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向以農在鳥語花香中醒來,一夜的酣睡讓他全身舒暢許多。
待侍女服侍他梳洗完畢之後不久,奶娘和城主夫人便進來了。
奶娘先把早餐弄妥之後,便追到城主夫人身邊。
「以農,你——」城主夫人欲言又止,聲音是溫柔悅耳的。
向以農大概知道她們的來意,笑臉迎人的表示:「夫人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城主夫人和奶娘交換了一下眼色之後,才帶點興奮和期待的開口:「你有要好的女
朋友嗎?或者你已經結婚了?」
經過昨夜和唯一知道少城主的「秘密」的兩個人——奶娘及內務總管——商量之後,
他們一致認為:少城主已近二十二歲,不可能一直隱瞞她「女兒身」的真實身份,而眼
前這個年輕人是如此的俊挺傑出,所以……她的問題和他預設約有些出人,不過倒也相
去不遠。「沒有,我還是單身,而且也沒有特定的女友!」
聽到他這一番話,主僕兩人十分高興。
「那你對另一半有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城主夫人迫不及待的追問。
「娘,奶娘,你們怎麼會在這兒?」突然闖人的緒方真紀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我和夫人是送早餐來給向先生,順便和他聊聊!」奶娘搶先說道。
在「好事」未成之前,可不能讓這丫頭知道,否則鐵定會泡湯。
「那你們可以走了,由我來照顧向先生便行!」緒方真紀顯得相當熱情。
兩位長輩一聽,不禁暗自竊喜。「那就交給你了,可別對人家失禮啊!」
待她們主僕兩人遠去之後,緒方真紀立即換上另一張面孔,那是有些邪門的神情。
向以農依舊按兵不動的微笑。「真紀,你要餵我吃飯嗎?」
「誰要餵你——」她話才罵一半便條地收口,很快的改口說:「嗯!好吧!就讓我
為你服務囉!」
說著,她便動作迅速確實的湊過去,搶走他的早餐——像在划船一般,馬不停蹄的
將大口大口的稀飯塞入他的大嘴中,塞得向以農都快透不過氣了。
幸好向以農福大命大,「嘴容量」也夠大,才能夠逃過一劫。
好不容易吞下那「滿口——」滿出口——的稀飯,拭淨嘴角之後,才有些苦笑的看
向她。「沒想到你餵人吃飯的功夫是如此「積極」呢!」
見他那副狼狽樣,她早在心裡笑翻了天。「好好感謝我吧!除了我娘生病時,我曾
餵她吃過飯外,你可是第一個得到這項殊榮的哩!」
接著,不等他回口,她便又搶著接續後來的話。
「好了,既然你吃飽了,我們就來做做運動,幫助消化吧!」伴隨著此話出現的是
畔底那邪裡邪氣的光芒。
「運動?不妥吧!」向以農指指自己那因受傷而行動不便的腳,心中則泛起一抹
「危機逼近」的預感。
只見緒方真紀笑得像個善心天使般。「你放心,就是考慮到你行動不便,所以我才
特別為你設計了這一套坐在床上就能做的運動!」
「床上運動?!」他故意笑得很「那個」。
意會了他的「意思」之後,她頓時雙頰一紅,顯得有些惱怒。「你不要想歪了,我
才沒有那個意思!」
這回反過來是向以農笑得很無辜了。「我有說什麼,又想歪什麼嗎?」
「你——」緒方真紀這才意識到他並非省油的燈,所以決定「速戰速決」。
於是話鋒一轉,甜甜的笑道:「我說的床上運動是這樣,看招!」
才說著,她便拔出佩帶在腰際的竹劍,狠狠的朝他那拉惱人的大頭「攻」過去。
還好向以農反射神經要得,才能在千鈞一髮之際逃過一擊。
嘿!這個繡花枕頭還不賴嘛!可能是向以農外表乾乾淨淨,像個什麼都不會的花花
公子之故,所以從一開始,她就認為他是那種軟弱、沒什麼運動細胞的富家少爺之類。
「你以為我的頭是西瓜嗎?怎麼說打就打!」向以農現在才明白她眼中那兩簇「危
險的火焰」,所代表的是什麼意義。
她卻露出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情,天真無邪的淺笑。「此話差矣,我是怕你一直悶在
被窩裡,四肢會退化,所以才好心的來訓練訓練你的運動神經啊!」
「訓練運動神經?!」向以農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她分明就是想整他,居然還辦出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來。
「就是啊!看我對你多好,我們繼續吧!」
然後,完全不給他反對的機會,她便又毫不留情的對他那粒大頭「猛攻」。
向以農只恨自己的腳偏偏就扭傷而不良於行,逼得他只能坐在那兒,一顆頭在竹劍
的「轟擊」下閃來閃去。
此時,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像遊樂場中,那種「打擊魔鬼」的遊戲裡,專門挨打的
「魔鬼」,唉!
