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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台灣·台北
  在南宮烈和席湘兒即將前往美國的前夕,柯佩玉和席哲夫瞞著湘兒找上了南宮烈。
  「我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了!」由於時間緊迫,因此柯佩玉采開門見山的方式,速戰速決。
  「是嗎?」南宮烈的臉色絲毫未變,只是淡淡一笑。
  梵佩玉仔細的觀察著他的反應,又繼續說:「美國炙手可熱的當紅名律師,和父親南宮耀共同擁有全美前十大的律師事務所,而南宮耀也是美國律師界舉足輕重的名律師之一,你的母親是擁有二分之一猶太血統的知名檢察官,你還有一個聲望極高的法官舅舅,和一個名氣響叮鐺的國際刑警哥哥南宮雋。最可怕的是,你的外祖父是一個美國籍的猶太人,一個對美國財、政界擁有極大影響力的美國石油大王,而你那些表兄弟和舅舅們大多數是美國企業、政治兩個領域的菁英,也就是說,你是一個擁有四分之一猶太血統的美國名門望族的公子,對吧!南宮烈先生!」
  不能怪柯佩玉如此激動,因為當她剛由朋友那兒確知他的顯赫身世時,著著實實被嚇了一大跳。她早知道他一定不是小人物,但卻也沒料到他的來頭會如此驚人。
  南宮烈打量了他們兩人一番,還是維持那副無關緊要的神情。
  「接下來你們想說什麼呢?」
  席哲夫和柯佩玉互看了一眼之後,照原計劃的由席哲夫開口:「請別誤會,我們並無惡意,雖然我們相信你不是壞人,但湘兒是我最疼愛的堂妹,所以我們不能讓她就這麼和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到美國去,你明白嗎?」語氣是百分之百誠懇的。
  這個南宮烈當然明白,而且也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反正這檔事就算他們不去調查,他早晚還是得向湘兒明說的。因此,他感興趣的重點並不是這個。
  「你們刻意支開湘兒,不該只是為了要和我證實我的身份吧?」
  這男人果不是省油的燈!席哲夫和柯佩玉皆有此感。
  「是關於湘兒——」既然南宮烈知道他們另有一「目的」,席哲夫索性就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我不知道你是否發現到,湘兒她非常自卑,我是指面對他的家人。湘兒一家人在她小學時,便因她父親工作的關係,移民加拿大,從此一家人便定居在那兒。他們一家五口,除了湘兒之外,全都對新環境適應良好。這並不能怪湘兒,而是我叔叔他們教育方式有些不妥。
  「我叔叔他對湘兒的哥哥極度偏寵,因為她哥哥自小便是個頂尖的高材生,大學時念的更是有名的哈佛大學;而湘兒的妹妹雖然不像她們的哥哥那麼優秀,但學業成績還不錯,加上和母親酷似的長相,所以非常受寵,但排行老二的湘兒,因為功課平平,長得又平凡,所以便居了被冷落的一個,經常被雙親和哥哥數落,也因此,湘兒一直對她那個優秀的哥哥有某種程度的自卑感——「
  席哲夫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之後,才又繼續說道:「隨著時光的流逝,湘兒在加拿大的生活愈來愈糟,奶奶看不過去,終於在湘兒小學畢業那年,徵求湘兒本人的同意之後,將她帶回台灣繼續升學。自此,在奶奶的開導下,湘兒的個性才漸漸開朗起來,但是她對家人的隔閡仍然存在,這點從一年前奶奶過世,她的雙親要接她回加拿大,她堅持不肯便可證明。」
  「這些我都知道!」南宮烈的回答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你知道?!湘兒跟你說過?!」
  不可能呀!席哲夫和柯佩玉全是一副意外之至的表情。
  南宮烈倒是很好心,很快就為他們解惑。
  「這些事在我初次遇到酒醉的湘兒時,就聽她本人詳細述說了,包括她的異必過敏症,只不過她在酒醒之後,全都忘個精光罷了!」他笑得好迷人。
