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美國一年多,吉兒首次注意到燦爛的朝陽如此美。
她習慣性的沖了一杯咖啡,坐在電視機前看晨間新聞。
只是今晨,她的思緒一直無法集中於電視螢幕,滿腦子都是和拉斐爾連續兩天火熱纏綿的激情鏡頭。會不會是夢?不,兩手腕纏綁的白色繃帶正是令她安心的證明,她不禁滿面潮紅地經吻雙腕的繃帶。
原來拉斐爾一直是愛她的。她真該打,為什麼沒有想到拉斐爾是因為在意她才不肯讓她當搭檔?白白兩地相思、兩地心傷了一年。
回想起和拉斐爾在米蘭共處的那段美好時光,吉兒再度興起當修女的念頭。
嗯!等在白宮的工作告一段落,她就向白宮遞出辭呈和拉斐爾一起遠走高飛。
想起白宮,她便想到拉斐爾這次潛入白宮的目的。
和拉斐爾的誤會解開後,吉兒重新冷靜地思索一遍整件事情。她明白拉斐爾不會濫殺無辜,只會殺一些衣冠禽猷的白道敗類,換句話說,美國總統八成又是和害死蘿蒞的史賓賽一樣,是個該千刀萬剮的白道敗類。
真是這樣的話,她應該協助拉斐爾、幫拉斐爾掩護才是,畢竟白宮裡FBI、CIA等各部門的菁英雲集。又機關重重,即使拉斐爾是具有「雲影」和「黑色基督」雙重頭銜的超A級殺手也很難保證不失風。
突然加大音量的新聞快報引起了吉兒的注意,快報的內容更令她震鶩──
白宮秘書珍妮佛昨天深夜被CIA查出其真正身份是替白俄羅斯政府工作的間諜,遭CIA拘補,有關人士也透露她的雙親曾是替前蘇聯政府工作的間諜。
即將和珍妮佛步上紅毯的准夫婿驚聞此一消息,旋即宣佈與珍妮佛解除婚約,避不見面。珍妮佛在被押解的過程中,含淚對抵影記者的銳頭痛哭控訴她是無辜的,接下來旋即趁著紊亂搶過身旁CIA幹員的槍自盡,當場斃命。下面便是本台記者拍攝到的實況畫面……
「不──」吉兒打翻了手中的咖啡,不敢置信的驚呼。
珍妮佛哭訴自盡的鏡頭和一年前蘿蒞慘死的畫面完全重疊。
她不相信珍妮佛是間諜,那麼單純開朗的女子不可能和爾虞我詐、黑暗邪惡的情治世界扯上關係,她的雙親全是忠黨愛國的道地美國公民,更不可能為前蘇聯政府工作。她雖然和白宮的同僚不熱絡,但珍妮佛和她同一辦公室,經常和同僚談起她自己的事,也看過她父母三、四遍,所以她很清楚。
「一定是哪裡搞錯了,珍妮佛一定是被陷害的!」莫非珍妮佛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才會被嫁禍?搞不好這件事也和衣冠禽獸的總統有關!