而緒方真紀則對他那出乎意料的優越運動神經,感到又氣又驚訝。
半晌過後,香汗淋漓的緒方真紀依舊未能如願的打到向以農那粒可惡的大頭,這令
她十分懊惱,奈何雙手已經累得有些發麻,所以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告一段落。
「你的運動神經不壞嘛!」她氣喘咻咻的硬擠出一個「讚賞」的笑容。「今天就先
訓練到這兒吧!我們明天再繼續。」
「明天繼續?!」開玩笑,難不成她非打到我的頭才會善罷甘休?!
同樣氣喘咻咻的向以農,雖然很慶幸自己暫時逃過一劫,然而,笨拙的身體卻也令
他耗掉不少氣力。
緒方真紀以理所當然的口吻發表高論:「訓練當然得天天做啊!否則效果會大打折
扣的,對吧!」
哼!我就不相信我打不到你那粒礙眼可惡的大頭!
向以農只能無奈的一笑。
誰教他要受傷,才會落得如此淒慘的田地。
見他不說話,緒方真紀便自顧自的驟下決定。「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咱們明天再
繼續。你休息吧,我不吵你了。」
語畢,她便迅速消失在房門外,留下若有所思的向以農一人。
連續三天的「訓練計劃」,緒方真紀都未能一償夙願的打中向以農的大頭,這令她
十分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得快點換個法子才行,否則待他腳傷痊癒之後,想要整到他,恐怕就更難上加難了!
緒方真紀愈想愈傷腦筋……
「有了!」
她豁然開朗的叫了起來,臉上再度泛起興奮的光彩。
很顯然的,她又想到對付向以農的「新招」了。
午後,向以農因腳傷已快痊癒而心情特別愉快,加上今天早上未再遭到「攻擊」,
讓他放鬆許多,不禁哼起歌來。
「以農大哥,請吃點心!」可愛的靜子端了一碗甜點進門。
向以農見到她有點兒意外,自從第一天到這兒來見過她一面之後,便末再見過她了。
「謝謝!你和真紀是怎麼認識的?」他乘機探問她們之間的關係,有些事他想加以
確定。
一提起心上人,少女的雙頰便泛起含羞帶怯的光彩。「我和真紀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真紀一直對我很好,而且我們還私下約定長大之後要結婚。」
「所以真紀才說你是他的未婚妻?」
「嗯!」少女羞紅丁滿臉。
「那大伯對你們的婚事怎麼說?」這可是一大關鍵。
說起這個,靜子便難掩失望之色。「自真紀二十歲起,我爹就時常找機會向城主及
夫人提起我們的婚事,可是城主他們都說真紀還太小,不夠成熟,不適合太早結婚:加
上內務總管伯伯和真紀的奶娘惠子伯母也極力反對,所以婚事便一直沒有著落。身為外
務總管的爹認為,這全是因為內務總管伯伯造成的,說內務總管伯伯地想要真紀當女婿,
卻無女兒可配對,所以就故意阻撓我和真紀的婚事,而城主他們則是因為顧慮到他,才
會一百拖延我們的婚事!」
語畢,她不禁無奈的輕歎一聲。
看來她真的不知道真紀的「身份」。「你認為事情真的像你爹所說的一樣嗎?」
靜於吐了一口氣才說:「我爹和內務總管伯伯從年輕時就愛鬥嘴,不過感情卻很好,
就是人家說的歡喜冤家,所以我倒不認為他當真這麼想。至於城主和夫人他們是怎麼想
的,我就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從和她的交談中,他更加確定了許多事……靜子看他一口一口的
吃著她端給他的甜點,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罪惡感」。「以農大哥,你真的會把真紀
帶到外面去嗎?」
擔心之情洋溢在她純稚的臉頰上。
向以農頗具玩味的看著她。「你不希望真紀出去?」
「我——」
「很抱歉,我失陪一下!」向以農突然腹部絞痛,全身冒冷汗,倒抽了一口氣之後,
便笨拙的自床墊上站起來,往廁所的方向行進。
「以農大哥,要不要我幫你!」靜子見他那痛苦慘白的臉色,心中大感過意不去,
她實在不該幫緒方真紀的忙,將摻有瀉藥的甜點端給他的。
從她那單純而歉疚的臉,向以農已猜到泰半。「不必了,我自己來便行!」
緒方真紀,你還真夠狠啊!
