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名,你看,你看啊真是太神奇了!」船上的人們為這一幕大自然的奇跡景象驚訝不己,就連潭小秋也像個孩子們不斷的搖動著楊名的手臂。
只有楊名此時是沉靜的,他知道劍魚群組成的這一幕,是劍魚王臨死前下的命令,用一種另類的方式來表達對自己的謝意。看著遠處海面上那因船開動而變得越來越小的劍魚王的屍體,楊名的心頭也帶了幾分沉重。
劍魚王啊劍魚王,在你幾百年的歲月中,你的生命裡邊又曾有過多少的精彩故事?!你所處的世界,又該是怎麼樣的一種景象?!望著那幾條明顯是劍魚王妃子的流連不捨在它身邊游來游去的劍魚不斷的嗚泣低鳴,楊名對於「妖精」這兩個字似乎有了一種新的概念。
「不屈的劍魚王兄,您走好」楊名默默地對著海面,深深的鞠了一躬。他的眼中,竟然流出了兩顆淚滴。
白鷺號在海面短暫的停泊了近十分鐘後又重新啟航。這艘游輪的船長還真是會來事,看到這魚鳥大戰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便下令拋錨直到這場大戰結束。
而當大多數人看得如醉如癡甚至忘了拍照的時候,船長已經用游輪上的自動攝影機拍下了這震憾人心的十分鐘。
看過大戰的人們又有了新鮮的話題,而現在,整艘游輪上卻有四個人在沉默。
楊名,他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似乎多了許多的場景。剛剛他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戰鬥,好像讓自己的神經堅韌了許多,楊名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種改變。
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一道清流注入了自己的靈魂內,雖然現在沒有融合,但是,楊名能夠觸摸到那強大的生命力。看來,這應該是在幽長的歲月當中戰鬥不息的劍魚王的精神烙印。
一旦這道清流跟自己完全融合,那自己的能力應該有一個長足的進步。楊名的沉默是由於在跟劍魚王的精神烙印交流,那麼,他呢?旁邊的那個人又為什麼而沉默?
船長,卜風波,現在也在沉默,他在大海上闖蕩了三十年了,曾經跟鯊魚在海中搏鬥過,也曾經當過捕鯨船的大副,到過北極,獵殺過海豹,到過秘魯海峽,是當時船上三千餘人中唯一一個從食人魚的口中逃出的人,對於大海中,他可說是異常熟悉。
可是,當他一次又一次的回放剛剛攝錄到的場景時,他沉默了。鏡頭中有幾個特寫,都是關於那頭劍魚王的眼睛的。這根本就是顛覆所有教科書的一幕。
魚類是沒有眼瞼的,所以魚類的眼神看起來似乎都差不多一樣呆滯,活魚和死魚、單單從眼睛上根本就看不出分別來。
可是,這頭劍魚王的眼睛,看起來卻是那麼的靈動,既帶有對死亡的漠然,對妃子們的愛憐,對子民們的勉勵,更多的卻是燃燒的鬥志,以及那抹不掉的對於痛苦的忍耐。這樣的一雙眼睛,明明不可能長在一隻魚類的身上,而更應該是一個戰場上坦然面對死亡的將軍!
那分明就應該是人類的眼神!「看來,這頭劍魚已經成了精了。」良久,卜風波得出這樣的結論。
而另外兩個人,追風和定影。下了甲板後,他們也看到了這場驚人的大戰,一面在懊悔剛剛錯失良機。原來天上的海鷗不是衝著他們倆人來的,而是衝著海上的劍魚王去的,一面卻又多了一點驚懼。
以他們遠超常人的眼神,當然能夠分毫不漏地看清戰鬥的場景,從劍魚王的眼神中,他們都看到了一點相同的地方,那便是玩世不恭,那分明是他們即將面對的獵殺對象的眼神,在他們倆人一遍又一遍的研究楊名的資料後得出的這個詞!
這個楊名,竟然能夠役使魚類,而且,那是那麼的富有激情和戰鬥力!這次任務,也許真的很難完成,追風和定影不約都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還好,那頭劍魚王終於還是死了,要不然,追風和定影真懷疑自己在那樣有著不屈鬥志眼神的楊名的注視下,還有沒有敢下手的勇氣。人對未知的東西和不屈的意志力總是充滿著害怕。
下船的時候多少有點擁擠,楊名舒舒服服的半抱半摟著小潭,慢慢隨著人群往前走。
旁邊突然一個年輕人硬往前擠了一步,楊名還沒來得及抱怨,只見他藉著左手提包的掩護右手從一提包裡掏出只皮包,動作迅速而老練。
嘿,這不是那傳說中的扒手嗎?要不是楊名被聖果改造過的眼力,還真是看不清楚。
此君人高馬大,衣冠楚楚,皮鞋領帶,還提了個公文包。整一個白領階級的打扮。應該還有同夥吧,楊名不動聲色的放出魂魄往四處一看,果然,後面一個做遊客打扮的人隔著兩個人將假白領偷的皮包接了過去。
既然讓我撞見了,怎麼能不管呢?楊名腦筋一轉,已經有了主意。渾然不知道已經成為別人的目標的假白領,正忘我的投入工作中,他對自己的技術一向很有信心。
前面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看她穿著打扮應該是有錢的主兒。藍色的休閒包斜跨在右邊,一隻手緊緊的護著,「哼,沒用的!」藉著人群的掩護,一隻新款的手機又到手了。
正想轉移贓物,腦袋突然一陣迷糊,拿著手機的手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使勁的往眼前肥大的屁股上一把就抓了上去。
「噢~~~奧~~~奧~~啊!」遭受突然襲擊的中年婦女發出一陣淒厲的,足以震毀外星人飛碟的淒厲嚎叫,回過頭來,一個貌似白領的年輕人正拿著部手機對著自己一臉的淫笑,下意識的摸了摸包,二話不說肥婆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朝著小偷臉上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