吉兒舉起話筒想撥電話找拉斐爾。如果這件事真和總統有關,拉斐爾一定知道得一清二楚。不過回心一想又遲疑起來,或許她可以先行查出整件事的真相,再找拉斐爾商量。如此一來不但可以對拉斐爾有所幫助,讓拉斐爾認同她的實力,好說服拉斐爾讓她當搭檔,又可以替珍妮佛和她雙親洗刷冤屈,一舉數得。
☆ ☆ ☆
吉兒很快趕到白宮,找了一個不壞的理由向維爾教授借到了A級電腦室的使用權,把自己關在裡頭發揮「網路遊俠」的天才本領,破解層層密碼封鎖,神不知鬼不覺的搜尋美國國家超A級秘密檔案。
結果她發現了比她預料中還驚人的重大內幕。「這是──」
吉兒連忙Copy好重要資料,退出關機,急著去找拉斐爾,完全未察覺有人潛入電腦室偷襲她。
救命!拉斐爾……吉兒想出聲求救。卻發不出聲音便全身麻痺地不省人事。
吉兒再一次甦醒,是因為劇烈頭痛和窸窸窣窣的吵雜聲。
朦朧的雙眼因目睹橫亙在眼前的驚人景象而完全清楚。
維爾教授!?只見教授躺在一片血泊中,早已氣絕身亡。
「你醒了?」魯道夫冰冷不帶感情的出聲。
已知道所有陰謀的吉兒,痛心疾首地怒瞪魯道夫。
「是你殺了維爾教授!」她從竊取機密情報獲知,魯道夫實際上是一個叫「復仇者」的國際恐怖組織的恐怖份子,他潛入白宮和國家安全顧問以及副總統在利害條件交換下,共謀暗殺美國總統。換句話說,維爾教授所說的潛入白宮的國際恐怖份子是指魯道夫,而不是拉斐爾,是她自己搞錯了。
魯道夫露出恐怖份子冷酷、缺乏人性的真面目道:
「不是我殺這個老傢伙,而是你。你和珍妮佛一樣都是白俄羅斯派來的間諜,這老傢伙發現你的底細,所以你來殺他滅口,沒想到會同歸於盡。」
「珍妮佛和維爾教授都和我一樣無意間發現你的真面目和陰謀,所以你便殺他們滅口,並加以陷害好避免別人對你起疑,是不是?」吉兒一針見血的指出。
「聰明。聽說你先前在當修女?那未免太浪費人才了,記得下次投胎時別再生得太聰明,永別了。」他獰笑,無情地拍下消音手槍的扳機。
吉兒以為自己死走了,沒想到中彈身亡的竟是魯道夫,而開槍射殺他的是一身白色裝束的拉斐爾。
「你──」吉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拉斐爾不但趕來救她,而且還為了救她重新舉槍!?
「此地不宜久留,有話離開後再說。」拉斐爾重新佈置好現場,便抱起麻藥未退盡的吉兒,趁夜離去。
拉斐爾把車子開到一處高級住宅區附近才停下,把吉兒抱出車廂,讓她躺在溫熱但不湯的前車蓋上,溫柔的問:「你還好嗎?」
「麻藥退得差不多了。」吉兒的心尚處在極度激昂中。
她本來還在吃味究竟要到何時,她才能超越雪莉和瑪麗莎在拉斐爾心中的份量,讓為她們兩人封槍的拉斐爾為她重新舉槍,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心願了。
這當然不是說她喜歡拉斐爾開槍殺人,而是因為自己心中小小的私心。或許愚蠢可笑,但她是戀愛中的女人,無法不在意自己在最愛的男人心中的重要程度。
「很好。」拉斐爾深情款款的佔領她的唇。
「這裡好像是很多白宮官員所住的高級住宅區?」吉兒頓時徹悟,「你要殺的人不是總統,而是國家安全顧問?」
「聰明。」他開始吻她白皙香滑的粉頸。
「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其實是她不對,是她自己一口咬定拉斐爾要殺的人是總統,拉斐爾根本從未承認過──不過他也沒否認。
「你現在不就知道了?」他一手磨蹭她亭亭玉立的花蕾,一手駕輕就熟地解開她胸前的衣扣。
「那副總統呢?」吉兒在拉斐爾的愛撫下,理智迅速流失,但她心中實在有太多疑問,非問到底不可。
「那傢伙只是一時被政治野心迷昏頭才會遭人利用,罪不致死。讓他等著接受法律制裁便成。」他的舌尖狡黠地滑過她的乳溝,邪惡地挑逗兩側渾圓的雙峰。
吉兒因興奮而一陣輕頭,但還是繼續問:「你不怕副總統逃走?」
「他沒那個機會,寄傲和羅傑他們已經去陪他玩了。」他的手邪裡邪氣地探進她的裙子裡。撩撫她雙腿內側的性感帶。
吉兒幾乎發出愉悅的輕吟,「那我們待在這裡做什麼?」
「等待良辰吉時去殺咱們偉大的國家安全顧問。」他已隔著裙子褪去她的內褲。
「什麼時候才算良辰吉時?」吉兒全身不停發湯,說話變得極為困難。
「等羅傑他們傳來訊號。」他霸道地包覆住她的私處,很魔鬼的撫弄。
吉兒不住輕顫,急促地輕吐著氣,「待會兒,你會讓我跟嗎?」
她最在意這點。
「不讓你跟就不會帶你來了。」他更進一步給予她難以抗拒的快感。
「啊──」吉兒忍不住呻吟,嬌喘著氣道:「這裡是街道旁……」
「沒錯。」
「不太好吧……」雖然很新鮮刺激。
「怎麼會?我看你很喜歡,反應很好很熱烈啊!」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調戲她。
「不是啦──」吉兒尷尬羞窘得滿臉通紅。「啊──」
排山倒海而來的熟悉奇妙,讓吉兒無法再多費唇舌,放縱自己和拉斐爾共赴雲雨巫山的國度。
在星空籠罩的街道旁,躺在車蓋上做這件事感覺確實和平常不同,好新鮮刺激──雖然有點害羞。不過管他的,只要兩情相悅、你情我願,又有什麼不可以?
