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根本就是在故意耍我!!!
於飛天恨恨的捏起拳頭衝著蝙蝠離開的方向揮了揮。心下已經打定主意這筆帳一定要記著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時就要那只長翅膀的老鼠好看!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不得不遵守他定下的規則……
於飛天拿著那一大堆的東西趁周圍人不注意溜回房內仔細查看。總共有七隻試管六隻密封袋和三隻無菌包裝的針頭。他拿著那些醫用密封袋走進廁所試著撕開一隻。寬大的口子和容量的確足夠盛放很多的液體。把密封口一封袋子倒是完全的封住彷彿就算世界末日來了也不會洩漏。
檢查完這些塑料袋於飛天又拿起試管和針頭仔細檢查了一遍。樣樣都是專用的醫療用品。蝙蝠這傢伙耍人是耍人但也沒有故意為難東西到準備的十分正確。
可是定下時間這一條還是讓於飛天心中憤憤不已。明知被人耍還偏偏往裡鑽的感覺可並不好受。
他媽的!
拳頭砸在大理石洗手台上發出一聲輕響。還算於飛天有自制力沒使出全力讓這塊大理石沒有立刻報銷。
心情不滿的於飛天走出房間和已經熱火朝天的藏珍閣顯得格格不入。走道上充滿了互相追逐嬉戲的孩子們餐廳裡更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自助式的餐點讓晚餐時間提前到來人們端著美味的食物走來走去互相談笑完全沒去留意拉著張臉的於飛天。
但有一個人除外。
「喲準備什麼時候下手啊?我可是等著呢!」
蝙蝠。這傢伙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了一套燕尾服打扮的得體。捏著一隻高腳杯站在於飛天面前。他還真以為今晚是什麼名門貴族的晚宴聚會啊。
於飛天瞪了他一眼沒作聲。
「嘿嘿我可是等著看好戲呢!」
說完似乎是怕於飛天真的突然發飆蝙蝠十分靈巧的躲到一旁和其他人聊天去了。
看著他這幅幸災樂禍的樣子於飛天真的是越想越有氣!憑什麼我就得受他的指使?憑什麼我就得被這隻老鼠牽著鼻子走?!不過是鑒定而已錢嘛!只要是錢的問題又有什麼不好解決的!
想到這裡於飛天環顧四周看見了正坐在一旁角落和她邀請的幾個公司同事商量事情的的雅鑽。他狠了狠心徑直走了過去。不管怎麼說欠姐姐的情總比欠那只蝙蝠的情好多了。
「大姐。」於飛天摸了摸後腦勺叫了一聲。
聽到弟弟叫雅鑽立刻停下和同事們的討論站了起來。她伸出手摸著於飛天的臉眼中充滿關懷「小飛天?我不是叫你在房間裡躺著的嗎?剛剛才出院怎麼又跑出來了?身體怎麼樣?還痛不痛?」
於飛天汗顏了一下如果讓大姐知道自己承擔了準備飲料的活還不知道她會怎麼囉嗦呢。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於飛天哈哈一笑「不過大姐……我……有件事想和你說說。」
雅鑽輕輕點了點頭和同事說了聲待會就回來。她拉著於飛天走到餐廳的另一角關懷的眼神變得更是濃郁。雙手捧著弟弟的臉似乎生怕一鬆手他就會癱倒似的。
「是不是身體哪裡痛了?要不要姐姐打電話去醫院陪你再去檢查檢查?你可別逞強啊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呃……不是。姐其實我是想……你能不能借我點錢?兩千元就行。」
一提到借錢雅鑽的眼睛立刻警覺起來。這個才剛出院的弟弟借錢幹什麼?而且還是筆不小的數目?不會……是要去做些什麼不好的事吧?
