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緒方真紀知道自己一點也不討厭向以農,相反的,她對他很感興趣,所以初次
見面時,才會不顧家臣的反對,冒著被爹爹責罵的風險,堅持將他帶回城裡療傷。
她是很想接近他,經常待在他身邊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做才恰當,尤
其每次在他面前時,她總是會顯得十分不自在,好像做什麼都不對勁,心跳更是呈不規
則狀態,有時甚至還會呼吸困難,全身發燙,想要以平常心和他交談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以她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和他接觸,整他、找他麻煩、捉弄他,好引起他的注
意。
她也知道這並非上上之策,但她又無更好的法子可想,所以只好一直這樣了!
像現在,她就躲在廁所邊,等向以農走進廁所。
然後,她便從廁所門外給上鎖,將他反鎖在裡面——
「你今天就待在「聞香閣」裡面,與「黃金」默默相對吧!」痛快的說完捉弄的話
語後,緒方真紀便待在門邊笑得人仰馬翻。
不過這回她沒能得意很久,不一會兒便聽到向以農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這回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真紀老弟!」
她一轉身,便一眼對上已安然脫困的向以農,兩手交抱在胸前,恣意瀟灑又帥氣。
「你怎麼出來的?!」不可能啊!她明明上鎖了,從裡面是不可能打開的啊!這究
竟是怎麼回事?!
「我就像往常一樣,打開門出來的囉!」向以農氣定神問的笑道。
「怎麼可能?!」緒方真紀簡直不能相信,連忙將視線看向那個門外的大鎖——嘿!
居然「安然無恙」!這可怪了,他到底是如何出來的?!難不成他會穿牆術?!
向以農則神色自若的欣賞著她的詫異。
想要用鎖鎖住他?!呵!真是笑話一則!他可是以「開鎖」出名的「神偷」向以農
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鎖能難倒他,讓他打不開的哩!
奈何緒方真紀就是「不識泰山」,才會直感驚訝而不可思議。
「下次想個新一點兒的招數再來找我吧!」向以農得意洋洋的和她擦身而過,往房
間裡走去。
她驚愕之餘,又發現一件大事。「你的腳傷好了?!」
百分之百是驚愕的語氣。
向以農這才回過頭,帶點促狹的投給她一個笑容。「是啊!昨晚就痊癒不會痛了!」
熬了一個多星期,他總算「重獲自由」,接下來自然是好好的進行他的「反攻行動」
了,呵呵!
緒方真紀一聽,整張臉都垮了下來,並「啊——!」的發出失望洩氣的低叫——這
麼一來,她就無法再為所欲為的捉弄他了。
更嚴重的是,行動自如的向以農這些日子來受了她那麼多氣,說不定會不再理會她
了!
這想法讓她不由得沮喪起來,並發出一聲輕歎。
「怎麼了?!」發現她條地異常沉默,向以農便關心的詢問。
「沒什麼……」哪知一抬眼接觸到他那會勾魂的雙畔,她的心又開始怦然跳動,人
也跟著彆扭起來,違背真言的「壞話」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你管那麼多幹嘛,無
聊!」
唉!我這張該死的大嘴巴為什麼就不能「安分」些?!
向以農瞇起眼睛瞧了她好些時候,才像沒事人般溫和的笑著開口:「你現在有空
嗎?」
「有什麼事?!」他沒生氣?!太好了!
他實在很喜歡她那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的單純模樣,尤其喜歡她那張他最鍾愛的
「臉型」。
「我是想我來到這兒之後,都沒能到處走走,現在好不容易腳傷好了,想要你暗我
去逛逛,可以嗎?」向以農朝她眨了眨眼。
緒方真紀的心兒因而又猛抽了一下,為了不讓口是心非的話再次衝口而出,她連忙
轉過身背向他,丟下一句:「我這就去準備、你先到門口等我吧!」之後便「迅速逃
逸」,省得又「節外生枝」。
太好了!以農大哥不但沒生我的氣,還要我帶他去四處走走,太棒了,呀呼!
待會兒,我一定得好好表現才行!
望著她飄然離去的身影,向以農真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年輕時代,而飛奔
遠去的是展令揚那個小子,那次他也是穿著近似的打扮,然後……呵!
年少輕狂時代的甜夢美事一直是他最珍藏的寶藏,而今,不期然的邂逅緒方真紀,
算不算是年少時那段黃金歲月的延續呢?……向以農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當他離開這
個遺世而獨立的小村莊時,一定會把緒方真紀給一齊帶走,而且是以「女兒身」帶走!
