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
九色戰衣在輕鳴,錚錚作響,出燦爛的光,威壓迫人,這乃是神蠶嶺的是極道兵器,閃爍夢幻一樣的光彩,從鬥戰勝佛身上脫落,露出其真身。
這是一個枯瘦的老猿,渾身每一根金色的毛都晶瑩透亮,讓他看起來凡脫俗,寶相莊嚴。
什麼是得道者,這尊老猿給予了最好的詮釋,站在眼前,不染一絲凡塵氣息,像是脫世外一樣。
他如亙古長存的磐石,一動不動,對龐博的話很不解,表示從未去過中土大唐,他雙手合什,腦後生出一圈佛光,如一個老僧一般,體若枯木。
在這一刻,龐博宛若塗飛附體,化成了一個大喇叭,辟里啪啦的說了一通,一股腦講完了種種傳說。
鬥戰勝佛搖頭,對於他所說的一切根本不知,並沒有離開過這顆古星,從未被鎮壓過五百年。
旁邊,猴子神色不善,道:「我叔叔何等英雄了得,誰能將他鎮壓?」
李黑水訕訕。所聽聞到的終究只是傳說,且是星空另一端的事,怎麼可能會成真,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
「也不盡都是謠傳,我見過釋迦牟尼。」鬥戰勝佛說道。
「什麼?」葉凡與龐博都驚呼,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很想弄個清楚。
鬥戰老聖猿手拄一條烏黑的仙珍鐵棍,方才大戰時的種種霸氣早已內斂乾淨,眼下只有慈悲相,如同一今年邁的老僧。
「昔年,我見過釋迦牟尼,但並沒有交手……」
兩干年前,猴子的叔叔從一塊神源中覺醒,重新出現在這個世上,身在西漠,恰逢一場盛世。
在那個時期,釋迦牟尼入主須彌山,坐鎮大雷音寺,這一個從域外的古人,來自莫名星域,法力高深,折服許多高僧,被推舉為靈山之主。
然而,時間不久,因教義緣故,須彌山土的諸僧菩薩等與釋迦牟尼決裂,不認他為大雷音寺之主。
佛教講因果,主修未來,相信有來生,最初時諸賢見釋迦牟尼法力蓋世,佛性無雙,都以為他是上古阿彌陀佛轉世,教義衝突一起,立刻否決了。
所以,紛爭立生,須彌山生了一場大亂,險些分為兩教。
有人點燃佛燈,擦淨過去佛鏡,以此照釋迦牟尼真身,想知道其過去,究竟是否為真佛轉生。
結果出來,佛燈照體,釋迦牟尼被否,不再被承認為佛主,被驅逐出大雷音寺,認為是一個魔。
葉凡與龐博面面相覷,竟有這等事!昔日,白衣小尼姑曾說出過一些,但根本沒有涉到其中的隱秘,所有真相都被密封了。
「釋迦牟尼有無量法力,當年憑借一己之力足可以顛覆須彌山,重整佛教,隻身出入大雷音寺無人可擋……」鬥戰老猿道。兩千年前,他還沒有上須彌山,這一切都是身在西漠時所見與所聞。
教義不同,被佛鏡照出不是阿彌陀佛轉世,須彌山上的護法金州等齊出,本欲毀掉釋迦摩尼的,因為更有傳言,他為佛陀魔殼。
然而,終極一戰卻是須彌山敗了,即便持有阿彌陀佛留下的降魔杵都沒有將他擒下,不能阻其下山而去,要知那是古之大帝的兵器。
「不為聖人,想催動阿彌陀佛大帝的降魔杵,留下一尊最起碼是大聖或者准帝的人難度太大了。」黑皇在不遠處自語。
這一戰,釋迦摩尼可以說展現了凡入聖的境界,隻身闖須彌山,甚至能徹底顛覆佛教,因此成為了一種禁忌,佛子都不得再提。
「我在一座古剎與他相遇,坐而論道,談了一晚,他為我講了他的道與教義,讓我頗為感興趣。」
鬥戰老聖猿被吸引,他當年的修行遇到了瓶頸,需要走出自己的道,而佛教所主張的來世、主修未來,對他觸動很大。
那一夜過後,釋迦牟尼土路了,離開了西漠,最終去了哪裡連老聖猿也不知道。
「他有准帝的實力。」猴子的叔叔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震,這得有多麼大的法力與神通。
從此佛教無如來,但是須彌山上卻多了一尊鬥戰勝佛,他進入了大雷音寺,觀摩各種經典,參悟生死之奧。
「有點兒「」龐博揉了揉太陽穴,還沒有從自己的遐思中走出,真堊實與傳說是兩回事。
「釋迦牟尼真的是佛的魔殼嗎,為何有這種說法,佛講來生,過去佛鏡真的照出什麼了嗎?」幾人都有很多不解之處。
當年,點燃青燈,擦亮古鏡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坐化了,並沒有留下有用的記載,死的很蹊蹺,猴子的叔叔都沒有查到什麼。
佛教是怎麼產生的,龐博心有疑惑,不是在古印度誕生的嗎?怎麼星空這一端將釋迦牟尼定位為了叛徒。