想到澄空市裡那些「另類」的娛樂場所再想想弟弟平時的品行雅鑽就不免緊張。
「借錢?借那麼多幹什麼?」
「這個嘛……我想買些東西……很重要的東西。」於飛天就知道要輕鬆的借錢沒那麼容易。但還是想試試。
「到底要買什麼東西?你只要告訴姐姐姐姐一定幫你買。別說是兩千的三千四千也沒關係。」
「呃……不用了啦~~~那東西比較……嗯……秘密姐你就借我點吧等我拿到錢就一定還你。」
於飛天越是這麼說雅鑽就越是懷疑。這個弟弟不會真的是想去那些風月場所吧?越是想雅鑽對這個猜測就越是肯定。到了最後她幾乎是確切無疑的相信了這個推測眼中的緊張更添加了幾許慌亂。
「小飛天……」
二話不說雅鑽一把抱住弟弟。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於飛天有些莫名其妙。
「不可以……你絕對不可以去那些地方!你想要買什麼東西都可以和姐姐說姐姐一定幫你買來!但是你要答應姐姐……絕對不可以去那種地方!答應姐姐啊!」
一番話說的於飛天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總算確定了一件事——借錢是不可能了。而且大姐這種完全像是在對待十歲小孩子似的語氣也讓於飛天完全受不了。自己可是寶輝之狼啊!堂堂的狼被姐姐抱在懷裡說「想買什麼姐姐都買給你」那還成什麼體統?
別過頭正好看見蝙蝠正對著這裡嘿嘿冷笑還拿出手機拍著什麼。於飛天當下滑出雅鑽的懷抱隨便敷衍了幾句後泥鰍般的逃離現場另尋他路去了。
金色的光輝慢慢隱入瑤光山的那一頭將廣闊無比的天空讓給了清冷的月美人。藏珍閣中的氣氛漸漸達到了最高潮。吃喝興起的鄰居們舉起麥克胡天胡地的亂扯這些五音不全的聲音在演唱會上肯定會挨雞蛋但這會兒卻和這熱鬧的氣氛協調的可以。就連許瑩和丹彤兩個丫頭也沒忍住在眾人的推舉下輪番演唱。很快許瑩的慢節奏民俗輕唱丹彤的快節奏歌曲就換來了人們的一陣又一陣的掌聲。
在再三向雅鑽說明自己不會去那種風月場所後於飛天終於從漫長的解釋中脫身。他疲倦的呼出一口氣離開餐廳回房。可沒想到房門一拉開一股濃烈的酒氣就撲鼻而來。
「二姐?三姐!……我靠好濃的酒味!」
房間內坐著的正是在集體宿舍三天後回來的二姐舒月和正端著酒杯哈哈大笑的野瞳。溫柔賢淑的舒月姐一如往常的矜持坐在椅子上捧著果汁一口一口的喝著。而野瞳姐似乎已經酒精上腦秀美的臉上佈滿片片紅暈。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我房裡?」
野瞳右手端著酒杯左手提著那瓶五糧液。看到於飛天進來二話不說的上前勾住弟弟的脖子大笑道「有什麼關係嘛!我的房間太亂了不適合喝酒啊!哈哈哈!」
「這不是你來我房裡喝酒的原因吧?」於飛天無奈的說了一句。
轉過頭再看舒月這位溫柔的二姐此刻正用一種絕對溫柔的目光看著這個弟弟。
……溫柔……太溫柔了……溫柔的好像靈魂出竅了一般。很可能她又犯病了……
「啊……那個……」舒月緊盯著於飛天的臉看了三分鐘一個大大的問號醒目的打在她的臉上。三分鐘後她忽然一拍手驚喜的笑道「啊!小飛天~~~?好久不見了呀~~~」
「二姐……我們才三天沒見而已。雖然我很高興你還記得我……」
「好啦好啦!這種小事別管。」野瞳不客氣的拉住於飛天的手將他拖進房內關上門「來來來!陪你姐姐喝酒!月姐太會當乖女孩了就是不肯陪我喝!那些傢伙們也沒有一個肯來陪我敬酒就連那些以前找我搭訕的一聽要喝酒也都溜了!」
「那是因為瞳姐你的酒品太差了吧。」
「切什麼酒品?你陪不陪我喝!」
老實講於飛天還真沒什麼心情陪野瞳喝酒當下就想拒絕。可話剛到嘴邊他猛地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
喝酒?喝飲料?……嘿嘿這……不是一個絕妙的好機會嗎?
折騰了半天終於找到目標的「狼」抬起那雙狩獵中的眼睛冰冷的望著面前的舒月和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