說實話,吉兒很懷疑羅傑他們有千里眼或千里耳,否則怎麼會那麼適巧的在他們完事當兒立刻傳來訊號?──不過她很感激羅傑他們沒壞了他兩的好事。
「看來副總統那邊已經搞定,接下來該我們大顯身手了。」拉斐爾舉止優雅的穿好衣服,把也已穿好衣服的吉兒抱下車,從容不迫的道!「我們走吧!」
「嗯!」吉兒好開心,拉斐爾終於把她當搭檔了。「我跟你說,我已經決定辭職。等你在白宮的任務解決,我就和你一起離開再回去當修女,你說好不好?」
「我求之不得。」拉斐爾給了她一個濃烈的深吻。
☆ ☆ ☆
吉兒一直以為拉斐爾以催眠暗示殺人已是最完美而優雅的殺人方式。
沒想到他舉著槍,唇邊掛著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優雅地拍下扳機置獵物於死地的姿態更加迷人,彷彿身後展開白色羽翼、制裁人類的大天使般聖潔。令人感覺不到任何邪惡和死亡的恐懼,讓人印象非常深刻。
吉兒相信那些被拉斐爾槍殺的獵物,一定都是在毫無恐懼不死去的。因為他們最後看見的景象,絕對是張開純白羽翼、神聖高貴的死亡天使。
「走,我們該去和寄傲他們會合了。」拉斐爾發動車子以一百五十公里的車速飛奔。
「還有未完成的節目嗎?」替無辜的珍妮佛報了仇讓吉兒心情十分愉快。
「當然有。」拉斐爾莫測高深的大賣關子。
和風影仇寄傲、月影羅傑會合後,吉兒才發現連日影安希爾和初次見面的火影杭烈文也在場。
「這裡是?」吉兒好奇的問。
「美國國防部的一處重要秘密軍事要塞。」拉斐爾終於不再吊她胃口。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吉兒不解。
「當然是摧毀它的部份重要設備,再嫁禍給魯道夫所屬的那個國際恐怖組織『復仇者』。」拉斐爾極為理所當然的笑言。
「為什麼要這麼做?」吉兒更迷糊了。
「誰教那傢伙想殺你?」說穿了就是為了報復。「復仇者」接下來的日子鐵定不好過,因為美國政府會去找他們碴,活該,哈哈哈!