直到他進入廁所之後,始終躲在外面偷看的緒方真紀才溜到房裡來,嘴邊有著難掩
的痛快笑意。
「真紀,不要再做了啦!以農大哥好可憐哦!」靜子試著阻止正將大包碎冰塊放進
向以農那床被墊的緒方真紀。
奈何緒方真紀根本不聽勸,手上的動作始終沒有停歇。「你別管,我非整到他不
可!」
「可是——」
「噓!別再說了,他快出來了,你可別露出馬腳,我先出去躲起來!」緒方真紀悠
著濃烈的惡作劇笑意,一溜煙兒便消失在門口。
不一會兒,幾乎去掉半條命的向以農,一拐一拐的從廁所出來,那模樣好不淒慘。
靜子更不安了。「以農大哥,你還好吧?」
向以農勉強對她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沒事!」
雖然她是幫兇,但錯不在她,所以他不想累及無辜。而且他可以確定,此時此刻,
那個小惡魔一定躲在某個角落看他笑話。
好不容易坐回床墊中之後,向以農低叫一聲:「天!好冰!這是怎麼回事?!」
臀部冰濕了一大片的他,連滾帶爬的滾離那床「暗藏玄機」的被墊,一個不小心又
撞到了腳傷部位,讓他更加狼狽。
哈——緒方真紀那驚天動地的爆笑聲,終於漫天響起。
「臭小鬼,你快給我出來!」向以農大聲嚷道。
反了!反了!向來只有他和「東邦」那群「惡魔黨」整人,要別人來「娛樂」他們,
沒想到今天居然情勢逆轉?!
緒方真紀倒也沒讓他失望,很快就笑著一張惡作劇得逞的臉現身,嘴裡還說著氣死
人不償命的話語。「耶?以農大哥,你尿床嗎?天啊!都這麼大個人了,你丟不丟臉
啊!」
說完之後,她就笑得更無法無天啦!
這個可惡的小惡魔,等我腳傷痊癒之後,看我怎麼「回報」你!
雖然向以農一向不太愛對女性「動手動腳」,但是太過分的女人例外,而眼前這個
男裝的小惡魔無疑就是一個「典範」!
「真紀,你別再笑了啦!」深感過意不去的靜子,挨到她身邊,扯著她的衣袖勸服
她。
意外的,緒方真紀真個就收起笑意,換上一張認真的面孔。「好吧!這回我是過分
了些,這樣吧!我向以農大哥賠個不是就是了!」
向以農絕對不是傻瓜,一看就知道她不安好心,因而迅速架設起「警戒網」。「不
必了,只要快把床墊弄乾便行!」
除非天下紅雨,否則他絕不相信她會突然「良心發現」,向他道歉!