不過,在那之前,她「欠」他的「帳」還是得算清楚的,嘿嘿……趁著一屋子人全
睡覺了之後,向以農便悄悄爬起,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準備到神社去偷緒方真紀秘藏的
珍寶。
他並不擔心到不了那秘室,因為他一早就從城主夫人那兒,「偷」了一張神社內部
的構造圖,何況白天和緒方真紀共游時,她也介紹過神社的位置了。
天生就是當小偷料子的他,很快便潛入了那秘室,輕輕鬆鬆的打開那十道大鎖,開
敢保險箱厚重的門……映人他眼簾的居然是一個舊式電飯鍋!
「有沒有搞錯,這也能叫「珍寶」?!我看叫寶裡寶氣的「真寶」還差不多。」他
忍不住低叫。
更滑稽的是那個外型古怪的舊式電飯鍋,其鍋蓋邊緣還鎖了二十個小鎖。
向以農看得目瞪口呆,外加啼笑皆非。
不過,他還是把它給帶走了,打算回去後再一探「內容」,畢竟這兒並非久留之地。
於是,他將被他「破解」的那十道大鎖「還原」,便踏著輕快的步伐離去。
回程中,不經意瞥見手中那個奇怪的骨董大電飯鍋時,他不禁慨歎一聲:偷東西這
麼多年來,第一次偷這麼糗的東西!唉!
端著一個奇怪的電飯鍋在夜風中疾奔,讓他覺得自己看起來好像很可笑的樣子,不
覺中又加快了腳步。
回到房間後,他使立即放下那個糗斃的怪電飯鍋。
他愈來愈不瞭解緒方真紀的嗜好了,她居然把這個怪電飯鍋當寶般的深鎖在保險箱
中?!尤其憑他那天生的藝術品真偽鑒賞能力判斷——這怪電飯鍋絕對沒有什麼骨董價
值可言,它大概是留學生們在二、三十年前,從外面帶回來的文明產物罷了。
依此類推,他愈來愈不敢期待鍋內的「寶物」會有多麼珍貴了。
不過,既然都偷來了,就姑且打開觀之吧!
於是他使再展「開鎖神功」,不一會兒工夫,便將鍋蓋上的二十個鎖全數解開,打
開一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奇怪的電飯鍋中裝的居然是不下十套的西
式女性胸罩和內褲?!「這就是緒方真紀秘藏的珍寶?!
老天!那女孩到底在想些什麼?!
向以農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倒是冷靜下來深思之後,他開始瞭解為什麼緒方真紀會把這些內衣、內褲當成「最
高機密」的「珍寶」,放在神社最隱秘處,用重重大鎖深藏了。
當有人摑你一記左臉時,你一定要回他個拳打腳踢,外加一百年份的利息。
只能怪她不先打探清楚,就不知死活的犯到他頭上來囉!
經過一個上午的慌亂總動員,緒方真紀還是未能如願的找著失粽的「珍寶」。
一旁的城主夫人都快急昏了。
向以農見狀,當下決定「速速」結束這個「回報」活動,物歸原處。
究竟他們「東邦」雖以整人為樂,但若因而累及無辜,害人擔憂傷心,那可就和他
們的「原則」不合了。
嗯!就這麼辦,立即行動!
於是,他使自被墊下取出他前幾天自城主夫人那兒「偷」來的化妝品,及各種「易
容」
的必備材料,坐到梳妝台前,開始「製造」一張「奶娘的面孔」,以便進行他「回
報」計劃中,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環。
「嗯!這樣就行了,簡直惟妙惟肖!」他欣賞著鏡中那張「最新力作」,顯得相當
滿意,儼然就像是真紀那個奶娘的鑾生姊妹般。
易容之後,緊接著便是把那個奇怪的鍋子放回神社中去囉!
原來以為自己必須得抱著那個奇怪的電飯鍋,在隱秘處等上好些時候的向以農,沒
想到才等不到一個小時,他「守神社」等待的那只「兔子」緒方真紀便遠遠的向神社走
來。
嘿!好戲終於要上場了!
他從容不迫的端起那奇怪的電飯鍋,搶在緒方真紀之前進人秘室,將那個電飯鍋歸
還給保險箱。接著,便好整以暇的等待「女主角」的到來!
果不其然,緒方真紀很快便出現在他面前。
「奶娘,你不是在廚房幫娘熬參藥湯嗎?怎麼突然跑到這兒來了?」緒方真紀頗感
意外的追問。
向以農真不愧是演技一流的天才演員,加上那無懈可擊的「易容術」,讓他把孔武
有力的奶娘扮演得活靈活現,沒有一絲破綻,而完全騙過緒方真紀。
「好消息啊!我剛剛在廚房裡找到「珍寶」了,所以就趕快把它拿來這兒放好!」
連聲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真的?」緒方真紀高興得忘情大叫。
「事情非同小可,奶娘豈會騙你,你瞧瞧保險箱裡放的是什麼?」他示意她打開保
險緒方真紀果然迫不及待的將它打開。
「太好了,真的找到了耶!太棒了,這麼一來娘她就不必再擔心秘密會洩漏了!」
她大鬆一口氣,卻不經意的發現那怪電飯鍋並未全部上鎖。
「奶娘,你有打開過它嗎?」她神色緊張的追問。
「沒有啊!怎麼了?」「破綻」是向以農自己的「傑作」,他豈會不知,這是計劃
之一哩!