霎時,兩個有情人之間充滿了你儂我儂的濃烈愛意。
幾個不識趣的超級飛利浦偏在一旁大放光明──
「奇怪,怎麼突然熱了起來?」飛利浦1號風影仇寄傲首先發光。
「對哦,該不會是溫室效應突然增強了吧?」飛利浦2號火影杭烈文跟著發光。
「不是啦,那叫慾火狂燃,就是情人的一種啦!」飛利浦3號目影安希爾對兩個笨蛋曉以大義。
「可是我們又不搞同性戀,哪來的情火?」仇寄傲和杭烈文異口同聲。
「情火不見得是來自本身,如果身邊有正在發春的其他同種生物也會受到影響,這叫做『迴光返照』,安希爾,我說的對不對?」飛利浦4號月影羅傑口若懸河的說。
「什麼迴光返照?又不是要升天了,不會用中國成語就不要亂用,沒學問!」其他三個爭相糗他。
「可是我──」
「好啦!該行動了。」拉斐爾出聲制止他們,否則不知會再扯出什麼更令人啼笑皆非的荒唐話來。
吉兒則早依偎在拉斐爾懷裡笑彎了腰。
☆ ☆ ☆
次日清晨,魯道夫、國家安全顧問和副總統的世紀大陰謀被各方媒體以頭條新聞大肆報導。國際恐怖組域「復仇者」宣稱與他們無關,但美國政府已公開譴責「復仇者」並揚言聯合世界各國一起制裁「復仇者」。
副總統不用說是被迫下台,接受法律制裁。
至於冤死的維爾教授和珍妮佛以及珍妮佛的雙親都洗清了冤屈。
接著,吉兒便遞出辭呈和拉斐爾一起飛離美國,重新當修女。
☆ ☆ ☆
奧地利維也納
奧地利首都維也納素有音樂之都的美譽,人文薈萃的市街上隨處可見即興音樂演奏,更有名聞遐邇的維也納少年合唱團。如此充滿藝術氣息的文化古城裡。不乏家世顯赫的光鮮貴族。其中,又以賽凡堤斯家族最為顯赫、富可敵國。
目睹賽凡堤斯家族巍峨氣派的城堡已夠讓吉兒倍受震撼,沒想到這個顯赫貴族世家的現任公爵竟然就是拉斐爾。不過,吉兒很快便習慣在城堡作客暫住的生活,尤其拉斐爾天天陪在她身邊,更令她幸福得彷彿置身夢中。
可是這天,極具爆炸性的衝突引爆了──
吉兒興高采烈的找到拉斐爾,想要拉斐爾陪她去逛街時,赫然發現拉斐爾正和一位褐髮褐眼的西方美女在後花園有說有笑,狀甚親匿,她不禁妒火中燒。
「吉兒,你來得正好,我跟你介紹,這位是雪莉。」
原來拉斐爾的第一位搭檔修女並沒有死,只是被救後一直呈現昏迷狀態,直到半年前才甦醒。於是她花了半年的時間重新適應一切的變遷,直到最近才完全恢復正常,所以特地來探訪拉斐爾。
吉兒知道真相後,又惶恐又吃醋,深怕會就此失去拉斐爾,尤其拉斐爾和雪莉相處融洽、笑聲連連,更令她極不是滋味。
「吉兒,你怎麼都不說話?」拉斐爾注意到她的異狀。
「你們聊得那麼開心,旁若無人,我哪有機會插嘴?」吉兒很討厭自己的小心眼,可是一看見拉斐爾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她就無法扼抑的嫉妒憤怒。
「吉兒?」拉斐爾提高了音調。
生氣了!哼!是惱羞成怒吧!吉兒更加委屈,眼眶紅熱起來,忿忿不平的埋怨。「反正我就是比不上雪莉,那我走好了!」她說做就做,當真往屋裡飛奔。
「吉兒!」
吉兒多希望拉斐爾丟下雪莉來追她,可是拉斐爾只在原地高喊並沒有追上來,於是她更加哀哀自憐。
反正她在拉斐爾心中就是比不上初戀情人又死而復生的雪莉。
與其留在這兒等拉斐爾嫌棄她、主動向她提出分手的要求,她還是自己先行離開較好,否則等到拉斐爾親口說他要雪莉不要她時,她一定會心碎而死。
對,離開吧!轉眼間,吉兒已回自己住的客房整理好東西,準備走人。
「你這是在做什麼?」拉斐爾不知何時已進門,眉峰挑得高高的,感覺得出他極為不悅。
吉兒看了更委屈不平,該生氣的是被拋棄的她,他憑什麼不悅?
「我要回台灣。」她沒好氣的回答,想強行通過他,卻硬生生被阻擋。
「為什麼?」
「我高興。」難不成還等著你趕我?
