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假設的第三者」理論,古代埃及和美索不達米亞從一個相同的、古遠的祖先繼承一筆共同的文化資產,因此,這兩個地區的文明才會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和一些顯著的差異。然而,至今還沒有學者認真探索,這個古遠的文明究竟崛起於何處,興盛於何時,內涵和本質為何。如同太空中的「黑洞」,它隱而不見。但是,從它對埃及和蘇美爾文明具體可見的影響,我們可以深切感受到它的存在。
這個神秘的始祖,隱而不見的文明根源,有沒有可能也在墨西哥留下它的痕跡?如果可能,那麼,我們肯定會在墨西哥的古文明和中東的古文明之間,找到某些文化上的相似點。我們也會發現一些重大的差異——畢竟,在漫長的歷史時期中,這兩個地區的文化是互不統屬、分頭發展的。蘇美爾和埃及兩地的文化時有接觸,差異自然比較小,然而,公元1492年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之前,中東地區的兩個文明和遙遠的中美洲文明之間鮮有接觸的機會,因此差異也比較大。
星辰轉世
說來詭異,不知為了什麼緣故,古代埃及人對侏儒具有特別的好感,對他們格外尊敬;無獨有偶,打從奧梅克人開始,中美洲已開化的民族也特別崇敬侏儒。有些學者指出,兩地的人民都相信,侏儒和神祇關係密切。在埃及和中美洲的文化中,侏儒是廣受歡迎的舞者,而藝術家也喜歡描繪他們跳舞的神采和姿態1
4500多年前,埃及王朝時代初期,太陽城(Heliopolis)的祭司特別敬仰法力無邊的「九神」(Ennead);同樣,在中美洲,阿茲特克人和瑪雅人也都崇奉由九位神祇組成的一個全能的神權體系2。墨西哥和危地馬拉的古代奎契族(Quiche)瑪雅人,尊奉一部名為《波波武經》(Popol Vuh)的神聖經書。其中好幾段文字清楚顯示,這個民族相信「星辰轉世」——人死後靈魂會轉化為天上的星星。例如,英勇的孿生兄弟烏納普(Hunahpu)和斯巴蘭克(Xbalanque)被殺害後,靈魂「在一簇光芒中冉冉上升,直達天堂……這時天空和大地一片光明。從此他們定居在天上」。跟隨這對孿生兄弟一起飛昇的,還有四百位死難的夥伴,「於是,他們又跟烏納普和斯巴蘭克相聚在一塊,轉世為天上的星星」3。
上文提到,有關「神王」奎和科特爾的傳說,焦點大多集中在他以文明導師的身份從事的活動。然而,他在古代墨西哥的徒眾也相信,他的肉身死亡後,靈魂「轉化為一顆星星」4。
巧的是,在4000多年前的金字塔時期,埃及的國教也尊奉相同的信念:法老駕崩後會轉世為星星。祭司在葬禮上誦經,促請神祇讓崩殂的君王早日投生天界:「王啊,您是這顆偉大的星星,獵戶星座的夥伴,跟隨獵戶星座橫越蒼穹……您從東方天際升起,在吉時良辰投生轉世……」5在秘魯南部的納茲卡高原,我們看見過描繪在地面上的獵戶星座圖形,將來我們還會遇見它……
這兒,我們不妨先看一看古代埃及《亡靈書》。書中部分內容幾乎和埃及文明一樣古老;對當時的埃及人來說,這部書不啻是一本陰間旅遊指南,專門替轉世的靈魂指點迷津。它指示死者,如何克服來世的種種險阻,如何化身為神話中的怪獸;它還提供死者相關「口令」,好讓死者的靈魂順利進入陰間的各個階段或層次6。
古代中美洲民族也相信,人死後靈魂會遭遇重重險阻——這難道只是單純的巧合嗎?他們相信,陰間總共九層,而死者的靈魂必須花四年時間,穿越過一路上遭逢的各種障礙和考驗7。陰間的每一層都有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名稱,諸如「撞擊山」、「亂箭穿心谷」、「刀山」等等。在古代中美洲和埃及,人們都相信,死者的靈魂搭乘一艘船,由「舟神」掌舵,把他從陰間的一站渡到另一站8。公元8世紀瑪雅城市提凱爾(Tikal)的統治者「雙梳」(Deuble Comb)的陵墓,就有一幅壁畫描述這種情景9。類似的圖像也出現在上埃及「君王谷」(Valley of the Kings)的王陵,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第十八王朝法老圖將摩西斯三世(Thutmosis Ⅲ)陵墓中的壁畫十。埃及法老和瑪雅君王駕崩後,靈魂搭船進入陰間時,隨從都包括一隻狗或一位狗頭人身神祇,一隻鳥或一位烏頭人身神祇,一隻猿猴或一位猴頭人身神祇□。這難道也是單純的巧合嗎?
