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撈人遊戲
良久,蔡格良一拍大tuǐ喃喃道:「這老龔同志,還跟我打馬虎眼,知道就知道嘛,什麼又不說,玩神秘。幸好剛才沒怎麼得罪那傢伙,不過,也怪了,那傢伙應該不認識老龔同志,而老龔同志好像知道他似的。難道此人出身於軍界某家族,我得查查了再說。」
「葉,陽田礦業的上級,也就是陽田集團的一位叫苗青眉的副總裁說是要進礦業公司指導業務,要不要放行?」王朝來了電話。
「正好了,咱們一直找陽田的高層找不到人,既然她負責陽田礦業,那就把苗副總裁先請到市局來喝喝茶吧,你們態度要誠懇,一切以解決糾紛為由頭。」葉凡jiāo待道。
「那nv人相當氣派,會不會有些來頭?」王朝感覺到了什麼似的。
「管她什麼來頭,陽田礦業咱們進不去,只得找他們領導了。」葉凡哼聲道。
「我明白了。」王朝放下電話大步出去了。
「苗青眉,來得好啊!」放下電話後,葉凡喃喃道。
東坡山莊,高崗一臉yīn沉著跑了進去,老遠就沖管飛喊道:「事情不好,苗副總被魚桐市局扣留了,說是要求她協助處理問題。」
「軍務部men的同志到了沒有?」管飛問道,那臉,立即yīn沉了下來。
「已經到了,衛千名來了電話,說是蔡副部長表現很詭異,本來他提議直接把葉凡帶到軍區去再行審理。
可是蔡副部長沒同意,居然跟葉凡聊天聊了起來。這調查取證成了聊天打屁了。
聽說聊了一陣子後一夥人又去柳峰山基地了,媽的,蔡格良這老匹夫,打電話給他的時候講得那麼好聽。
這下子馬上就變卦了,龜孫子的老蔡頭,翻臉比翻書還快。」高崗忍不住破口罵了起來,覺得這臉子丟得有些大了,因為,曹yu正斜眼掃了過來。
「你沒叫你上頭那位出面提點一下?」曹yu淡淡問道。
「這個,不好麻煩他吧,一點xiǎ崗mō了mō下巴,有些尷尬樣子。
「xiǎo事,看到沒,如果葉凡被帶走了,市局一下子少了主心骨,還怎麼圍住咱們陽田礦業。
苗副總也不會被帶走了,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去市局搶人。這事,我看得立即給何鎮南施加壓力才對。
不然,苗副總一介nv流,要是在市局被打了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以後,全省人民會怎麼看咱們陽田集團?連副總都被抓了,還有哪個客人敢跟咱們談生意做買賣。」曹yu板著臉訓起人來了。
「姓曹的,老子不是你奴才你訓啥?有本事你打個電話試試,叫人來扣了葉凡才叫有本事。至少,我不是請動了軍務部men的同志下去過,也調查過,你看看你自己,出了什麼力,嘰嘰歪歪光出嘴巴誰不會,哼!」高崗是再也難以忍受,指責起曹yu來了。
「我說過,我的關係在京裡,沒必要大炮打蚊子。」曹yuyīn沉著臉哼道。
「放屁,你這句話講過n次了,每次都是我跟管董跑前跑後,上竄下跳著打電話,你什麼時候出過力?」高崗生氣地吼了起來,指著曹yu,大有撕破臉皮架勢。
「地方上的關係能用為什麼要動用京裡關係,再說,京裡離這粵東相當的遠,那關係雖說相當的大,但也未必管用。這事,還請管董出馬,給何鎮南施加些壓力才對。」曹yu不上當,轉爾慫恿起管飛來了。
「呵呵,曹副董講得對,京裡的關係很大,用了是大炮打蚊子。等有用時再說。
不過,好像這麼多年來也沒見咱們陽田集團出過什麼大事件。不過,這次的事也算是陽田集團籌建以來首次遇上的頭疼的大事件。
所以,這次我就不去跟人說了,高崗既然也動用過關係了,還是請曹副董給京裡什麼人打打電話。
直接施壓給何鎮南,難道不管事嗎?如果京裡的關係都不管事,那我管飛醜話講在前頭,這次的事誰能抵事,這陽田集團的二把手位置就留給誰了。」管飛其實對曹yu也有些不滿了,語含譏諷,淡淡說道。
「曹副董,要不咱們比比?」高崗沖曹yu發出了挑戰。
「比什麼?」曹yu的脾xing也上來了,斜了高崗一眼哼聲道。
「比撈人,誰能把苗副總撈出來誰就贏。這樣吧,我比你xiǎo幾歲,禮讓一些,你先出手。如果撈不回苗副總我再打電話,如果撈出來了,我高崗從此後叫你一聲曹哥。」高崗略顯自得,盯著曹yu,管飛,自然在一旁看起了熱鬧。不管誰能給力,對公司來說都是好消息。