「你究竟是怎麼了?吃雪莉的醋不成?」
「那又怎樣?反正我又不是你的初戀情人,又不及雪莉漂亮,胸部也沒雪莉豐滿,人也沒雪莉成熟,什麼都比不上雪莉,不過我還有自知之明,不會死賴著不走讓你為難。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對你死纏爛打,反正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閃開讓我過去吧!不必假意留我了,我心領便是。要是我當真留下來不走,你可真要傷腦筋了,是不是?」吉兒連珠炮似的吼完便又試著強行通過,怎奈拉斐爾不動如山,推都推不動。
吉兒更加氣憤沮喪,激動得紅了眼睛,委屈至極的高聲抱怨:
「你到底想怎樣啦?腳踏兩條船不成?別想,我還不至於那麼沒骨氣,有雪莉就沒有我,懂了沒?讓開!」她掄拳不停地捶打他。
「你能不能冷靜地聽我說幾句話?」拉斐爾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勸說。
「不能。你什麼都不必再說,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她才不要從他口中聽到任何令自己痛不欲生的話語。
「吉兒──」
「我不要聽──不要聽──」她索性捂緊耳朵不停吼嚷,干擾他發言。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他究竟該拿她的無理取鬧、不信任他怎麼辦?
罵她?他心疼。打她?他不忍。
「沒錯,你根本不值得信任,我不會再相信你任何甜言蜜語了,滾開啦!」討厭!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她又何嘗願意離開?是拉斐爾不要她的啊!
「吉兒你聽我說,雪莉她是──」
「夠了,我不要聽!」吉兒害怕聽到拉斐爾說他愛雪莉勝過她,驚恐之餘狠狠地摑了拉斐爾一巴掌。一掌揮去,自己也呆愣住了。
「很好,我明白了……」拉斐爾的聲音變得陰森駭人,令人毛骨悚然。
吉兒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驚魂未定的高喊!「住手,你想做什麼──」
☆ ☆ ☆
凝睇著不省人事的心上人,拉斐爾心中自有定奪。
不論罵她、打她,心痛不已的都是他自己。可是對於吉兒的不信任他、對他沒信心、連解釋的機會也不肯給他的反應,他實在氣不過,有種被背叛的感覺,不給她一點教訓難以撫平他心頭的憤怒和遭受的創傷。
所以他想到了不壞的教訓方法……想著想著,他不禁綻露邪惡的笑意。
他欺近她,對昏迷的吉兒施以催眠暗示:
「今夜,你是個滿身債務、為償債賣身的女孩。我就是你的債主兼買主,所以你今夜是我的性奴隸,什麼都得聽我的,乖乖服從我,不得反抗。」
順利地下完催眠暗示後,拉斐爾便弄醒吉兒,自己則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等著好戲上演。
吉兒一下子就進入催眠狀態,怯怯的跪坐在床角動也不敢動一下,更不敢抬頭看拉斐爾一眼。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拉斐爾得當高高在上的大爺。
吉兒怯懦的頷首。
「說說看。」他也很進入狀況。
吉兒小聲的說!「我……是賣身償債的性奴隸,今夜要好好侍候大人您……」
「那你還在那裡窮磨菇什麼,還不快過來做你該做的事?」嗯!這種感覺真鮮,愈來愈有趣了。
「是……是……」吉兒抖顫著僵硬的身體,緩緩的爬近拉斐爾身邊。
「把衣服全脫掉。」
「是……」吉兒完全服從,當著他的面認命地輕解羅衫。轉眼間,吉兒已全身赤裸,低垂螓首的跪坐在主人拉斐爾身邊,等著主人下一個命令。
「現在,坐到我身上,面對著我把腳張開;我要檢查你的『純度』究竟值多少錢。」拉斐爾愈來愈明白男人為什麼喜歡支配女人,感覺太痛快了。