  「難道那一晚的『強暴』事件是個幌子?」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席哲夫和柯佩玉呆愣了幾秒之後,不禁放聲大笑。
  「我才覺得奇怪,憑湘兒那個單純的小笨瓜,哪懂得如何『欺負』一個大男人呢!」愈想柯佩玉就笑得愈可怖。
  席哲夫也是笑得差點幾逼出眼淚。
  不過,笑歸笑,南宮烈可沒忘了方纔的正經事兒。
  「你們告訴我關於湘兒的身世,究竟是為什麼?」這才是他想弄清楚的問題。
  席哲夫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說道:「我們是怕湘兒知道你那『可觀』的身世之後,會因自卑感作祟而……,就像對她哥哥那般。」
  是的!這正是他們所擔心,並且想要提醒南宮烈的真正「目的」。
  「我明白了。放心吧!我自有打算的。謝謝你們!」南宮烈表現得相當誠懇。
  聽他這麼一說,他們完全放心了。
  「那——湘兒就拜託你了!」兩個同樣關心席湘兒的人,語氣誠摯的叮嚀。
  「我會給她幸福的,只是……」
  南宮烈話還沒說完,柯佩玉便搶著說:「關於你的身份和那個『強暴』事件的真相,我們不會告訴湘兒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嗯!」
  於是,三個人便相視、會心而笑。
          ☆          ☆          ☆
  美國·紐約
  一直到飛機安抵美國紐約之前,席湘兒始終覺得自己是在作夢,一個甜美醉人的夢,讓她不願意醒來。她真的不敢相信,南宮烈真的實現承諾,帶她回到美國來了。
  「湘兒,別再笑得像個女色魔了,來!我幫你介紹幾個朋友。」南宮烈就愛逗弄她。
  「誰笑得像女色魔了——呃——」席湘兒這才回過神,正要集中火力發威,卻赫然發現她的眼前站了三個非常出色的人,其中一個正是那個金髮大美人哩!
  接著,她才發覺原來他們已經入境,來到機場大廳中了。
  瞧她那副「呆呆」的模樣,南宮烈又想惡作劇了。
  「我說湘兒啊!你該不會是看到眼前一堆帥哥,因而色性大發,看呆了吧!唉,可別又一時失控『強抱』人家了啊!」
  「我才沒有,我只是——」席湘兒困窘得滿臉通紅,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
  小烈真是壞死了幹嘛在三個帥哥美女面前糗她,尤其是那個金髮美婦,不論小烈怎麼說,她還是很介意這個金髮美人和小烈的關係啊!
  「好了啦!烈,你就別再捉弄湘兒小姐了。」還是金髮的法蘭西斯最溫柔善良。
  席湘兒更加不是滋味了,這個大美人不但人美,連心地都好,還有一副低沉迷人的嗓音,唉!她肚子裡的自卑蟲蟲又開始作怪了。
  南宮烈這才收起惡作劇的面孔,忍住笑意說道:「這位是席湘兒,這兩位是安凱臣和向以農,至於這位金髮美人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法蘭西斯『先生』!」他還刻意強調「先生」這字眼兒,語畢便忍不住失聲而笑。
  席湘兒驚愕得小嘴大張。「他……他是男的?!」
  老天!這個迷死人的金髮大美人是個男的?!席湘兒一時之間真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只覺得自己的嘴角無法自己的往上揚,終成笑字形。
  法蘭西斯又說話了。
  「烈,你怎麼可以這樣失禮,會嚇著湘兒小姐的!」
  「你知道嗎?湘兒她真把你當成女性,對你猛吃——」
  「小烈!你大壞蛋,不准再說下去了!」席湘兒羞得滿臉通紅,連忙阻止南宮烈的大嘴巴。
  「小姐,你也不必太介意了,反正這傢伙本來就長得比女人還漂亮,被搞錯也不是第一次了。」向以農搭著法蘭西斯的肩,很好心的安慰湘兒。
  若不是南宮烈先前知會過他們,席湘兒有「異性過敏症」的話,他才不會表現得如此像個「正常的紳士」,鐵定加入南宮烈的陣營,一齊捉弄這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實在太有趣了嘛!真是可惜!唉!
