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於飛天來說似乎依舊不是什麼好日子。他站在銀行的大門前雙眼發愣。捂著口袋的手顯得略微顫抖眼睛裡除了痛惜之外更多的卻是無奈。
「我……我寄錢……」
走進銀行於飛天一臉哭喪著站在櫃檯前面。說真的他這幅死了家人的臉實在是讓櫃檯小姐摸不清頭腦。
「于先生……你今天沒事吧?」
「哦小惠啊。」於飛天歎了口氣抬起頭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調戲道「今晚能陪我嗎?我實在太喜歡你的大胸部了今晚讓我靠著它們進入夢鄉好不好?」
櫃檯小姐的嘴角抽了一下旁邊的幾位同事更是捂著嘴直笑。
「于先生想寄錢是不是?」櫃檯小姐問。
於飛天點了點頭十分不捨的從懷裡摸出一個蓋有寶輝鎮警察局印戳的黃色大信封從櫥窗的防彈玻璃下面推了過去。
「裡面有六千塊。其中三千塊是月的。另外三千塊是2月的……嗚嗚嗚……我的錢啊!!!我捨不得你們啊~~~~!!!」
於飛天猛地奪過黃色信封抱在懷裡大聲疾哭。這可是用血肉換來的錢啊是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到手的錢啊!想不到……想不到現在卻要被那個惡魔小姑抬抬手就剝削了過去!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於……于先生?」
「嗚嗚嗚嗚——————!!!呼好了!給我打進這個賬戶裡面!小惠你給我記住這筆錢我總有一天要從我那個惡魔小姑手裡奪回來的。一定!」
櫃檯小姐愣愣的接過信封按照於飛天給出的賬戶辦理完轉賬手續。摸著小惠遞過來的簽收單于飛天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強忍著傷心的淚水和自己的錢說了聲再見……順便和銀行的櫃檯小姐們討要了一下她們的三圍和電話號碼。詢問了一下她們洗澡喜歡先洗那個部位「戰鬥」的時候最喜歡什麼體位等等理性問題。直到他那本筆記本上終於記滿了各種「重要」數據之後他才大哭三聲從銀行離開。
六千塊錢……就這麼沒了……
於飛天坐在公交車頂望著那不停向身後退去的景色悠然長歎。仔細看看那些商店街已經開始裝飾起來不僅是聖誕樹就連穿著聖誕老人服裝的人都有。
哦對了。快聖誕節了。
「聖誕?……咳……今年又要找蝙蝠打群架去了嗎?每年都這樣……女朋友啊!我的女朋友啊!你到底生沒生出來啊!」
正發洩心頭不爽之時於飛天不經意的看到一輛火紅色的摩托車超過了公交停在路旁的一家大型超市門前。那一身紅色的緊身摩托裝精幹的遮耳短髮不是三姐野瞳是誰?
於飛天立刻跳下車走近野瞳打了聲招呼。野瞳回過頭見是自己的弟弟也是笑著回應了一聲。閒來無事於飛天也就陪著三姐走進商場逛了起來。
「小飛天聖誕到了你準備怎麼過?」野瞳拿起貨架上的一整箱無酒精啤酒放到手推車內。
於飛天聳了聳肩推著車跟在姐姐後面緩緩步行。一邊走一邊無奈的歎了口氣。
「還能怎麼過?辛辛苦苦賺的錢全都被剝削掉了。我還在為一月份的『稅金』發愁呢!咳……有時候真想去打劫。沒錢就沒女朋友啊~~~」
於飛天仰天長歎心中有一種乾脆去勞保局告姑姑和臭老爸的衝動。
「話說回來那麼三姐你呢?嘻嘻憑著三姐那麼惹火的身材和臉蛋一定有很多男人約你吧~~~?」於飛天支著下巴用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野瞳的胸部。那被緊身衣緊緊束縛住的傲人雙峰充滿了誘人的力量讓他恨不得立刻賦詩一首!當然前提是他賦得出來。
「我?」野瞳左手拎著一瓶白蘭地右手舉著半隻速凍鹽水鴨放進推車「你那朋友倒是請我去參加他們的聖誕聚會。……就是蝙蝠啦。好啦好啦不是朋友是敵人~~~!這也挺有趣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能陪我喝酒。相信大部分時間我都會在家裡喝酒吃東西吧。」
三姐拿起三包花生米揚了揚笑著扔進手推車。
「其實就我們家來說能出去和男友約會的恐怕還真沒幾個。未成年的那兩個大姐估計不會讓她們出去。月姐因為記憶力問題她想出去我們也不放心。大姐則要照顧這一家子公司的聚會也不參加。重考生聖誕那天要上夜班吧?呵呵這麼一看還真是奇怪。明明我們一家那麼多好女孩卻沒有一個能在聖誕節和男人出去玩的嘛~~~」
野瞳大笑三聲勾住於飛天的脖子。只可惜她的身高不夠勾著感覺有些吃力最後只能放棄的搭住他肩膀拍了拍算數。