吉兒羞紅滿面、百般不願,但還是乖乖服從,坐到拉斐爾身上,做出令自己無地自容的可恥動作。
「接著說『請大人檢查』。」吉兒如此撩人的姿態把他的情慾挑得極High,愈玩愈起勁。
「請大人檢查。」吉兒羞窘的說。
拉斐爾開始輕輕地撫摸她雙腿內側的性感帶,逗弄得吉兒不住輕顫呻吟。當吉兒陶醉不已之際,他冷不防地將雙手包覆住她渾圓的雙臀壓向自己,極溫柔又技巧高超地以舌尖和唇瓣愛撫她神秘的私處,吉兒因極度的亢奮刺激而不住地發出歡愉激昂的呻吟,任由拉斐爾給予她愈來愈High的奇妙快感。
慢慢地,她全身都處於極度亢奮激情的狀態,腰部和臀部不由自主地以曼妙的頻率劇烈擺動著,似乎在期待需索拉斐爾給予她更刺激的快感。
拉斐爾於是又下了一道新的命令:
「現在,從我身上移開,趴在床上把臀部高翹起來對著我。」
吉兒又乖乖的照做。然後,拉斐爾從她身後強悍霸氣又不失溫柔地與她完美結合,給予她希冀渴求的極至興奮。
「啊……啊……」吉兒一次又一次地發出極度歡愉的呻吟。
在浪漫的月色擁抱下,激情的纏綿一直曼妙地持續進行……
☆ ☆ ☆
次日早晨,吉兒在另一道催眠指令暗示下,全然不知昨夜發生的火熱激情,亦忘了要離開的事,只是一直賴在床上,感到全身莫名的酥軟疲累,似乎怎麼睡也睡不夠。但心情卻是無比的舒暢滿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吉兒愈想愈納悶。
躲在一旁偷窺的拉斐爾很滿意她匪夷所思的可愛反應。
今夜該讓吉兒扮演什麼角色呢?他開始聚精會神的計劃起來。原本只是很氣吉兒不信任他,想給她一點教訓以宣洩怒氣,沒想到這一玩居然玩出興致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在期待今夜的到來了……
☆ ☆ ☆
拉斐爾經過整天的反覆計劃,決定今夜讓吉兒扮演主動勾引他、誘惑他的熱情惹火女郎。他的構想是這樣的:
首先,吉兒會穿著紅色的性感內衣、內褲,外面套著同色系的性感薄紗襯衣。穿著三吋半的同色系高跟鞋,在他面前大跳惹火激情的艷舞,撩撥他內心的情慾。
接著,吉兒會高高地踢山右腳的高跟鞋,紅色的性感小褲褲因而若隱若現的刺激他,令他興奮到最High。
然後,吉兒見誘惑成功便嫵媚風情地上他的床,他們就開始做──
噢,光想像就令他興奮至極。
吉兒終於依照他的指示妝扮好,出現在他眼前。來了!
由於吉兒那身性感的妝份比他想像的更誘人、更勾動他的心,因此拉斐爾更加期待她接下來的性感艷舞。
吉兒隨著誘惑人心的旋律開始搔首弄姿,可是情況和拉斐爾預期的有所出入。
看得出來她是很努力在擺動身子,想表現性感的模樣沒錯。但不知是音感不好,還是缺乏性感細胞,整個動作非常僵化像極了機器人,還連連跌跤沒有絲毫性感可言,說是滑稽可笑反而帖切。
不過拉斐爾還是很期待他精心設計的把高跟鞋高踢拋出、露出小褲襪那一幕。
果然,吉兒做到了。她真的把高跟鞋踢得老高,只不過高跟鞋的降落點欠佳,正好不偏不倚的敲中她的頭,害她重心不穩的跌倒;偏跌倒時頭又撞到沙發,於是大剌剌地跌成大字型,昏睡過去。
拉斐爾最期待的露出小褲襪那一幕真的出現了,只不過和期待中有點不同。
吉兒跌成大字型躺平時,輕飄飄的襯衣翻捲到小腹上,於是肚臍露了出來、性感小褲襪一覽無遺,只不過沒有半點性感可言就是了。拉斐爾看得啼笑皆非。情趣全滅,傚法白衣天使南丁格爾,看護了撞到頭昏睡的心上人一整夜。
事後,拉斐爾和前次一樣,為昨夜的「戰況」做了評論:
檔名:第二夜
主題:誘惑
結果:努力有餘、性感不足,只能從歎:天賦有別。
有了昨夜的經驗,拉斐爾決定今夜還是由他掌控主導權比較穩當。
於是他又開始計劃今夜的浪漫。
吉兒還是躺在床上大感不解,今天是不會覺得全身無力,但頭卻腫了一大包,好痛。怪的是她對怎麼撞到、何時撞的卻一點印象也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 ☆
當夜,拉斐爾下催眠暗示把吉兒塑造成不愛他、對他抵死不從的倔強女孩──
