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亞學院的男生宿舍內,604 號房中,有一顆奇異的籐樹,伸展著它的籐,
緊抓著一個胖子的四肢,使胖子在不能行動的情形,只能被籐蔓抓著在半空中,
而且還有些籐蔓,正用它細細如斯的尖端,在那胖子脫去鞋子後,光著腳丫子,
的腳底,來回反覆搔動著。
只聽著那殺豬般的笑聲,在男捨裡,反覆傳著,似乎在顯示那人的充沛肺活
量。
〔哈哈哈,咳哈哈哈,富貴,我不是故意的,你這次就饒了我吧,哈哈哈,
摩業,麻有,你們就幫我求情一下,哈,救救救我。〕在地獄式的搔癢術的作用
下,那眼中已是淌著因笑過頭的淚水,氣促而呈現龜喘的聲音,在鼻涕與眼淚交
錯綜衡的臉上,落磯發出了求饒的言詞。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那被欺凌的落磯,卻不發一語。
旁邊有兩個噤若寒蟬的摩業與麻有,雖然眼中有些異議,可憐他們的肥胖室
友,但是看到我冷峻的表情這種場面,卻也不敢發出不平的鳴叫,因為之前求情
或抱怨的結果,都是替受苦的人擔罪,換自己可憐,幾次下來,已經沒有人敢對
我發出不滿的意見。
後來摩業他們對於這種事情,已經開始以欣賞的眼神,看著眼前受苦的男人,
開始拆起桌上的零食包裝,一起邊吃零食,邊欣賞眼前室友的表演。
這時,落磯在已經笑的口吐白沫的狀況下,兩眼一翻昏了過去,看到這種情
形,我揮了一下手,那籐樹轉眼間就消失了,轉瞬間,上空出現了水柱,往落磯
頭上倒去,頓時讓落磯在冷水的刺激中醒了過來。
〔唔,好冷。〕
看著落磯的情形,我以饒有興趣的眼光看著他,那水柱也在憑空中消失,只
有留下落磯身上濕去的衣裳,在為剛才的情形做見證。
摩業看著眼前剛發生的事,心裡自付,想,要他自己做成那樣的水柱,憑空
出現,是不成問題,但是也得唸唸咒,彙集魔力後,才能做到,但是富貴卻只是
揮揮手,就完成了,更何況可以使剛剛多餘的水,轉瞬間消失,於情於理,根本
行不通,真不知道富貴是如何做到的,難不成招喚師的魔法都是可以在揮揮手之
間,就完成,也難怪招喚師的行業是最多人想當的,但是可以當召換師和教的人,
卻又是那麼的少,開始覺得跟富貴比起來,似乎有了差距很遙遠的感覺。
其實摩業的心思都是多餘的,本來就沒有招喚師可以跟我一樣隨意使用魔法,
所以才會有人說,招喚師除了招喚外,其他都是廢物,並不是無來由的放矢。
麻有本著同學愛,丟了條毛巾給落磯,讓他擦擦臉上的水滴。
我這時才說,〔好了,落磯以這次是為了什麼條件,又出賣了我。〕
落磯用毛巾擦了擦臉,喘了口氣,就對我說〔怎麼了,既然你遇上了,不覺
得他們姊妹長很好,我在美人的要求下,只好有些口風不緊了,你這不能怪我,
在美女拿劍威脅下,我也只好乖乖說了。〕
這時麻有就說〔奇怪,不是她們來問時,你自己跑去跟她們說,只要她們跟
你約會,你一定會幫他們,還的她們一氣之下,用劍抵著你要你說出來嗎,我跟
摩業都有看到。〕
我瞪了落磯一下,那落磯馬上說〔那是他們倆個沒有同學愛,所以我在孤立
無援的情況下,不得已才招了出來,說你去圖書館,等會去圖書館前的路上就可
以看到了,要怪要怪他們,不能只對付我一人。〕
摩業這時出口反駁道,〔是落磯他自己美色薰心,什麼話,人家還沒問,就
自己招了,我記的她們在走以前,以還特別交代她們說,不要讓你有機會招喚,
一定要出富貴你的意料才行,甚至還說,出事後,一定要跟富貴你說,不是他干
的,就當那些女人是在無意中,遇到你,藉此撇清關係。〕
落磯聽摩業如此的出賣他,臉色呈現慘白色,我哼了聲。
心想,唉,怎麼遇到種小人型的同學,動不動就在你後面捅以一刀,我心想