在古代墨西哥,陰間的第七層被稱為「帖奧科約誇洛雅」(Teocoyolcualloya),意思是「猛獸吞噬人心的地方」□。
值得注意的是,古代埃及陰間的其中一站「審判廳」,也具備幾乎完全相同的一系列象徵。這難道也是巧合?在陰間之旅的關鍵一站,死者的心臟被放置在天平上,另一端放置一根羽毛;這顆心臟若是充滿罪惡,天平就會向它那邊傾斜,然後,知識與魔法之神索斯就會把審判結果記錄在木版上,命令一頭兇猛的野獸——半鱷魚半河馬,且有幾分像獅子的「食屍獸」——將這顆心臟吞噬掉□。
最後,讓我們再看一看金字塔時代的埃及。法老享有的特殊地位,使他得以免除陰間的磨難,直接轉世為星星。誦經是法老葬禮的一部分。同樣重要的是一種名為「張嘴」的神秘儀式,據說歷史非常悠久,可以追溯到王朝之前的時期。首席祭司率領四位輔祭出席葬禮,手中揮舞一種名為「佩申克赫甫」(peshenkhef),有如菜刀一般的神器,用來「撬開」法老遺體的嘴巴,以確保他的靈魂會順利飛昇天空。現存的浮雕和壁畫顯示,在法老的葬禮上,已製成木乃伊的屍體確實被人用「佩申克赫甫」重重敲了一記。此外,最近的證據也顯示,位於基沙的大金字塔內部的一個房間,可能就是這種儀式舉行的場所□。
古埃及的這些習俗,都可以在古代墨西哥找到奇異的、扭曲的翻版。上文提到,西班牙人入侵之前,墨西哥盛行殺人祭神的犧牲儀式。值得注意的是,犧牲儀式也是在金字塔舉行,由一位首席祭司和四位輔祭主持;他們手持一種類似刀刃的神器,重擊犧牲者的身體,以確保他的靈魂避開陰間的磨難,直接飛昇天堂□。這難道是偶然的巧合嗎?
我們發現越多這一類的「巧合」,就越有理由相信,這兩個地區的文化和習俗之間,可能存在著某種根深蒂固的關聯。另一個有力的證據是,古代中美洲各個民族都稱「犧牲」為「帕奇」(P』achi),意思就是「張開嘴巴」□。
因此,我們不得不提出這樣的問題:這些文化習俗,儘管出現在兩個相距遙遠的地區和不同的歷史時代,有沒有可能,不僅僅是一連串令人驚異的巧合,而是遠古時代遺留下的一個共同的、模糊的、扭曲的傳統和記憶?我們不能說,埃及的「張嘴儀式」直接影響墨西哥的類似禮儀(反過來也是如此),因為兩者之間畢竟存在著根本的差異。儘管如此,我們還是有理由相信,兩者之間存在許多相似點,可能是由於這兩個地區從一個共同的祖先手中繼承到一筆文化遺產。對這筆遺產,中美洲民族和埃及人的處理方式固然不同,但是,一些共同的象徵和術語,雙方都各自保存下來。
限於篇幅,在這兒,我們不打算進一步探討埃及和中美洲文化之間古老的、難以捉摸的關聯。但是,討論其他課題之前,我們應該指出,類似的一種「關聯」,存在於古代墨西哥和美索不達米亞蘇美爾古國的信仰體系。再一次提醒讀者,這方面的證據顯示的並不是任何直接影響,而是一筆共同的,古老的文化遺產。
以翁尼斯神(Oannes)為例。
「翁尼斯」是希臘人對蘇美爾神祇「烏安」(Uan)的稱呼。在本書第2部,我們曾經探討這位水陸兩棲的神;據說,是它把文明和技藝帶到美索不達米亞地區□。根據五千年前流傳下來的神話,烏安晚上棲息在海底,每天早晨鑽出波斯灣水面,從事教化人類的工作。在中美洲瑪雅人的語言中,「烏安納」(Uaana)是指「居住在水裡的人」□。這不會是單純的巧合吧?
