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肯定不能丟了,遇難礦工們的要求得給以滿足,這是國家的需要。不然,公平正義何在?
政務院這邊必會遵照唐主席的指示而執行的。只是,剛才你也講過了。人才要鳳家心甘情願上來才行,這事就相當的棘手了。唉……」講到這裡,全興田歎了口氣,沉吟了一會兒才講道,「估計,這事,要完美收場有些難度。
田林同志下去造的聲勢太大了。不光是京裡,估計好多同志都在暗中關注著事態的進行。
處理不當,如何擺在檯面上向大家交待?這是一個要求魚與熊掌要兼得的結果,難啊老田。」
「我也清楚,這事很棘手。不過,再棘手都得去辦理。更何況,這事估計還不能拖,一拖就出大問題了。想想後果我頭皮都有些發麻。」田江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既然這次調查組的事是張向東同志跟田林同志聯合提出來的。
這事,我會給向東同志打招呼的。只是,這事要怎麼樣講又是擱在當前的一件大麻煩事。
a組對咱們來講不是什麼秘密,但對向東同志來講就是一個大秘密。這秘密肯定不能漏,但又要讓向東同志心裡不長疙瘩就難了。
咱們都是同志,希望都能做到心服口服,擺事實講道理才行。」田副總理臉色有些凝重。
他看了田江一眼,說道,「這事,要是早就匯報上來就好辦得多了。那個時候調查組還沒組建,我們可以當即把事控制在萌芽狀態。現在都已經發酵了……」
「呵呵呵,誰整出來的屎就由誰去擦巴乾淨。這事,本來葉凡下邊已經處理好了。
遇難者家屬也得到了妥善安置。說句實話,當初即便是報上來,對葉凡來講並沒有絲毫的損傷。
因為,當時發生礦難時在一年多前。葉凡在那個時候還在中辦這邊,跟他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葉凡同志已經向a組內部匯報過此項處理意見。他的出發點是好的,是為了國家網絡人才。
而且,遇難礦工們的賠償金比國家標準提高了好幾倍。而這件事的處理不當者鳳草天現在還在牢裡。
說明同嶺市那邊已經啟動了施法程序,該報應者已經受到了報應,就差一個沒有上報上來這個環節罷了。
關於鳳草天這是a組考慮到人才還沒收入隊中,不宜於打草驚蛇把他們嚇跑了。
所以,才拖了一陣子沒有上報。想不到內參上居然出現了這種事。有的同志啊。這捅刀子的能力還是相當強嘛。」田江話裡有話。全副總理曉得,這是矛頭直指張向東跟田林兩人了。
「呵呵,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也並沒有什麼錯誤是不是?這種事按規定是要上報到省裡。
而且。馬上就要了報到中央的。這件事,涉及的遇難礦工太多了,算是重特大的安全事故了。省地國家三級要連動在一起的。
不然。如果事事下邊都瞞著上頭,這國家還怎麼治理下去。只是,考慮方面有些欠妥當了一些。
而且,其中如果有摻雜個人感情的話就更不應該了。」全副總理是雙方各打了五十打板。
「呵呵,嗯,沒錯。這是法與情的對立與統一嘛。全總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見談得也差不多了,意思已經表達清楚,田主任當然馬上提出溜人了。
「唉。你倒是走得快,這爛攤子可得我去收場,而且,還不能拖。真給田林搞出什麼波折來那就更麻煩了……」田副總理摸了摸頭上的白髮,發了一陣子呆後,突然沖外邊的秘書叫道:「小周,你馬上給向東同志去個電話。叫他馬上過來一趟。」
下午三點半,國務委員張向東略顯恭敬,進了全副總理辦公室。對於全副總理的招見,張向東同志心裡還是有些激動的。
全副總理是共和國九大巨頭之一,真正的共和國官界神腕級人物。這種機會著實有些難得了。
當然,對於全副總理的招見。張向東也向他的秘書周林同志打探了一下。只是,周秘書口風很嚴,沒透露絲毫有用的線索。
「坐吧……」張向東坐的就是田江主任的那個沙發。
見全副總理還如此的客氣,張向東同志心裡還得意了一把,心說難道有好事落自己頭上。好像也不像……
「來,喝茶……」全副總理居然親自為張向東挪了挪杯子,張向東一看,受寵若驚,趕緊站了起來,嘴裡說道,「應該是向東給領導上茶才是。」
「客氣了不是,咱們都是同事,還領導領導的就顯生份了。私底下叫我一聲老全就是了。」全副總理講話相當的客氣。
喝了一碗茶後,全副總理擱下了茶杯。張向東一看,也輕輕的擱下了茶杯,腰竿子挺得筆直,他是在等著領導作指示了。
「田林同志下去也有一天多了吧?」全副總理問道。
怎麼會是問這事,難道全副總理也在關注著,瞬間,這個問題就從張向東同志腦海裡冒了出來。
不過,老傢伙很鎮定的說道:「嗯,田林同志帶隊昨天晚上連夜下去的。調查組不顧疲勞,今天早上五點就起身趕到了章河市。
上午九點就到了海山煤礦,並且,立即展開了全面的調查落實工作。
對於海山煤礦這麼惡劣的礦東,他們的護礦隊已經帶有黑惡性質。所以,為了調查組人員的安全。
不但從市局抽調了幹警配合協助調查。而且,田林同志還從晉嶺省武警總隊借了些兵過來。
其目的是為了協助調查的順利進行。聽說以前海山煤礦的護礦隊就曾經把同嶺市派的調查組成員全給打了。
就連同嶺市公安局的包毅同志也被打成了重傷。所以,針對這種嚴重的狀況,田林同志想得真是周到啊!
