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總恨恨地道:「老金,你不要與他們合作,讓大盤壓他們。」金董事長哈哈一笑道:「這只是我的猜測,咱們耐心地等著,看好戲吧。」他又對鄧總道:「明日我們出清存貨,跟你結賬,不過這次有點對不起你老弟,賺的與預計相比,差了好大一截。」鄧總忙道:「咱們兄弟還講那個客套。」
鄧總邊夾菜邊問金董事長,這事是否外線的盟友們都知道了。金董事長搖搖頭道:「沒通知他們,他們若知道了,跑在我們前面,我們出貨就麻煩了。」鄧總道:「是不能讓他們知道,那班龜孫子,心懷忌心,背生反骨,只會坐享其成,讓他們也嘗嘗苦頭。」
金董事長笑道:「這事出乎意料,也怨不得我們顧不了他們,明日我們出完貨,便通知他們。」他又對余小姐道:「認真考慮一下措詞,不要讓他們覺得我們言而無信。」
余小姐思忖會兒道:「我想這麼通知他們,不知你意下如何?」鄧總催余小姐說出措詞來,余小姐道:「由於我方資金力量不濟,難以維持大行情的需求,請諸位諒解,各主沉浮。」鄧總聽了,頗贊同:「各主沉浮,說得好,不說解散聯盟,那樣太俗了。」鄧總讚譽余小姐一番。不過金董事長卻以為前句措詞不妥,有損金氏集團的形象,他要余小姐再考慮一下。余小姐思忖會兒又道:「形勢變化無常,我方獨木難支,希諸位諒解,各主沉浮。」鄧總聽了,叫起好來:「把事情說得模糊一些,這樣誰也捉摸不透;『獨木難支』,又把責任推給別人。他們難以瞭解真相,也就不會怪我們失信了,不錯。」
對這個措詞,金董事長認為比前面的好,但他要求余小姐再考慮,余小姐思忖半天也沒想到更絕的措詞。
余小姐回到賓館,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又考慮措詞,想來想去,沒想出更好的來,迷迷糊糊也就睡著了。早上起床,也有些昏沉沉的感覺。中午她本想休息會兒,但金董事長要她回集團去一下,一是將王行長的貸款及利息全額劃還,二是取些現鈔給程興章作酬勞。
吃完午飯,余小姐將自己房間的鑰匙交給程興章。
他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忙去看大盤走勢,大盤在盤整,基本上是在昨日箱型整理的上軌。金董事長告訴他,他們已經全部清倉了,應該說這次操作已經結束了。三位姑娘忙著統計數據,程興章一下子感到索然無味了,看大盤的興趣也消逝了。
金董事長見他神情黯淡,便道:「走,我們去喝咖啡。」他招呼余小姐一起去,但程興章不想去,他黯然一笑道:「結束了,我該走了,我要去處理我自己的事情。」余小姐勸他一起去喝咖啡,他堅持要走。兩人亦無奈,金董事長將他送至電梯口,讓余小姐駕車送他,他謝絕了。金董事長讓余小姐將酬勞給他,余小姐便將一隻小包給程興章,程興章不願要,金董事長笑道:「按勞分配,你應該收下。」余小姐也勸他收下,他因盛情難卻,便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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