他也想看看,這曹yu的後台到底是誰?不然,一直顯得神神叨叨的,即便是管飛也只是聽說過,猜測到過,就是沒見曹yu請出那尊京城裡的大神來辦過事鎮過場子。管飛甚至懷疑,自己的猜測和打聽到的是不是搞錯了。
「此話可當真,我可是有些擔心某些人最後失言,作那無賴耍潑之舉就很是無趣了。」曹yu斜瞄了一臉得瑟的高崗一眼,語含極度譏諷。那個,當然是因為高崗同志曾經失言過。
去年,高崗一直覬覦苗青眉這nv子。不過,苗青眉從來對人冷淡,雖說高崗有些能量,但並沒降服苗青眉的心。
有一次,幾人湊一堆喝酒。高崗抓住機會要灌醉苗青眉,當然是想趁機玩點風流來個一夜情什麼的了。
nv人這東東,只要醉了還不得讓自己怎麼擺佈就擺佈,一旦得了她的身體,還怕她不就範。
高崗的齷齪打算當然被苗青眉琢磨到了,這nv人怒了,順勢而下,要求跟高崗比喝酒。
高崗當然樂意了,心說比喝酒你還不是自動送菜,而賭資就是200萬外加誰輸誰叫誰高哥或者是眉姐。這賭注,當然也是高崗同志自個兒提出來的,當時曹yu在場,當了證人。
最後一番拚鬥下來,高崗是越喝越心寒,臨到結束,高山最後是光榮了。
不過,第二天酒醒後,高崗此獠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耍起無賴作風來了。
200萬款子倒是絲毫沒猶豫的給了苗青眉,就是這聲『眉姐』高崗是怎麼也無法出口。
這廝當時只能一直推說自己喝醉了,只答應了200萬的事。當然,這事後高崗同志也有些丟大發了,此刻曹yu提醒了一下,高崗當即好像被人拔光了衣服似的被人擂到了痛楚地方,自然憤怒了。
衝著曹yu喊道:「今天管哥作證,我高崗賭輸了不叫你曹哥,從此豬狗不如,出men被車撞死。當然,我如果僥倖贏了的話……」
高崗盯著曹yu了。
「我叫你崗哥,君子一出,駟馬難追。」曹yu神情專注,表情嚴肅。
「開始吧兩位兄弟,這事還真有些刺jī。平時什麼遊戲我們沒玩過,玩nv人玩飆車玩斗地主玩野外she擊,就這撈人的遊戲特別的有意思。
實則,這是智慧跟權力雙重遊戲,比什麼賭錢賭物賭人的遊戲是高檔得多了。
比的就是個『權』,比的就是個關係,比的就是份量,哈哈哈……」管飛心情大好,一把抓去,沒發現jītuǐ,頓時臉一yīn沉沖一旁的姑娘吼道,「老子的jītuǐ呢?」
「還在烤,就好了。」姑娘嚇下一囉嗦,心說這管少也不知吞下了多少只jī,估計兩天一隻吧,前世不知是不是黃鼠狼變的……
曹yu並不急,既然高崗要充大頭,叫自己先撈人。那自己就得顯擺一下才行。
品完一杯紅酒後,曹yu才拿起了電話,拔了號碼,還故意瞅了廳中其他人那有些好奇和關注的眼神一眼,這廝面上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說道:「林秘書,我是曹yu啊,呵呵。」
「嗯,是曹哥啊。聽說最近你在粵東可是混得風聲水起的,什麼時候發了大財也帶xiǎo弟一把。」那個什麼的林秘書爽朗的笑了,看來,跟曹yu關係不錯。
「帶我一把,快別說了,再說這話的話我得挖個地dong鑽進去了。」曹yu哈哈笑道,一臉的輕鬆燦爛。
林秘書是誰……其他人全在心中琢磨開了。
「唉,我們就拿點工資,你看看,前次曹哥你回京,一甩手就是20萬,這僅僅是一次消費。」林秘書笑道。
「xiǎo錢罷了。」曹yu淡淡說著,突然話鋒一轉,說道,「林秘,能不能求你辦件事兒?」
「什麼事,曹哥請說。」林秘書立即就答應了,看來倆人關係的確很鐵。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有個叫苗青眉的副總被粵東省魚桐市政法委葉凡給無理抓了……」曹yu把事情經過改編後告訴了林秘書。
「曹哥想要我怎麼做?」林秘書問道,倒也一口應襯了下來。
「能不能找個有份量的人給魚桐市的何鎮南打聲招呼。這葉凡也太囂張了。
即便是你要處理陽田礦業跟市裡的糾份,也不能拿官字兩張口來壓人是不是?