我們再看看另一位蘇美爾神祇——代表原始暴力的海洋女神蒂雅瑪特(Tiamat)。根據美索不達米亞地區的傳說,這個生性殘暴貪婪的女妖魔,有一次,不知怎的,竟然跟所有神祇作對,在世界上製造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暴亂,後來才被天神馬杜克(Marduk)殺死:
他祭起一陣神風,使她不能閉上嘴巴。
神風直灌進她的肚子,使她心痛如絞。
她拚命張著嘴巴。
他射出一支箭,貫穿她的肚子。
他挖出她的內臟,把她的心撕成兩半。
他狠狠修理她,把她的生命摧毀。
他把她撂倒,縱身一跳,站在她身體上□。
怎麼處理蒂雅瑪特的屍體呢?
馬杜克想出一個好主意。他一面凝視這個女妖怪的屍身,一面「構想藝術創作」□,於是,創造世界的偉大藍圖開始在他心中成形。第一步,他把蒂雅瑪特的頭顱劈開,將她的動脈血管切斷。接著,他把她整個身子撕成兩半,「就像撕開一條曬乾的魚」,用其中一半做天堂的屋頂,另一半則用來鋪地面。她的乳房,被他造成山丘;她的口水,被他轉化成雲霧。他引導底格裡斯和幼發拉底兩條大河,從她的兩隻眼睛流出來。
這則傳說可真詭異,充滿血腥暴力,而且十分古老。
中美洲古代文明也有類似的神話。在這個版本中,扮演屠妖英雄的是身為造物主的奎札科特爾;蒂雅瑪特的角色則由「大地女妖」奇帕克特麗(Cipactli)取代。趁著奇帕克特麗在水中游泳,奎札科特爾伸手握住她的四肢,將她的身子活生生撕成兩半,一半用來造天,一半用來造地。她的頭髮和皮膚,被他轉化成各種花草。「她的眼睛變成井和泉;她的肩膀變成山脈」。
中東的蘇美爾和美洲的墨西哥,神話竟然如此相似。這究竟是單純的巧合,抑或是一個已經消失的文明遺留下的文化「指紋」?如果是後者,那麼,這個遠古文明的英雄,可能就是那些雕像的主人翁。他們的面容被保存在石頭上,世世代代流傳下來,時而顯現,時而隱晦,經歷了好幾千年歲月,終於在本世紀被我們的考古學家挖掘出來,賦予「奧梅克人頭」和「山姆大叔」之類的名稱。
這些遠古英雄的面容也出現在阿爾班山的廢墟。可是,在那兒,他們講述的卻是一則悲淒的故事。
阿爾班山:英雄的殞滅
相信已有3000年歷史的阿爾班山廢墟,坐落在山頂被剷平的一座山丘上,俯瞰著瓦哈卡城。廢墟中央是一個長方形「大廣場」,四周環繞著好幾座金字塔和其他建築物,全都依照精確的幾何關係排列。當初,這整個場地顯然是根據一份精心設計的藍圖興建的,四處瀰漫著一種和諧、勻稱、整齊的氣氛。
離開維雅艾爾摩薩市之前,我曾造訪「奧梅克與瑪雅文化研究中心』,咨詢那兒的專家。來到阿爾班山後,我依照他們的指示,先到廢墟西南角落看一看。就在這兒,我看到了堆集在一座低矮金字塔旁的文物。這些正是我專程趕來一看的東西:好幾十塊石碑,上面雕刻著黑人和白人肖像……生前平起平坐……死後平躺在這兒……
這些雕像,如果真的屬於一個已經被時間湮沒的偉大文明,那麼,從它們描繪的人物我們可以看出,這個文明是講求「種族平等」的。拉文達廢墟出土的黑人頭像,臉上的神情是那麼高貴威嚴、充滿自信,我們實在很難相信,這些人物生前曾經當過奴隸。我們在拉文達看到的那些臉孔瘦削、額下蓄著鬍子的白人肖像,也同樣流露出一種尊貴的氣質。這種人是不會輕易向人屈膝的。