而且,立即的叫停了他們繼續雜亂的生產,田林同志一心以安全為重,要求調查清楚後,安全整頓後再決定是否重新開始生產了。」
周到個啥,你這不是添亂嗎?全副總理心裡嘀咕了一句,嘴裡說道:「嗯,調查組成員的人身安全很重要。不過,這樣子干會不會適得其反?」
一聽這話,張向東心裡微微一沉。這話啥意思,難道全副總理不認同這種做法。
張向東趕緊解釋道:「全總理,現在有些煤礦礦東們囂張到了無視法律的地步。
海山煤礦就是晉嶺省有名的惡煤礦之一。如果不採取嚴密的措施,就怕到時會再折騰出什麼來調查組的調查都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這樣子干,也是田林同志的無奈之舉。本來嘛,田林同志不是沒考慮過讓他們繼續生產接受調查。就怕到時工人鬧事就更棘手了。」
「唉,算啦,你看看這個吧,這是中辦的田主任轉過來的。」全副總理站起來從櫃子裡拿出了一份材料。
當然不會把田江主任遞來的原始材料拿出來的。這份材料是全副總理親自動手,經過剪輯,整理後可以讓張向東同志能看的材料。關於a組部分,全部給刪了。
張向東仔細的看了三遍,結果還是一頭霧水。心裡又琢磨了一陣子,才擱下材料,問道:「這材料,怎麼會是這樣?」
因為,材料裡頭關於a組是一個字兒都沒提過。至於說什麼鳳家的高手入隊什麼的,當然更不可能有了。
「你難道質疑這材料的真實性?」全副總理那臉一板,正經了起來。
「不是不是,我哪敢去置疑這份材料。只是有些,有些……」張向東心裡一沉,慌得趕緊站了起來,嘴裡吶吶著又講不出個所以然來。他似乎明白了,好像是全副總理要把這事彈壓下來的意思了。
「我的意見就是這八個字——冤屈要伸,適可而止。」全副總理一臉正經,講完後又伸手拍了拍張向東肩膀,笑道,「這事,你回去處理吧。只要有個度就是了,遇難礦工們的利益要得到保障,但有些方面也要兼顧道。」
「這樣,是不是太難為調查組的同志了。就是我都感覺有些迷惑,能不能請全總理給個具體的指示?比如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下邊的同志自然遵照指示執行了。就怕他們理解有誤,執行進來時出了丁點偏差,帶來一些的不妥當就不好了。」張向東在最後試探全副總理的最後底線。
「這不還有你嘛,我相信你向東同志。」全副總理站起來輕拍了拍張向東肩膀,一臉的親和微笑。
走出全副總理辦公室,張向東狠狠的把全副總理的批示當扇子在臉上拍了幾下。
這貨跑進衛生間關上門來大吼了一聲道:「要伸冤又要適可而止,怎麼止,又不是止血。還伸個屁冤,相信我……」
牢騷歸牢騷,可是全副總理交待的事總得要辦。
深夜10點多了,田林主任匆匆從海山煤礦趕回來進了張向東的家裡。
「老田,下邊怎麼樣了?」張向東直接問道。
「還能怎麼樣,他們是一點都不敢動了,有鄭司令派出的人馬在,他們難道還真要跟國家機器相抗?
不過,配合方面還是較差。問他們拿個什麼,要看點什麼都磨磨蹭蹭的要拖上半天。
我準備明天再強化一下,殺隻雞嚇嚇這群猴仔子們。天木礦業的鳳啟梅到現在都沒顯身。
這女子,跟我玩心機玩鎮定玩神秘,她還嫩了些。」田林略顯得意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