咱們這些xiǎo商人,哪能幹過『官』字兩張口,官可是代表政fǔ的,這點,林秘在體制內,應該體會最深了。」曹yu講得還真有理。就是廳是的管飛跟高崗也是暗中直點頭,民不與官鬥,這是千古傳下的潛規制。
「嗯,那曹哥先等等,我看看。」林秘掛了電話。
「這樣就完啦?」高崗忍不住咕嚕了一句。
「呵呵,你就等著叫曹哥吧,哈哈哈……」曹yu那是信心滿滿,雖說臉上並沒顯驕縱,但那一絲自得還是溢了一點點出來。
雖說知道管飛跟高崗都極想問問林秘書是哪家大人秘書,但曹yu只是神秘微笑,絕不會透底子的。
這個社會,該透時要透,不該透時顯點神秘是最好了,讓你的對手,以及朋友永遠猜不透你,琢磨不透你。這個,猜不透你的人家不敢輕易動你,只要你顯lu一點xiǎo能量,人家就會更尊敬你。
不久,何鎮南接到了一個電話,嗯啊一陣子之後,放下電話後那臉se直接就變了,沖秘書說道,「立即叫葉過來一下,這事,還真是的。怎麼會傳到京裡,真是麻煩,這掃把星的,真是不讓人消停。」
不久葉凡火速到了何鎮南辦公室。
「怎麼回事,你把人家陽田集團的副總裁抓去幹什麼?」何鎮南劈頭蓋臉的就是這句話噴出口了。看來,老何同志是真的動了肝火了,再也無法控制了。
最近葉凡從賣銅雕開始,給他捅的簍子是一茬接一茬的沒個消停,而且,好像級別越來越高,簍子是越來越大。
光是調查組就來了三四拔,魚桐,現在已經成了省裡各位高層角逐的隱xing戰場。
而何鎮南,感覺自己已經被葉凡推到風口lang尖上,想脫身,想穩坐軍中帳看好戲都沒辦法。
而且,魚桐的局勢漸漸有失控的趨勢,自己這個魚桐一把手,漸漸的有失去掌控魚桐的危及感。
何鎮南當然不會允許此類事發生的,不管怎麼樣,這魚桐,至少還是我老何的天下。因為,我老何嘛,是代表黨的,代表組織的。
哪能讓葉凡這粒老鼠屎壞了整鍋湯。把葉凡挪走,已經成了何鎮南最近的目標之一。葉凡,實則已成老何同志的夢魘。
剛才何鎮南接到了已經調到京城部委任職的老領導,也就是從粵東省委任上上去的,『國家發展計劃委員會』主任雷道全同志電話,要求立即放了苗青眉什麼的。
「抓去,我沒抓她。」葉凡裝傻道。
「沒抓他,是不是要我去局走一遭找到人你才承認。葉凡同志,好歹我何鎮南也是這魚桐市委一把手,算是你的領導吧。
你這話講出來是什麼意思,我現在是代表組織跟你談話,你怎麼連組織都欺騙。
難道,在你眼中,還有沒我這個領導?還有沒組織,還有沒黨,還承認不承認黨的領導?」何鎮南可是有些受不了啦,一連幾個『難道』問下來是酣暢淋泣,那手掌揚在空中就要拍桌子。
不過,老何同志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有些擔心葉凡這刺兒頭會冒刺,那傢伙也是火爆脾氣的,連林則徐銅雕都敢賣的人跟他對拍桌子到時一發不可收拾老何同志那臉可沒地兒擱去。即便是最後自己趁機處理了葉凡同志,不過,那臉面也掙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