,也不管古龍的嘲諷。
「你只要把古龍的火勾上來,到時你一上台他恨不得吃了你,那你就勝了一大半了,因為我主要是怕你按動氣囊的時候古龍也會閉住呼吸,再說了他速度不是挺快的嗎?到時你按氣囊的時候他跑掉了怎麼辦?這也算是加了一道雙保險呀!」這是支支王要上台前楊名給的忠告。
從這間墓室的墓門到中間的比賽台不過三四米的距離,支支王卻足足走了十五分鐘。古龍在台上都氣得通紅著眼睛要抓狂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邊不耐煩的揮爪叫支支王快點進攻。
作為支支王的首席軍師,君子卻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楊名,而那四隻老不死的氣功鼠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支支王輕輕點了下頭。
看古龍都已經快衝到了支支王這邊的台沿前,楊名的神念在支支王的腦中響起:「就是現在,趕快上去!」
一篷綠色的煙霧「嘩」的一下子從檯子上騰起,先是檯子,接著是整個墓室全都籠罩在了這煙霧裡邊。煙霧騰起的瞬間楊名便再次提醒親友團的眾鼠閉住呼吸。
五秒後,楊名和眾鼠聽到台上響了一聲倒地的聲音,然後,幾秒過後,墓室中便是一片「劈裡叭啦」倒地的聲音。
「跟我鬥,你還早著呢!」慢慢睜開眼後楊名看到古龍栽倒在地打起了呼,笑著吩咐了起來:「支支王把古龍扛出鐵板,跟親友團的成員一起撤出墓室,一休和雙休去找工作鼠員報告去。」
不半會,支支王帶著古龍出了墓室,重新回到金關。一休和雙休已經領了工作鼠員到達火關,工作鼠員開始對墓室進行排氣工作。
回到金關後楊名便要支支王弄了點涼水到古龍的口鼻處,水一淋,古龍便醒了過來。看到支支王正在自己面前,便要動手,卻被楊名在它頭上敲了下,「還打?你已經被人給擊敗了!規則都被破了還打什麼打啊!」
古龍鼠一看,果然,自己現在已經沒在火台上了。自己終於從那個該死的火台之上被人給解放出來了!自己終於擺脫了上屆鼠王那不講道理的命令了!
「支支王,沒想到我真的被你給打敗了啊!」古龍感歎著,抹去了滿眼的熱淚,「吱!我這幾年可真遭了不少的罪啊,從今以後我就跟你混好了!」支支王忙拍著古龍的肩膀安慰起這受罪幾年的傢伙來,楊名和三吱等也在一旁勸了起來。
「放心吧,人世間有的是烤牛鞭之類,等出去了我給你弄點嘗嘗,比那鼠鞭味道好多了。」楊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