「那就糟了!這鍋子被人打開過了!」緒方真紀一張臉在瞬間垮了下來。
「不會吧!」他裝出一臉誇張的驚訝說。
「奶娘,你快告訴我,你是在哪兒找到這個電飯鍋的?!」她如臨大敵般的追查。
如此嚴密的防護,那賊人居然還能完全不破發現的盜走她的「寶貝」,可見那賊人
身手鐵定不凡!
這讓緒方真紀更不安焦急,直感大事不妙。
欣賞夠她的驚訝慌亂之後,向以農才按照原訂計劃,做出「突然想起」的表情。
「哦!
天啊!我想起來了!是我拿走這怪電飯鍋,不!是這寶物的!」
「什麼?!」緒方真紀差點兒咬到舌頭。
「一切都是我不好,是這樣的,我昨夜因為久久未能入眠,便想到這兒來巡邏一下,
可能是上了年紀,頭腦有些迷糊了,居然不知不覺的將它帶回房裡去了,一直到方才回
房裡去拿東西,不小心撞到,才想起昨夜的種種,所以就馬上把它拿回來放,正想去通
知少城主,沒想到少城主正巧就來了!」這種說詞對擅長騙人……不!是演技高超的向
以農而言,簡直易如反掌。
緒方真紀完全信以為真,不禁重歎一聲,一副好氣又好笑的表情。「看來你的健忘
症又更嚴重了,想嚇死人啊!」
「奶娘不是故意的,所以一想起來便立刻拿過來了啊!」向以農實在佩服自己的演
戲天分,就連那一聲慨歎都模仿得如此傳神!
反正是有驚無險的虛驚一場,所以緒方真紀便不再多加責難。「沒事就好,以後可
別再忘了,否則再多幾條命也不夠給你嚇的!」
「奶娘知道,以後會多加小心!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向夫人報告這個好消息,讓她放
心,同時撤消命令,要大夥兒別再找了,否則萬一讓城主起疑,出了紕漏可就糟了!」
眼看「關鍵」的一幕就要到來,向以農都快掩藏不住內心的興奮啦!
「說的對!那我們快走吧!」緒方真紀動作迅速確實的鎖上全部的鎖之後,便打算
帶著奶娘盡速離開。
誰知剛離開神社,「向以農奶娘」便不聲不響的癱瘓倒地。
「奶娘!你怎麼了?」還好緒方真紀反應夠快,才能及時撐住即將倒躺在地上的奶
娘。
「我……我有些頭暈目眩——」真不得了的演技,完全看不出是在裝病。
緒方真紀可緊張了。「奶娘,你振作點,我馬上扶你回去,幫你找醫生!」
「可是——我的腳扭傷了,無法走路!」他臉上露骨的寫著:「你背我吧!」的企
圖。
正好緒方真紀也有此意,於是一拍即合。「這樣好了,我來背你!」
「讓少城主背老軀成何體統?」儘管詭計已得逞,但該「裝」的還是得假裝一下。
緒方真紀擔心的加重語氣。「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計較這個,你明明知道真紀捨
不得你,萬一有個閃失,我——」話才說一半,她眼眶便紅熱起來,連鼻子也酸酸的。
向以農一顆心因而抽擋了一下——她也有女子溫婉的一面?!
嗯!果真是「可造之材」!
「好吧!那就有勞少城生了!」順水推舟之舉囉!
待向以農彷若「泰山壓頂」般的「附著」在她背上,給予她「甜蜜的負荷」之後,
險些給壓成小矮人肉餅的緒方真紀吃力的發出疑問。
「奶娘,你好像又胖了耶!我記得上次背你時,你沒這麼重,我勸你該減肥了,否
則下次只怕我就背不動你了!」「舉步維艱」、「寸步難行」指的大概就是她現在這副
狼狼相。
在美人背上快活納涼的向以農,強忍住爆笑的衝動,以歉疚的口吻說:「辛苦你了,
奶娘一定會努力減肥的!」
真好!總算出了一口鳥氣!
其實他並不喜歡如此欺負一個女孩子家,遺憾的是她犯他的程度,已超過他可「原
諒」
的限度,所以他「迫不得已」才小施薄懲,呵!