  至於安凱臣,還是維持他慣有的個人作風——對女人不感興趣——一言不發的在一旁沉默的「觀戰」、「作陪」。
  「你一定得替我當免費的宣傳嗎?」法蘭西斯嘴巴上是這麼說,但倒沒有生氣的樣子。「好了,我先走了,你們也該出發了吧!」他自南宮烈手上取走一袋文件,順便催促他們。「湘兒小姐,我們改天再聊!」
  「嗯,我很抱歉,對你失禮了!」席湘兒一臉歉然的向法蘭西斯賠不是。
  而且她發現自己對這三個男人並沒有像以往一般的排斥感,反而感覺不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他們是小烈的朋友?
  當法蘭西斯帶著南宮烈交給他的「文件」——此次台灣之行的調查結果——先行離去後,安凱臣不經意的發現人群有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不著痕跡的靠近向以農,在他耳畔頗具玩味的小聲說道:「織田靖彥那傢伙真的跟來了。」
  「他還真是陰魂不散呢!」向以農沿安凱臣的視線方向,捕捉到他沒入人群前,最後一剎那的身影。
  「別責怪他了,他也是盡忠職守罷了!對吧!」南宮烈適時介入他們的話題。
  「烈,你——」他們實在擔心,儘管南宮烈的身手不凡,但畢竟只是業餘的好手,而那個織田靖彥卻是一個忍術高超的忍者,更是一個一流的職業殺手!更何況,派他來的是那個該死的伊籐忍,一向對他死忠的織田靖彥絕對沒有對南宮烈手下留情的道理。
  偏偏「東邦人」典型的處事原則之一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把同伴拖下水,而同伴未經當事人應允,亦不得擅自干涉介入。
  這是他們的默契,也是義氣。
  而現在,南宮烈擺明了就是不准他們介入,所以他們才會在一旁乾著急。
  「我說過,別擔心我,我自有打算,倒是令揚那邊情況如何?」南宮烈不忘打聽最新消息。
  「希瑞和君凡說他暫時沒有離開歐洲的意向,天天和允辰他們夫婦還有敏敏四個人到處遊玩,最近連耿麗妍都加入了呢!」安凱臣據實以報。
  「怎麼,莫非你有什麼不好的預感?」向以農慎重其事的向南宮烈追問。
  「目前沒有,只是感覺有些怪怪的。」南宮烈愈想愈不對勁。
  安凱臣和向以農也有著相同的感覺。
  倏地,向以農注意到他們只顧著「聊天」,竟把席湘兒冷落在一旁,連忙用手肘推撞了南宮烈一下,提醒他。
  南宮烈這才驚覺大事不妙,連忙把注意力轉向席湘兒。「很抱歉,湘兒,我——」他心裡亂糟糟的,就怕「歷史」會重演。
  向以農和安凱臣也義不容辭的跨刀為好友幫腔。
  「湘兒小姐,請別生烈的氣,他這個人一旦專心於某件事,便很容易忘了週遭其他的人事物,所以烈絕不是故意冷落你的。」他們可不希望南宮烈這多年來,好不容易再談的戀愛就這樣完蛋了。
  意外的,席湘兒並沒有如他們預料中的勃然大怒,反而露出一張善解人意的笑臉,「你們放心,我沒有生氣,小烈他一旦專心於某件事就很容易忘我,我是知道的,而且我很欣賞他這點哩!怎麼可能為此生氣,太沒道理了吧!」
  「湘兒!」南宮烈顯得有些激動,忘情的摟了她一下才放開。
  席湘兒因而雙頰嫣紅,而安凱臣和向以農則對席湘兒投以讚許的眼神。
  「好了!我們快走吧!」南宮烈想起「正經事」。
  「去哪兒?」席湘兒不解。
  「我家!」
  「你家?!」席湘兒大吃一驚。老天!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啊!
