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海藍才關上門就給人蠻橫地奪去雙唇,囂張跋匾地品嚐,更進一步狂野邪惡地掠奪她的舌尖,挑弄得她上氣不接下氣,連站都站不穩,全身軟趴趴地癱在掠奪者的懷中。好熟悉的感覺,難道是……
「我們又見面了。」雷御風狂傲的神情依舊,嘲弄的口吻也依舊。
「你……不可能的……你應該在阿拉伯不該出現在這裡……」對,這是不可能的事,她一定在作夢:雅治和劍堯說過,御風還要一個月才會回來,不會錯的!
「亞雷克先生您來了?失敬失敬。」董事長氣喘吁吁的闖進來,樣子很獻媚,態度很拍馬屁。
怪哉,平時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老董,居然也會有對人哈腰陪笑的時候。畢海藍嘖嘖稱奇。不過老董扮哈巴狗還相當稱職呢!
「你就是畢海藍?」董事長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斜睨。
「我是。」態度變得可真快,好現實!大小眼!
董事長把她拉到一邊非常慎重的耳提面命:「你給我聽好,亞雷克先生是我們公司最重要的人物,你可得好好服侍,要不是亞雷克先生特別指定你,憑你的資歷根本不配接近像亞雷克先生這麼高貴的人,如果你惹亞雷克先生不高興,你就給我準備走路。」
「我能不能問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看老董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那個臭男人八成對公司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無禮!怎麼可以稱亞雷克先生為他,亞雷克先生可是公司動用各方關係才請來的副董,給我注意你的態度。」董事長凶神惡煞的小聲斥責。
「是……」老天,御風就是人稱Satan的神秘副董?那個從未在公司露過臉,連基本資料都沒有的超級神秘Satan?
「你可以走了。」雷御風國王似的對董事長頤指氣使。
「是,是,我這就走。」董事長極盡奉承的哈腰陪笑後,警告性的瞪上畢海籃一眼便乖乖是人。
貴賓室又只剩下雷御風和畢海藍兩人。
「你……就是我們公司的副董……?!」這怎麼可能?一定是搞錯了!
「因為你們公司那個人稱Satan的神秘副董應該是個:頭禿、齒寒、矮冬瓜、烏龜鼻、兔唇、房斗、鬥雞眼、短脖子外加凸肚臍,又有狀似懷胎五月的啤酒肚的糟老頭嗎?」他把她當峙在「養老乃嚨」和雷詠心對話時所發表的高論,一字不差的背上一遍。
「你真惡毒,居然說出這麼苛薄的話來,人家說『最毒婦人心』,我看那句話該改成『最毒男人嘴』才對。不過那番話怎麼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雷御風提高音調,傲岸的斜睨著她道:「你可以說這些話嗎?」
「我就是說了,怎樣?」現在可是在台灣,又不是沙漠,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雷御風靜默了片刻,才又道:「你真的覺得說那番話的人太惡毒?」
「當然!」她的態度比在沙漠時惡劣很多!……沒道埋受制於他了嘛!
「那你覺得對說這種話的人該如何處置?」
「好好的教訓一頓,最好海扁他一頓,好讓他的毒嘴放乾淨一點。」她此刻的表情好像白雪公主的後母。
「的確是個好主意,我決定接受你的提議。」語畢,他冷不防地攫獲她,用力將她丟進柔軟的真皮沙發。
「你幹什麼?野蠻人!」畢海藍想坐定,卻被強迫俯趴在他的大腿上,屁股翹得半大高,樣子好糗好羞人。
雷御風一手按住她的背讓她無法掙脫,一手高舉做狀要揍人,一副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要執行你的提議。」
「那你該扁你自己,話是你說的又不是我,幹嘛打我?」她像只被人抓住殼的烏龜,任憑四肢如何擺動也無法移動。
「此話差矣,我說的那番話可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一家叫養老乃嚨的日本料理店,從某位尖酸苛薄的小姐嘴裡原版照抄下來的,所以要打當然得打那個『原創人』,你說是不是?」眼看鐵沙掌就要吻上她圓嫩的臀……當然是唬她、嚇她的。