「不要──不准你過來,不准靠近我──」吉兒閃來閃去、躲東藏西、拚命掙扎,就是不肯屈從。
她愈反抗自然愈挑高拉斐爾的征服欲,讓他愈玩愈過癮入戲。
「過來!」
「不──」
「很好,那我自己過去。」他說著便又撲向吉兒。
「不要──」吉兒又拚命反抗,對他又踢又咬,找機會掙脫他的掌握,逃向門邊想打開門。
拉斐爾旋即追上,雙臂用力撐在門上,把她限制在他的兩臂間,邪門地說:
「小寶貝,我捉到你羅!」好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實在有趣極了。
「放開我,放開──」吉兒慌亂不已的拚命捶打他、踢咬他。可是這回卻怎麼也擺脫不了他。
拉斐爾的情慾在一整夜的追逐戰後,已達到最高點,決定終止貓捉老鼠的遊戲,正式進入激情的部分。於是他霸氣十足的將她的雙手拉高壓制在門上,右腳介入她兩腿間令她動彈不得,另一隻手開始狡黠邪惡地在她身上上下遊走。
「不……不……」吉兒只能拚命搖頭、以聲音反抗。
但很快的,她被奪去雙唇,連最後的反抗武器都被掠奪。
拉斐爾很有技巧的挑逗她,享受慢慢征服她、馴服她的樂趣。
吉兒剛開始確實是抵死不從、拚命抗拒,但漸漸地,她的反抗轉弱,身體慢慢的背叛自己臣服於拉斐爾所給予她的奇妙刺激。到後來,她已變得主動迎合,而且愈來愈期待拉斐爾引領她進入更令人銷魂的極樂境界。
拉斐爾在充分享受調教馴服的樂趣後,便情難自禁的和心愛的人兒共赴徹夜的雲雨巫山……
☆ ☆ ☆
對於拉斐爾一個星期來所享受的「快樂」,他一票損友開始不滿了──
「身為好友,我們可以放任拉斐爾那隻大野狼,繼續欺負無辜的小紅帽修女嗎?」火影杭烈文首先發難。
「當然不行。身為好友。我們有匡正友人惡行敗跡的神聖使命。」日影安希爾亦興致勃勃的發表高論。
「沒錯,我們不能再讓拉斐爾那個披著神父外衣的惡魔,繼續欺負單純的吉兒小天使。」風影仇寄傲也是假仁假義的高喊正義之音。
「那我們應該怎麼從大野狼惡魔手中拯救小紅帽天使呢?」月影羅傑最實際。
於是,三個不安好心,充滿邪氣的損友全向他集中,共商大計。
☆ ☆ ☆
吉兒從風影仇寄傲四人自拉斐爾那裡偷來給她的光碟,和四個損友連番上陣揭發友人罪行下,知道了拉斐爾這一個星期來對她所做的好事,怒不可遏的爆發比摧毀龐貝古城的維蘇威火山還可怕的怒氣。
拉斐爾自知理虧,只有跟在吉兒身邊小心翼翼、好聲好氣地哄她的份兒。
「好啦。別再生氣了嘛!誰教你都不聽我解釋就胡亂吃醋?我根本不可能和雪莉重新再來,這點我從和雪莉重逢就對她說得很清楚了。而且人家雪莉也已有論及婚嫁的心上人,就是醫治她的醫生。她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來告訴找她沒死,並邀我參加他們的婚禮罷了。再說人家雪莉一知道我已有了你,就很誠心的邀我們一起參加她的婚禮呢!可是你都不聽我解釋、又不信任我,害我又氣又傷心,怛我又捨不得罵你打你,所以就──」
「哼!」
「好嘛,我以後不會再這樣設計你了嘛!」
「哼!」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原諒我?」拉斐爾沒轍了。
「哼!」其實吉兒早已不氣了,只是不想太快原諒他,否則豈不就太便宜他了?
拉斐爾見擺哀兵姿態無效,於是壞心眼一轉,又心術不正的偷偷對她下邪惡的催眠暗示。不能怪我,誰教你不肯和我談和,又這麼單純容易被下催眠暗示?所以失禮羅,小寶貝。
拉斐爾已經興奮不已的期待著催眠指令生效。
吉兒突然感到身體不太對勁,怎麼全身莫名的湯熱起來,尤其是心口好像有一把奇妙的無名火在狂燒?這是──
嘿……
一旁看好戲的四個損友見狀心裡都有著共同的感慨:
這該說是惡魔被天使馴服了?還是該說天使被惡魔拐跑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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