著想著,就提起我的腳,在落磯身上踹了幾腳,把他當烏龜一般的踩,已是逞戒。
落磯因為剛才我的小小樂趣,已經是全身乏力,只有乖乖的被我欺凌的直喊
冤枉。
哼,真是的,踹你,這是你的榮幸,不磕頭謝恩,已是對不起我了。
這時我突然想到,過了這麼久,怎麼那對姊妹中的姐姐來求我,不會已經解
開我的束縛了吧,這學校中有人可以做到這點嗎,真是令人好奇,看來我要回去
看看情況了。
我又踹了幾下,踢了落磯那圓鼓鼓的身軀一下,讓他稍微的轉動,呼吸一下
空氣。
落磯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我這時就說〔我出去一下,晚點我
回來,再一起去吃晚餐。〕
麻有嘴裡滿是零食的應了聲,說〔好拉,早去早回,我們等你帶我們一起去
吃飯,現在我們都沒錢了,都靠你了。〕
我就推開了門,走出宿舍。
我走到離跟那對姊妹打鬥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看到聚集了一堆人,在那裡,
似乎還有老師也在那裡汗涔涔的研究那把黃衣少女包起來的土繭,似乎已經有人
在那裡聚集了魔力,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如果真的不行,那我也沒辦法了。
〕
於是在那老頭發出了可能的攻擊後,那土繭似乎因那強力的打擊,是有了些
些的殘破,也好在土繭的強韌,而不使其中的妹妹受到一絲一毫的攻擊,看到這
情景,我暗罵,也不用這麼暴力吧,但是隨著土裡伸出觸手的補充,又恢復成跟
原來一樣。
這時剛剛發動攻擊的那老頭說,〔沒想到這魔法是這麼的強,還能重生,而
且威力太大的魔法,又怕會攻擊到你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看,你們姊妹,
解鈴還需繫鈴人,你們可不可以跟我們說一下,到底是誰做的,我們直接去問他
比較快。〕
那姊姊流下眼淚,似乎對這種無奈感到痛苦,而抱著他妹唯一由土繭露出的
頭,痛哭了起來,在旁的眾人看到這種情形,一時感到無奈,尷尬,不知道該說
什麼好,總算有人說,〔那我們再去找人來幫忙好了,不用擔心,聽說我們城東
邊住有一個魔力高強的退休魔導師,我們去請請看。〕大家想要安慰那黑衣少女。
那在繭中黃衣少女也哭了出來,對她姊說,〔姊沒關係,不管怎樣,你也不
用向那臭男人低頭,你已經過的太苦了,這點苦,我撐的下去,我才不信,他的
魔力會有多強,你就別哭了,好嗎。〕
在旁的眾人,雖然對於這種情形不是很明瞭,但是還是對這真情告白,覺得
心有慼慼焉,感到無奈。
我看到這種情形,唉,真是嘴硬的女人,算了。
於是在我轉身要離去之時,那土繭就化為細沙,瞬間崩落,似乎土原本之間
的聚集力瞬間消失,使的那些土變化為極鬆軟的沙,散落而下,不再有控制力。
土繭化為沙堆,那對姊妹在為剛才的死訣後,卻有奇蹟的到來,感到那死別
後的重逢,半跪在沙堆上,互相擁抱而哭泣。
大夥就在驚愕於那土繭的突然崩壞後,正看著眼前正在相擁而泣的姊妹們,
似乎也對於之前她們的災難解除,也沾染到喜悅而感到高興,笑了出來。
那妹妹在眼角沾著淚水的餘光中,穿過人群間的隙縫,似乎又看到下午,那
可恨的男人離開時的背影,現在他抓了抓頭,似乎有點無奈,踩著尋常走路的腳
步,離他們位置更遠的方向走去,看到這情景,黃衣女子不自覺的在剛才悲泣的
嘴邊,露出了稍稍的微笑,一瞬間,心中似乎輕鬆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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