「啊……」經他一提,她赫然想起那個「原創人」正是她自己,難怪她會覺得那麼耳熟,「等一下……你說過你不會動粗的,況且,你不但是阿拉伯世界赫赫有名的大英雄『沙漠之狼』,還是我們公司神秘高貴的副董大人,更不能隨便對女人動粗,否則只怕清譽會受損,那就不好了。」
「無所謂,我一點也不介意。」終於又看到她這副欺善怕惡的怕死表情了,真有親切感,有趣極了。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可不想成為破壞你名聲的罪人,所以你還是趕快放開我,剛剛的提議,你當笑話聽聽就算了,千萬別放在心上,更不必當真,絕對不要採行。」既然無法自行掙脫他,只好靠嘴上功夫脫險了。
「你和石傑好像,總是很替我著想,不愧是情侶,想法果然很像。」他天外飛來一筆的說。
「對啊對啊,我知道石傑對你很忠心,總是處處為你著想,我身為石傑的情人,當然要夫唱婦隨,隨時以保護你的名譽為第一優先考量。所以你還是快放開我吧!千萬別打我。」為了脫險,她順水推舟的信口胡謗。
「原來如此。問題是,我這個人有個原則,就是一旦決定的事很難改變,除非……」「除非什麼?」
「你陪我約會一天。不過這不可能,因為你是石傑的情人,又不是花花公主,不可能陪我約會,我也不想奪自己屬下所愛,所以咱們還是武力解決吧!」此時佯裝扁人的架勢更逼真生動。
「等一下,你聽我說,」畢海藍氣急敗壞的大叫,「事實上,我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主,石傑並不是我唯一的男朋友。除了石傑,我還有很多男朋友,這點石傑也很清楚。不瞞你說,我和石傑已經分手了,也就是說,我和石傑已經不是情人,石傑根本不會介意我和你之間的約會,所以你大可不必介意。」為了避免屁股遭殃,她扯下漫天大謊。反正這個笨男人又不知道他口中那個和她扮假情侶的石傑是劍堯易容的,想矇混過去太容易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事實上是個很會玩的花花公主,而且你和石傑已經分了?」誘導成功,獵物順利落網。
「對,所以我們大可以約會代替暴力。」說實話,她有點期待和他約會。
「很好,就這麼辦。」他露出正中下懷的淺笑。
「我們現在就去約會。」他霸氣十足的將她拖出貴賓室。
從貴賓室到停車場,凡是雷御風和畢海藍所經之處,雷御風那出眾、極具魅力的酷勁,都所向披靡,造成轟動。公司同仁尤其不敢相信,傳言中的神秘副董Satan,居然是個如此年輕、全身散發著侵略性、危險又魅力十足的男人。
原本對被派到「地獄」工作的畢海藍幸災樂禍的女同事們,目睹神秘副董Satan的盧山真面日後,都反過來羨慕畢海籃的際遇。於是,畢海藍便在公司男同事讚歎、女同事嫉妒的目送下,和雷御風雙雙離開公司。
搭上雷御風的車之後,畢海藍不禁有種上當的感覺。
答應和他約會是正確的抉擇嗎?瞧他那副不安好心的邪惡神情,讓她覺得很不踏實,好像有什麼不妙的事要發生了……
算了,不管那些,最重要的事是:御風就在她身邊,他們正要去約會。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酡紅了雙頰,心像在擂鼓似的,撲通撲通猛跳個不停。
剛才因為太過驚訝,沒能好好感受意外重逢的喜悅。
這些日子來,她所遇到的事就像一連串的驚喜。活了二十三年,從不曾遇過這麼多不平凡的事,彷彿一生可能碰上的奇遇,全集中在這些口子裡,一口氣用光了似的。
先是到中東旅遊被奴隸商販劫持拍賣,後被她所崇拜的沙漠英雄「沙漠之狼」所救,並與之同行,按著又遭暴徒襲擊;最後,還見到全阿拉伯最偉大的親王沙曼德,以及把她當成情敵、想殺了她的阿拉伯公主米雅娜。
回台灣後,先是被房東惡意趕出,後又意外結識「狼窟」裡的帥哥,並住進「狼窟」,和兩位擁有奇特專長的超級帥哥同住。
今天回公司上班,先是被調職到人人視為畏途的「地獄」,之後又意外發現公司上下最神秘的Satan副董真面目居然又是御風。
她只是個很平凡的凡夫俗女,接二連三的遇上這麼多不平凡的鮮事,對她的世界實在是非常大的衝擊。她敢說不光是她會如此,大部份和她一樣的普通小老白姓,如果遇上和她相同的際遇,說不定會比她遭受更大的衝擊。。
而這一連串的衝擊中,影響她最深、最重的是……她愛上了御風!