  「快走吧!」南宮烈並沒有給她更多的時間驚訝拉起她的小手便向前直奔。
  在上車之際,向以農乘機摸到席湘兒耳邊,匆匆的撂下一句叮嚀:「你一定要記住,到了烈他們家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絕對不要惹烈生氣,知道嗎?記住,絕不能讓烈生氣!」
  為了怕發她的「異性過敏症」,向以農說完該說的話之後,但趕忙退到席湘兒的「危險範圍」之外。
  在席湘兒還沒搞清楚狀況時,車子已經向前直奔而去了。
          ☆          ☆          ☆
  席湘兒作夢也沒有想到,她的「情夫·小烈」居然是出身名門望族的公子,美國石油大王的外孫,有個律師父親、檢察官母親、國際刑警的哥哥,而他本身是一個聲名遠播的知名律師!
  老天!這——太可怕了!席湘兒冷不防的自座位上起身,像在逃命般逃出大廳,直衝出屋外的廣大庭園。
  「湘兒!」南宮烈立刻緊追出去。
  被留下來的一屋老小倒也沒什麼不悅,反而個個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那個笨女孩,在來這兒之前,我才好心的叮嚀過她,絕對不要惹烈生氣的,真是不受教!」向以農嘴巴上是說得好像很替席湘兒擔心沒錯,但事實上他的眼中卻有著和安凱臣一樣興味盎然的光彩。
  「湘兒!停下來,你為什麼一聲不響的跑出來?!」南宮烈一面追,一面大聲問道。
  「你是大騙子,你討厭你!」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事實上是因為他的顯赫家世挑起了她心底強烈的自卑感,她自認——她配不上他!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南宮烈豈會不明白她那單純的腦袋瓜在想些什麼,他不過是要迫她親口說出罷了。
  「你一直在騙我、耍我,我不要理你了!」席湘兒愈想愈自卑,他是真正的王子,而她卻是一隻不折不扣的醜小鴨,永遠也無法變成天鵝的醜小鴨。
  「我不是要聽這個,我要聽真正的理由!」南宮烈緊追不捨,眼看就要捉到她。
  「我討厭你,我已經不愛你了!」席湘兒情急之下,失了方寸,口無遮攔的大叫。
  這話卻著著實實給了南宮烈重要的一擊,明知那是她情急之下無心的話語,但他還是被刺傷了。他停下了追逐的腳步,經過三秒鐘後,才以懾人的口吻大吼:「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席湘兒被他駭人的聲調嚇了一跳,一個不小心,迎面撞上正前方的大樹幹。
  「把頭轉過來!再說一次!」南宮烈的氣勢又比方才更駭人了些。
  她是被嚇著了,聞聲而機械式的轉向他,第一次看見他真正生氣的模樣,令她不禁全身發涼,直打寒顫——他那模樣好像從地獄來尋仇的厲鬼般,好可怖啊!
  席湘兒下意識的後退一小步,直到緊貼在樹幹上為止。
  南宮烈似乎很滿意她所站立的位置。「把你方纔的話,再清清楚楚的說一遍!」
  「我……我討厭你——不再愛——」
  咻——啪——!
  她話還沒說完,南宮烈便朝她擲射了一張撲克牌,那撲克牌如他所願,不偏不倚的攻佔席湘兒左頰邊緣一公分處,嚇得席湘兒立刻「消音」。
  南宮烈則笑得像惡魔一樣懾人「說謊可是會讓你下場更淒慘的哦!湘兒。」
  「我……我沒有說謊——」他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他生氣的樣子好可怕啊!