然而,阿爾班山廢墟的雕像,記錄的卻似乎是這些尊貴人物的隕落。兩地出土的雕像,顯然不是同一批工匠的作品。比起拉文達雕像,這兒的雕像顯得粗糙得多。但是,有一點是確定的:不論他們是誰,不管他們的作品有多低劣,阿爾班山的雕刻家所呈現的人物,正是我在拉文達雕像上看到的那些黑人和留著山羊鬍子的白人。拉文達廢墟出土的雕像,充滿活力和威權。阿爾班山雕像所描繪的卻是一具具死屍。雕像上的黑人和白人,全都赤裸著身體,其中大多數曾經遭受閹割去勢。有些蜷縮著身子,宛如胎兒,似乎在躲避敵人的追打;還有一些伸開四肢,仰天躺在地上。
考古學家認為,這些雕像顯示的是「戰俘的屍體。」
哪一場戰爭的俘虜?在哪裡被俘呢?
這兒是哥倫布出生前的中美洲,位於西半球,然而,阿爾班山雕像描繪的戰地死傷慘況,卻不見一個美洲土著,死難者全都是來自東半球的白人和黑人。這不是挺詭異的嗎?
由於某種原因,正統學界不願探究這個問題,儘管根據他們的推算,這些雕像年代十分久遠,甚至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000年到公元前600年之間。如同其他廢墟出土的文物,這些雕像的年代,是檢測相關有機物質後鑒定的。雕像本身很難用客觀的方法鑒定年代,因為它是鐫刻在花崗岩石碑上。
奇異的文字迷宮
一套精巧複雜、體系完備的象形文字,在阿爾班山廢墟被發現,學者至今猶未解讀出它的意涵。這些文字大部分雕刻在石碑上,跟粗糙的白人和黑人肖像並列。專家公認,它是「墨西哥迄今發現的最古老文字」。證據顯示,當初居住在阿爾班山一帶的民族,建築技術非常先進,尤其擅於觀測天象。形狀有如箭頭的天文臺矗立在廢墟中,和中央軸道呈45度角,而軸道本身則刻意偏離南北直線數度。鑽進這座天文臺,我才發現,裡頭裝設著密如蛛網的窄小隧道和一道道陡峭的階梯;通過這些隧道和階梯,可以觀測天空的各個區域。
古代阿爾班山居民,和崔斯薩波特居民一樣,遺留下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們的數學知識相當高深,懂得使用「點線計算法」。他們也使用奧梅克人發明、瑪雅人改進的奇特曆法。
這套曆法,以及瑪雅人對時間異乎尋常的關注,如果真是一個古老的、已經被遺忘的文明留下的文化遺產的一部分,那麼,瑪雅人應該稱得上是這筆遺產最忠實、最熱誠的守護者了。誠如考古學家艾瑞克·湯普森(Eric Thompson)在1950年指出的:「『時間』是瑪雅宗教至高無上的奧秘。它主導瑪雅人的整個思想,影響之大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
我繼續訪查中美洲其他廢墟,一步一步被吸引進這座奇異的、令人敬畏的文化迷宮。
註釋:
1見下列各書:《古代埃及百科全書》,69∼7O頁:《古代墨西哥和瑪雅人的神祇與象徵》,82頁;哈烈特例《小矮人基達布》,84∼106頁。Jean Pierre Hallet,Pygmy Kitabu,BCA,L0ndon,1974,pp.84-106.