她居然愛上一個狂妄跋扈、對女人不屑一顧、充滿侵略性與危險魅力的男人。
就算她是天仙化人,這個男人也不可能動心,更不可能愛上她,她再清楚不過,所以她曾試著逃離他、讓自己死心不再想他。
奈何愈逃愛意愈深、愈想死心愈割捨不去,在「地獄」重逢的驚喜,至今還駐留在她心湖,流連不去,令她心跳、更令她心動。
在車子奔馳間,她不知已偷偷瞄了駕駛座上的御風多少回,每偷看一次,愛意就多了幾分。
她怕是真的沒救了,明知這個男人愛不得,卻無法自拔的愈陷愈深……
「下車。」車子在她神遊太虛時已停妥,雷御風命令式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意識。
這裡不是狼窟嗎?畢海藍霎時心頭一震……糟了!御風知道她現在也住在這裡,和他同一個屋簷下嗎?
「別拉我,放手啦!」畢海藍想掙開雷御風蠻橫不講理的拉扯,怎奈徒勞無功,只好被拖著走。心中那股不妙的預感愈來愈強烈。
「咦!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會看到一個不該看到的人回來?」第一個和他們遇上的是「惡狠」向劍堯。
「我也覺得納悶,石傑不是應該還笨笨的待在俄羅斯嗎?怎麼會出現在狼窟?看來自沙漠一別後,你過得很快活嘛!」雷御風不動聲色的笑道。
「耶……?!」向劍堯和畢海藍同感驚詫。
「你……」向劍堯不敢置信的瞪視他。
雷御風一派優閒,充滿嘲弄的說:「你是要問我何時知道真正的石傑,從一開始就被你騙到俄羅斯去公幹,至今還未歸來的事:還是要問我是何時發現,這趟和我到中東的石傑是你易容喬扮的?」斜睨手下敗將的驚愕,實在是一種至高的快感,間或加以三兩聲譏諷,那就更痛快了。
「我話先說在前頭,把你的愛將石傑騙到俄羅斯的人可不是我。」既已東窗事發,趕快撇清罪嫌,順便把同伴拖下水共患難是很重要的……這是東邦家訓,他一直切實遵守,從未懈怠。
「諒你也沒那個本事,不過始作俑者絕對是你。」雷御風記仇算帳一向清楚明白,該向誰要的債、該向誰尋的仇,他從不會弄錯。
能騙過石傑那麼精明的人不多,而最有可能的人只有一個……「狼王」展少昂。
他一定會找那個渾小子算帳,不過不是現在,眼前的帳先算較實在。
「你究竟是何時發現在沙漠的石傑是我易容的?」向劍堯不相信御風從一開始就知道,否則依照御風的個性,不可能從一開始就悶不吭聲的任由他去。
「哼!」雷御風不屑回答的冷哼。
「你是在知道石傑是劍堯易容的情況下,答應劍堯和我的事,成全我們、讓我們回來的?」畢海藍忍不住插嘴問。
「石傑不可能對我提出那種要求。」
「那就是說,你是在知情的情況下,同意我和劍堯回國的:既然如此,你剛剛在公司干啼還老提到石傑?」畢海藍有種被要的惱恨,顯得咄咄逼人。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是個花花公主,不論是和劍堯交往或和石傑有一手,都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所以我提哪個男人應該沒什麼差別,你說是不是?」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畢海藍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卻說不上來。
「別可是了,我們還是快上樓,讓我好好見識見識你花花公主的魅力所在。」
他又霸道的拖她上樓。
「等一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究竟是何時發現我喬扮石傑的?」向劍堯展現無人能敵的「纏功」,擋住雷御風的去路。
他對自己的易容術和演技都有絕對的自信,即使厲害精幹如御風,也不該太快識破他的喬扮和演技才對,事關自尊問題,他非問個清楚不可。
「你向我提出要求時。」雷御風深黯向劍堯的纏人性格,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絕對走不了人。
「為什麼?」
「眼神不對。石傑不可能用那種眼神直視著我說話。」
「這麼說來是我自己露出了破綻?」很顯然向劍堯可以接受這個答案。
「哼!」雷御風把他當垃圾推到一邊去,拉著畢海藍繼續拾級而上。
「這麼說來,你是在知道海藍沒有移情別戀的情況下,才那麼大方乾脆的答應成全劍堯和海藍的美事,讓他們提前回台灣來囉?」始終無語旁觀的南宮雅治,挑準時機加入已將告平息的戰場,再掀戰火。
雷御風沒有回答,連頭也沒回。