緒方真紀則略過他的話,繼續自己原訂的「大計」。「還是讓真紀道個歉吧!」
說著,她便步伐輕盈的奔向他。
就在他驚覺「危險近了」之際,不幸的「災難」便再度「吻」上他受傷的腳了。
「啊——」向以農痛得失聲低叫。
緒方真紀這才故作驚訝狀的收回自己踩在他腳傷處的玉腳丫子,不疾不徐的表示
「歉意」。
「真不好意思,又踩到你了。」別懷疑,她此刻臉上的確堆滿痛快至極的笑意。
「你——」向以農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可不想稱了她的心意,讓她更得意。
一旁的靜子總算是比較有良心,連忙湊到向以農身邊,關心他的狀況。「以農大哥,
你要不要緊,要不要我去找醫生來?」
「不了!不礙事,靜子真體貼!」向以農像個溫和的大哥哥般,輕輕的碰觸了她滑
嫩的粉頰。
沒有妹妹的他,挺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妹妹。
靜子因而羞紅了臉。「以農大哥過獎了!」
畢竟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被讚美便心花怒放,尤其對方又是如此英俊出眾的大帥
哥。
然而,這一幕看進緒方真紀眼底,卻引燃了一把無名烈火,熊熊的燒在胸口。
「靜子,我們走了,別理他!」說話的同時,她便不由分說將靜子自向以農身邊拉
走,逕向門口走去。
「可是以農大哥他——」靜子擔心的頻頻回顧。
「我會叫奶娘派人處理的!」她的聲音比方才更加充滿火藥味。
向以農見狀,眼底條地流竄過一抹神秘的笑意。「靜子,有空希望你多來陪陪我,
好嗎?」
性感迷人而極富磁性的嗓音,讓兩個妙齡少女全轉過頭。
只是在眼光和向以農交會的剎那,緒方真紀像是觸電一般,連忙收回視線轉過身。
「我們走了!」她粗魯的嚷嚷一聲,便拖走了靜子。
靜子從門邊丟給向以農一句回答:「以農大哥,我會常常來陪你的!」
向以農回報她一個瀟灑的笑容。
瞥見那一笑的緒方真紀因而更加氣憤,步伐也加快許多。
「真紀,你幹嘛走這麼快,我跟不上啦!」靜子喘著氣嚷嚷。
緒方真紀這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你幹嘛對他那麼好,還有說有笑的!」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靜子先是一愣,然後旋即嬌笑。「原來你在吃醋啊!放心吧!靜子最愛的人永遠是
你,對以農大哥是哥哥一般的感覺啊!」
「吃醋?!我才沒——」這詞兒聽來好刺耳。
這就叫吃醋嗎?不會吧「而且我吃誰的醋呢?!
「好啦!別生氣了啦!靜子保證以後會和以農大哥保持適當距離,只有對你最好
嘛!」
靜子一臉幸福的依偎在她身邊,心中甜滋滋的。
真紀居然會為我吃醋,他果然是愛我的!
見靜子那深情款款的模樣,緒方真紀又開始煩惱了。
她是很喜歡靜子沒錯,問題是兩個女人沒辦法結婚啊!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不但會耽誤靜子的終生幸福,而且……「真紀,你怎麼了?」靜子天真無邪的看著她。
「沒事……」唉!看來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隔天早晨,靜子特別起了個大早,為向以農親自做了早餐。
「這回不會再放瀉藥了吧?」向以農溫和的看向她。
靜子頗為尷尬的表態。「保證沒有,我就是為了向你道歉,才特地為你做這份早餐
的。」
絕不是她不想遵守對緒方真紀的承諾,而是因為她想了一夜之後,始終良心不安,
覺得對不起向以農,所以才會有此行動。
向以農當然明白她的誠意。「那我就不客氣了,一起吃吧!」
「嗯!」靜子至此才鬆了一口氣。
談笑之間,早餐很快就結束了。向以農告訴她有關外界的許多新奇事物,間或也探
問她關於緒方真紀的種種。
「你真的非真紀莫嫁嗎?」向以農語氣認真的問道。
靜子閃爍著一雙純情的眼畔笑著回答:「我喜歡真紀,真紀也喜歡我嘛!」
看來這件事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否則這女孩所受到的打擊和傷害會愈大。
但話說回來,這事也實在急不得,反倒是另一件事讓他想盡快解決。「既然你們感
情這麼好,那真紀所有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
「當然!」她得意洋洋的回答。但話才出口不久,便收起了笑意。「除了一個秘密
之外。」
「什麼秘密?」他順水推舟的追問。
她看了他一眼,顯得相當為難,而難於啟齒。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馬上就進行說服行動。「放心吧!我聽聽就算了,不會告訴
別人的莫非你不信任我?」
「不!當然不是!」她連忙否認,接著便說出「那個」秘密。「真紀他似乎秘藏著
一樣貴重的東西,不但用十個大鎮鎖在保險箱裡,而且還放在神社最隱秘的地方,除了
真紀本人,以及夫人和真紀的奶娘惠子伯母之外,其他人都不准靠近,連城主也不例外
呢!」
「是什麼樣的東西呢?為什麼這麼神秘?」向以農不動聲色的繼續探問,心裡則偷
偷笑著。
呵!總算被我找到「回敬」她的「弱點」了!