  咻——啪——!
  她話還沒說完,他便又朝她射了一張撲克牌,這會兒是攻佔右頰邊緣一公分處。席湘兒被他嚇得只剩半條命,就差還沒暈過去。
  南宮烈的笑容愈來愈可怖。「我再給你一次翻供的機會,你快從實招來吧!」
  「我沒——」
  她話才起個頭,便瞥見南宮烈即將再度發飆的左手,嚇得她連忙「招供」。
  「我說——我是聽到你那暈赫的身世之後,自覺配不上你才逃跑的——」話才說到一半,席湘兒傷心欲絕的哭了起來。
  「你哪裡不配了?」嘿!總算說出實話來了!
  席湘兒楚楚可憐的哽咽道:「我既不漂亮,也沒有背景,還有奇怪的毛病,又沒有一份好工作,更沒有什麼才華,而你卻是一個名律師,人長得雙帥,家世又好,我當然會自卑呀!我——哇——」不說還好,她愈說愈哭得愈傷心。
  「我真的生氣了!」南宮烈突如其來的雷公聲,嚇得席湘兒頓時閉上了嘴。
  「席湘兒,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隨著驚天動地的咆哮,他左手的撲克牌又咻的一聲,射向了她的頸邊。
  「什麼自卑感,那都是你自己心理作祟!」
  說著,不!吼著的同時,又射了一張。
  「你是我看上的,我就是愛你席湘兒這個人,你為什麼不明白!」
  嘿!又射了一張!
  「竟然還為了那可笑而微不足道的理由,違背良心的說討厭我,不愛我,你知道那些話多傷我的心嗎?!壞小孩!」
  不用說,又是準確無比的一射!
  席湘兒被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連也怕得沒敢奪眶而出。
  而經過一陣發瀉之後,南宮烈似乎是氣消了些,這才收起了手上的撲克牌,快步走到被撲克牌「定」住不動的席湘兒,雙手啪的一聲使勁搭在樹幹上,將席湘兒的身軀包圍在兩臂之間,那副駭人的氣勢,百分之百是像要向人「尋釁」、「單挑」的架勢。
  「你愛我,對不對!」
  懾於他駭人的氣勢,她只能老實的猛點頭。
  「你根本不想離開我,想嫁給我,和我廝守終生,對不對!」
  席湘兒再度猛點頭,只是雙頰不爭氣的紅透了,熱淚也終於淌落雙頰。
  「很好,這才是我最愛的湘兒!」南宮烈的語氣終於軟化許多。
  「你真的不嫌棄我——」席湘兒這才敢哭得大聲些。
  「你再說些沒營養又沒水準的話,我可又要生氣了哦!」他充滿恐嚇的警告。
  「人家是太喜歡你、太愛你了,才會胡思亂想,人家真的怕失去你嘛——哇——」席湘兒撲進他的懷中,靠在他寬厚可靠的胸膛上號啕大哭。
  被她這麼一攪和,南宮烈再也硬不起心腸來說狠話了,連忙柔情似水的擁抱著她,不停的安撫懷中的俏佳人。
  「湘兒乖!別哭!我說過了,我會永遠愛你的,不是嗎?」
  席湘兒在他懷中猛點頭,同時,她了現方纔那滿肚子的自卑感,經過南宮烈那「一嚇」之後,居然殲滅得無影無蹤,一點兒也不留痕跡哩!