南宮雅治不以為意的繼續挑釁:「你那麼大方的原因,是因為不想讓海藍遭受米雅娜公主的毒手,心疼海藍成天擔驚受怕,又知道劍堯和海藍是一對的事是騙人的,所以才將計就計的讓劍堯先帶海藍回來。也就是說,一切的情況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所以你才會不痛不癢的冷眼旁觀這一切的進展,搞不好連海藍會被她的房東惡意趕走也是你從中搞的鬼,你說是不是呢?」好傢伙,臉色居然連變也沒變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一切都在這傢伙的掌控中?他早料準一旦海藍沒地方住,我一定會把海藍帶回狼窟;而且,他知道海藍工作的地方,他正好又是海藍他們公司那個神秘副董Satan:所以他本來就打算回來後要到海藍他們公司去露臉。也就是說:海藍的所有行動全在他的算計和掌控中?」向劍堯不愧是「七匹狼」的成員,一點就通。
「多半是這樣沒錯,也就是說……」「御風果然非常重視、在乎海藍!」向劍堯搶了南宮雅治的話。
「哼!」雷御風繼續拉著畢海藍走人,很快消失在南宮雅治和向劍堯面前。
「好傢伙,臉色居然都沒變。我看御風這傢伙愈來愈像少昂、愈來愈不好對付了。」「邪狼」南宮雅治輕歎一聲,倒是滿眼激賞……太過容易對付的人不配當他們「七匹狼」的成員。
「不過咱們至少替海藍扳回了一些優勢。海藍現在已經知道御風並不是完全不在意她的,應該不會再那麼傷心、沒自信了才對。」向劍堯這才明白雅治上回賣關子的真相。
「那可不盡然,御風如果那麼好對付就不是御風了。」南宮雅治太瞭解那個超級危險的同伴了。
「說的也是。不過,你都正面向御風挑釁了,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嗎?」向劍堯才不相信這小子會在沒有萬全準備下,去持老虎的鬍鬚。
「好戲還在後頭,等著瞧吧!」南宮雅治不愧是「邪狼」,笑起來果然很邪惡。
「不能透露一點嗎?」
「天機不可洩露。」
「我發現愈來愈像少昂的人不只御風,連你也是。」向劍堯白了他一眼。
「好說。反正我保證你有好戲可看就對了。」
衝著「有好戲可看」這句話,同劍堯決定暫時放南宮雅治一馬,先別對他發動「纏功」。
畢海藍的腦袋亂轟轟一片,滿腦子都是雅治和劍堯的話。
如果雅治和劍堯的話都是真的,那御風對她不就……
不!還是不對!御風根本就沒有承認那些話。
可是御風也沒有否認那些話啊!還是不對……砰……!巨大的關門聲,打斷畢海藍的自我掙扎,定睛一看,她已經置身於充滿男性味道的房間裡。
很難想像,只用黑、白兩色,居然能把一個空間佈置得如此強烈、有個性,卻又不失雋雅脫俗。
最重要的是和房間主人的氣質如此切合……充滿侵略性的危險魅力。
「怎麼?看呆了?第一次進男人的房間?不會吧?花花公主不該對男人的臥寢陌生才是。」雷御風大剌剌的坐躺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像只傭懶的野獸,安靜卻散發著危險氣息,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我當然不是……第一次……進男……男人的房間……」雷御風一席話將她拉回最迫在眉睫的現實。她差點忘了,她現在是很會玩又很花心、對男人很有辦法的花花公主,正在和高危險的男人約會。
「我想也是,那你該開始展現你的魅力勾引我了。」設計她半天,等的就是這一刻。
「呃?!」畢海藍差點咬到舌頭。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你是花花公主,很會勾引男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很期待你的勾引,你就別再吊我胃口,快讓我見識見識你的魅力,如何?或者你是故意遲遲不採取行動,好讓我空著急?」很怪,他一向很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怎麼一碰上這丫頭就開始失控,有股想不顧一切衝過去狠狠吻她、抱她的強烈衝動?
「我……我的確是故意吊你胃口……」天啊!她活了二十三年,從來只有偷偷暗戀人家的份兒,哪會什麼勾引男人的技巧啊!
「果然如此,那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以進行下一個勾引步驟了,跳一段性感的脫衣舞誘惑我如何?」她愈不知所措,他就愈想欺負她。
「這……」愛說笑!她連土風舞都跳不好,哪會跳什麼性感的脫衣舞?就算會,她也沒那個膽跳,羞死人了。怎麼辦?現在騎虎難下,可是要她招認她吹牛皮說大話,讓他笑兀地這種傻事她才不幹!
「怎麼不快跳?啊,我知道了,你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勾引的價值是不是?這不是問題,我馬上給你檢查的機會。」說話時已寬衣解帶。
一眨跟,上半身已全裸,性感誘人的恫體袒露無遺,他又繼續脫下半身。
不!別再脫了,求求你!畢海藍看得兩眼發直,全身發燙,心臟快要因充血過度而爆裂。
可是御風的體格真的棒呆了,比國外那些性感男星、男模還迷人,害她的色眼在他身上流連忘返。
啊!已經脫得只剩性感的黑色子彈內褲!