葉凡出言解釋,他看過一些古籍,多少知曉一些。
在星空的另一端,一些古書中有記載,釋迦牟尼遊歷時見佛徒慣身修行,認為不是正法,此後便有了如來之法,而後它教。
有一種傳說,在此之前,佛義已存很久,但法盡了,被釋迦牟尼再次揚光大。
「有著太多的秘密,真想回去仔細去查探一番!」龐博自語。
老子、佛陀都是兩千五百年前的人物,幾乎生在同一個時代,皆是有大智慧的古人,他們都走入了星域,地球有著太多的神秘。
「先秦煉氣士「」葉凡與龐博對古中國有很多不解,很想立刻回到星空另一端探個仔細。
「有一點這位施主說對了,自我登土須彌山皈依佛教後,法號悟空。」鬥戰老聖猿說道。
龐博目瞪口呆張口結舌,好半天才道:「悟空……有些傳說竟然是真的,到底是怎麼傳到古中國的?」
「叔叔「」接下來猴子上前,眾人識趣,全都退後更∼新讓他們敘叔侄之情
「等你達到聖人境界,來須彌山找我將你父親的仙珍烏鐵傳你。」鬥戰勝佛說道。他常年閉關只為證道,苦悟生死,平日不見任何人。
「嬸嬸她「」猴子小心的提起神婁公主。
鬥戰勝佛沒有回應,這麼多年來他坐於古剎中,神蠶公主九次登須彌山他都避而未見,此時眼眸中一片深邃,像走了悟了前世與來生。
這一次神蠶公主以死相逼,隻身入荒古禁地採摘九妙不死藥為他傳訊,終於是逼得他出世。
過了許久,這叔侄二人才談完,鬥戰勝佛渾身金毛晶瑩,綻放無量佛光,將要遠行而去。
在離開前,他走向大黑狗,道:「昔年多有得罪。」
「汪,若是無始大帝活著,一隻手足以鎮壓你,可惜我立了又破,活該倒霉,沒機會對付你。」大黑狗呲牙。
「還請恕當年不敬之罪。」鬥戰神佛腦後生出一輪光盤,而後伸手一點,一道炫目的光射向黑皇。
「你想作甚?」大黑狗渾身的黑毛都倒豎了起來。
「嗡」
虛空一顫,它的禿尾巴咻咻生出油亮的黑毛來,與身體其他部位一樣了,猶如黑色的綢緞一樣光亮。
「嘿嘿……」葉凡、厲天、龐博、李黑水等人強忍著,但最終還是都笑了出來,終於知道大黑狗為什麼對猴子那麼大的怨氣了。
同時,也知曉了為何它渾身黑毛濃密光亮,只有尾巴光禿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昔日的鬥戰聖猿出手所致,難怪不能治好。
「汪,注,汪……」大黑狗惱羞成怒,追著他們狂咬。
「請前輩指點我們回家之法!」葉凡上前,攔住鬥戰勝佛的去路,請他指點迷津。
「我並不知通往域外的星空古路。」鬥戰勝佛搖頭,望向荒古禁地深處,那裡有一座五色祭壇,堵住了深淵,他告誡不要去那裡嘗試。
最後,龐博問及凱德,那個毛手毛腳的老外被一位老僧度化去了西漠,不知而今怎樣了。
他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有想到鬥戰勝佛真的知道,凱德是侍候在他閉關之所的帶頭陀。
佛教諸僧認為凱德天生異稟,金碧眸,與鬥戰聖猿有點像,因此讓其在重地聆聽佛法,侍候古佛,當作護法金剛培養。
「上帝你大爺的,將我拋棄了,我鄙視你。讚美佛陀,等我修成正果,自己回去,請撒旦去喝下午茶。上帝你去見鬼吧!」
這是凱德的特別禱告,每日清晨醒來都會詛咒,漸漸的,都被一些僧徒得悉與記住了。
最終,誰也不能留住鬥戰勝佛,他一步就邁出了這片山嶺,消失在了遠空。
「猴子你給我站住,難道一輩子至死都不見我了嗎?」神蠶公主出現,追了下去。
「將神蠶嶺的古皇戰衣都扔給那死猴子了,他怎麼可能不見,避開我們而已。」黑皇撇嘴。
「咳」猴子瞪眼,警告它不要總是敵視他叔叔。
黃葉飄落,這是一片石崖,就在荒古禁地的邊緣,葉凡與龐博故地重遊感慨頗多,想起了初來這個世界的種種往事。
「我總覺得有本應逝去的故人並未死,一定要查個究竟,將這個鬼揪出來。」
葉凡與龐博並排而行,大步向前走,來到石壁下的一個裂縫前,這裡有一個石洞。
當年,劉雲志、李長青、王艷想害死他們,結果反被擲入這座虎洞內,理論上必死無疑,當年清晰的傳出了虎嘯聲。
可是,這麼多年來,葉凡總覺得有一雙惡毒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對他很走瞭解。他認為針對他的人可能在故人中,而對他與龐博恨之入骨的人,當推劉雲志、李長青與王艷。
「謎底該揭開了。」龐博冷笑,大步進入石洞內,然而當他見到裡面的的一切後一下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