  直到席湘兒的情緒穩定了些,她才哽咽的再度開口:「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怕哦!」她現在才想起先前向以農那好心的叮囑。
  「好像是吧!」南宮烈笑得很溫柔,和方纔那副彷若魔王再世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你常常生氣嗎?」她確信答案是否定的,這份信心是來自這些日子的朝夕共處。
  南宮烈當然明白她的想法。「那要視情況而定了!」
  「視情況而定?!」
  「例如方才有人說了違心之論,我就會很生氣了!」他壞壞的一笑,還對她眨了眨眼。
  「你好壞!我真的嚇死了呢!」席湘兒不依的在他懷裡撒嬌。
  「你以後別再對我撒謊,我就不會生氣,你也就不會被嚇到,這不就結了!」南宮烈輕摟著她的纖腰,對她「曉以大義」。
  席湘兒還真是聽話,柔柔順順的點頭應允。「嗯!我發誓絕不會再對你說謊!」
  「很好!這才是最可愛的湘兒!」他出其不意的封住她的小嘴,給她一個「獎勵」。
  自始至終躲在一旁偷偷「欣賞」的安凱臣和向以農,則在那兒「小小聲」的你一句我一句。
  「我就說嘛!怪人果然是要配個傻女孩的!」
  「就是說啊!一般女人哪受得了變態烈那種瘋狂的、活像要向人『單挑』的求愛方式。」
  「再說這個傻女孩就只對變態烈不會過敏,真有意思呢!」
  「所以說他們算得上是絕配了!」
  「應該是沒錯!」
  這些話如果被別人聽到,鐵定認為他們兩個不安好心,居心叵測,但在「東邦人」之間,這種話可就是家常便飯,見怪不怪,且絕不會遭到誤解——這是他們表達友誼的方式之一嘛!
  「好了!你們兩個可以出來了,蹲在那邊那麼久不嫌累嗎?」南宮烈瞟了樹叢裡的兩個好友一眼。
  「你怎麼知道我們躲在這兒偷看?!」這話問得真多科,而且挺無聊的。
  不過南宮烈更無聊,還陪他們「玩到底」。「你們的『悄悄話』講得那麼大聲,連我和湘兒都聽得一清二楚,你們想我還會不知道嗎?」
  結果,三個好朋友笑成一片。
  「湘兒小姐,請不要介意,我們——」
  「叫我湘兒吧!放心,我不會介意的,我知道全心全意沒有惡意,反而是真心祝福我和小烈的!」她真的是本能的如此相信。
  三個大男人一齊看了她一眼,又相互對看了幾秒鐘,之後笑聲再度揚起。
  「湘兒不愧是烈看上的對象,果然有咱們東邦人的資質!」安凱臣總算主動開口和席湘兒說話了。雖然他向來對女人沒興趣,且主張「保持距離,以策安全」,但對被「東邦」「認定」的女性例外。
  「是啊,湘兒就像婷婷一樣,很適合東邦!」向以農變衷心的表示。
  「東邦!婷婷?」席湘兒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
  「這些以後再慢慢告訴你,現在,我們先到你家去吧!」既然第一步完滿達成了,接下來自然應該進行下一步了。
  「我家?!」席湘兒又是一臉驚訝。
  「是呀!自從離開學校以後,我們都還未再和你哥哥碰過面,還真是挺想念他的呢!」
  三個大男人個人一副笑得壞壞的,外加一點邪門的表情。
  「你們認識我大哥?!」席湘兒更加詫異了。
  她愈來愈覺得眼前這些人不太尋常,尤其當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更是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奇妙吸引力,讓人捨不得將眼神自他身上移上,而且還會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更重要的是,和他們在一起,她真的打從心底感到愉快,不會有嘔心的感覺,更不會「過敏症」發作的徵兆。
  「走吧,去了就知道!何況你也該回家去看看,對吧!」南宮烈向她伸出寬厚的大手。「放心!一切有我。」
  「嗯!」席湘兒毫不猶豫的將小手交給了他。
  沒錯,就像席哲夫和柯佩玉說的一般,至今她還是對優秀的哥哥感到自卑,且感到和那個家格格不入。但是因為小烈在她身邊的緣故,現在的她,竟然有著一種她將會打開這個「心結」的預感哩!尤其見到他們三個那不尋常的興奮,她居然敢泛起了一種莫名的興奮的期待。
  「Let'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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