啊啊!黑色子彈內褲朝他走過來了!
啊啊啊!黑色子彈內褲停在她面前不動了!
「你檢查夠了吧?」他快被她那色瞇瞇的滑稽模樣給逗笑了。
「呃?啊?!」畢海藍的視線還是屹立不搖的鎖在黑色子彈內褲上。
「我應該合格了,所以你可以開始跳性感的脫衣舞了。」平時,他對女人以色眼覬覦他的身體的色樣會感到很不屑、很鄙夷。這丫頭卻不會讓他產生輕蔑的感覺,而是讓他感到有趣、可愛,很想去逗她、寵她。
「我……」畢海藍給他的話一嚇,總算拉回視線和他正眼對上。
才觸及雷御風那有百萬伏特的電眼,旋即又慌亂的逃開視線。
天啊!誰來救救她?
光是這樣站在御風面前,她都已經十分緊張、不自在了,更遑論在他面前大跳性感的脫衣舞。
「我明白了,你不喜歡自已跳脫衣舞,比較喜歡乾脆一點的讓我直接幫你脫是不是?OK,這樣也不壞,我接受。」他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抱起來,大步地走向柔軟的大床。
他本來是想按照計劃,多捉弄她一下,卻意外失控,強烈擁抱她、吻她的慾望摧毀了他比鋼鐵堅固的自制力,讓他不得不改變遊戲規則,提前下手。
「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畢海藍從被丟上床,就給他龐大的身軀壓得喘不過氣、動彈不得,連掙扎反抗的餘地也沒。
澎游洶湧的強烈衝動,令雷御風沒有多餘的閒情雅致和平常一樣調戲她、挑逗她、等地主動投懷送抱。
他一手按住她的頭髮和額頭,火辣辣的送上濃烈的深吻。
她的唇瓣很快就在他狂野的肆虐下又紅又腫。腦袋瓜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雪白的酥胸已經裸裎,正給他種下無數粉粉、紫紫的「草莓」。
他充滿男性氣息的體香伴隨急促激情的呼吸,重重震住她,像麻藥似的令她沉醉、令她心顫,無法自已的報以相對的熱情和激情。
「風……你……愛我嗎?……」在精神極端恍憾中,一直不敢問出口的話反而脫口而出了。
雷御風的激情停頓了一下,便又給予她更具震撼力的刺激。
畢海藍全身像通了電,失控地抖顫,忘情地發出歡愉的呻吟。
可是,停留在心中的執念依然不變:「……風……回答我……你是不是……有點愛我……」
這次響應她的居然是不識趣的電話鈴聲。
「哪位?」雷御風氣喘吁吁的接起電話。
〈御風?猜猜我是誰?〉「除了小凝,還會有誰?你不是和你老公待在德國嗎?」雷御風的語調十分溫和,少了貫有的嘲弄。
〈我是在德國啊,你有沒有想我?〉「當然想你,就怕你玩得忘了我。」只有東邦家族的公主才有機會得到他溫和誠懇的對待。
〈我才不是那種『重老公、忘御風』的薄情女呢!〉曲洛凝連吹捧自己也不忘押個韻玩玩。
「那可不一定,咱們鼎鼎大名的『女色狼』有那麼重視我這個非老公嗎?」
〈你就別調侃我了。我正要出門,打電話給你是想跟你說:洛希這一兩天會到台北去,你可要好好招待洛希,別和他起衝突哦!〉誰教她的二哥洛希和御風向來水火不容,又有過節。
「為了你,我會寬宏大量的。」
〈那我就放心了。好了,下回再聊,拜拜!〉電話才收線,畢海籃就神色怪異的問:「小凝就是曲洛凝?」
「對!」
「你去死……」她激動萬分,妒意像洪水洶湧,激起她無窮的蠻力,恨恨地推倒他,揮淚奪門而出。
御風愛那個女人!他一定愛那個女人!
所以他才會對那個女人那麼寵愛又溫柔,用她從末見過的柔情對待那個女人,對那個女人有求必應,哪像對她……連回答她的疑惑不安的誠意也沒有!
到頭來,她竟和其它女人一樣,只是他眾多的玩具之一,她的愛好可憐、好可憐……
「海藍,危險……」向劍堯急促的警告聲在樓梯下高揚,可惜還是遲了一步,畢海藍已踩了個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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