「我也很想知道,但真紀卻從未告訴我!」說到這個,靜子便有點兒酸酸的。她的
真紀居然也有不能告訴她的秘密?!
向以農善解人意的開解她。「真紀他一定是有很特殊的理由,才沒告訴你,說不定
他心裡比你要不好受呢!」
「嗯!說的也是!」聽了他一番話,她總算釋懷了些。
就在此時,緒方真紀正巧闖了進來。見到他們談笑風生的情景,她胸口的無名火再
度燃「你們在幹什麼?」
為了不「打草驚蛇」,向以農便主動示好。「你來得正好,靜子做的早餐很好吃,
何不坐下來,讓靜子幫你送早餐來。」
這回靜子倒挺機靈的,立即就配合的起身行動。「真紀,你先坐下和以農大哥聊天,
我去去就來。」
之後,她便飛奔而去。
緒方真紀才要「發作」,向以農便搶先滅火。「聽靜子說,你的劍術和騎術都很好,
改天露一手給我見識見識好嗎?」
「你真的要看?」緒方真紀先是忘情的一笑,旋即板起臉。「我為什麼要讓你看!」
她真氣自己幹嘛這麼彆扭,然而她又無能為力,每當和他在一起,她就會格外不自
在。
向以農並不以為杵,當沒聽到她不友善的「響應」,繼續說:「我有一個死黨也精
於劍術——」
「他也是日本武士嗎?」他的話激起她的興趣。
「不!他是個中國功夫高手,精通各種武術,改天你到外面世界來,我再介紹你們
認識!」向以農熱烈的表示。至於他口中的中國功夫高手,理所當然是指「神算」雷君
凡囉!
「我一定會出去的,到時你可不能食言啊!」鑽研武術是緒方真紀最熱愛的興趣,
所以每當談起和武術有關的事,她就會顯得特別興奮。
「人格保證!」不著痕跡的轉移她的注意力,讓他十分快樂。
迎著他那瀟灑迷人的笑顏,緒方真紀又開始不對勁了,不但心跳再度加速,全身也
跟著不自在起來,彆扭的話因而再度脫口而出。
「我才不希罕呢!」緒方真紀真恨自己的大嘴,沒事幹嘛老是自作主張。
「早餐來了!」適巧進來的靜子正好解除了尷尬的場面。
緒方真紀真是太感謝靜子了。「謝謝你!」
她一語雙關的表示。
不知情的靜子則以為真紀是在感謝她的早餐,便甜甜的笑道:「如果你喜歡,以後
我可以天天都為你準備早餐!」
向以農笑容可掬的插播,「那真紀可就有口福了,靜子的手藝真的是一級棒呢!」
他由衷的讚美。
「以農大哥又取笑我了!」靜於聽得笑意盈盈。
「真的啊!你知道嗎?以後你老公一定會很疼你,因為一般男人都喜歡燒得一手好
菜的小嬌妻呢!」說這話時,他一直注意著緒方真紀的反應。
「真的嗎?!」此話居然同時出自兩個女孩口中。
幸好緒方真紀反應夠快,連忙加以「解釋」。「我的意思是說,靜子的菜真的燒得
很好!」
不像她只會舞刀弄劍,唉!
見到緒方真紀的反應,向以農眼底條地流竄過一抹稍縱即逝的「詭譎」光彩。
而靜子在一旁笑得好開心,未察覺週遭正「暗潮洶湧」。
在向以農的積極「運作」下,一整個早上,緒方真紀都未再追問起,他和靜子先前
的談話內容。
這樣的結果讓向以農十分滿意,因為這麼一來,他想「回報」她這幾天對他的「厚
愛」的日子便不遠了,嘿嘿……
------------------
熾天使書城OCR小組
熾天使掃瞄,Cookies校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