「哦還有一件事。」買完東西野瞳帶著於飛天走向收銀台的時候忽然說道「小飛天你最近是不是欺負了小瑩瑩啊?我發覺她看你的眼神似乎不太對頭。」
這句話說的於飛天可奇怪了。對於這個小妹妹自己照顧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不過要說奇怪那也的確是奇怪很明顯從她上次生日到現在她的眼神都不太對頭。總給人一種不像是看著哥哥而像是看著………………的感覺。
「不清楚。」於飛天搖搖頭。
野瞳嗯了一聲「嘿嘿別看我這個姐姐很不踏實。我也是個關心妹妹的人嘛~~~!看她這麼奇怪我也挺擔心的所以昨天就用酒稍微灌了一下……」
「等等等等!姐姐你說什麼?!」剎那間於飛天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難道說平時起的都挺早的許瑩今天賴床還暈暈乎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野瞳回頭嫣然一笑「用酒稍微灌了一下啊~~~放心那小丫頭不會喝我沒灌多少。不過呢倒是被我問出一個十分驚人的事實。」
「什麼事實?」
於飛天提出了問題。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很爽快的野瞳姐忽然不再說話而是斜著眼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眼神看著他。於飛天被這種眼神盯得心裡發毛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壓低嗓門又問了一遍。
野瞳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她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於飛天的身旁看著弟弟。在這幽幽的凝視之下兩片小小的紅暈不知為什麼忽然飄上她的雙頰。
「小、飛、天~~~」
野瞳輕輕拽住他的手拉了拉示意他把頭低下來一點。於飛天照做。隨後這位三姐的臉緩緩湊到於飛天的耳旁雙唇微啟似乎要說什麼……
「野瞳?這不是野瞳嗎?!哎呀真的是你!」
就在野瞳的嘴距離於飛天的側臉還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時一個女性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野瞳一驚急忙鬆開於飛天的手躲到一旁似乎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四處觀望神情警覺。偶爾和於飛天的視線相對她也會臉一紅立刻別開。
這可讓於飛天感到奇怪了。家裡有問題的女孩已經不少他可不希望再來一個。可正當他走向野瞳想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一隻壯碩的手臂忽然頂住他的胸口將他向旁邊推去。原本這一推根本不可能推動於飛天分毫。可當他注意到野瞳那略顯慌亂的眼神之後略一思考還是向後退了一步。
推開於飛天的那個人似乎根本就沒來留意那個被他推開的人而是讓出一條道路讓身旁一個雖然並不十分漂亮但在化妝品的裝點下還算是個美人的女子走到野瞳身旁拉住她的手。
「哎呀真的是你啊!老!聽說你被開除了現在到處在打零工?聽到這條消息之後我真的很難過啊。」
難過?呵這種在大庭廣眾之下生怕別人不知道野瞳被開除似的口吻哪裡有一丁點的難過語氣?
野瞳看到那個女人後明顯有些不太友好。她天生就不是一個愛假裝親熱的人所以臉上笑的很勉強。那女人對於野瞳現在這樣的表情似乎十分享受特地揚了揚手中的那顆鑽石用一種十分自豪的眼神拉過那個剛剛推開於飛天的男子站在野瞳面前。
「野瞳你還記得他嗎?」女人指著男人說道。
野瞳的嘴角抽了抽原本拉住手推車的手悄悄鬆開想將這裝滿酒的車子推開。可那個男人卻是眼明手快一把拉住手推車往野瞳身邊一放嘿嘿笑道「怎麼現在仍然每天無所事事的喝酒嗎?看來被我甩掉對你的打擊真的挺大的嘛。」
野瞳的嘴角再次抽了抽強行裝點起笑臉淡淡的問候了一聲「趙甲全乙姬……高中畢業以後好幾年沒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