幸好緒方真紀命夠大,在還沒被壓扁之前,將「奶娘」給送回了房間。
上氣不接下氣的緒方真紀還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溫和的表示:「奶娘,你先躺下休
息,我先去向娘通報一聲,便帶醫生來為你診治!」
「少城主,你真好!」向以農乘機握住她的小手,小吃一下豆腐。嗯!好柔嫩的心
手,頁教人愛不釋手!
緒方真紀則頗感驚訝——奶娘的手掌何時做二度發育,又變大許多了?!難不成老
人家的手也會有「第二春」?!
可能是我太累,感覺變得不准了吧!她決定略過這個疑問。
然而,當她為奶娘蓋被子時,卻不小心摔了一跋,正巧跌進向以農懷中,更要命的
是,她那雙「無依無靠」的小手,在緊急中居然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襟,在跌跤之前,連
帶的向左右扯開了衣襟,他那性感的胸膛立即「裸裎相見」,於是,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緒方真紀的雙眼瞪得好大好大……奶娘居然是「平胸族」的一員?!不會吧!
如果這樣,她怎麼當我的奶娘?她下意識的別過頭,揉一揉眼睛,深怕是自己眼花看錯
了。
向以農則趁她轉身之際,趕緊把衣服穿好,並先下手為強的掩面低泣:「我不要活
了,好丟臉啊!這麼大把歲數了,才被人發現這個重大的秘密,而且還是被少城主發
現……真是太淒慘了,我好苦命啊——」真紀的奶娘,失禮了啦!呵!
緒方真紀真給他唬過去了,連忙轉身安慰「奶娘」。
「奶娘,你別傷心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保證,我發誓!」她當真指天立誓。
瞧她那副認真的滑稽相,他險些笑出來。「謝謝少城主,你還是快去告訴夫人「寶
物」已找到的消息吧!」
「哦!好!」緒方真紀相當合作的離去,她是想讓奶娘獨處片刻,化解尷尬。
就在緒方真紀前腳才走,同以農便立即,另一邊的門離去,回到自己的房間,進行
「卸妝」的工作。
該算的帳既已算清,接下來就該進行下一個步驟——找城主夫人去!當然,他不會
忘記城主本人。
最終的目的則是將緒方真紀這個男裝美少女給「拐」到外面的世界去囉!
「娘!娘!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娘!」緒方真紀人還沒到,聲音便提前報到。
「我的寶物找到了!」
「真的?」原來滿面病容的城主夫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喜上眉梢。
「是啊!其實它本來就沒有丟掉,而是奶娘她——」
她話還沒講究,奶娘就端著藥湯進門。「我怎麼了?」
「奶娘,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緒方真紀雙畔中充滿困惑。現在的奶娘
看來精神飽滿、氣色極佳,和方才病焉焉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而且……,她下意識的將視線鎖在奶娘的胸部部位——。
這可怪了,剛剛的奶娘明明是「平胸族」,怎麼才轉眼的工夫,就變得如此「壯
大」,不!不只現在,以往的奶娘就是「這樣」了,那……,難不成奶娘平時都在胸前
綁了兩個「海碗」?!
「少城主,你幹嘛那樣看著我這個老太婆?」
她奇怪的舉止,引起了兩位長輩的懷疑。
緒方真紀趕緊收回視線,有些尷尬的岔開話題。「沒什麼,我是要來跟娘說,「珍
寶」
找到了!其實它本來就沒丟,而是——」
「真的?太好了!」城主夫人和奶娘不待她把話全數說完,便雙雙露出興奮的表情。
「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奶娘那無懈可擊的興奮驚愕之情,讓她十分意外。
莫非奶娘不想讓娘知道這件事,才會故意表現出毫不知情的模樣?
有了這層認知之後,基於體貼的心,緒方真紀話鋒一轉,便說:「唉!其實這一切
都是我的惡作劇,故意嚇你們的啦!」為了增加可信度,她還露出促狹的眼神,並吐吐
舌頭,這是她對奶娘的體貼。
「什麼?你這孩子真是——」兩位長輩信以為真,對她又氣卻又拿她沒辦法。
「別生氣嘛!我先走囉!」為了怕「言多必失」,造成「節外生枝」,緒方真紀立
即開兩個被留下的長輩,只是莫可奈何的猛搖頭,不過倒也鬆了一大口氣——「幸好真
紀是女兒身的身份並未真個曝光!」城主夫人道出兩人共同的心聲。
「是啊!」奶娘深表同感。
「那可不見得哦!」不知何時開始便躲在隱秘處「偷聽」的向以農,就是挑在這麼
「適當」的時間出現在她們主僕面前,還笑得十分迷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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