3《古代埃及百科全書》,85頁,及《墨西哥和中美洲神話》,148頁。
3戈特茲與莫爾禮澤《波波武經:古代奎契族瑪雅人的神聖典籍》,163∼164頁。DeliaG Goetz and Sylvanus G.Morley,trans,Popol Vuh:The Sacred Book of the Ancient Quiche Maya,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1991,p.163-64.
4同上,181頁,及《墨西哥和中美洲神話》,147頁。
5博克納澤《古代埃及金字塔經文》,155頁,第466段經文。R.O.Faulkner,trans,The Ancient Egyptian Pyramid Texts,Oxford Univer sity preSS,1969,p.155.書中搜錄的經文,有許多處提到法老的。「星辰轉世」,例如第248、264、265、268及57O(「我是照亮天空的一顆星星」)各段。
6有興趣的讀者可參閱大英博物館出版,博克納澤《古代埃及亡靈書》,1989年。R.O.Faulkner,trans,The Ancient Egyptian Book of the Dead,British Museum Publications,1989.
7《西班牙人入侵前的墨西哥神祇》,37頁。
8《古代墨西哥和瑪雅人的神祇與象徵》,128∼129頁。
9這幅壁畫刊登於1989年10月出版的《國家地理雜誌》(National Geo grahic Magazine)第176卷第4期,468頁:「『學生舟神』是瑪雅神話中的重要神祇;在它們引導下,『雙梳』搭乘一艘獨木舟進入陰間。伴隨這位大行君王的是一隻大蜥蜴、一隻猴子、一隻鸚鵡和一隻狗。」在本書第5部,我們將進一步探討「狗」在各民族神話中的意義。
十這幅壁畫的局面細節,刊印於羅梅爾《君王谷》,167頁,漢魏斯特《古代埃及旅遊指南》,282∼297頁。J0hn Romer,Valley Of the KingS,Michael O』Mara Booksl Limited London,1988,p.167,and J.A.West,The Traueller's Key To Ancient Egypt,Harrap Columbus london ,1989,pp.28297.
□古埃及神話中,狗代表「開路神」烏普奧特(Upuaut),鳥(通常是一隻兀鷹)代表太陽神霍魯土(H0rus),猿猴代表知識與魔法之神索斯(Thoth)。見《古代埃及旅遊指南》,284頁,及《古代埃及亡靈書》,116∼130頁,古代中美洲部分,請見注9。
□《西班牙人入侵前的墨西哥神祇》,40頁。
□布奇譯《埃及亡靈書》,21頁。E A.Wallis Budge,The Egyptian Book Of the Dead,Arkana。London and New York,1986,p.21.
□鮑伐爾與吉伯特《獵戶星座之謎》,208∼210、270頁。R0bert Bauval and Adrian Gilbert,The Orion Mystery,Wm.Helnemann,London,1994』pp.208-10,270.
□《古代墨西哥和瑪雅人的神祇與象徵》,40、177頁。
□《瑪雅歷史與宗教》,175頁。
□史蒂芬妮·達利《美索不達米亞神話》,326頁;傑瑞米·佈雷克與安東尼·格林《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的神禰、妖魔和象徵》,163∼164頁。Staphonie Dalley,Myths Forom Mesopotamia,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0,P.326.Lereonv,Black and Anthony Green,Gods,Demons and Sym Bols of Ancient Mesopotamia,British Museum Press,1992,PP.163-4。
□《墨西哥金字塔的奧秘》,169頁;〈神王與巨人〉,234頁。
□《拉路斯最新神話百科全書》,53∼54頁。
□同上,54頁。
(21)《西班牙人入侵前的墨西哥神祇》,59頁;英格·葛速汀能《阿茲特克人》,177頁。Inga Glendinnen,Aztecs,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1,P.177.亦請參閱《古代墨西哥和瑪雅人的神祇與象徵》,144頁。
(22)《墨西哥》,669頁。
(23)《古代墨西哥的城市》,53頁。
(24)《墨西哥古代王國》,53頁,及《墨西哥》,671頁。
(25)《墨西哥古代王國》,54頁。
(26)艾瑞克·湯普森《瑪雅象形文字》,155頁。1.Enc ThomPSon,Maya Hieroglyphic Writing ,Carnegie Institution,Washington DC,1987,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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