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麗亞炒作比較成功。她的貼上只有30多萬,上午,天津磁卡回調的時候,她毫不遲疑地打進2萬股,價位是10元3角。等到下午開盤,磁卡就一路走高,電腦屏幕上,三位數四位數的買盤列著方陣往裡進,麗亞目不轉睛地看著,印堂上慢慢地發亮。到收盤前十分鐘,磁卡已經漲到對10元8角了,她便全部賣出,一算賬,盡數賺了2萬多元。雖不算太多,但也掃了日前的晦氣。
收盤了,她把我拉到一邊,說:「走,到機場去。」我說幹什麼。她說:「周歡要到南方去,在那邊做境外期市。我們去送他。」
就是說,她的身邊又只剩我一個人了,怪不得她對我的態度又恢復到以前,並時時把我拖在她的身邊。
我不騎鈴木,兩人乘出租,很快到了機場。過了一會,周歡才來到。他不是一個人,有開車送他的司機,還有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一個玲瓏小巧的女人,她依偎在周歡的身邊,就像一隻棲在樹蔭下的小鳥。麗亞對他的妻子明顯地有敵意,她只是朝她點一下頭,就算打過招呼了。她開始同周歡講話,不停地纏著他講,一點空隙都不留給他的妻子。她的眼光和行為彷彿都在說一句話:在我面前你算得什麼?
為了籌集資金,周歡把太陽泳池也典當出去了,這次他去搏期市,是生死存亡之舉,頗有風瀟瀟兮易水寒的氣氛。他要進候機廳了,他似乎想說一句歡快的話,嘴唇動一下,卻沒說出,他眉頭一跳,轉過身,大步走進去。
他的妻子想同我們說話,麗亞卻似看不見她一樣,一把拉住我,快步下台階,鑽進了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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